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时间》黄金葡萄

10、第 10 章

　　下午的议员会议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只是要记那么多人着实让梓头痛了一会，好在有古雷在一旁提携，这才没有什么疏失。直到晚上八点与会人员离场完毕，她才大大的吐了口气，像是要把积蓄的压力都清空一样。
　　“辛苦了。入队第一天就遇到特殊状况和加班，应该感到挺累的吧。”古雷笑着问。
　　“嗯，确实有点。”梓点点头，“不过也被逼着学到很多东西。”
　　“走吧，现在你要做的工作就是去餐厅拿些吃的补充体力。”
　　“这个时间餐厅的人很多吧，日班队员应该都是刚刚下班。”
　　“人多点才热闹。”古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和许多可以彼此信赖的人在一起，心情就会自然放松起来。”
　　“说的也是,就像魔法一样，情绪也是会传染的。”梓动手将领带放松，瞥向稍微有些距离的东门，“哎？门口那个该不会是内藤先生吧？”
　　“你是看他骑着摩托猜的吗？”
　　“完全是直觉，只是看起来有种熟悉感。”
　　“那边的两个……哦？小丫头。”内藤骑着摩托从后面追上古雷和梓，索性单腿撑地与两人聊起来，“听说你们这白天发生不少事。”
　　“啊哈哈，确实出了一些状况。”梓笑得有些不自然，“内藤先生是来找队长的吗？”
　　“过来了解一下详细情况，倒是你们两人这组合挺新鲜，夜班吗？”
　　“刚结束日班。”古雷指指议事堂，对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队长他们应该都在餐厅。”
　　“那正好一起过去。”
　　还没到餐厅就看到川崎郁站在门口踌躇，梓快步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询问：“怎么？没有地方吗？”
　　“不是。”川崎郁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梓旋即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你跟室井吗？”
　　“嗯，你呢？”
　　她指指已经走到跟前的二人组：“我跟古雷。”
　　“您辛苦了。”川崎郁恭敬的向两人欠身。
　　“哟，怎么不进去？”内藤很豪迈的直接将人拉进餐厅，“在DG不好好吃饭会被这里的老大KO掉。”
　　“没这么夸张吧，内藤先生。”古雷有些无奈的接过话题，“请不要吓到新人。”
　　“作为队员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内藤蒋征耸耸肩大步走向从餐桌旁已经站起身的两人，“看起来，你们吃饭的地方有了。”
　　“内藤先生，我们去料理长室谈吧。”石川和岩濑快步迎向内藤。
　　“听说今天是豪华料理？”内藤一挑嘴角，露出几分狡诈的笑容。
　　“只是不知道您是否尝过。”
　　“哈，看看不就知道了。”
　　石川悠点点头对川崎郁和梓说：“宇崎已经给你们安排好房间，吃完饭去舍长室就能找到他，另外，如果不好好吃饭会被扣薪水。”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梓忍不住笑着拿新入队的同伴打趣：“队长果然还是说了，川崎你可不要被扣薪水哟。”
　　“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自己，过累就吃不下饭的人。”川崎郁毫不客气的反击。
　　“啊哈哈，我是这样的吗？”梓干笑两声岔开话题，“浅野，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
　　“喏，这是你的。”浅野拿过一个食盒放在她面前，“鲑鱼定食配时令水果。”
　　“哇，谢啦。”
　　“你是叫川崎吧？如果有过敏的食物请告诉我，我在配餐的时候会帮你挑出来。”浅野转而看向川崎郁。
　　“我的话，什么都可以，并没有特别要注意的。”
　　“也选鲑鱼定食怎么样？小菜可以在这里选择。”浅野指指面前的玻璃橱柜说。
　　“嗯……玉米沙拉吧。”
　　“来，你的鲑鱼定食配玉米沙拉。”
　　“谢谢。”川崎郁接过托盘走向座位。
　　“哦？你们的晚餐很丰富嘛。”古雷看着已经坐下的两人半开玩笑的说。
　　“我还是比较怀念病号餐。”梓吐吐舌头，“你不去拿吃的准备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我是很想去，但现在有其他要做的事情。”古雷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这么说你是在等我？”梓马上用餐巾纸擦擦嘴，“我回来吃也可以。”
　　“不是，我要去料理长室。”
　　“唉？不是班长去吗？”古雷的话显然让梓有些意外。
　　“西协已经过去了，刚才联络说有些细节要问我。”古雷看了眼手表，“之后室井会带你们去宿舍。”
　　梓看着已经走进料理长室的身影发出一声叹息：“真是辛苦啊。”
　　“古雷，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讨论这两张牌。”与打开的门同时传过来的是石川悠清透的声音，“第一张你和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在东5外警监视室附近。”
　　“你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内藤接着问。
　　“是的，周围一切正常。”
　　“看起来的确是棘手的家伙。”内藤示意古雷坐下，“我手上并没有太多关于JOKER的资料，只知道这是一个近几年才出现的神秘组织，所有人都是以塔罗牌为代号，每次组织成员出现的目标地必会留下这种塔罗牌。至今为止，这个组织的目标物还从未有过失误，他们曾在多个国家狩猎，却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线索，已经被国际反恐联盟评定为S级恐怖组织。”
