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人》浪覆西东

1、第一卷 第一章 骗子

　　我是个老实人，虽然我说的谎话比实话多、比实话大，但我不是骗子。嘿，谁说说谎的就一定是骗子呢。我现在在519公交车上，赶去汉口火车站接人。噢，不对，是564，去武昌火车站接人，抱歉，对你们讲话就不该说谎了，哈哈。
　　我是男人，去接的一定是女人，不然我情愿在寝室打游戏，或者睡大觉。最近打得有点投入，除了打电话、接电话，洗脸刷牙洗澡什么的都顾不上。但是在我这里，女人永远是第一排的。不信吗？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街道口到阅马场一段路一直都很堵，不是全地球人都知道，但在武昌待过的人一定知道，就算你不坐公车，而开奔驰宝马。不过现在总算到站了。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所以火车站的人不多，我可以从容的呼吸，那人山人海的场面，我很受不了。嗯，看看手机，她还有多久到呢。9：30，好像还很早，我得打个电话催催她，最好不要晚点，最好可以给火车加速，虽然我知道她没那个能力。
　　“喂，你还有多久到？”我问道。
　　“快到了，你等会儿，在进站了。”廉涟答道。
　　噢，对了，忘了介绍了，我一会儿要接到的这个女生叫廉涟，外号LL,大一。是我高中的校友，听说去年我在老校见过她一面，听她说的，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愿一会儿不要认错了。赶紧把早上才存进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预备着。
　　我总是向我那些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广告道，“樱花开了，来武汉耍啊。”但这只是则广告，从没人当真过，我自己也没当真。但是这个LL当真了，居然逃课来了。
　　作为日本话语里的‘前辈’，我不能推却，只好来接了，我还在想晚上把她放哪里放，我很穷，我很穷。胡思乱想间，她到了，穿的白色连衣裙，散着头发，我确定没有认错，便迎了上去。倒是她没有认出我，看着我怔了许久。
　　“不用再看了，是我，你没有认错。”我率先出声。
　　“你比照片中胖一些。”她浅笑解释道，想掩饰没认出我的尴尬。我不在乎，没有计较。
　　“你穿这么一点不冷吗？才三月啊。”我问候的很假。
　　“带了件小外套，但现在不冷不想穿。”廉涟答道。
　　“嗯，走吧！还得走段路才坐得到公交车。要不我们打的过去。”我很假的建议。
　　“不了，不了，还是坐公交吧。”她忙说道。嗯，不错，知道为我考虑，我很满意。带着她四处找公交车，半个小时后我还是没找到。
　　“我晕，出来得太少，哪里坐车都不知道了！”我惭愧不已。
　　“师兄，你不愧是师兄啊！”廉涟开始讥讽我。但我却不以为意。
　　“唉！找不到咯，还是坐出租车吧。”我不待她反对便拦了一辆空车。
　　“上车！”我说道，她乖乖上了车，“师傅，武大正门！”我向司机说罢，转头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廉涟。说实话她很难看，皮肤干燥，略黑，瘦削，身高倒是不矮。但我知道女人喜爱男人的目光，所以前辈我是不会吝啬的。
　　“你别看了好嘛？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廉涟娇笑一句，别过脸去。
　　我大方伸手过去将脸攀过来，说“你来这边有给男朋友说吗？”
　　“没有，但他知道你的存在！”廉涟答道。乖乖，这是什么话，‘知道我的存在’，活脱说得我像个第三者，哥可什么都没干，你只是校友，只是来看花的，看完花就得走人。
　　“你该跟他讲一声啊！”我顿觉愧疚袭心。
　　“有什么好讲的，讲了他倒会乱想。”廉涟说得凛然。
　　“准备玩几天？”我闻道。
　　“明天就得回。”廉涟失落的说道。
