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求救要大声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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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求救要大声说出来
“那。。哥哥。。我也要当通灵王！”叶埋首在好的颈窝，声音细弱但坚定。
“叶啊～你要做通灵王～？”月玥轻柔把叶拉到怀中，在叶头顶响起的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温柔抚摸他头发的手，忽然握拳在他头顶发心旋起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G.S是好的所有物，好是当定通灵王了！是乖孩子的话，就老实地跟在哥哥身后，为哥哥的理想事业努力拼搏才对！”
叶捂着被月玥转痛的头顶，眼泪汪汪地哭喊道：“哇～人家不要啦—— 玥你偏心——！哥哥老是做什么都是对的！芙蓉蛋他说要吃甜的，你就只做牛奶加蜂蜜的那种！人家想吃放酱油的都不行！”
月玥最头痛小孩子的哭闹，就是跟好双胞胎的叶哭起来也够让她心烦头大的。她无奈地哄着将眼泪鼻涕抹到她衣服上的叶，“叶。。你想加酱油就加啊。。餐桌上不是放有小瓶装的食用酱油吗。”
“甜的芙蓉蛋再加酱油就不好吃了！又甜又咸，味道怪怪的！”
“那你在小的做之前又不说？”
“我说了！玥你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上桌的时候又是只有甜的芙蓉蛋！”
“小的记忆力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在小的加牛奶前提醒小的。不过，芙蓉蛋跟通灵王有什么关系么？啊哈～？叶～？”
叶抬起月玥的手臂，把眼泪鼻涕在她衣袖上一抹，“反正玥就只有哥哥的事情记得最清楚！”
“那不是废话！小的最爱的就是好SAMA，连他都记不住，干脆让小的自刎得了。”月玥翻了翻白眼，这一身衣服算是为叶牺牲了。回去让阿闲洗洗看还能不能穿。
受到打击僵化的小脸，颤了半响，哇地大声哭道：“月玥是坏人！”
一个暴栗弹到叶的额头正中，“小的要是坏人，那你亲爱的小公主身边的那个就是人面兽心的大魔头了！”
“呐？”哗哗外喷的眼泪说收就收，粉嫩的小手还蹭在眼角下。“为。。为什么？”小脸呆呆地表达着不明白。
月玥从口袋里抽出面巾纸，为叶擦去脸上的泪痕。跟好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哭花了就不可爱了。“你跟安娜相处几天了？”
“。。8天。”叶想了想，红晕又爬上脸颊，“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这里。我看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秋千，怪孤单可怜的。所以就每天来陪她等她爸爸来接她回家。”
好倚靠在草地上，抬头仰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似乎没有听见叶对月玥的哭闹，仰起的面容模糊了微笑。
月玥知道好又不打算给叶解释，调教的重任自然落在了她的肩上。
“你每天早上开拍了就不见人影，晚上回来就猛吃东西，八成是白天在这里陪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吧？”
小脑袋乖乖地点下，脑后束起的老鼠尾一甩一甩。
“正常人家的父母会把小孩，特别是才3、4岁大的小孩丢在公园一天。到了天黑才来接她么？”
“你不也没有来找我。。”叶小声抱怨。
又一个暴栗弹在叶的额心，“笨！好是白训练你的啊～你的自保能力比小的都强。小的干嘛要到处去找自己躲起来玩的你？”
‘可是。。还是希望你会因为担心来找我啊。。。’叶揉揉脑袋，又揉揉额心。
“安娜的头发虽然乱，但她身上穿的是ESPRIT的简式公主裙，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能买的起的。而且来接她的那个你说是她爸爸的男人，穿的呢绒大衣好像是阿曼尼的吧。如果只是把安娜丢在这里一天还可以解释，但你已经连续八天在这里陪着安娜了。你看她瘦成这个样子，3、4岁的小孩，皮肤还没有小的有光洁，头发也干得跟枯草似的，明显的营养不良。”
