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时间》黄金葡萄

4、第 4 章

　　出发指令发出后，其他各组都陆续离开驻地，只有C组并没有着急行动，依然留在原地，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
　　“大家都走了呢。”Azusa看着空落落的驻地，对组里其他人说。
　　“你会觉得着急吗？”中岛佑一意有所指的问Azusa。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Azusa摆摆手示意自己一点都不担心，“不过其他人会觉得我们组更不靠谱了吧。”
　　“就算考虑其他组的想法，也不会为我们的演习加分。”鹰村翔回答的毫不在意，“你该不会现在还在考虑别人的事情吧？”
　　“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Azusa把防身用具别在腰间，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其他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川崎郁看到Azusa的样子关心的询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Azusa笑了笑，“也许是我太紧张了。”
　　“有时候直觉是很准的。”中岛佑一把玩手中的野战军刀，话语虽然漫不经心，眼神却十分认真。
　　“听你这么说真是无法令人感到高兴。”Azusa半带责怪的看着中岛佑一，即使知道事实有时就是如此，听到这样直截了当的言辞仍会让紧绷的情绪产生些许动摇。
　　“小佑，你是认真的吗？”鹰村翔眯起一双狭长凤眼，用略显慵懒的语调说，“若是这样就麻烦了。”
　　“哎？为什么？”不太明白这两个人对话的含义，Azusa一头雾水的询问。
　　“该怎么说好呢？如果用语言描述的话，应该说佑一的直觉总是意外的准。”架月真叶似笑非笑的解释。
　　“真失礼啊，意外这个词是多余的。”中岛佑一略微不满的看着架月真叶，却让人捉摸不透他话语中究竟有几分认真。
　　“那就姑且把意外两字去掉吧。”架月真叶似乎乐在其中，面带微笑继续说，“叫做佑一的命运之声也不错。”
　　“恶魔。”川崎郁口中突然蹦出这个词，让旁边的Azusa不禁愣住。
　　“噗哈哈……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川崎君。”架月真叶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而对面的中岛佑一则是面无表情。
　　“打扰了，在你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这是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而第一条暗语提示的位置在这个范围。”须磨涉用红色铅笔在摊开的地图上画了一个面积不大的圈，“从地图上来看离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大约有一小时路程，至于这里有什么提示并未给出答案，究竟是新的提示还是危险物品还不得而知。”
　　“你怎么看？”架月真叶收起前几秒还笑得很夸张的表情，一脸认真的询问Azusa的想法。
　　“给出暗语却不是完整信息，这就说明要让我们提高警惕吧。”Azusa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两人一组分别进行搜索，这样相互有个照应又不至于一次性全部暴露。”
　　“的确，保持适当距离分开行动比一起行动要安全。”架月真叶点头赞同Azusa的看法，“那么，你要从我们五个人中选谁做你的搭档呢？”
　　“要我选吗？”Azusa有些吃惊的看着架月真叶。
　　“是你提出的想法，当然由你自己决定搭档。”架月真叶理所当然的回答。
　　“川崎，可以请你做我的搭档吗？”目光扫过表情各异的五个同伴，Azusa踌躇了一下低声询问。
　　“乐意之极。”川崎郁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让Azusa感到非常安心。
　　“啊，果然你还是选择川崎君。”架月真叶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似乎想努力掩饰失落的模样，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我还在想自己会不会有机会，这么看来是完全不行嘛。”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架月真叶的反应却让Azusa心中升起淡淡罪恶感：“那个……”
　　“千万不要被这个人骗了。”就在Azusa准备向架月真叶道歉的时候，中岛佑一开口阻止，“他现在大概正玩得不亦乐乎。”
　　“哎？”Azusa睁大双眼，不太明白中岛佑一的意思。
　　“你们还真是悠哉。”须磨涉瞄了眼手表，“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确实。”架月真叶一改之前不太认真的轻浮状态，“确认一下随身携带的防身物品，保持无线通话畅通，遇到情况用暗语联络。”
　　“用暗语？”Azusa的表情略微显得不安。
　　“不用担心。”须磨涉这么说着塞到Azusa手里一张纸条，“所有会用到的我都写在这里了，详细的稍后让川崎君给你解释就OK。”
　　“准备好的话就走吧，教官似乎对我们倾注了很多关注呢。”鹰村翔不经意的向随行教官的方向看去。
　　“山里的地形比较复杂，利于隐蔽，同时也加大了搜索的难度。”中岛佑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Azusa和川崎郁，“你们两个记住随机应变，有事随时联络我们。”
　　“明白了。”Azusa和川崎郁立正回答，率先离开驻地。
　　“川崎，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Azusa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川崎郁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川崎郁不知道Azusa这样的结论是从何而来。