　　“也就是说，这是警告？”西协一脸严肃的说。
　　“还不能确定，虽然几率接近于零，但也有可能是任务失败。”内藤沉思了一下，“我打算送四个人过来，可以接收吗？”
　　“四个人？可以，但是委员会那边……”石川悠猜不透他想怎样。
　　“委员会的事情我会处理好，顺利的话明天下午他们会来报到。”
　　“是怎样的四个人？”西协有些好奇。
　　“JOKER的事件一直由他们负责，应该说是目前对这个组织了解最多的四人。”内藤咧嘴一笑，“啊，忘了说，似乎小丫头和川崎在毕业考核时跟他们是一组的。”
　　“！！”
　　“具体的事情等他们来了你们再交流吧。”内藤夹起公事包，“我现在就回去进行协调，也会尽量帮你们收集跟JOKER有关的信息。”
　　“真的非常感谢您。”石川悠发自内心的说。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你们赶紧吃饭吧。”内藤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
　　“我们一直受到内藤先生很多照顾呐。”
　　“先不说这个，那四个人……”西协巽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石川。
　　“啊啊，应该就是榎木说的那几个人吧。”库罗吾合上笔记本电脑，“我倒是对他们十分好奇，听说上次有出现那个。”
　　“那个？”真矢迟疑了一下，“该不会是真实之眼吧？”
　　“Bingo！而且被顺利确保了。”库罗吾的笑容背后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唔哇，库罗吾，你是认真的吗？”亚雷克往稍远的地方蹭了蹭，以确定自己不会被殃及池鱼。
　　“对他来说的确算是有趣的对手。”西协巽说的毫不在意。
　　“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的意图，各班勤务要提高警惕。”石川悠缓缓开口，“开发班、爆弹班和整备班做好随时出勤准备，无论是怎样的对手，我们都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没问题的队长，DG不是一直如此吗？”岩濑轻轻将手覆在石川的手上，“无论面对怎样的难题，大家都在不断成长，一直向前。”
　　“从选择这个工作开始就已经有了相当的觉悟。”亚雷克伸出手。
　　“并不是有万全的准备才坦然面对危险，而是怀着珍惜的心情守护。”古雷将手搭在几人之上。
　　“我们被深深的信赖与羁绊连系，带着身为DG的骄傲。”真矢也伸出手，眼神坚定的说。
　　“谁要胆敢挑衅，就让他们知道我们究竟有多强。”
　　“嗯，我不介意多几个出气筒。”库罗吾很优雅的笑着接过话。
　　“大家……”石川悠的声音因感动而有些颤抖。
　　“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带着DG坚定的走下去。”西协终于露出笑容，“其他的问题我们会与你一起分担。”
　　所有受到的痛苦和考验一定是为了这样的理由而存在的吧，为了与最重要的伙伴不断加深彼此间的羁绊而存在。
　　“第一天入队就碰到事件，应该觉得很累吧？”室井的声音让人心情很平静，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我觉得还好啦，川崎你呢？”梓将问题推给走在旁边的同期。
　　“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也发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之处。”川崎郁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明朗。
　　“川崎人很聪明，接人待物也十分伶俐，今天议员会议的时候做的一点不比老队员差，我这个指导者当的可是相当轻松。”室井丝毫没有吝啬对新人的赞赏。
　　“这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呢。”梓也点头表示认同，“能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冷静分析，并作出合理判断，的确是优秀的人才。”
　　“我只是在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过你啊……之前究竟在担心什么？”梓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
　　“我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吗？”川崎郁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疑惑。
　　“当然，你以为我们认识多久了。”梓想当然的把话接的十分顺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到今天为止应该是第十八天。”川崎郁偏着头想了一下。
　　“咳咳……”即答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梓的头上，弄得她不自觉咳嗽了几下，旋即小声嘀咕道，“你该不会一直有留意吧？”
　　“啊，抱歉抱歉，之前我也经常被人抱怨说总是关注奇怪的细节。”意识到自己接的太过认真，川崎笑着道歉。
　　这才是梓印象中的那个性格开朗做事认真的川崎郁，会笑着打趣自己，会从心底关心别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关注细节其实是个很好的习惯啊。该怎么说，我只是觉得虽然你跟植草性格什么的完全不相同，但在对待细节这方面倒是很像呢。”
　　“是吗？”
　　“呵呵，你们两人的感情很不错嘛。”一直没有说话的室井听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
　　“唉？有吗？”梓单手托腮想了想，“同期都是这样的吧。”
　　“同期……”