　　“我晕，不是吧，明天回。那还不如不来！”我愤愤不满，旋即看到廉涟失落的表情，“呃，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失落。”
　　“当然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想多玩几天，还可以见下高中同学。”廉涟坐直身子，宣泄不满。
　　“额，你不是来看我的么？咋能还想着别人啊！”我故作天真。
　　“嘻嘻，我是来看花的。”廉涟高兴说道。我又故作丧气。她又问道，“帮我买好票了吗？今晚我住哪儿啊？”
　　“就是没买到，所以明天你走不成。今晚和我住！”我说得振振有词。
　　廉涟一阵粉拳打过来，娇嗔不已。旋即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掉头去火车站，我要买票。”
　　“师傅不管他！”我说道，“好啦，你别闹了，票买了。”
　　“那住的地方呢！？”廉涟再问。
　　“咳咳，和我一起住，你睡床，我睡地。”我依然镇定自若。
　　廉涟嗔怪拧过来。司机在场又不好发作，肯定是想着一会儿下车有我好看的。
　　不一会儿下了车廉涟失落的看着我说，“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个住的地方，一会儿再去找你。”我一把拉过她的手，靠近她耳边以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风情万种的说道，“跟我来吧，我都安排好了。”
　　“你这个坏人，坏透了，老爱骗我！”廉涟羞怒无比。
　　“美女，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哪里对你坏透了。”我当然要反驳。
　　“还说不坏啊！去年第一次见面就逼人家喝了一杯酒，打电话，网上聊天时也乱说话。”廉涟分说道。
　　“哪有的事哦，你千杯不倒，一杯酒算逑。打电话是你打的噢，害我过年那几天被全家人当怪物一样看着，每次都在吃饭的时候打。至于网上聊天嘛！嘿嘿，谁叫你什么事都给我说啊，那叫一起讨论，不叫我使坏。”我一条一条分说。
　　“那这次呢！浑身臭臭的就跑来接我了，都不洗澡，你以为换了件衣服我就闻不到味儿了？”廉涟怪道，“还往人家身上挨！”
　　“哪有！”我被说道痛处，顿觉老脸挂不住，“这是男人味，女人都喜欢，嘿嘿！”
　　“去，我不喜欢！在哪里，快带我去，我要洗澡。”廉涟不客气地说道。
　　“折腾一上午，快中午了，先去吃饭吧，走！”我岂是那种跟着小女生思维走的哥，嘿嘿，你想快，我偏要慢。廉涟无法，只当遇到无赖，只得信步跟从。
　　中午吃的冷锅鱼，经济实惠又辣得过瘾。“不错，比南京的东西好吃多了。”廉涟赞道。“还怪我吗？”我装可怜问道。“嗯，不怪了！我现在精神很好，我们现在就去看花吧！”廉涟建议道。“先去洗澡睡午觉，晚点再去，我也有点困了。”我邪恶一笑。廉涟魂飞魄散。“哈哈，开玩笑的。”我飒然一笑。“走吧！看花。”
　　对于女人，要张驰有度，不要一贯迎合，也不要一味抗逆，这一点我是经过几番鲜血教训才学到的。虽然对像廉涟这样的小女生并不需要耍什么心机，但要是耍了她便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在她身上我有些明白我的初恋为什么会失败了。为什么那时候我不是我情敌的对手，为什么那时候他可以轻易的把惠雪抢走。不过放心，我是不会把廉涟从他男友身边抢走的，我还有几分良知在。
　　樱花年年如是，并无可看之处，相反每当花开之时，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看着白里透红的花蕊，像是重复往昔讽刺，五味杂存。廉涟看得很兴起，不停的拍照，还老邀我合拍，但是我拒绝，我拒绝留下这可能会是日后罪证的东西。我可以帮她照，但不允许她照我，我说这是为了不让他男友以后误会。老实说她真不上相，怎么照怎么丑，真人就已经不咋样了，照片还是。对于我对她长相的客观评价，廉涟很生气。“我是我们寝室最漂亮的，全班都这么说，你居然说我丑。”廉涟很郁闷。“那可以想象你们寝室，你们班的质量确实不咋样啊？”我大笑道。“哼，不理你了！”廉涟跑开，她虽生气，但知道我爱乱说，爱说违心之论，便不与我计较。但是我发誓，她真的与我的审美取向不符合。看完樱花后，我带她去参观我们寝室，我更大方的让她对我的狗窝做出评价。“不堪入目”是她微笑着评价的，哈哈，我知道她那刻有着小小报复心被满足的快感。我让她自己上网玩，我去看下‘总理’和‘昭仔’起床没，那两头猪晚上玩到半夜，半天活睡死人，常常吃午饭时才起床，‘昭仔’有时玩到天亮，吃晚饭时才起来。只有‘pig猪’每日勤勤恳恳，一心向上。果然‘总理’和‘昭仔’都还没起床，我毫不客气的把二人闹腾一番，却是仍然不起。
