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时间》黄金葡萄

5、第 5 章

　　“小泽，一共有多少学生失去联系？”有马跳下车直奔随行的几位教官身边。
　　“原本只有两个小组联系不上，谁知道C组在接到我们联络之后也失去了踪影。”小泽吉雄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安。
　　“这么说一共十八人。”有马并未理会小泽吉雄的不安，对身后的夏木说，“你留在这里配合其他教官管好驻地训练生，我跟特殊部队一起去找失去联络的那些。”
　　“是。”夏木豐心领神会，“我只是比较担心中岛、鹰村、架月和须磨，毕竟他们几人心理素质和各科成绩都是这届中比较差的，真怕他们遇到危险后胡乱行事。”
　　“我联络他们的时候还是安全的，说不定是因为害怕乱跑上山了。”小泽吉雄拼命解释。
　　“担心也没用，有没有事就只能看他们自己在危机面前如何应对了。”有马沉默片刻转身离开，“这里就辛苦你们几位了。”
　　“情况如何？”看到有马向这边走过来，内藤蒋征高声询问。
　　“一共十八人，本届最差的那几个正好在失踪者当中，看起来相当棘手。”有马话中有话的对内藤说。
　　“偏偏是最差的几个，真是麻烦。”内藤蒋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转身对特殊部队进行说明，“人质一共十八人，大队包围收网，小队从左右两翼进行突击，立刻行动！”
　　“是。”特殊部队响亮的回答后按照编组散开行动。
　　“应该是那个人没错吧？”内藤蒋征借食指推镜架的机会用小指不经意的指向一个人。
　　“我让夏木留在驻地注意他。”有马拍拍内藤，“走了。”
　　“似乎你的学生总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内藤穿好防弹衣拎起冲锋枪向山上走去，嘴上还不忘打趣有马。
　　“这还不都是托你的福，让他们有了最好的实战体验。”有马套上内藤递来的防弹衣毫不客气的回敬。
　　“这是我的荣幸。”内藤蒋征与有马相视一笑，“那个人是不会死心的。”
　　“我会让他死心的。”手里提着一把□□，有马边走边用手活动了一下肩膀，“这么盛大的演出，不能让配角抢了主角的风头。”
　　“有马先生，我很担心那些失去联络的训练生，他们是第一次碰到真正的恐怖分子，说不定会自乱阵脚，让我和小队一起突击吧。”小泽吉雄主动呼叫有马，十分诚恳的自我推荐。
　　“他们是警备队预科生，遇到危险不会自保那真是白在训练校呆了两年。”有马不着痕迹的拒绝。
　　“可是……”小泽吉雄还想极力争取。
　　“小泽，确保驻地学生的安全是你们几位教官的重大任务。”有马没有给他丝毫余地。
　　“是。”小泽吉雄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
　　“这炸弹做得实在太过精致。”Azusa瞄了一眼鹰村翔正在拆解的炸弹，声音包含了复杂的情绪，“要不是你动手拆解，我绝对想不到这个石头一样的东西竟然是炸弹。”
　　“它有个好听的名字。”鹰村翔小心拆开伪装的仿石质外壳，仔细观察其中密密麻麻的回路，“你知道吗？”
　　Azusa摇摇头：“代号之类的太难猜了。”
　　“真实之眼。”鹰村翔仿佛在自言自语，眼中带着一丝鄙夷。
　　“真实之眼？为什么叫这个？”Azusa有些好奇的询问。
　　“这种炸弹的隐蔽性极高，不仅外围有隐形的激光陷阱，还具有伪装非常繁复的特点，即使可以顺利解除激光陷阱，炸弹本身的内部构造与伪装也足以让它成为最难解除的□□之一。”鹰村翔目不转睛的盯着炸弹，漂亮的五官变得有些冷峻，“因为构造复杂、陷阱繁多、破坏力极大，并号称只有掌握真相的人才能顺利拆解这种炸弹，所以被称为真实之眼。”
　　“好自负的叫法。”Azusa皱起眉头，“你有把握吗？”
　　“百分之百的把握的确没有，但我相信自己的技术和运气。”鹰村翔的回答没有丝毫犹疑，“你最好退到远一些的地方，躲在树后，我无法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我相信你。”Azusa并没有动地方，“你安心拆弹，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没办法在爆炸的瞬间既保护自己又保护你，这句话留在鹰村翔在心中并未说出，没有时间争论这些，必须集中所有注意力解除真实之眼。
　　‘所谓真实之眼就是从复杂的伪装与陷阱中找到唯一正确的答案，这种炸弹的变化极其复杂，即使是同一类型，只要在回路上稍作改动，处理方式就会有天壤之别。’这个时候在鹰村翔脑中响起的是某次中岛佑一在课堂上念的关于真实之眼的介绍，‘破解真实之眼的关键是确定所谓的眼，以及如何精准的从诸多陷阱中找到开启眼的关键回路。’