　　川崎刚想说什么就被梓的话打断了：“嘛，怎么说勉强也算是同期吧，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
　　“同期也并不都是感情很不错的。”室井收起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嗯？室井也有关于同期问题的回忆吗？”梓随口问了一句。
　　室井摇摇头：“不，并不是想到我的同期。”
　　“那跟我说说真矢的事情吧？”见他不想说，梓也很识趣的不再追问。
　　“关于他的事情，你直接去问本人不是更好？”室井有些失笑，“没想到你对他这么好奇，不过单凭别人的话是无法评断一个人的。”
　　“这个我也知道啦。”梓似乎感到有些烦恼的说，“不过你不觉得真矢平时的样子让人很难说话吗？”
　　“真矢是个很烦人的人。”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啊咧！宇崎副班长……”毫无心理准备的梓被吓了一跳。
　　“叫我宇崎就可以了。”宇崎很自然走在她身旁，“你不是想知道关于真矢的事情吗？”
　　“额……那个……其实……我只是对真矢副班长有些好奇。”梓连忙开口解释。
　　“真矢很烦人，总是像橡皮糖一样粘着人，还经常会做一些让人很困扰的事情。”宇崎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虽然经常对他发脾气，但是我一点都不讨厌他，他在我身边就好像呼吸一样自然。”
　　“呵呵，我想我可以理解。”梓捂着嘴偷笑，“是无法失去的那种重要的存在。”
　　“所以说，即使你喜欢他我也不会认输的！”
　　“哎？”愣了一下，梓随后笑的捂着肚子停不下来，“哈哈，宇崎你真是太可爱了。”
　　“万寻，我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发言。”真矢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
　　“才没有，你快走开，别总是粘着我！”宇崎拼命低下已经红透了的脸，不想被真矢看到。
　　“宇崎，该怎么说呢，我对真矢的感觉跟你想的有些偏差，他在我心中就像是偶像一样的存在。”好不容易止住笑的梓连忙澄清，“因为人长得很帅，工作能力又很棒，所以一直以来很憧憬他，但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是……是这样的吗？”宇崎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而且……”梓凑到宇崎耳边轻声说，“我一直从心底希望你和真矢能够幸福。”
　　“那个……真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丢脸的一面。”宇崎小声道歉。
　　“一点都不会，因为宇崎的个性比较温柔又容易害羞，偶尔这样我想真矢也会觉得很高兴吧。”梓笑眯眯的说。
　　“先不说这个，你们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宇崎终于恢复了冷静的模样，“川崎和安藤一个房间，室井，麻烦你带他过去。”
　　“我们走吧。”室井对川崎说。
　　“您辛苦了。”
　　“明天见，川崎。”
　　“你的房间在西协隔壁。”宇崎拿起桌上的钥匙卡，“我带你过去。”
　　“不用啦，我知道在哪里。”梓拿过钥匙卡指指真矢说，“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有话要对你说。”
　　“回去好好休息。”真矢向她挥手。
　　“晚安。”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目送梓离开舍长室，宇崎有些不甘愿的开口询问。
　　“我觉得好幸福哦。”真矢从身后抱住宇崎温柔的说。
　　“离我远点啦。”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宇崎却并未挣扎。
　　真矢低头凑到宇崎耳边低声说：“呐，万寻，我是被你爱着的哦。”
　　“都……还不都是因为你闯进我的生活！”宇崎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可是，我好高兴能认识万寻，因为你是我唯一不想也不能失去的。”几滴温热的液体滴在宇崎脖子上，“你对梓说的话让我好开心，我感到自己是被你需要的。”
　　“喂，真矢你怎么了？”宇崎的声音有一丝慌乱，“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哦。”真矢将脸埋在宇崎肩上，“我只是太开心了。”
　　“我……我并不是因为生气才对你发脾气。”宇崎抬起手轻轻抚摸真矢垂下的头发。
　　“我知道……无论是怎样的万寻我都喜欢。”
　　“嗯？有新邮件？”回到房间的梓掏出刚买没多久的手机，想不出这个时间会有谁跟自己联系。
　　打开邮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你想守护什么？没有寄信人，像极了恶作剧，难不成这里的垃圾邮件都是这种比较有深度的超现实流派？轻笑一声，梓把手机扔在床上开始收拾东西，这些天累积的压力让她感到头有些轻微的晕眩，恍惚中似乎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对她说‘无论遇到什么，请相信你的心’。
　　“糟糕，居然有些幻听。”
　　揉揉额角，梓努力把脑海中的胡思乱想都赶跑，如果被住在隔壁的医生知道入队第一天就出现体力透支还幻听的情况，一定又会让队长强制减少她的勤务量。不知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就在此时，敲门的声音响起。
　　“梓，你在吗？”
　　“队长？”听到熟悉的声音梓连忙开门，“我在收拾东西，有点乱，请进来坐。”
　　“怎么样，第一天入队还习惯吗？”石川悠坐到沙发上询问。
　　“嗯，还好啦，就是要记的东西很多。”梓连忙把放药的小箱子塞到床头柜里。
　　“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梓迅速挤出笑容。
