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天才女》smile

4、三

　　“小梓，在学校还好吗？”晚饭时间，三人齐聚一桌。
　　“马马乎乎，碰上了一些以前的同学，还新认识了一些‘神经病’”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时不时还要看看左手的科技杂志。
　　“碰上以前的同学还好，怎么……青学也收精神病人吗？”对苏梓的话，严语桦不太好理解。
　　“也跟精神病人差不多了，不过倒是挺会花钱的，请那么多的无能打手还装什么老大。”两三招就解决。
　　“□□？”苏启华抬头。
　　“不是，是□□老大的女儿，资格还谈不上什么□□。不过那□□老大可真没文化，居然给女儿取了个什么‘艳遇’（艳玉），不会是他女儿是他一次‘艳遇’的丰厚果实吧？”苏梓笑。
　　“诶？艳遇？我好象在哪听过？小梓，他爸是什么帮派的老大？”严语桦搜索记忆。
　　“好象是什么五道馆吧？”苏梓想了想：“妈，你问这个干吗？”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叫姚艳玉？”“妈你怎么知道。”
　　“说来话长呀，前几天她突然跑来要我帮她设计一条裙子，还给了很高的设计费，那我看她人也够抱歉的，就把仓库里的一条灰裙子的边剪的碎碎的，再挖了几个孔，她居然喜欢的不得了，还一个劲地说这是什么国际一流的设计，既淑女，又性感啊什么的。”严语桦想到那天她说话的语调就想笑。
　　苏梓却一口没吞下去，狠狠地咳起来：“咳……妈……那，那条裙子是……是你设计，计的？咳咳……”
　　“是呀，很好玩吧？我觉得很配那个女人啊。”严语桦天真地说。
　　好不容易顺了口气，苏梓翻她白眼：“确实很配，只是没想到是出自你手。”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苏启华将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房间内顷刻间安静下来。
　　“老，老爸，你这是……”苏梓知道只有老爸发飙的时候才会如此。
　　“严语桦！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别人是□□，还给她设计！”
　　“什，什么嘛，又不是不能赚□□的钱……”严语桦越说越小声。
　　“你还说！你有没有一点社会公德心？像这样的非法组织人员，你不抵制反倒还轻松地搞设计赚他们的钱？我是律师，将来我在法庭上与他们对峙时，对方却突然指着我说‘你妻子给我们设计过衣服’，那时我还能说什么？！”苏启华气愤不已。
　　？？？干吗？老爸的话怎么越说越离谱：“老爸，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根本不可能呀！”
　　“你也知道我是你妻子！你根本就没拿我当过妻子！整天骂我，对我说教！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根本就是你的棋子！”严语桦也火了，摆下筷子就跑上楼：“我睡客房！苏启华，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上去。
　　房间里又安静了。
　　“哎，你们又吵架，都不累吗？妈从来都是这句话，过几天又像新婚那样恶恶心心了。好了，老爸，你这次也太莫名其妙了，明天给妈道个歉就OK。”继续吃饭，懒得管这两人的事。
　　*
　　“少爷，已经到了。”司机提醒。
　　“是吗？”司徒瑾这时才从思绪中解脱出来。刚才他一直在想白天那个凶凶的女孩，说真的，她的身手还真不是盖的。
　　越想越深，司徒瑾居然笑出声。司机在前面看了都冒冷汗，他们的大少爷虽然平日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但处事却很冷静，是内敛的性格，可这会儿居然对着玻璃窗傻笑，真是太可怕了。
　　司徒瑾下车，将西装穿上，步履从容地向机场里走去。
　　远远的，一名灰发蓝眼的男子提着手提箱站在那儿，时不时有出机的女乘客和空姐向他投去暗暗倾慕的眼光，他却不为所动。
　　看见来人，司徒瑾泛起一丝笑容，快步上前向来人来了个大拥抱。
　　“大哥你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看那边那几位美女眼睛都直了。”笑着调侃他，司徒瑾顺便重新打量他：“越来越像美国人了，怎么，打算脱离你那位华裔老妈的遗传基因？”
　　“这么久没见，你话还是很多。”面无表情，可以跟冷血动物相提并论。
　　“莱恩，一回来不用这么打击我吧？让我在众美女面前丢脸呀。”抱怨是他对于这头“动物”的唯一对策。
　　“不要总想着到处流情，现在爱滋病很猖獗，如果你不幸罹患，我会在你墓前多送几束花的。”
　　“你真够不给面子的，哎，老朋友了也不跟你罗嗦了。这次来要呆多久？”两人边走边谈，走到车前，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不确定，决定开拓中国的市场，应该会呆上一阵子。”坐上车，将手机打开：
　　“你呢？现在还没打算安定下来？伯母都到我这儿磨牙了。”
　　“我妈就是这样，一天到晚就是问‘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之类的话，到底是我结婚还是我妈结婚呀？”想起自己的妈，司徒瑾不禁头痛。
　　“那你真打算这样下去？”虽然明白好朋友的个性，但是莱恩还是忍不住问。
　　“不……我已经有人选了。”想到这里，司徒瑾又泛起笑。
　　“谁？”什么人会让浪子想安身立家？
　　“一颗小辣椒，很可爱，很特别。现在还保密，免得你跟我妈告密吓到别人。”眼前浮起苏梓冷冷的脸和帅气的过肩摔，浅笑变成微笑。
　　“真有点泛傻的特质。”看来他真是坠入情网了。“真有结婚打算的时候再介绍给我吧。”
　　“我会的。”
　　*
　　清晨。
　　“妈，起床。”敲了几下客房的门，却没一点反应。“妈？”
　　打开门，床和被褥整齐得似乎没人睡过。
　　在洗手间吗？“妈！”打开洗手间的门，又没人。
　　“妈跑到哪里去了？”最后敲开爸妈的卧室：“爸？妈没在里面吗？”
　　“小梓？你妈？你妈不是睡在客房吗？”苏启华穿着睡衣，打开门。
　　“妈不在？那她……”突然一个想法冒上心头：“爸，吃饭吧，她八准又离家出走了。”
　　苏启华思考了一下，非常同意女儿的想法，也跟着下楼：“今天早餐吃什么？”
　　可是谁也没想到，严语桦带走了所有的证件和个人存款，却没带走一件衣物。最