　　我退出来正要回自己寝室，却见小翻正出门，想起来他今天要出门买点日用品，我也没在意。忽然小翻走到我身边拍着我肩旁说，“冬哥，你女朋友不错啊，很漂亮！”我说，“有吗？”他说，“是还不错啊！”说罢他就走了，我却还在思考，难道真的是我自己的审美观有问题？想着走回寝室。
　　“累了没？”我问廉涟。
　　“嗯，有些累，都怪你床铺太脏了，不然我还可以睡会儿午觉。”廉涟怪道。
　　“别，就算是干净也不准你睡这里，要是被我小师弟知道了，还不星夜杀过来？”我开玩笑说。
　　“你怕他？”廉涟怪叫道。
　　“嗯，我怕”我楚楚可怜地说，“所以我决定送你回住处了，走吧！”
　　“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廉涟颇为意外我的表现。
　　“咳咳，是不是你小小的虚荣心被满足了？”我诡魅一问，又说，“但你的满满期待也落空了，嘿嘿。”
　　“你又乱说了，有本事你就…”廉涟想用激将法。
　　“别，你别激将我！激将法对大部分人没用，但是对我很有用哦？你别冒险哟。”我忙嘱咐道。
　　“你真无聊！”廉涟说罢，就走出门去，“快点，我累坏了。”
　　“嗯，走吧！”说完我就锁上房门，带着廉涟赶往定好的旅馆。不一会儿就到了。
　　“这是你旅馆的钥匙，你自己上去吧，晚上吃饭自己解决，我就不陪你了，免得发生点意外状况。”我说得正儿八经。
　　“哈哈！”廉涟大笑，说“师兄，你真的那么没定力啊？我还想与你谈会儿天呢！”
　　“可以啊，等你醒了，打电话给我，咋们像以前那样在电话里胡侃一气，包你满意！”我忙欲逃离。
　　“你真不是男人。”廉涟气呼呼说罢，夺过钥匙便进去了。
　　哈哈，是啊，我真不是男人。廉涟那样说我，我没有生气，而是静心漫步于繁杂的街道，思虑着过往种种。想起王惠雪，想起苏珊，想起田荫磬，想起许多女人。这些女人我都没有去占有过。有些不愿占有，有些无心占有，但也有想占有却占有不到的。看来我不是不是男人，而是没用的男人。我说着谎话，做着骗子却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套出这些女人的心里话，心里的真话。嗯，廉涟说得对，我猥琐但又胆小怕事，顾及很多。这便是一面真话。可实际上她不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我是不能跟她有什么深层交流的。现在，有这个资格的只有我的女友，陶婉。
　　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晃荡，目空空，心也空空。暧昧，调笑都是一时的，真爱执手才是永恒，为什么明知这个道理却依旧在骗子的路上沉沦。只因习惯，只因惯念，只因不再相信。正无止无休的胡思乱想着，廉涟打电话来了。
　　“师兄，你在哪儿，我醒了！”廉涟刚睡醒，绵绵说道。
　　“噢，那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答道。
　　“嗯，你到了直接上来吧，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廉涟说道。
　　“好！你学过跆拳道，我要是有怎么样，你就干掉我。”说罢我不再犹豫，大步走去。面对是我处理难题的唯一方式，就像我当初面对第一个谎言一样。我很快赶到旅馆，敲了一会儿门，廉涟才过来打开，我以为她早就醒来了。却是开了门又走回床头倒下去睡了。
　　“喂，哪个说她已经睡醒了，你这副模样，故意引诱我呢？”我邪恶的笑道，“你真不怕我对你…?”