　　“Eyes & Key吗？”鹰村翔深吸一口气，掏出工具伸向触摸板右后方一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回路，当工具碰到回路的瞬间，液晶屏上出现了一串英文提示：Give me your key，后面是八个星号。
　　“八位数密码，你有头绪吗？”看着不停减少的时间，Azusa站在鹰村翔身后有些担心的询问。
　　“现在还没有想到。”鹰村翔着手进行密码破解。
　　“又是陷阱又是伪装，现在还要破解密码，这个真实之眼还真够麻烦。”几分钟之后Azusa忍不住小声抱怨。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由于精力都放在破译密码上，鹰村翔非常慢热的追问了一句。
　　“呃……这个真实之眼还真够麻烦。”Azusa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不是这句，还有呢？”鹰村翔摇摇头，显然对Azusa给出的答案并不满意。
　　“还有……现在还要破解密码。”Azusa越发不明白鹰村翔的用意。
　　“还说过其他的吗？”鹰村翔依然摇头，语气中透出一丝懊恼，“我刚才似乎听到一个很了不得的单词，但完全没有记住啊。”
　　“又是伪装又是陷阱……别的就没有了。”Azusa完全不能理解鹰村翔这种奇怪举动的原因。
　　“啊，就是这句，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没有理会身后的疑问，鹰村翔自说自话的在触摸板上摁下字母，十分认真的说，“离远点Azusa，我可不能保证绝对没问题，现在只能赌一赌我们的运气了。”
　　“你是认真的吗？”Azusa躲到附近一棵树后面，用略显惊讶的声音说，“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么没把握的话，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拥有绝对自信的人呢。”
　　“哈？我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你有这样的误解？”鹰村翔似乎叹了口气，“再怎么说炸弹也是危险品，即使再有自信，百分百的把握也是不可能的吧。”
　　“道理我是知道啦，只是你总说一些没有紧张感的话，弄得我还以为你绝对没问题。”Azusa小声辩解，“说起来，你到磨蹭到什么时候，时间没多少了吧？”
　　“咦，我没跟你说吗？其实已经解除了。”鹰村翔扭头向Azusa招手，一双漂亮的桃花杏眼中闪着狡诈的光芒。
　　“你这样说一点都不好笑，究竟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我都搞不清楚了。”Azusa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圆鼓鼓。
　　“有什么关系呢？”鹰村翔微微露出笑容，“你就是太认真了，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问题不在这里吧，现在是开玩笑的时间吗？”Azusa很想尽量保持心平气和，但声音仍然带着几分不悦。
　　“啊~说的也是，不过你把我的那份紧张用掉了，我无奈之下只好把你的放松拿过来凑数啦。”鹰村翔耸耸肩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哎？”Azusa显然有些跟不上鹰村翔说话的速度，愣在原地。
　　翻身踢开右后方飞出的暗器，鹰村翔左手轻轻搭在Azusa的肩上，杏眼微眯略带妩媚的笑说：“看吧，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危险的时候请你稍微认真一些。”Azusa没好气的扫开鹰村翔放在自己肩上的左手低声抱怨，“不要在这种时候一脸轻浮的和我说话，你是花花公子吗？”
　　“哦呀，你不喜欢？我认为正好可以缓解你紧绷的神经。”鹰村翔话音一落搂住Azusa纤腰将她拉进怀中，“放轻松啦，一直生气可没办法很好感知周围的危险。”
　　“！”Azusa刚想反驳就感到有什么东西与自己擦身而过，转而带着几分不满对鹰村翔说，“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你和中岛不是不擅长格斗吗？”
　　“啊，经你这么提醒，小佑的确说过这样的话。”鹰村翔松开双手还Azusa自由，“那么接下来我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你这结论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Azusa忍不住白了鹰村翔一眼。
　　“当然是用你的逻辑得出来的。”鹰村翔神情带着几分愉悦，似乎周围的危险都不存在，全心享受这难得有趣的对话。