月玥为了让自己跟好的年龄差距看起来没那么大，四下收集美容养颜的秘方，现在对皮肤和发质特别敏感。不过阿闲的意见是：月玥就是在瞎折腾，再怎么保养也没有办法让她在36岁的时候还看上去跟14岁一样。
话虽如此说，月玥还是乐此不疲。
“另外我们来的时候，可没看到你和安娜有什么交流啊。一个呆呆地看天，一个心不在焉地玩游戏。你是怎么知道安娜的名字和家庭情况的？”
叶低垂着头，圆圆的头顶上只有一个发旋，是中国老人常说的那种好孩子。“。。她跟我说的。”
“小笨蛋。。她那是在向你求救啊！”
“安娜，头发怎么又这么乱？”刻意保养而消淡老茧的手掌，宽厚温暖。男人粗大的手指插进女孩枯草般凌乱的半长浅发中，拨弄了两下，理顺出干净整齐的娃娃头。然后，在干瘦的小手探上想握住他的时候，飞快地缩回大衣口袋里，低声的呵斥毫不掩饰厌恶和慌乱：“说了多少次！不要碰我！”
小手揣起畏缩收回，安娜轻声地跟思末忍道歉，“对不起，爸爸。”寒冷的夜风带走最后一丝残留在发丝间的温暖。
“今天晚上你的工作是从X先生那里，探出红楼在哪里，知道么？”五彩的路灯映照出一张端正的面孔，褐色的细幼边框眼镜给思末忍增添了浓郁的书生气息。
其实思末忍不需要说出口，安娜也能用灵视看到。就如用‘不接触到就不会被看穿’做借口安慰自己，思末忍刻意说出口，好让自己忽视被安娜用灵视看穿的厌恶。
“爸爸。。安娜，不喜欢那里。。”
富丽堂皇的外表下，是腐烂的污秽。销魂乡内蠕动的是只有本能的肉块。
□□、邪恶、污秽、怨念、憎恨、生死不能。。。人类种种负面情感在夜影下放大扩张。
“安娜，乖孩子。你要知道，红楼里关押了很多像你以前一样可怜的女孩。她们的爸爸妈妈在等着她们回家。为了她们，为了正义，再怎么不舒服你都要忍住，一定要用灵视从X的心里找到红楼的地址，知道么？”男人低沉的嗓音刻意放缓。
“。。安娜，知道了。为了正义。。”
“乖孩子啊！快点把汉堡吃完，我们进去了。”大手在安娜的头上揉了揉。
“嗯。。”
衣冠不正是不能进入那些高级地方的。所以安娜每天都尽量保持着衣裙的整洁，却故意弄乱头发。只有这样，爸爸才会为她整理头发。
她会小口小口地去吃冷透的汉堡，不是因为每天都吃同样的口味腻了，也不是太硬咽不下去。只是这样，爸爸对她温和的时间会多延长几秒。
那临走时的回眸是在向同样拥有灵视的好的求助，却让安娜仅剩的自尊用漠然掩藏。
她告诉自己，她不需第二次被救。
她告诉自己，她要学会满足。
‘爸爸，安娜会做一个乖孩子。。安娜不会揭穿你用正义的口号，将安娜偷来的消息卖给别的□□组织的秘密。。白天安娜会乖乖待着小公园等你，等你『下班』的时候来接安娜。。所以请你。。。不要也将安娜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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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是得到巫力的支持由怨念和憎恨凝结而成的超灵体。堕落的都市——东京，向来不缺乏怨念，更不缺少憎恨。灯火阑珊后，阴影中的尸臭在腐烂在蔓延。少了灵场恐山的磁场灵气，在灯红酒绿之处，没能超灵体化的鬼无意识的游荡，将人类心理阴暗的污秽，无限制的放大，扩张。放纵的堕落，冲破了羞耻的栅栏，忘却了人性，在光明之下，在堂皇之中，肆意肆虐。
东京最大的销魂窝，富贵堂皇的大厅内，展现了人类最□□的欲望。
“叶不要看，不要听了啊！”稚嫩的哭泣埋在不宽的肩头，叶紧闭起双眼不看如兽的荒淫，捂住耳朵不听哭泣般的高低浓重。
月玥抱着哭泣的叶，紧跟在好的身后，她可不想脱离好的结界被鬼影响了心神，落得跟这满室的交错在一起的肉条一样给别人看了好戏。更重要的关键是，会跟她演对手戏的那个人，十成十不是最爱的好SAMA。所以她不介意看现场免费活春宫，却拒绝亲身下场。
叶在哭泣，捂着耳朵的小手紧紧的，苍白冰凉。月玥低叹了一声，抱着叶，轻轻安抚着他的脊背，就如他从婴儿时期开始的每次哭闹一样。
如果是纯白如纸的婴孩，看到眼前的景象顶多会一无所知地咯咯在笑。
如果是理智的成人，除去翻滚的欲望，留下的也只有厌恶和恶心。
如果是像叶这般，只是略为知晓，还怀着憧憬的早熟的孩子。。。此时，便如身在地狱。
“地狱？我已经看多了。人间地狱，离开了人间，何来地狱。”
