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的爱傻兮兮》月*

6、第五章

　　等到绮影赶到体育馆，却发现地板上横竖躺着几个一班的学生，而且各个鼻青脸肿，有些还在不停流着鼻血。
　　而现在，猴子大王和张老师正相互瞪视着，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江佑蘅握紧拳头，正要朝身高与块头都有巨人基因的张老师打去，却被绮影大声喝止。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上课殴打老师是要被处分的？”绮影冲上前，双手牢牢地按住江大猴子不安分的身躯，严厉地警告着。
　　江佑蘅把视线移到绮影身上，却看见她冲他严肃地摇了摇头。怒气得不到发泄的他气得有些龇牙咧嘴，连带地，把怒气也转移到了她身上。
　　“老女人你别仗着我平时的对你容忍而嚣张到处处干涉我！”他终于朝她吼道。
　　绮影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回话，直接转过头朝张老师没有一丝笑意地扯动嘴唇笑了一下，说道：“张老师，我下午有事要办，不介意你这堂课与我下午的物理课对调一下吧。”
　　那个张老师只是玩味地朝绮影看了一眼，终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体育馆。心中却对绮影留意了起来，这个看似无害女老师，或许是个人物。
　　等到张老师走出体育馆，绮影才安排一些学生送受伤比较严重而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去了医务室，很快，偌大的体育馆里，只剩下二三十个一班的学生。
　　而那些学生，也因为绮影对于阻止他们干架的举止，而不复以往对她的尊敬，全都木然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轻如蚁呐的叹息声，绮影歪着头，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些学生，他们居然有脸和她同年呢，连进退都不知道如何把握，将来出社会该如何是好？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阻止你们这场打架斗殴么？”
　　……
　　没人理她，没关系，她自问自答。
　　“第一，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以前因为打架，已经得了多少次记过处分了？有些学生还是留校察看的主呢，今天这么一干架，你明天就等着休学回家吧。”
　　“切，休学就休学，有什么了不起！”有人不屑地呸了一声，马上又有人附合着。
　　“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有个人却不希望你们就此离开学校罢了。”
　　“谁？”
　　“反正不可能是我。”绮影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喏。”她朝江佑蘅站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你们的老大喽，自己仗着理事长孙子的身份，已经帮你们解决了许多问题了，不然你们以为以你们劣迹斑斑的资料，还能逍遥地读到高中二年级么？”
　　“老大？！”所有的人都看向江佑蘅，眼中有着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感动，跟着老大，果然是没错。
　　江佑蘅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旁，朝别处望去，不经意地却对上绮影的眼，刹那间有一丝脸红，但仍旧嘴硬道：“老女人，别八卦！”
　　绮影朝他故作无害地笑笑，却惹得江佑蘅心跳加速起来，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不知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会为这个女人脸红，真是……一定是上次那副画的缘故，让他又把这老女人与璎珞重合了，所以才……一定是的！
　　“所以了，如果你们还想继续跟着你们的老大混的话，做事就收敛点，别看不顺眼就打架斗殴，动脑筋解决问题才是王道啊！”
　　“那么第二个原因是什么？”下面总算有人接受了这第一个说法。
　　“第二，是因为你们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绮影如实说道，也不怕打击这些年轻气盛的人的自尊，他们还年轻，如果这点打击都受不了，还不如滚回妈妈的肚子里，做他的细胞去。
　　“你这女人不要信口开河。”下面果然有人不悦地叫嚣起来。
　　绮影冷冷地瞥去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们刚刚也看到了，那人是怎么把你们十来个兄弟打倒在地上的，我敢说，如果我不来阻止，那么今天躺在地上的，绝对不是这么几个人数。”那个人真的很强，听璎珞说过，他曾经担任她的空手道的练习老师，刚开始学的时候，真的吃过他的不少苦头，而且对于这个老师的作风，璎珞也没给过好的评价，只是说道，能不惹则不惹。所以，绮影选择了不正面应敌。
　　“你——！”众人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驳倒她，一个个只能干瞪着眼睛。
