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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和你母亲决定去托卜鲁克,那两个女孩子也要一起去。也许你……”国王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利比亚?”法丽德惊讶道,“那里已经被德国人占领了!”
“是的,我们就是要去会一会德国人。”国王淡然地说道。
“会德国人?”法丽德一脸的不敢置信,“隆美尔吗?父亲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令人惶恐地决定?这种想法很荒谬不是吗?”
“该来的迟早要来。”国王深深地叹息一声,有些恼人地摇摇头,“要知道,非洲军团兵力其实并不多,他们想要击败英军,并且攻下城池,是相当困难并且很危险的。一番苦战,隆美尔最终拿下了托卜鲁克,可见隆美尔的脚步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得住的。依现在的形式来看,如果说隆美尔不会一直打到开罗来,恐怕连丘吉尔首相都不会相信。”国王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痛楚,“尽管隆美尔和他的非洲军团并没有像希特勒所希望、和党卫队文件里所要求的那样,在非洲犯下纳粹党卫队那样的罪行,但我们不能总是怀揣着最美好的愿望而什么事都不做。我是埃及的国王,万一有一天埃及的国土上燃烧了战火,我有责任在战时保护好埃及每一个居民生命和财产的义务及责任。不能保证德国人不会哪一天把阿拉伯人也变成犹太人,那个人不一定是隆美尔,也有可能是希姆莱(党卫队最高领袖,从事迫害占领区犹太人、反抗组织和共产主义分子的专业人员)或者海德里希(帝国保安局局长,希姆莱最得力的助手,大规模修建集中营的提倡者,1942年6月被捷克流亡政府指派的特工刺杀),那将是地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样悲惨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我必须去会一会这个传奇的将军,以人民和和平的名义。”
“和平?”法丽德冷笑道,“父亲您和纳粹将军谈判,以和平的名义?”
国王的神情显得极度悲哀:“即便不以任何名义,我也必须不辞此行!”
“去和德国人谈判吗?我也要去!我知道该怎么做。”法丽德忽然握住父亲的手。
“英格丽!”
“父亲!”法丽德有些激动,“丽达,我的英文昵称应该是丽达。但是母亲,她不允许我和她被叫着一样的名字,给我取了这么个该死的名字——英格丽……她根本就不爱我!”
“英格丽,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母亲?真不可思议,你居然这样理解你母亲,你居然说你母亲不爱你!”国王既惊讶又难过,“你的昵称是我取的,与你母亲无关。不,还是为了区分你和你母亲,毕竟,一家人在一起,还是需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父亲,我不知道为什么从记事起就发现自己被呼作圣女而被整日禁足宫中,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那样对待我。您知道吗?我想为您分担忧虑,我只想为您分担。我不想做什么圣女,只想做一个真正的女儿。”
“女儿,你知道法兰西的民族英雄圣女贞德吗?”
“那个带领法国抗击英军的少女?那又怎样,我不是她,我也不愿意成为她。埃及没有军队,没有主权,我更没有机会成为她。”
“不!贞德是法兰西民族的精神支柱,而你是整个□□世界和阿拉伯民族的骄傲和支柱。你出生的时候正值尼罗河像往年那样泛滥成灾的时候,而那时却风调雨顺,人人感谢真主于此时赐予了人间一件珍宝,那就是你。”
“只不过是反常的自然现象而已,父亲,您也相信这些吗?我与真主无关,不,我只不过是真主的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已。”
“你出生的那晚,大清真寺的守徒们看到真主的神坛显灵了。”
法丽德苦笑一声。
“当晚你母亲和大清真寺的长老竟然都同时梦到真主旨意派遣亲女下降人间,为人间造福。”
“我就这样成了所谓的圣女?父亲,可是您真的相信吗?我是您的女儿啊,绝不是那从不现身的真主安拉!”
“孩子,你知道‘英格丽’这个名字的含义。”
“女儿。”
“对,女儿。”国王一脸慈爱地抚摩着女儿的秀发,“你们的妈妈来自大英帝国,她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有一个英文名字,聊以慰藉。‘女儿,可爱的人’。你的名字,英格丽,是我取的。”
“爸爸!”法丽德有些哽咽。
“我希望我是真主安拉,可我不是;我也不希望你是圣女法丽德,可你却偏偏是。人生的确有许多不如意,但你要学会忍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也一样。真主把你赐给人间,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我也有工作要做?”法丽德感到有些疑惑。
“正如你所言,真主从不现身,但人们不能失去信仰,他们需要希望。”国王诚恳地说道,“孩子,你就是人民的希望。”
“可我……”
“孩子,你出身王室,注定要忍受一些你所不愿承受的委屈与无奈。”
“您是说母亲?”
国王未作回答,只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宫廷里都有着许多明争暗斗、传闻秘密,也许这也是身于其中之人所必修的功课吧!”
国王以一种十分奇怪而痛苦的表情看着女儿。
“可她是给予我生命的人。”法丽德闭上长睫毛的大眼睛。
英军司令部。
“什么?他们去了托卜鲁克?都是拜不限埃及王权的命令所赐!为了一条运河,我们要输掉整个战争!德国人一定会扣押国王的!”蒙哥马利将军激动地踱来踱去,他那位慈祥和蔼的老副将汉密尔顿上校在一旁不知所措。
“艾哈迈德王子有没有去?”
“没有。”
“那法丽德公主在宫中吗?”老将军忽然急迫地问道。
“在呢!”老上校高兴地喊道,“她在呢!德国人吃的是松鸡头呢!”
老将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司令知道这件事吗?”
“就是奥金莱克司令让我来告诉您的。”
“那么总督府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