食指略抬，从指尖腾起的火焰纯净红炙。将酒气口臭喷在月玥和叶脸上的男人，悄然无声地在红炎中化为细腻的灰烬。
半成型的鬼，无意识地游荡，映照出巫力供给者情绪的不稳。
好樱红的唇瓣微微上翘，半眯的眼眉看得通透，因而笑得失望。
“人类，真是太渺小了。”
安娜颤抖地松开手，水果刀掉落在地毯上，闷闷的响声，竟然刮心的可怕。跌落的刀和战栗的手，染满了同样的液体，湿湿的，粘粘的，红色的，带着腥味的液体。男人沉重的头颅压在她瘦小的腹部，同样的猩红液体自男人的颈后淌满了地面。
压在腹部上的重量，比手上的液体更让安娜感到恶心。她仓惶地用尽全力把身子从男人的尸体下抽出，得回虚弱的自由。男人沾上血污的面孔还残留着□□的邪笑，眼睛突出了眼眶，瞳孔因为死亡而放大，好像一直在追寻将他在销魂前夺去性命的小女孩。
“不——不要——！不要再那样看我——！”
视线，乱了。
躺在血泊中已经死透的男人，仿佛又要爬起来，要撕裂思末忍给安娜买的唯一一套衣裙。他在皮肤上留下的触感，让安娜感到好害怕，比妈妈要烧死安娜的时候还要害怕。
消不去。
怎么样的消不去。
爸爸？
你终于来了么？
想妈妈要烧死安娜的时候一样，是来把安娜带走的么？
“杂种！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男人尖着嗓子的叫声，比女人的歇斯底里更加刺耳。与外面人人疯狂的杂交大会相比，思末忍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景象。
小小的女孩持着水果刀，机械地将一个大男人的脸孔刺得血肉模糊。刀锋抽离时带起的血肉，染红了女孩，溅开了花开的图案。
“爸爸？”安娜歪着脑袋，失焦的眼瞳模糊地望着思末忍跌软的方向，水果刀从手里松落，慢慢向前的脚步，在地毯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猩红的脚印，“安娜是乖孩子，安娜看到了红楼的资料了。爸爸，我们完成任务了，可以回家了。”
“小杂种——CNMD脑子抽筋了！——谁让你这杂种杀了X的！”
思末忍端正的书生面容因为气急而扭曲狰狞，硬头皮鞋狠狠地揣在安娜弱弱探上的小手。女孩瘦小的身子跌倒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可是思末忍这一年里接过的最大买卖，安娜的灵视只有在同一个房间空间内才有效用，为了跟X先生打上线，他费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探听到X先生有亵玩女童的特殊嗜好，辗转曲折将安娜送进了他的房间。
现在倒好，X先生死了！他竟然死了！他这一死，后面指不定出什么乱子，拿到的资料能不能卖出原来的好价钱，还说不定呢！
思末忍不觉解气，在安娜危颤着身子要爬起来的抬脚又是狠狠一脚揣在她的背上。
好像过去的种种不如意引起的不甘妒忌都在此刻鲜明起来，扭曲的心在此刻无限制地扩张、放大。
思末忍下脚越来越重，好像安娜就是从前看不起他，轻视过他的那些人，狠命地发泄着。
安娜抽搐地蜷起身子，喉咙哽咽地叫不出声音，□□熟悉的疼痛却将她散乱的神智渐渐聚拢。疼痛，已经麻木。
面目全非的死尸，和狰狞疯狂的男人，还有被血污沾染被虐打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
这次就算是月玥，在看到X先生血肉模糊的脸孔时也压抑不住翻滚上来的恶心，直接找个墙角吐去了。
思末忍已经陷入疯狂而没发觉外面的一切皆被火焰净化，他的身心皆满满地被欺凌弱小的快感所控制。
叶想上前阻止思末忍的施暴却手脚虚软，动弹不得。这一夜，是叶第一次见到真实的人性沉沦。也是叶第一次闻到死亡的血腥。他依然没能理解哥哥常说的‘渺小’是什么意思，却明白了什么是真实的‘丑陋’。
“哥哥，我求求你！”叶无力地握住好垂下的手掌，小脑袋低低抵在好的的手臂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滴答从眼眶内滚落。
叶觉得自己好没用，硬磨着好和月玥带他来找安娜，一路上却只会躲在月玥的怀里哭。现在看到安娜受到伤害，却因为害怕而动弹不得。
下唇咬出了血痕。
除了哭，他还会什么？
好一只手让叶握着，另一只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轻轻说道：“叶还是孩子啊。”