　　“我说，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Azusa叹了口气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观察周围，“我们这样能完成任务吗？”
　　“我对你有绝对信心……”鹰村翔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倒在地。
　　“危险！”看到有什么向着鹰村翔飞过来，Azusa顾不得多想将他扑倒在地。
　　“你这么主动我很高兴，不过是不是可以注意一下力道？”鹰村翔翻身将Azusa护在身下，嘴上仍不忘调侃，“我的头脑可是生存之本，千万不要害我失忆嘛。”
　　“真是的，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Azusa小声嘟哝一句想把鹰村翔推开，伸出去的手却被他抓住。
　　“嘘。”食指压在Azusa唇上，鹰村翔示意她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听到有人来了，Azusa屏息凝气注意周遭的动静，却并未感到任何人接近的迹象，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鹰村翔，只见他一改之前玩笑的状态，全神贯注的听着什么。到底在听什么呢，Azusa在心中有些在意，然而看着鹰村翔那种不想被打扰的表情就是无法开口询问，说起来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拼命的模样，褪去平时那种轻浮的神态，那张漂亮的桃花脸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不要乱动，还很危险。”鹰村翔凑到Azusa耳边叮嘱一句，打开无线与其他人进行联络，“周末的小型音乐会延期，刚才我接到电话，担任钢琴独奏的人突然要参加同学聚会，全员可以自由活动。”
　　“音乐会、同学聚会、自由活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Azusa拨开脸旁的杂草，“差不多可以起来了吧，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稍等一下。”鹰村翔摇晃手指让Azusa不要着急，“你的身体因为高度紧张变得僵硬，现在起来也跟不上攻击的速度吧。”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事实让Azusa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转移话题，“你这样一直撑着身体不觉得累吗？”
　　“不会，习惯了。”鹰村翔轻笑一声附到Azusa耳边说，“有余力考虑我的事情，证明你已经逐渐放松了吧。”
　　“这都是托你的福。”Azusa听出鹰村翔言辞中调侃的意味，不失时机的回敬一分。
　　“这是我的荣幸。”鹰村翔笑着回应。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看着鹰村翔脸上的笑容，Azusa有些奇怪的询问，“这么危险的环境下，一般不是应该提高警觉、保持警惕吗？而你却一派轻松的模样，甚至还让我要放松，这样不会有问题吗？”
　　“你说得不错，危险时候是应该提高警觉、保持警惕，不过那是指精神层面。”鹰村翔双肘用力，从地上站起来，面带浅笑的伸手把躺在地上的Azusa拉了起来，“危险的时候只要眼睛和耳朵保持灵敏，头脑保持冷静就足够了，身体一定要放松，否则连自保都做不到。”
　　“哈？”Azusa有些雾煞煞，虽然鹰村翔说的话都能听懂，但理解起来似乎并没有字面那么容易。
　　“你的格斗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多余动作，一看就知道经过良好的训练，但精神和心理素质却明显跟不上，不像经过洛城研修班的系统训练。”鹰村翔的眼中虽然带着笑意，却闪过一丝不信任的光芒。
　　我们那里又没有这么乱，我充其量也就是徒手防身吧，能跟得上才怪。Azusa在心里吐吐舌头，却没将表情显现在脸上，倔强的性格使她不想认输，甚至把心中的不安与害怕都打消了大半：“的确，以我目前的程度或许还不够，但我会全力而为，努力接近梦想。”
　　“就是这样，对自己要有信心。”鹰村翔伸手将一个漂亮的领夹夹在Azusa的衬衣口袋上，“准备好了吗？下面需要靠体力、速度和反应来取胜。”
　　“这是什么？”Azusa低头看了一眼领夹不解的问。
　　“一个幸运别针，走了。”鹰村翔露出神秘笑容，率先向前走去。