　　让人恼火的是她居然留下了一张离婚证书。
　　苏启华一整天没说话也没去上班。
　　“老爸，别担心了，妈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做得出来，她比较喜欢玩，玩几天就回来了。”这个妈呀！苏梓真算头一次那么头痛。
　　苏启华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真是的，苏梓没办法，也只好去做饭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苏梓过去接：“喂，你好。”
　　“小梓吗？我是妈妈呀。”那边欢快的女声传来。
　　“妈！你干吗呀！留下一张离婚证书，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妈，别闹了，快回来吧。老爸都急死了！”家里都紧张成这样了，她还那么高兴。
　　“不要，谁让他动不动就凶我，我决定要‘解脱’了。小梓，我现在在埃及呀，真的好漂亮，你要不要来玩？”
　　“妈！都让你气死了！你还玩！快给我回来！”苏梓看看身边的老爸，开始下重语气。
　　“呜……连你都凶我，那我更不该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说话干吗说半截呀。
　　“不过，如果你能给我一份惊喜，我就回来。”那边的人贼笑。
　　“什么？”苏梓皱起眉，严语桦的惊喜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如果你结婚，把你的结婚证寄给我，我就回来。”
　　“什么？！”大吼一声，随后冷静：“妈，有点常识，我今年才17，可能还没满。”
　　“不要紧，小梓你今年应该18了，两个月后的24号就是你的生日，8月24号，你不记得了吗？就这样了，等你的好消息。”幸灾乐祸地挂电话，开始数日子。
　　苏梓阴沉脸挂掉电话。
　　“爸，你们离婚吧。”丢下一句话，回厨房。
　　在一旁的苏启华莫名其妙，老婆说了什么，让女儿都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那个臭女人她到底在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