只有受到宠爱的幸福孩子才会哭泣，因为他们在下意识里学会了用眼泪来争取自己所要的结果。
等到他将眼泪哭干都等不到祈求的结果时，自然就会将眼泪遗忘，最后忘却的将会是哭泣的方法。
黑耀石般的眸子抬眼望向半敛眼睑的女孩。她的心一半是混乱，一半是平静。一边在哭着等待能将她带出痛苦的人，一边在冷漠地将自己求救的讯号打散压下。
她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睑，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弱。
好扬起手，Q版火灵的拳头突然袭上思末忍的颚下，将他一拳打飞到墙上，Q般的小脚利落有力地紧接着踢到小腹上，拳拳到肉。火灵特带的火焰刻意调节，随着每一次的击打烧焦了触捧到的皮肤，人肉烧焦的味道浓烈的蔓延在血腥之中。
引得刚吐到一个阶段的月玥又重新蹲下，继续吐。
××××思末忍被打得要死不活的分界线××××××
好轻轻合上眼，敛去情绪霎时的混乱，再睁开眼时，揽着频频回首的叶，对吐到天昏地暗的月玥温柔笑道：“走吧，玥。我们回家。”优雅淡笑的面容，薄薄覆上了一层冰寒。
清冷的目光最后扫过蜷缩在地上的女孩，清冷的嗓音淡淡回荡在她的耳际。
“跟我走。”
短短三个字仿佛让安娜找回了一点气力。她艰难地撑起身，爬到瘫软焦臭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思末忍身旁，双手费力地抬起他的手掌，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轻轻磨蹭。“爸爸，你刚刚是真的想杀了安娜对么？爸爸，你也跟妈妈一样不要安娜了，要抛弃安娜了。”
安娜从他的手掌抬起头，松开手，让他的手臂不自然地跌下。
“安娜不会再给爸爸第二次抛弃安娜的机会了。安娜这次要先将你们抛弃。再见了，爸爸。”
衣衫残破的女孩，跌撞踩着冷却的灰烬，向着漫步走在前面的三人追去。
“好，你不开心。”
“只是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不好回忆而已。”
“叶王的小时候？”
“。。传说，每500年就会有一个天然通灵人出生，他们带着无与伦比的巫力，以及神所恩赐的能力——灵视。又传说，每500年就会有一个禁忌之子诞生，他们带着破坏的强大巫力，以及被诅咒的灵视。千年已过，物似人非，不变的依旧是人心，没变的依旧是人性。”嘲弄的不屑掩藏在微弯的弧度。
月玥突然俯身拉住好的衣领，在他顿住的时候将他从后面抱起，同时抱住了被好揽住的叶。
“好，我爱你。”
圈在好颈部的手臂，温暖的好像比火灵的火焰更加灼热，慢慢融化了冻结的冰寒。好反手扶上，掌心敏感地似乎能感受到肌肤下的脉动，淡淡笑道：“。。。我知道。”
“我呢？我呢？”叶愣了一下，揪着月玥的头发仰头就问。“玥爱不爱叶？”
“爱~爱～小的也爱叶行了吧～不过你顶多勉强算第二～小的最爱的还是好SAMA啊～”
“就知道～玥最偏心了！”叶好像忘记了刚刚还在低沉苦恼，现在又提起了精神。特别是看到跌撞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孩时。惊喜地叫道：“安娜，你要跟我们一起走么？”
安娜没有点头，只是继续脚步不稳地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要么？月玥用眼神问好。
好微笑地微微点了点头。
月玥放开被她抱住的两个孩子。转身大步跨到安娜的面前，脱下早先被叶的鼻涕眼泪糟蹋过的长外套，给衣不遮体的安娜披上，顺手将没有反抗能力的她抱起。嘻嘻笑道：“走咯走咯，再继续呆在这里，可就有麻烦了啊～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有没有饭吃啊？小的打了电话给阿闲，让她给我们留饭了。不知道她给我们留了多少呢～”
“玥～玥～阿闲阿姨没有给我们留饭的话，我们去吃麦当劳好不好？人家想吃芝士堡～”
叶的撒娇声在已然空荡的大厅里回荡，安娜靠在月玥的肩头，回头已经看不见那间唯一没有被火净化过的房间。
再见了，爸爸。。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求救要大声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