　　不时有暗器从四面八方飞向鹰村翔飞去，只见他灵活的移动身体，在危险中一步步穿梭向前，由于受到外物干扰，他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虽然身形灵活敏捷，仍然在手臂上留下几道表浅的擦伤。来不及多想，Azusa跟在他身后走进危机四伏的暗器地带，没有预料中的猛烈攻击，或许是因为鹰村翔的开路而使暗器数量减少，Azusa甚至感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即使偶尔飞来的暗器也似乎偏离了应有的准度，让她没有费太大功夫就毫发无伤的跟着鹰村翔顺利穿过五百米的死亡带。
　　“你受伤了。”Azusa从包里掏出双氧水和纱布替鹰村翔消毒包扎。
　　“一点小伤，不用管它也没事。”鹰村翔丝毫没有身在险境的人应有的表现，语调轻松的简直就像是在进行久违的远足。
　　“那怎么行，在野外最容易感染，尤其是厌氧菌，不好好处理说不定就是大问题。”Azusa丝毫不让步，“很快的，我保证绷带不会影响你活动。”
　　“你的医学知识比防身知识专业多了。”鹰村翔没有拒绝Azusa的好意，嘴上却仍免不了调侃一番。
　　“我妈妈是医生，这算是耳濡目染。”提起自己的事情，Azusa的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不知道现在大家如何，家里人又如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消失而闹得天翻地覆。
　　“在想什么？不过是小伤而已，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吧。”鹰村翔凑到Azusa耳边，露出捉弄的笑容轻声说，“该不会是看我看呆了吧。”
　　“只是想起来这里之前的朋友，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忙什么。”Azusa叹了口气，对鹰村翔的调侃不予理会。
　　“现在还在考虑别人的事情，不是更应该考虑我们自己的处境吗？”鹰村翔用手指轻戳Azusa的脑门，“这里如果不集中，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说的也是。”Azusa小心翼翼帮鹰村翔绑好绷带，“我之前说过了吧，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就以你目前的状态吗？”鹰村翔半开玩笑的询问，“不要让我费太多心就好了。”
　　“好了，我们走吧。”Azusa有些赌气的说，虽然已经面临过一次生死搏斗，但遇到危险仍然会感到未知的恐惧，这种与生俱来的情感并不是单纯靠几句话语就能抚平的。
　　一双手温柔的抚摸Azusa的头发，“害怕吗？我也一样。”因为看不到鹰村翔的脸，这声音听起来格外体贴，“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有事，即使赌上一切也要遵守与小佑的约定。”
　　“这么说你跟中岛……”Azusa并没有将话说完，这样的时候只要彼此了解就足够了。
　　“就是这么回事。”鹰村翔的话语中听不出情感，只有淡淡暖意，“我不在乎你知道后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只希望你明白，在危险的情况下，只有坚定的信念才能战胜恐惧。”
　　听了鹰村翔的话Azusa突然笑出声来：“没想到你是这么体贴的人。”
　　“我的优点还有很多，你慢慢了解吧。”鹰村翔尾音挑起，带着几分愉悦，“不过，千万别迷恋我啊。”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才不会喜欢花花公子。”Azusa没好气的说。明明前一句还可靠体贴的鹰村翔，一转眼就变得轻浮散漫，这个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拒绝得这么干脆，你已经有在意的人了吧。”鹰村翔看似毫不在意的话却动摇了Azusa的心神。
　　“在意的人吗？”仿佛梦呓般轻声呢喃，Azusa无意识的将鹰村翔的话重复了一遍，“的确是有一些。”
　　“不是否认和有一个，而是有一些吗？”鹰村翔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你的回答真是永远都不让人失望呢。”
　　“啊？我说了什么吗？”从出神中回到现实，Azusa迎上鹰村翔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鹰村翔笑着否定，迅速转移话题，“走吧，再往前遭遇战的几率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一切就拜托你了。”
　　“所以说，为什么后面就拜托我了？”Azusa对于鹰村翔的分工显然并不认同。