　　“别我我我的。”绮影接口道：“不仅是你们，连你们的老大，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阻止这一场打架？”
　　“怎么可能？老大一定能把他打倒在地的！”
　　对于这些学生盲目地崇拜，绮影有些无话可说，只是把眼睛移向正环抱起双臂靠在墙上的江佑蘅，说道：“你告诉他们，你打赢那个人的几率是多少？”
　　“零。”江佑蘅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绮影赞赏有加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真的有做老大的实力，能这么清楚的估计形势而不盲目自大，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真的是很难得的，她敢保证，这家伙将来一定能成为像冷炎或者罗启恒那样的厉害人物。
　　“老大！”所有的人除了绮影及江佑蘅，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好了好了，要表演兄弟情深，请大家回去再演，我们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总算把前面的事解决完了，现在该是和这些小子们谈论运动会的事了。
　　“什么重要的事？”下面有人掏了掏耳朵，算是在认真听。
　　而江佑蘅也疑惑地看了绮影一眼。
　　“关于下周的运动会……。”绮影还未说完，下面就已经唏嘘一片。
　　“没意思。”
　　“……”她当做没听见。
　　“楚老师你一个人去参加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她忍。
　　“对啊，还不如打架来得开心。”
　　“……”她再忍。
　　“反正在别人眼中的一班就是那样了，根本没必要参加什么运动会。”
　　忍无可忍了！这群混蛋居然已经堕落成这种地步了。绮影冷笑起来，“你们的意思是说，别人怎么想你们，你们就怎么样喽？”
　　“也可以这么说，反正也没什么意思，随他们怎么想。”
　　“你们真的不介意？”绮影放大了声音，“如果真的不介意，刚刚为什么会和张老师起了冲突？不就是因为他骂你们是一群社会的垃圾么？既然心里还是会不甘心，既然你们还有自尊心，为什么现在又说没什么意思了？”
　　一句句反问，直敲到人的心里，众人期期艾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这次运动会，我们一班不仅要参加，而且要拿第一，要让那些看不起你们的学生和老师，从此不在小瞧你们，要向他们证明，你们不是垃圾，你们是我楚绮影的学生！这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而不是刚刚意气用事地向老师挑战，以群斗的方式和人干架，这种不入流的事情说出去，我可是不会承认你们是我的学生的！”
　　见众人皆沉默不语，绮影最后说道：“今天下午放学后，全体学生一律不得缺席，在体育馆集合，我要安排每个人的任务。”
　　说完，她转头朝江佑蘅强调着说道：“还有你，猴……呃，江同学。”还好还好，差点把猴子大王的外号给叫了出来。
　　江佑蘅原本靠在墙上的身体终于站直，瞥了绮影一眼，冷冷地说道：“无聊。”然后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绮影却不生气，因为在他转身的当头，她明明看见他勾起的唇角，笑容虽然很浅，不过的确是笑了。
　　唉，这家伙也真是别扭，明明会来参加的，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啊，就是喜欢装酷，一点都不可爱，嗟！
　　***
　　放学后，高二一班的学生果然全部集中在体育馆。
　　馆内灯火通明，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兴奋的笑容。这也难怪，一班自入学以来，从不参加任何校内活动，因此，每个人对此，至少都有些许的兴趣的。况且江佑蘅江老大一向排斥这种活动，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参加了，这更加挑起了他的手下们的积极性。
　　绮影见人数符合，开心地笑了起来。
　　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下面低头私语的学生安静。等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这才说道：“学校的运动项目，我在下午已经给体育委员王岷山看了，现在请他上来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
　　王岷山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走上前，然后眯起小眼，念道：“我们学校运动会，是以班级最后所得积分的多少，来安排名次的。第一名得七分，第二名得五分，第三名得三分，其余一概零分。而每一个项目的分数也是不同的，比如一千米长跑是五分，而五十米短跑是三分，也就是说，一千米的第一名，可以拿‘7X5’等于三十五分的分数，其余以此类推。大家明白了么？”
　　下面有人扳起指头算了算，大声喊道：“明白。”