　　“不怕！”廉涟说道，“来之前我早就彻查了你的底细了。你为人正直，从不说谎，在老同学心目中你是近乎完美的存在，虽然这些描述跟我这次过来看到的你有点不相符，但我觉得现在这个你是装出来的，他们说得那个才是真的你。”
　　“人是会变的。你要不是我师妹，我早把你吃了，骨头都不吐。我只是怕到时候你到处乱讲我。”我没好气的说，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床上。
　　“你不会，虽然你老乱说，老撒谎，但我相信你有原则，不会乱来！”廉涟闭着眼睛说道。
　　“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很郁闷，一个小妹仔我都吓不住，以后咋混，“你胆儿咋这么肥？真不怕我乱来啊？”
　　“不怕，你不敢，我学了跆拳道，你打不过我。”廉涟笑说道。
　　“跆拳道！”我不屑的吼道，“那便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跆拳道。”说罢我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仔一点颜色，不然真骑到我这个前辈头上了。说罢，我大手满伸，就要袭击过去。
　　“哈哈，师兄，这么禁不起考验，稍微激将你便上当了，回去我要跟大家说你是个大色狼，小学妹都不放过。”廉涟翻身起来摆开架势戒备。衣服穿带严实。
　　“好啊，你！捉弄我，那今天更不能让你安然离去。”我的一腔热血被点燃，就要扑过去。
　　“喀！停！不好玩。”廉涟抱怨一声，“还不如打电话有趣。”
　　“喂，是你自己非要搞这个现场版。”我也收拾规矩。
　　“饿了，出去吃饭，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廉涟问道。
　　“眼下就有一个好吃的”，我趁她戒备松弛，猛然将她扑倒，压在床上。
　　“啊！师兄，你起来…放开我…我开玩笑的啦，快放开啦！”廉涟大力挣扎，不愧是练过武的，力气比我差不了多少。
　　“以后还敢玩火吗？”我停止动作，却没立即起身。
　　“不敢了，不敢了。”廉涟见我不再动作，也没有再挣扎，“你真是个骗子，无时无刻不在骗我。”
　　“可你喜欢被我骗，你喜欢骗子。”我反驳道，“但我不是骗子。”我起过身来。“走吧，带你去吃炒粉。”
　　“我雷啊！我大老远跑来，你炒粉就把我打发了。”廉涟悲愤不已。
　　“想吃好的？”我走过去挑衅的盯着她，“想吃好的就付出点代价。”
　　“切！”廉涟也发觉我心火上来了，再挑逗一记便要出事了，也不敢再反驳。“师兄，我请你吃吧，我刚注意到有家馆子好像还不错。”
　　“吃炒粉！那个降火，不然我就要犯错了。”我没好气的坚持道。
　　“冬哥阿，这就是你最真实的模样吗？”廉涟睁大双眼挑衅的看着我。
　　“不是，嘿嘿！”我憨笑一下，落荒而逃，唉！要是婉婉这样挑逗我，该多好啊，悲剧。
　　虽然在我的坚持下，廉涟跟我去吃了炒粉，但并没有失望，而是连夸好吃，真是容易打发的女人。回到旅馆，已经快九点了。
　　“我该回去了，你想想明天到哪儿去玩？想好了明早我们去。”我说道。
　　“你不上课吗？”廉涟问道。
　　“你不上，我还要上吗？”我反问。
　　“我想去听听你们老师怎么讲课的？”廉涟说道。
　　“不好听！不要去了，明天我带你去植物园吧。”我惯性的安排道。
　　“好吧，今天幸苦你了。”廉涟叹息一声。
　　这时我手机上了，是‘pig猪’打来的，我接了，问，“什么事！”
　　“冬哥啊，小南来了吧，咋不带过来兄弟们见一下啊？你今晚不回来了吧，那好好享受啊！？”朱允文在那边邪笑连连，‘总理’、‘昭仔’也一定在旁边贼笑。
　　“去，老子马上回来了，回来把你几条厮办了。”我没好气的说，当然也是大笑着。
　　“靠，今晚不准回来，要是回来，兄弟们都鄙视你，拿血大业，不成功不准回。”朱允文幸灾乐祸。
　　“对啊，冬哥，你要是今晚回来就得请兄弟们大吃一顿。”周登来也在旁起哄。
　　“是啊，冬哥，你一定要成功啊。”华杨昭也提醒道。