　　鹰村翔凑到Azusa耳边好心提醒：“分组前小佑不是说了嘛，格斗是我们两人不擅长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行，以我的徒手对战能力根本无法同时保证我们两人的安全。”与鹰村翔的一派悠然完全相反，Azusa的声音中透出明显的不安。
　　“不行？”鹰村翔微眯双眼，唇角似有还无的勾起一抹窃笑，“为什么？”
　　“为什么？”Azusa睁大双眼，极力想要掩饰心中的震惊，“因为我没办法在自己受到攻击的同时确保你的安全。”
　　“为什么？”鹰村翔重复了上一个疑问，主语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哎？”一时没反应过来鹰村翔所指为何，Azusa愣愣的看着悠然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那个人询问，“什么为什么？”
　　“你究竟明不明白，为了某人而死和因为某人而死是有天壤之别的，既然有在意的人，就更在乎一些自己的生命吧。”鹰村翔的步伐顿了一下，转身轻弹Azusa的额头，话语透出一丝不悦，“说什么无法在自己受到攻击的同时确保别人的安全，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受过系统格斗训练的人，合作只需要彼此信任、互相弥补不足吧。”
　　“额……是你自己说你的安全就拜托我了。”Azusa总算从鹰村翔的话语中明白了自己误会的内容。
　　“你的思维究竟是由几个回路组成的啊，怎么能简单到这种程度。”前一秒钟还有些生气的鹰村翔在听了Azusa的话之后面部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努力忍住狂笑的冲动后用简单的话解释，“你也应该知道，格斗的大忌是将自己的后背空挡留给对手，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意思是让我们彼此保护对方危险的地方。”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思维是线性的没有回路，让你失望了。”Azusa看着忍笑忍得很辛苦的鹰村翔，虽然心中有几百分的不高兴却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深吸几口气恢复原状的鹰村翔晃晃手指：“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面，我还以为你是思维缜密的那种类型，没想到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明明不是指责的话，经过鹰村翔略带轻浮的语气润饰，Azusa怎么都无法感到高兴，大大的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继续前行：“总觉得你这样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哦呀哦呀，难得我说得那么认真。”鹰村翔不太在意的耸耸肩，“有精神反驳是好事，但注意力不要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有出现不请自来的客人。”
　　“如果你能少说些无聊话就更好了。”Azusa忍不住吐槽。
　　这个鹰村翔应该说是镇定还是漫反射呢？总觉得没有什么紧张感，也不是很认真的样子，却偏偏能够很轻易的避开危险。虽然给人轻浮的感觉，有时候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可靠，但也不过是瞬间而已，甚至会给人一种记忆出了问题的错觉。
　　“小真他们进行的似乎很顺利，我们也要加油。”鹰村翔摊开地图在一处用手指轻轻一点，“我们的目的地是这里，要不要扮成进山游玩的情侣？”
　　“这是不可能的吧。”Azusa一脸黑线的回答，“我们穿着训练校的制服，又没有替换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得也是。”鹰村翔似乎对答案早有预料，并未露出半分遗憾，或者说之前的提议也不过是因为觉得好玩随口说说罢了，
　　“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Azusa小声嘟哝了一句，把注意力放在感知周围环境上。
　　“神秘是保持吸引力的不二法则，你的赞许我收下了。”鹰村翔勾起唇角认真道谢，漂亮的杏眼中透出几分得意。
　　他这是什么耳朵啊，这么小声说的都能听到，Azusa在心中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