　　“这样啊，医生就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跟他说。”石川悠看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嗯，知道了。”
　　“其实，我们来是想问你些事情。”石川悠与岩濑交换了一下眼神，“你当时是怎么发现北门外的树上有异常的？”
　　“这个……”梓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当时只是觉得眼前有什么晃了一下，直觉反应是会有危险。”
　　“狙击镜吗？”石川悠看向坐在一旁的人，“岩濑，你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吗？”
　　“没有，按理来说如果在梓那个位置能看到狙击镜，我的位置应该也能看到。”岩濑基寿摇头表示疑惑。
　　“不，我看到的不是反光。”梓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对发生的事情进行描述，“虽然还不太确定，但是当时我看到的好像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即将发生的事情？”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直觉有危险，现在回想起来，我看到的大概是几秒后飞过来的子弹。”认真想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预测还神准的事情这也太扯了吧，难不成穿越过来会自动开启预言模式？
　　“这种事情在你原来那个世界曾经发生过吗？”石川悠略做沉思补问了一句，似乎想确定什么。
　　“我印象中好像没有这样的事情。”梓给出否定的答案。
　　“会不会跟你的特殊血统有关？”石川悠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梓偏着头继续说，“而且阿夜也说过我的血统很稀薄。”
　　“另外，我想听听你对毕业演习时同组的其他几位的评价。”
　　“是指架月、须磨、中岛和鹰村他们吧。”梓略微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说呢，他们几位并不是很显眼的那类，平时在训练校的表现也很散漫，平时很少跟别的训校生有交集，听其他人说他们经常有缺课的时候，但并不是一起缺课，每次考试都很好运的恰好满足合格线，总之是一直没被淘汰但一直年级垫底的非常奇特的四人组。”
　　“那你自己对他们有什么判断呢？”
　　“我第一次跟他们有接触是在毕业演习的时候，老实说他们给我的感觉只是看起来很懒散。”
　　“哦？”石川悠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他们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普通人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我对这类就很敏感。”梓努力尝试把自己感受到的东西顺利表达出来，“唔……该怎么解释呢，队长你们身上也有的，即使外在表现的再散漫与放松，精神也会保持高度警惕，这是长期接受特殊训练或者长期在高危环境中才能形成的特质。”
　　“而且……”梓顿了一下继续说，“以训练生来说，他们面对恐怖分子的应对方式太自然了，就像是习惯了这种事情一样，各种工具准备的也相当齐全，四人当中说是不擅长格斗搏击的鹰村跟我在一起，反而还是我经常给他拖后腿，我想当时他们之所以把我跟川崎分开，还是想尽量保护我们吧。”
　　“那你最后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了吗？”岩濑提出最关心的问题。
　　“有马教官说他们是CTU特别行动小组的。”
　　“原来如此，难怪内藤先生会那么说。”石川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内藤先生说了什么吗？不过他们四位确实很厉害。”梓思索了一下，“有马教官还说我们以后说不定还会见面呢，但我总觉得概率很低，毕竟CTU是专门负责反恐的，跟警备队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确实，跟我们打交道比较多的是危机管理局和警察总部。”岩濑沉声解释，“一般说来他们需要伪装各种身份，以此混淆视听，让人们无法把他们的容貌和真实身份联系起来。”
　　“对哦，他们都会蒙着脸，看起来跟恐怖分子也没什么区别。”
　　听了她的话，石川悠稍微愣了一下，转而叹了口气：“你能这么有精神的谈论这些就说明已经从内心接受这种生活，难道不会觉得这种工作太危险吗？”
　　“嗯，这么说起来，我自己也觉得蛮意外的，其实我也还是有些害怕啦。”梓小声笑起来，“不过在原本的世界我就不是按部就班的人，或许这种生活才比较符合我的本性吧。”
　　“时间不早，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早点休息，第一天就碰到恐怖袭击和加班，你应该感到很疲惫吧。”石川和岩濑相继起身。
　　“还好，不过要记的东西真的很多。”梓突然又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晃了晃。
　　走到门口的石川悠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而是轻声说，“虽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你要是不想在工作中给其他人增添麻烦，最好还是趁不太严重的时候去找医生。”
　　“哈，还是被发现了。”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梓露出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