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隐私权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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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那一次被偷袭不成之后，皮艾斯的行程表里关于格斗技之类的课程明显变多，时间也变长了。她以为这是赫尔曼做出的最高指示，可就在她打枪打到手发麻，耳鸣的时候，欧米伽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人家是元帅，哪会管你。这方面的行程一直都是我负责的。
未来世界的枪支构造虽和百年前没有很大的出入，可是在重量和携带方便上有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女式手枪。皮艾斯自认不是什么大力神手，却也能保持拿着那把枪一个上午不觉得累。当然，当欧米伽开玩笑地借狙击枪给她试一次的时候，那个后座力震得她肩膀生疼。
“对准要害，不要浪费子弹。”门边，欧米伽一边操控着键盘以确保皮艾斯的眼前有目标行径一边提醒她如何正确打枪。“这是求生模式，你还剩下三颗子弹。”
“知道了，我要能对准他的头我早就那么做了啊。”
对于皮艾斯颇为不耐的回话欧米伽只是耸了耸肩，随后摇了摇头。“皮艾斯，代号773，死亡。”末了不忘补充一句，“今天第三次。”
摘下耳罩狠狠瞪向身后的男人，皮艾斯呲牙咧嘴道：“他们这是在群殴我群殴我！而且他们还开外挂啊！哪有每枪都打准的，实战的话我才不会站在原地任他们捕捉啊。”
“说得对。实战的话，你没办法死三次。”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打着，欧米伽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面对怒火冲天的皮艾斯，他只是淡笑着，略带一点嘲弄的感觉。
几步走到皮艾斯的身边，欧米伽单指勾住她手中的耳罩，熟练地套上了自己的耳朵。眼前的3D画面由原来的over状态瞬间转为了start的指示。
场景是之前皮艾斯已经看了三回的森林，只不过欧米伽这一次选了hard，所以气候环境以及隐蔽的地点都比之前来得危险。接下来应该会是有轻微的脚底踩到树叶的声音，约莫五秒后会出现敌人的身影。但是欧米伽没有等待敌人现身，而是借着身前一棵枯萎的大树做盾，抢先击毙了一号敌手。
“光凭那种程度的脚步声就可以么？”
嘴角微微上扬，欧米伽轻声回应，“当然。”话音落下的同时，前方又躺下了两具尸体。皮艾斯记得，这两个人出现前的十秒没有任何异样。她才开口想说，你刚才看我打了三局，自然会记得他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会出现，火力如何，人数如何等等，却不料下一秒出现在她眼前的场景就完全不同了。
最初不服气的皮艾斯最终只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欧米伽毫发无伤地完成了他的游戏。没有一□□费的子弹，精确到骇人的枪法。
“气候不佳，视野受阻，实战的话，可能子弹会正好用完吧。”他最后的谦虚听在皮艾斯耳里是另外一种讽刺。
“总有一天我也能把求生的hard模式完美打完。”
“恩，我等明年。”摘下耳罩放下手枪，欧米伽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完全忽略皮艾斯那张气到可以吃人的脸，他接着道：“今天的训练就先到这里。”
“那么快？”
“恩，因为你接下去会面对更残酷的训练。”
终于可以休息的欢乐情绪才升到头顶，瞬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皮艾斯拉长了下巴，“还有什么训练能比这个和跆拳道还残酷。”她总觉得自己那可怜的韧带已经有撕裂的趋势了。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了你最初的使命吧。就算忘了那个机器，你也应该记得那个帅帅的娄特斯。”
刻着娄特斯三个大字的心形巨石顿时砸中皮艾斯。她恨朱古那个玩意儿，可她垂涎美色。压力和荷尔蒙顿时进行了一场大厮杀。
皮艾斯抵达基地最底层的时候，娄特斯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多时。上一回虽然已经打过照面，不过由于情绪难以平复，皮艾斯压根没有在意那三个人。
“这是克莱斯特，技师，朱古的装备以及绘制蓝图都有他的功劳。崔萍，崔琳，如你所见是一对双胞胎，姐姐负责朱古的启动以及今后的战斗首要操作，妹妹是医师。”话语戛然而止，娄特斯似乎想到了什么，并没有把话说下去。
被称作克莱斯特的男人在娄特斯话音落下后站直身体冲皮艾斯敬了一个礼。崔萍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招呼，眼神异常复杂，似乎不欢迎皮艾斯的到来。妹妹崔琳则是一脸慵懒，不太工整的敬礼姿势，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和欧米伽平时一贯的笑容很像，只不过一个是嘲弄一个是懒散。
“那么，从现在起直到训练结束，皮小姐的安全就交由我们负责了。”客套话演完后，娄特斯向欧米伽下了逐客令。
黑眸掠过皮艾斯的头顶，接着是那个金发的男人，跟着是双胞胎，最后才回到娄特斯的脸上。他微笑耸肩，“条约上是那么协定的没有错。不过我保留上诉权，如果你们让她受了伤。”
平时被捉弄惯了的皮艾斯在听完欧米伽的这句话后忽感受宠若惊，她回头，刚想问他吃错了什么药，不料话锋却被崔萍抢了去。
“笑话，就算是专职保镖也不能确保谁的安全，更何况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如果你有意见的话可以在下一次的三权会议中提出，我只是负责传递赫尔曼元帅的原话而已。”