　　“总觉得你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Azusa双手一撑翻过上山甬道的护栏，“我们抄近路吧，走台阶太无趣了。”
　　“我紧张的时候通常比较安静。”没有正面回应Azusa的提议，川崎郁纵身一跃翻过护栏跟在她身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低声交流之余并没忘记认真观察周围的环境，走了十几分钟之后Azusa突然停下脚步对川崎郁说：“你有没有感到有些不对劲？”
　　“是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川崎郁走到Azusa身边站住，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明明是在户外，却感受不到大自然的气息。”
　　“啊，你不觉得周围太静了吗？”Azusa听了川崎郁的话之后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走了半天还没听到过鸟叫，明明在深山中应该会有很多野生鸟类。”
　　听到Azusa这么说，川崎郁努力回忆在驻地时的情形，片刻之后压低声音说：“我记得在驻地还听到过鸟叫，也看到有鸟飞过树梢。”
　　“……”Azusa的神情突然紧绷起来，“是我多心了吗？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枪响在树林中回荡，尽管有过和恐怖分子对峙的经历，Azusa仍然感到全身的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东南方向，距离我们这里大约2公里。”空气凝滞了几分钟，川崎郁拉起Azusa藏在一颗树后，“这次演习发的都是墨水枪，这样看来这并不是演习内容。”
　　“先走的那些人说不定已经遇到了危险。”Azusa的声音透出深深不安，就在这时无线急促的响起。
　　“Azusa，你和川崎没事吧？”接通无线架月真叶担心的声音就传过来。
　　“是，我们没事，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Azusa深吸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中岛他们如何？”
　　“他和鹰村在我们后面，没事。”架月真叶话锋一转，“你和川崎走的近路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Azusa不明白架月这么问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是这样，刚才我接到随行教官联系，说有部分先走训练生的无线联络不上，让所有能联络上的人都先反回驻地。”无线中的架月真叶压低声音，“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开枪的地方离我们大约2公里，如果折回去等救援，那山上受困的人岂不是更危险？”Azusa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错，所以我和涉准备上去进行牵制。”架月真叶的声音十分认真，“你和川崎与中岛他们会合。”
　　“就你们两个太危险了，对方手里有武器，而且究竟有多少对手还不知道，就这样贸然上去也无法扭转局面。”Azusa不太赞同架月真叶的想法，“如果你和须磨执意要上去进行牵制，我和川崎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哈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和涉吗？”架月真叶叹了口气，似乎在考虑该如何说服Azusa放弃一起行动的想法。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就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冒险。”Azusa情绪有些激动，尾音也比平常高了几分。
　　“我和涉可没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全。”架月真叶的用词很残酷，甚至给人一种冰冷的错觉，“你们有这个觉悟吗？”
　　“就算你这么说，自保我们还是可以做到的。”Azusa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既然是拖延牵制，伙伴就是必须的，不是吗？”
　　“所以我让你和川崎过去会合。”一路奔跑让架月真叶的呼吸有些急促，“详细计划佑一会告诉你们，我和涉已经进入预定范围，稍后联络。”
　　“好吧，你们小心。”Azusa虽然对架月真叶敷衍的话语有些不满，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凭个人意志行动，更应该冷静判断，但有时候本能的反应比理智更占上风。
　　“架月说了什么？”川崎郁从Azusa的话中也能猜出个大概，却依然明知故问。
　　“让我们和中岛、鹰村会合。”Azusa有些不甘心的回答，“听起来他和须磨两人已经进入危险范围了。”
　　“哦呀~总算赶上了。”Azusa的话音刚落，鹰村翔就从后面赶上来，用略带威胁的声音对后面的中岛佑一说，“喂，小佑，你再不快点我们就扔下你不管了。”
　　白了鹰村翔一眼，中岛佑一直接走到Azusa和川崎郁身边：“接下来也许会碰到很危险的情况，我和翔的格斗都不是强项，真叶让我们重新编组，我和川崎一组，Azusa和翔一组，这样一旦碰到□□也比较有利。”
　　“架月已经拟好作战计划了吗？”Azusa直接问出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与其说是作战计划，不如说是作战思路。”中岛佑一打开地图用手指画了一个不小的圈，“从枪声和联系不上的训练生来看，我们判断危险人物应该在这个范围之内，沿着标记出来的三条线路分别进入，目的是牵制和干扰，等待特殊部队的救援。”