　　“因为运动会只有两天的时间，而有些项目进行的时间有冲突，所以并不是所有的项目都可以参加的。因此，为了得第一名，我们的战略是‘普遍撒网，重点捕捉’。”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不管平时体育好与不好，每个人都要参加，不过为了得到第一的名次，我们必须重点培训某些项目，而这些项目，下午我和楚老师已经谈论好了。”
　　绮影接着话头说道：“我们班级的目标，是那些高积分的项目全部拿第一。”
　　哗——
　　下面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所有的人都讨论起来。
　　“老师，你这么说让我们压力很大呀。”
　　“是啊。”
　　“如果是打架的话，我还有赢的信心，别的就……。”
　　“别吵。”绮影皱起眉头，不悦地喊道：“我还没把高积分的项目报给你们听呢。”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是男子篮球、女子排球、3000米长跑、跳高、标枪以及400米接力赛的冠军。”
　　“楚老师，这个……恐怕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绮影挑眉。
　　“长跑以及接力先不说，但是像篮球、排球这样的运动讲究的是成员的配合以及平时的训练，老实说了吧，我们班级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参加过社团……因此……。”
　　“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们练习的时间！”绮影白了众人一眼。
　　“那是多少时间？”众人都期待地看着她，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两个礼拜。”
　　“……”众人昏倒，就这么点时间……
　　“好了，我决定了的事，就不准有异议。”绮影环视了一下四周，喊道：“现在男生与女生分开，大家各自选好对手互搏。”
　　“……”虾米，楚老师脑子不正常么，好好地叫他们打什么架嘛。
　　见所有的人除江佑蘅外都诧异地看着她，绮影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原因问你们老大。”
　　众人终于把视线转到江佑蘅身上，江佑蘅无力地耸了一下肩，说道：“她是想看看你们的能力，比如反应力，弹跳力，耐力，等等。”
　　“哦。”众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于是各个分开，拉开架势，就相互打了起来。
　　绮影乘众人打得起劲，然后漫步走到江大猴子面前，有些可惜地说道：“看来江同学你很厉害啊，都没有同学向你挑战呢。”说完，食指点了点下巴，灵机一动，“要不老师和你对打一下？”
　　江佑蘅一怔，绮影那个点下巴的动作，和璎珞的很像……
　　愣了一会，他冷然说道：“不必了，我不打女人。”
　　“臭屁哦你！”绮影拍了一下他的肩，笑着说道：“你还不一定能打赢我呢。”
　　江佑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江佑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两人这时都不再言语，认真地看起学生们的对打来。
　　绮影沉默一会突然喊道：“汪禾，你参加跳高。”
　　啥……？所有对打的人都停了下来，不甚明白绮影的意思。
　　江佑蘅却环起手臂，饶富兴味地看着。嘴角或许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郑国林，许少稀，秦一鸣，武术，赵均你们五个人参加篮球比赛，回去好好练习。其余的同学继续对打，不要停下来。”说完，绮影再次倚在墙壁上，不再言语。
　　间或朝江佑蘅笑道：“你知道我这么选择的意思吧。”
　　江佑蘅挑了一下眉，说道：“汪禾身高瘦长，且弹跳力良好，是班级里跳高的最佳人选了。”顿了顿，他看向秦一鸣他们，继续说道：“郑国林身高与体形都较为高大，而且力气惊人，打篮球可以做中锋；秦一鸣跑步速度很快，可以做后卫，而且以他的速度，参加一百米短跑也没什么问题；武术身高也是班级里数一数二的，前锋的不二人选，而赵均……。”江佑蘅一个一个娓娓到来，绮影满意极了，忙拍着他的肩，说道：“有前途啊有前途。你真有做我肚子里的蛔虫的潜力。”
　　白了她一眼，江佑蘅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或者现在换作别人说这种话，他早两拳送上去了，可是换做这个楚老师，却没有生气或者讨厌的感觉，好奇怪的现象……
　　忍不住，却又多看了绮影两眼。
　　“你化妆为什么这么浓？”他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奇特，或许还带着些许的怀疑……
　　“啊？”
　　绮影愣了一下，对上他的眼，却发现他眼中的疑虑，马上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就像问女性几岁一样失礼么？”末了，还冲他三八兮兮地笑了一下。
　　江佑蘅禁不住按了按太阳穴，他疯了，这个老女人铁定不是璎珞那种仙女级别的人物。
　　“嗳。”绮影撞了一撞他的肩，说道：“你看得也差不多了吧，现在由你来安排同学们的报名项目，没问题吧。”
　　转过身，他朝高低杠走去，双臂一用力，就稳稳地坐在了上面，然后远远地丢回去一句话：“你才是老师吧，那是你的任务。”
　　切……帮一下忙会死啊。
　　绮影郁闷地朝他白了一眼，却惹得江佑蘅大笑起来。
