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殇》dear周

6、第六章 救人

　　第六章救人
　　用不着欣甜提醒，天殇也注意到了，在空前的尸体上，赫然卧着一只蟾蜍，约有人小指那么长，这蟾蜍怪就怪在身体通明，有如冰雕，小巧晶莹，半点不像有毒之物，反而十分可爱。只见它的身体里慢慢充盈了血液，在血管中一点点运动着，而它的颜色也由透明变成血色。这不就是万年冰蟾吗？
　　说来也真是奇了，这万年冰蟾一万年才生长成熟一次，生平几乎从不进食，但嗜爱人血，它对人血的要求非常苛刻，只有修炼时间长且带毒的血液存在时，它才会出现。那么多人寻访它的踪迹，也无法可得的原因正在于此。
　　欣甜翻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放在冰蟾的旁边。说来也奇怪，那蟾蜍喝饱了血，居然径直跳进盒子里不动了。欣甜把盒子改上，踹进包袱里。
　　“你使了什么妖术？”天殇迷惑不解。
　　“我就，放了些泥巴而已啊。反正蟾蜍都喜欢这种地方，没想到还真的有用诶。”欣甜偷笑应道。其实这盒子里面装的是她从家里偷来的迷魂香，只放了极少量在里面，也足以把万年冰蟾迷倒了。
　　“小乞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天殇问道。
　　“是不是想问我长的什么样呢？哼，见到我平时的样子你就知道你多有眼无珠了。”心里这样想着，平静地回答，“说吧。”
　　“你带了这么多东西，不怕被他们发现偷走吗？”
　　“哼！”欣甜不屑一顾，“就凭他们的资质，就算得到这些东西又岂能知道怎么用？一群低下之徒，就会在暗地里下毒手，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说完看了看天殇，继续道，“走吧，拿到了万年冰蟾，还有日之残片，奇怪，那怎么可能是什么毒物呢？”
　　“我也不知道……”天殇也感到不可思议。
　　拿了包袱，又把空前葬下后，二人下了华山。准备北上到潞州上党。那里是后羿的故乡。传说后羿射日后，余下了一片太阳的残片，放在家中，谁料时间一长这残片竟有了灵性，它焚烧占据了其中的一个山洞，方圆十里无人敢接近，那里就成为了有名的炎洞。因此事由后羿而起，遂命名为后羿炎洞。
　　几日匆忙赶路，二人来到了晋城。这是太行山旁的一座小城，有着很长的历史。刚进城门，就见到贴着一张大大的告示，于是二人便凑上前去观看。
　　“招募高人：家有小女，二八有余，现失踪半月，有知情人发现在丹水旁有小女的鞋子。望能武者代为寻找，当以身家性命相报。---夏氏夫妇。”
　　这一次他们想到一起去了，先到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二人就出去询问这夏氏夫妇的住址。
　　“你是说丢了女儿的老夏吗？他们家就在城北药铺旁，这老两口也够可怜的，四十多岁才有这一个孩子，而今却……”一位路人边说边摇头，似是非常惋惜。看来这夏氏夫妇在城里很有口碑，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使他们的孩子失踪了呢？
　　刚走进屋内，只听一个哭哭啼啼的苍老声音说道，“当初我就不该训她，这丢失了金花银盘她若知道，又怎能反驳？如果不是我冤枉了她，她又怎么会去丹水旁，又怎么会消失在那？”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回答道：“你啊，你哭又有什么用呢，娉婷都消失这么多天了，我又何尝不担心。但恐怕是……凶多……”“你就会讲丧气话！什么凶多吉少，我看你脑子里就想着她会出事！”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天殇忙咳嗽一声，自报道，“在下天殇，这位是李姑娘，我们看到了城门寻人的告示，希望能帮上二老的忙。”
　　那妇人擦了擦眼泪，开口道：“事情发生在十几天前。那时候我们夫妇准备奉上一件金花银盘给当今圣上做贡品，只是有一天那盘子却突然不见了。我们又急又气，因为盘子是放在娉婷的房间里，我就说了她几句。谁料她竟然顶起嘴来，硬说不是自己拿的，也不知道它去哪了。被我说了句不肖。其实娉婷对我们的好，整个晋城都有目共睹的啊，唉……然后她，她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北方回来的李家人说，看到在丹水旁有她的发簪，那还是这个生日我们买给她的，现今……唉……”她边说变不停地叹气。