　　“……”Azusa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等待会让人心情焦躁，但从目前的形势看来，似乎也只能这样争取时间。
　　“千万不要乱来，对方手里有武器，而且根据周围环境的判断，应该还存在极危险的□□。”中岛佑一拉住想要离开的Azusa，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可忤逆的感觉，“如果真如随行教官所说，那么这次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训练生，不过我不认为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对方一定是做过周密的计划才在这里守株待兔的，甚至不能排除我们内部有人与他们串通的可能。”
　　“这……”听了中岛佑一的分析Azusa稍微冷静一些，“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不相信我们之中会有人和恐怖分子有关系。”
　　“这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但在事件中一切可能都必须考虑到，任何可能发生的最坏结果都要想出应对方式。”鹰村翔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被什么人听到，“为了安全起见，进入预定范围后切断与驻地的单方联系。”
　　“那不相当于我们小组单独作战吗？”即使明白这样做的必要性，川崎郁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担忧化作语言。
　　“情非得已，对方能详细掌握我们演习的时间、地点，并事先做了周密部署，就说明一定得到了从内部走漏的情报。”中岛佑一神色凝重，“现在还无法判断这次泄密是有心还是无意，如果是故意的也无法确定这个人究竟是在被控制的人中还是在驻地，所以我们没办法选择，想确保计划的实施就必须切断联络。”
　　“Azusa跟我走B路径。”鹰村翔拿过中岛佑一手中的野战军刀别在腰间，“小佑，这个先借我用用。”
　　“别弄丢了，这把雪牙是我的珍藏。”中岛佑一依依不舍的看着别在鹰村翔腰上的野战军刀。“你知道它对我意味着什么。”
　　“作为交换，这个先放你那里保管。”鹰村翔拿出一把雕刻精美的短剑塞回中岛佑一手中，“希望凛光不会有出场的机会。”
　　“原话返还给你。”中岛佑一接过凛光倾身凑到鹰村翔耳边压低声音，“自己小心，□□很可能十分危险，你要是敢出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鹰村翔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笑容：“这个我懂，你也要谨记在心才是。”说完拍了一下Azusa的肩膀，“走吧，太磨蹭的话小真和小涉就辛苦了。”
　　“嗯，你们也要小心啊。”匆匆留下这句话，Azusa追着鹰村翔的背影向目的地跑去。
　　“他们应该没问题吧？”川崎郁看着地图上的路线有些担心的询问。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我们自己吧，看看这里。”中岛佑一看似随意的用手在地图上画出一个狭长的范围，“如果我猜得没错，从A路径上去的这片应该是阻挡我们的爆破带，当然对方目的并不是阻挡我们，而是国家安全部门的特殊部队。”
　　“你是如何得出这个推论的，该不会只是凭直觉吧？”川崎郁隐隐感到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我和翔刚出发没多久就接到随行教官的联络，说特殊部队正赶往这里，半小时之内就会赶到，演习恐怕要发生大事，让我赶紧折回驻地。”中岛佑一折好地图塞进背包，“走，我们边走边说。”
　　“好。”川崎郁拎起背包与中岛佑一并肩前行。
　　“我接到联络时觉得有点奇怪，这个时间差太微妙了，于是我用涉做的高加密通讯器联络真叶，他也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就在我们商量要不要变更计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枪声，这时我们就发现训练校只不过是饵，而恐怖分子真正的目标是特殊部队。”中岛佑一不断在走过的树上用刀子刻上一些奇怪的符号，“我们内部有人把演习事情告诉恐怖分子，又把恐怖分子的事情特地提供给特殊部队，这就说明一切都是钓鱼计划，也说明对方一定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计划也绝非匆忙定制的，一定非常缜密周详。”
　　“从时间上看，刚好是特殊部队到达之后出现的枪声，似乎是故意露个尾巴等人来追，枪声虽然可以判断方位，但山里地形复杂反而成了最好的诱饵。”中岛佑一麻利的在树上刻下最后几个符号后，拍拍双手将凛光别回腰间，“特殊部队会出于对人质的考虑采用围拢收网、小队突击的手法，而对方一定对此十分清楚，也必然针对这种方法做了周密应对，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注意隐蔽、扫清障碍，真叶的意思是避免与对方面对面，因为那对我们来说太不利，重新分组也是因为你们没有加密无线。”
　　“确实很微妙。”川崎郁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这个人在驻地的可能性非常高。”
　　“这也是翔那么坚决让你们切断无线的主要原因，不能掌握的动向是最大变数，我们的任务就是从变数中谋求有利的进展。”中岛佑一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形，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川崎郁，“这是改良后的TPS□□排查器。”
　　“以普通的演习来说，你们准备的如此周密，真是让我佩服到无法形容的程度。”川崎郁接过TPS排查器，话中带话的说，“所谓的‘防备万全’大概就是如此吧。”
　　听了川崎郁的话，中岛佑一毫不在意的笑笑：“怎么，对我们的身份开始怀疑了吗？”
　　“一直都在怀疑。”面对中岛佑一直截了当的问话，川崎郁没有一丝回避，“但是我相信有马教官。”