　　声音很大，体育馆内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本都在相互攻击的对方，都停下了动作，诧异地盯着江佑蘅猛瞧。
　　老大他，居然……笑了。
　　骗人的吧。
　　只是笑声真的很大耶，到底有什么开心事呢？
　　众人又把眼睛移到绮影身上，希望她能给出一个答案。
　　绮影却是自顾不暇，心开始砰砰砰地跳，速度很快，血液仿佛在逆流，整个脸唰得一下变得很烫，仿佛在热水里浸过一样……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只是，她为什么会脸红？她不是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么？
　　那么这次，又算是什么……
　　一定……
　　一定只是她一时兴起，一定……
　　众人大约对打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各自要么靠着墙壁，要么坐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绮影逐一安排好了全部的报名事项，这才宣布解散，而江佑蘅刚要跳下高低杠，绮影却朝他说道：“江同学星期天有空么？”
　　“什么？”江佑蘅不解地看着她。
　　“约会哟！”绮影冲他自认为完美地笑笑。
　　江佑蘅只感觉背上有千万条毛毛虫爬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撑在高低杠上的两手臂也兀地一抖，险些就从上面摔落下来。还好他反应神经灵敏，这才摇晃着站住身形，总算没有丢脸。
　　绮影却暗自偷笑，这家伙的反应真好笑。
　　原本准备离开的众学生也都张大了嘴巴，各个大得能吞下鸵鸟蛋，有些还呈现脱臼趋势——
　　“楚老师，你刚刚说什么？”有人替沉默地江佑蘅询问了一遍。
　　“约会啊。”绮影自认为可爱地眨巴着眼睛，只不过这个动作配上她脸上的浓妆，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众人只觉得要把去年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江同学你不会不给老师面子吧。”
　　江佑蘅还未说话，王岷山却嚷嚷着说道：“楚老师，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么！”
　　绮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王岷山一眼，只见目光有如刀剑般凌厉，一个瞪眼就把王岷山吓得直缩紧了脖子还不停地吞着口水。
　　“你说谁是老牛？”绮影冷冷地质问道。
　　“这……。”王岷山暗自恼恨自己的多嘴，楚老师是出了名的以暴制暴，这下铁定是完蛋了……他的两只绿豆般的小眼来回在绮影与江佑蘅身上瞄来瞄去，最后只得说道：“老大是老牛……。”
　　哎，得罪老大最多被暴打一顿，得罪楚老师，除了会被暴打外，搞不好还会让他考试不及格外加课后超长时间补课或者还有可能留级呢。两者权衡一下，老大委屈你了……
　　果然江佑蘅也射出两道恐怖的杀人目光，只可惜王岷山很有先见之明的低着头，免去了这一次的“视觉狙杀”。
　　“就这么说定喽。”绮影说完，就转身走出体育馆，而江佑蘅在转身不经意间，嘴角却泄露了一丝笑容。可能浅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星期天去约会？也好，反正他不想回去和老头子住。
　　***
　　“呀，今天天气真好，约会的好日子呢。”躲在璎珞小窝里的罗启恒这话有两层含义：一是邀请他的未婚妻璎珞上街，二嘛，当然是看见孤家寡人的绮影，出言刺激她一小喽。反正要罗大会长不多嘴损人，那这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苍蝇了。
　　绮影对此毫不介意，只是要求璎珞帮她化一下妆。
　　璎珞拿着粉扑，吃惊地再次询问道：“你确定要我再帮你化妆？而且是浓装？”虽然女孩子这时期皮肤健康，可也不能每天在上面遮一层粉地糟蹋吧。况且今天是星期天，她平时不都是素面朝天，让皮肤透气的么？
　　罗启恒端着饭碗，走到璎珞身后，然后再美美地吃了一口海鲜粥，又嘲笑地扔出来一句：“她不会是得异装癖了吧？”
　　绮影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罗大会长如果今天还想和你未婚妻出去约会话，就把嘴巴闭上，安心地吃你得粥去吧。”
　　这是威胁。
　　罗启恒见损人损够了，也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果然不再说话，慢慢地吃他的粥。
　　“绮影，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哦？”不然喜欢赖床的她，不会那么早就起来了。
　　“有么？”绮影摸着自己的脸，仔细地盯着镜子猛瞧。
　　璎珞点了点头，语出惊人，“你是不是恋爱了？”该不会是和他吧……
　　绮影一愣，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璎珞以为她承认了，心中顿时高兴起来，如果是沈望晨的话，那她一定乐见其成的。
　　当初她与罗启恒恋爱的时候，伤害了许多人，映水，望晨，只是没想到连绮影也在其中，那一年的寒假，当她偷听到绮影喜欢沈望晨的时候，心中有股无言的悲伤。
　　只不过现在终于守得云看见月明了，沈望晨最终选择了绮影，映水也和冷炎在一起了，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有了幸福的感情……世界真真真太美好了，除了——