　　“娘的，老子的事你们乱参合什么？”我吼道。
　　“反正不管，今晚你要是回来，众兄弟就笑死你。”朱允文说完不待我再说就挂断了电话。我接罢电话一脸无赖，廉涟满脸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我问道，“你那什么表情？‘pig猪’叫我给他们带点吃的回去。”
　　“骗子，他们明明要你？”廉涟说道一半羞涩不已，就说不下去了。
　　“要我什么？你别乱想了，我先回去了。”我一脸疲惫，久不活动，身体也不大好了。
　　“你刚才没关免提。”廉涟细声的说。
　　我一听才知道她在鬼想什么。“噢，没那回事，他们都不了解情况，乱说的，你睡吧，明天还要跑路，不睡好可不行。”我抬腿便走，也不管她怎么唤我。
　　走出旅馆，我知道我又放掉了一个破处的好机会。不过没什么，存着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况没人知道。‘pig猪’他们早已把我视作沙场老将了，平时就是我负责给他们普及这方面的知识。对于女人的身体我是很了解的，可能比女人自己还了解，这并不需要完全占有女人才能了解。今晚我会去网吧过一夜，打一晚上游戏或者睡会儿觉，明天哥回去会将今晚与廉涟如何缠绵描绘得绘声绘色，想我请饭，省省吧，哈哈。
　　来到网吧，我拿出手机，看到几条短信，有那帮狗友的玩笑话，也有廉涟的，我没细看就关机了，我玩游戏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网吧的气氛很不好，惹人疲劳，没多久我就瞌睡趴着睡着了。
　　早上手机自动开机，没多久就有人打来电话。靠，又是‘pig猪’那厮，“喂，老子一夜大战，你就不让我多温存一会儿？”我愤愤不满。“得手了？恭喜啊？啥味道？”那厮真是厚颜无耻。“妈的，有你这样问的么？我要睡觉，挂了。”我挂掉电话却不是要继续睡，而是离开网吧，买好早点往旅馆走。到了后我轻敲房门，廉涟来开门，然后又躲进被窝埋头进去不理我。
　　“喂，你又怎么了？”我耐心的问道。边去扯被子。廉涟紧裹被子，就是不理我。
　　“嗨，干什么？生气也要理由啊！”我继续耐心问道，心中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央求许久，廉涟才开口质问。
　　“你干嘛不回短信，干嘛关机，我很讨厌吗？”廉涟气愤不已。
　　“你有发短信吗？有打电话吗？我不知道啊？我昨晚回去后就睡得跟死猪似的，现在都还没开机呢。”我摸出手机，缓缓开机，然后将短信箱翻给她看，“看嘛，我都没看到，不知者不罪噻。”廉涟觉得我情有可原才探头出来不躲我了。
　　“喂，你又不是我女友，为什么那么计较我对你的态度呢？”我纳闷道。
　　“但你同学现在把我当成你女友了，你要为我的名誉负责。”廉涟正气凛然。
　　“我昏，你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我可是个骗子，骗人无数，害人无数，因为你是我同门，所以我才不忍下黑手。”我解释说。
　　“别臭美了，我就是不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廉涟刨根究底。
　　“放弃吧。”我说，“不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是一个你惹不起的人。”我大胆的隔着被子往她胸脯用力一按。
　　“色狼！”廉涟对我的轻浮举动十分不满。
　　“哈哈，明白就好，走吧，去植物园玩一下，下午三点你就得走了。”我提醒道。
　　“我不想去了，我们就这样聊聊天吧，聊聊你。聊聊你怎么是现在这个样子?”廉涟说道。
　　“我什么样子？老聊我，多没意思。“我断然反对，这女人咋都这么有好奇心。
　　“就聊你。我很好奇。”廉涟说道。
　　“你这女人，真胆儿肥，是不是一点都不怕我？”我说罢大力掀开被子。
　　“啊！你…?”廉涟惊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