就知道这缺心眼的家伙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蹦出这种话语的，原来只是替赫尔曼传话而已。皮艾斯长吐一口气，顿时一脸无奈。
崔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娄特斯拦下了。蓝眸温柔不惊，略显苍白的最承诺弯起友好的弧度。“Tulku绝对比WHFO更不希望看到她出事。况且，这里是WHFO管辖的基地。”
娄特斯语毕的时候，克莱斯特和崔萍同时笑了笑。就连皮艾斯这种时常大脑短路的人都能听出来娄特斯的话外音——在这里被偷袭成功，是WHFO的全责。
待欧米伽退出训练场之后，崔萍仍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原本有些高傲的神情在转向娄特斯的时候竟微露小女人的样子。“区区一个小兵居然如此狂妄，WHFO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世界的王了。”
“他不属于WHFO。”简洁明了地回完这句话后娄特斯上前一步靠近了皮艾斯。
虽然欧米伽那个家伙呆在身边让皮艾斯很想砍人，可他毕竟是这个世界里和她关系最密切最熟悉的人，如今他一走，皮艾斯看着眼前陌生的脸孔还是有些紧张的。特别是那个接下去即将进行的，她不知道的训练。
“不用太紧张。上一次的情况以后都不会发生的。”
音调几乎没有起伏，不知是温柔还是另一种冷漠。皮艾斯看向娄特斯的瞳仁时，总觉得自己也会被一股化不开的愁所渲染。或许这就是天才到一定境界所要付出的代价，总是了解太多看透太多，却又绕不出这个让自己痛苦的泥潭。
再一次坐上朱古，果然像娄特斯所说的那样，没有再发生那种痛苦至死的景象，可是她依旧觉得有另一个意识存在于她的大脑里，这种感觉极其不舒服。原先平坦的空地此刻正被许多先进的仪器占据，看来娄特斯去开会这段期间，朱古的更新升级也没有被落下。
“这是上一次会议征得德国英国美国分部一致认可的操.作台，虽然给予空间和最大的活动自由能大大提高灵活度，但是心理上似乎不太能被.操作员接受。”
皮革的坐垫，可随意调节椅背角度的操作椅，多出来的三块小屏幕上正快速滚动着皮艾斯看不懂的语言文字。
“最左边的屏幕会按照你的指令切换地图，范围由城市一直延伸到世界。”
在城市或是郊外作战为什么会需要世界地图？皮艾斯疑惑地继续听娄特斯解说。准确点说，是娄特斯的声音通过她的大脑直接传输。
“听说皮小姐虽然饱读诗书，但是实战经验为零，所以中间的屏幕会显示最佳攻击武器地点和契机。不过机器始终有它的局限性和误差，所以一级状态下的指令还是由我传达。第三块屏幕会显示机器的毁坏程度，若是屏幕呈现红色，那便作为作战失败处理，以回收机体为首要任务，届时驾驶员不得再做任何无关撤退的尝试。”话至此应该已经结束，娄特斯在停顿了半晌后补充道：“至于为什么需要世界地图，那是为了以后全球一起应战时和其他队员保持联络准备的。”
咦？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的？
“的确知道。”念头才起，娄特斯便给予了皮艾斯肯定的回答。
进了朱古以后他可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这不是活神仙么！
“不是活神仙，是精神共鸣。”
之前还认为只是凑巧的皮艾斯在娄特斯说完这句话后张大了嘴巴。“听……听得到心声？”
“嗯。”
“那……那我之前……之前……”那她之前那些花痴的心理活动不都被知道了？站在这里的她岂不是赤.裸.裸.的？
娄特斯轻叹了一口气。
“就精神而言，是的。至于你仰慕我的想法，我的确都知道了。”
喀嚓一声，皮艾斯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这不是战斗用的机器而是super测谎仪吧！连想法和念头都没办法保证隐私她仅有的一点点安全感都会荡然无存的。还有，还有……最重要的事是，其实她不是一见美男子就花痴的女人，只是娄特斯实在太符合她的审美她才会这样的，难得一次居然还被当事人知道了！
娄特斯再叹一口气。明知道念头和想法都会被知道，这女人居然还能一下蹦出那么多念头。
“恩，我明白。”娄特斯的本意是他明白皮艾斯不是一个花痴的女人，所以想安慰一下她波动的情绪。可是不料这句话说完以后皮艾斯就泪奔着跑出了朱古。
状况来得太突然，娄特斯还来不及中断与朱古之间的共鸣，崔萍和克莱斯特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惊呼：她怎么了！疯了吗！崔琳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勾了勾唇角弹了弹指甲，跟着轻描淡写道：“知道真相以后不疯的人才是疯子。”
门外，欧米伽正斜倚着墙壁玩弄着手中的枪支，当皮艾斯砰地一声推开大门并以冲刺的速度跑走的时候，镇定如他也吓得差点一个激灵扣下扳机。
只不过皮艾斯并没能跑很远。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一个金发黑眸的中年男人用不可一世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才冰冷吐字：“皮艾斯小姐。”
男人的脸似乎在选举驾驶员和上一次的会议上有见过，但皮艾斯记不起他的具体职务。
“紧急状况，赫尔曼已经下达战斗准备命令，请Tulku立即备好朱古，随时听候命令。”
就在皮艾斯疑惑这老头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的指示告诉她，而他说话的时候又为什么看着她肩后的方向时，娄特斯淡漠的声音传入耳内。
“知道了。”
『读心术什么的，走远点啦！——皮艾斯 2222/01/20』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隐私权在哪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