　　罗启恒那猪能不能少吃点！璎珞在为绮影化妆地当头，往旁边瞥了一眼，却发现罗启恒正从厨房把煮粥的锅子捧了出来。不过有人居然能捧着锅子吃饭，还能保持优雅的姿势的，他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绮影还是蹙着眉头，心中隐隐觉得有丝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在高兴么？她在为和江佑蘅约会而高兴么？
　　摇了摇头，她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她喜欢的是沈望晨，也只有为他，从不曾哭泣的她，伤心的哭过。
　　“……绮影，对不起，好像又把你化老了。”璎珞看着绮影的脸，第一次正视自己化妆水平很烂的事实，“我看还是卸了吧，你素面朝天一样很好看。”
　　绮影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满意地拍了拍璎珞的肩，开心地说道：“谢谢你。这样可以了。”说完，拿起床上的包，说了声拜拜，就急冲冲地朝门口奔去。和江佑蘅约好九点见面的，因为化妆，这下可要迟到了。
　　璎珞却愣在那里，心中纳闷着：和沈望晨见面要化妆成这样子？莫非沈大才子转性了？
　　***
　　赶到约会地点，看见江佑蘅那僵硬着的大便脸，绮影不用看手表也知道自己还是迟到了。
　　“对不起呀。”对付猴子大王的怒气，道歉才是硬道理。
　　冷哼一声，江大猴子粗声粗气道：“老女人怎么这么慢，知道自己跑不快不会打的么？”
　　绮影却笑眯了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不是见我跑过来又大喘粗气，所以你关心老师，要我打的啊？”
　　江佑蘅不自在的别开眼，不再说话。
　　绮影心中笑翻了天，江大猴子真可爱。
　　“走吧，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逛街吧。”绮影挽起江佑蘅的手臂，很自然地拖着他到处转悠着。
　　两人先是逛了服装店，看见漂亮的衣服，绮影眼睛顿时发亮，忙抱了许多衣服往试衣间里钻，留下江佑蘅一个人倚靠在墙壁边，偶尔一些女人投来的示好的目光，都被他用力地瞪了回去。
　　只可惜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愈挫愈勇型，接受到他冷冷的目光，更把他当成了现代真实版的流川枫，各个争先恐后地朝他站的地方涌来。
　　顿时……原本挺宽敞的店里，被堵得水泄不通。
　　江佑蘅平时出门都和一群兄弟呆在一起，难得一个人时，也被他爷爷用车接回别墅，可以说他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根本就是很稀有的事情，所以突然在他身边出现那么多如虎似狼的女孩子，真的让他吓了一跳。
　　有人的魔爪伸到他身上来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奈何根本没有效果，其他的女孩子见状，也都纷纷伸出爪子，朝他探去。
　　江佑蘅只能本能地闪躲着，毕竟再怎么讨厌，总不能打女人吧。
　　因为人数众多，他躲得有些狼狈，原本略长服帖的黑发，顿时有些絮乱；衣服的扣子，在挣扎间被人生生扒下几颗，而略有肌肉的手臂上，也泛起几条红色的抓痕来。
　　江佑蘅不禁又急有恼，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更不能一走了之，因为还要等楚绮影那个女人！
　　*%￥#，忍不住在心中咒骂，她怎么还不快一点啊，不然他可要被这些女人剥皮拆骨了。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别人都说女人是肉食性动物了。
　　在江佑蘅千祈求万祷告之下，楚绮影楚大小姐终于试完了全部的衣服，走出更衣间，却看见江大猴子被女人围在中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江佑蘅低咒一声，他会这样，到底是被谁害的？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居然还敢给他笑出声来！“还不快来帮忙？”没看见他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么？
　　绮影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想从那些女人中间挤进去，却发现自己只有被推倒地份，想要挤到江佑蘅身边，根本就是天方夜潭。
　　哀叹一口气，绮影大叫一声，这才把所有人的视线引了过去。
　　“你们想对他干什么？”她咳嗽了一下，大声质问道。
　　“你是谁？”
　　“就是，关你什么事啊。”
　　“你这个老女人！”
　　不屑的语气传到绮影耳中，却是不疼不痒，她掏了掏耳朵，一字一句道：“因、为、他、是、我、的——。”
　　江佑蘅的心跳却是停了一拍，脸不可抑止地红了起来，她想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么？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
　　“儿子！”绮影终于把后两个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