　　“伯母，伯父，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这就去找她！”天殇不忍见夏母如此伤心和自责，应道。欣甜想得则更多些，“如果见到了她，拿什么信物证明我们是你们派去的呢？”
　　夏母从柜子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二人。因为是信物，所以天殇没有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就塞进怀里。“我们女儿的性命，就靠你们了，好孩子，女儿回来了，我们做什么都可以，要我们的命都行啊！”天殇苦笑了一下，“伯父伯母，放心吧！我们这就启程。”说完走出了夏家。
　　丹水那么长，要到哪去找呢？二人在丹水河畔伫立许久，毫无头绪。此时对面走来一位樵夫，“兄弟，请问丹水之处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那人看了二人一眼，应道，“我倒是听说，从这通向丹河峡谷那最近总是有船只遇难，应该是有什么问题吧！你们两个，没事还是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比较好。”言下之意有些不看好他们。这可激怒了骄傲的欣甜，“我们就是要去，走，现在就去，我就不信找不到夏姑娘。”那樵夫只是摇了摇头，看着二人的背影，并没说话。
　　沿着丹水下去，不知是走了多远，忽然看到远方驶来一座小船，不过四五人的样子。其实这水甚窄，也容纳不了大船。船只慢慢接近，顷刻间就没入了河里，最后竟完全消失了。二人面面相觑，其实心里害怕的要命。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天殇问。
　　“我教你我们门派的避水诀，我们下去看看。”说着，欣甜就将避水诀念给天殇听。
　　二人潜入水中，接近船只沉落的地方，忽然像有人抓着他们一样，被迅速地拖了下去。眼前尽是水花和漩涡，弄的人睁不开眼。渐渐地，阻力变小了，好像又浮出了水面一样，赫然间发现他们自己的双脚已经踏在了坚实的大地上。那几个失了船的人也晕晕乎乎的站在旁边，看上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像是一座宫殿一般，塑造得极为华丽。宫门内走出一位面带微笑的儒雅少年，“有劳各位了。今天麻烦你们来，其实是要让你们帮个忙。”少年看上去很和善，洁白的衣服，羽扇纶巾，有些书生气。“不知你们之中，谁人会做菜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敢相信。自己被卷到这地方来，竟然是为了他要找人做菜。那干脆请个厨子好了，干嘛这么兴师动众。
　　少年见大家踟蹰，便解释道，“小生的妻子得了一种怪病，吃不下东西去，已经好几天了，我怕她有性命之虞。希望大家高抬贵手，帮帮小生。”
　　“我会。”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声音。周天殇微微一笑，“带我去看看她吧。”欣甜也想跟过去，少年有些迟疑，“她是我的同伴，是助手，不碍事的。”于是带着欣甜一起进入了宫内。
　　引见之下，看到了少年的妻子。她虽不是特别美艳，但相貌清丽，颇有超凡脱俗之气质。两只细长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眉头却一直紧锁着。天殇见她并不言语，就问少年，“请问贵夫人……”少年忙不迭地道，“她从小就害了怪病，失去了听觉，所以至今不能说话。”“哦？是这样？那可真是委屈她了，”说完天殇的手飞快点了少年妻子的两处穴道，只听她有气无力地说，“妖怪，你到底想把我囚禁到什么时候？”
　　天殇冷笑着看着少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便是晋城夏家的独女，夏娉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