　　“我现在越来越理解为什么你会被破格提到毕业班，如果我是教官也会这么做的。”中岛佑一的笑容带着几分欣赏，“这么聪明的孩子真想带走。”
　　“这是我的荣幸。”明白中岛佑一的话不是恭维，川崎郁坦然应对，“带走就不必了，我的目标是进入JDG。”
　　“哦呀，真可惜，明明经过锻炼就可以成为很优秀的反恐专家。”中岛佑一耸耸肩，“拒绝的那么干脆，是因为他吗？”
　　“他是？”川崎郁很自然的反问。
　　“UEKU……SA”中岛佑一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故意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听到植草的名字川崎郁整个人僵了一下，心意突然之间被别人知道多少让他感到有些震惊，甚至忘了出声否定，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答案是肯定喽，这样我就放心了。”中岛佑一忽略了川崎郁的询问，收住之前的笑容用认真的语调说，“为了对付特殊部队，对方一定会用最难缠的□□，我估计最有可能使用的是威力极大的钛铵炸药，只要拆弹操作稍有不当就会引发大规模爆炸，波及范围十分广，切记发现□□由我来处理。”
　　“明白了。”心知中岛是故意将话题绕开，川崎郁也没有感到丝毫不快，毕竟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力气考虑多余的事情，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好任务。
　　“停，从这里开始你跟在我身后。”鹰村翔拉住Azusa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哎？可是，鹰村不是对格斗不擅长吗？”Azusa有些不解的问。
　　“虽然对格斗不是很擅长，但拆弹可是我的专长。”鹰村翔用手指着前方问Azusa，“你看到了什么？”
　　“跟我们走过来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呀。”Azusa有些困惑的看着鹰村翔，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了Azusa的话，鹰村翔轻笑一声：“你就这么过去的话会吃大亏的。”随即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筒照向前方。
　　“有些……红色的线？”Azusa的声音因为诧异而高了半个调，“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东西的呢？难道你能看到吗？”
　　“怎么可能，你不觉得整个山里虽然静，但从这里开始更是静得出奇，几乎听不到丝毫声音吗？”鹰村翔用反问代替回答。
　　“那是因为没有鸟的缘故吧。”Azusa隐约明白鹰村翔指的是什么。
　　“不只是鸟，前面连虫鸣声都听不到。”鹰村翔摇摇手指很有耐心的为Azusa解释，“自然界的动物比我们人类对危险更敏锐，为了在大自然的优胜劣汰中生存下来，他们知道该如何规避危险的环境，所以越静的地方就越危险。”
　　“这么说起来，以前野外露营的时候阿夜跟我讲过，不过我没太记住倒是真的。”Azusa有些懊悔的低下头，“现在怎么办？”
　　“现在开始刻在心里也不迟。”鹰村翔拔出雪牙在附近的树上看似随意的划了几道，“安心跟在我身后就OK。”
　　“那你岂不很危险？”Azusa有些担心鹰村翔。
　　“要对我的技术有信心嘛，公主。”鹰村翔左手拿着特制手电，右手握着一根50公分长的扁头细棒，慢慢穿过交叉相叠的红线，灵活的左转右转，“我答应小佑不会有事的，如果做不到会很没面子唉。”
　　“噗~”听了鹰村的话Azusa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的，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你还不忘说这种让人丧失紧张感的话。”
　　“适度紧张是必备的，但过度紧张只会自乱阵脚。”鹰村翔对Azusa的反应毫不在意，依然摆弄着手中那个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细棒。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个度其实蛮难掌握的。”Azusa跟在鹰村翔身后仔细观察他的动作，忍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这东西有什么用？”
　　“哦，你说这个啊，是小涉做的VRI激光控制棒，很大程度的降低了利用激光引爆炸弹的危险性。”鹰村翔用控制棒穿过一条照射下的激光线，“你看，用VRI不会引发爆炸，不过其他物体碰到可就没这么安静了。”
　　“东西是不错，不过就这样我们也没法通过呀。”Azusa还是不明白这东西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看。”鹰村翔将控制棒伸向激光后面一处被草掩藏的黑影，“VRI不仅可以安全穿过陷阱激光，还能对激光发射器起到干扰作用。”
　　“真的，激光线变少了。”Azusa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激光线陷阱解除后我会立刻动手拆解炸弹，到时候的警戒就麻烦你了。”鹰村翔灵活的解除一个又一个激光发射器。
　　“放心吧，交给我了。”Azusa拍着胸脯保证。
　　“不要大意，对方有枪。”听到Azusa的话鹰村翔露出笑容，不忘提醒。
　　“嗯，阿夜曾经跟我说过，想要赢过子弹需要超乎常人的速度、耐力和爆发力，同时还要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Azusa用手轻按腰间的防身武器，“以前我认为我绝对不可能做到比子弹还快，但是今天就算是为了能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大家，我也要超越以前的自己。”
　　“那就拜托你了。”看到Azusa这么有干劲鹰村翔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