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玫瑰与白玫瑰》玳姬

4、第 4 章

　　时间转换到吃饭前的一刻。杨光的好友杜凡也出现在那家法国餐厅里面，当然和她的女朋友。
　　“杨光你可真不够意思，有女朋友那么久了也不介绍给好兄弟认识。你就是小茉吗？我们常常听杨光说到你，没想到你张的那么漂亮，好象和小晨有点像哦，小晨是杨光的前……”在接触到杨光的杀人眼光后，杜凡知趣的闭上嘴，拉着他心爱的女朋友共度两人世界去了。
　　爱究竟是什么？它和现实世界真的一样吗？每个人对爱情的观念都不一样，可是为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对的有情人呢。
　　有人说，当你出生的时候，你的另一半就已经手牵着红线来寻找你了，只有当真正的人出现的时候才有幸福的感觉出现。可是真的吗？他到底对小晨有幸福的感觉吗？不对，他好象对小茉才有那样的感觉。
　　小晨，像一个体贴的长辈的感觉，什么事情都为他打点地清清楚楚，令他想出错的念头都不可能有，而小茉给他的感觉是随心所欲。真的吗？难道小茉才是他真正的牵着红线的女孩。
　　一个越洋电话及时给小茉和杨光两人浇了盆水，让他们两人暂时地清醒了一下。
　　小茉懒洋洋地接起了电话，还有谁会在半夜里打扰她，难道是杨光？他打电话来安慰她？小茉赶紧放弃突醒时头痛欲裂的挣扎，拿起了电话，可是跳跃的心却又冷了下来。
　　“Mary? What’s matter with you? ”天啊，荷兰和这个城市的时差接近10个小时，而此时却是这样一个与她无关紧要的人。
　　“Miss Diana ,Mrs. LU is very wrong, the matter with her heart. I’m best worry.”原来是小茉奶奶家的女佣打来的，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O.K. Don’t worry, say slowly. What’s about my grandmother now? Dr. APUSEN has come?”此刻的事情却又是雪上加霜，一件事情还未结束，另外的事情又开始了。
　　突然从越洋电话中传来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此刻小茉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是他来了。
　　“Miss Diana, Mr. OUYANG has come just now and Dr APUSEN has come.”Mary的声音听上去平稳许多了。“I hope you have come tomorrow. She look so tired.”
　　回去！突然小茉的声音突然僵硬起来，但是事情总需要有个了解，而且两人之间却也需要多一点思考的空间。适时让彼此冷静一下也是必要的。
　　“O.K. I see. I will come to here tomorrow. Mary intend of me say thank you for Mr. OUYANG. Bye-Bye ”匆忙挂了电话的小茉在剩余的时间里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干脆收拾起了明天回荷兰的行李。
　　东方的鱼肚白此刻已经升起了几小时了，而小茉却一个人坐在床上发着呆，脚边散乱着收拾的行李。终于她做了几个小时后的第一个动作打了一个电话给顾美莎。
　　“喂，美莎，我是小茉，我奶奶的身体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今天我要赶回阿姆斯特丹，花店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了。”小茉的喉咙在一夜的操劳下，已经带着点沙哑了，她支撑着充满压力的身体，在太阳穴按了按。
　　“小茉你没问题吧，听你的口气好象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顾美莎的语气里透露出担心的信号，可是她知道在小茉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的心，这几年来，已经磨练地很坚硬了。“你放心好可，花店我会替你照顾的，你搭几点的飞机，等你的白马王子来了，我帮你转告。”
　　告诉他！这是她的第一选择，可是在这种时刻要美莎这样做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不用了，我不想让他担心，我搭乘今天10点的飞机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看我奶奶的病什么时候稳定点吧。”
　　挂了电话，小茉感觉要交代的什么都清楚了，看了一眼充满阳光的房间，走到窗前，关上窗拉起窗帘，从床上拿起一叠白布走入客厅，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当她走到沙发前，拿起白布“唰”展开覆盖在沙发上。最后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行李，走出了给她带来快乐希望与……留恋的公寓，也许今日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飞机起飞的最后十分钟，小茉看了一眼入关的最后一条通道，最后的希望落空了。当她告诉顾美莎她搭乘几点飞机的时候真的希望她能够告诉他，来送送她。
　　可惜当风中的驼铃飞出猎人手心时，爱情也一样会发生很多变故，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也许错过了就再也不能弥补了，因为破裂的心永远不能修复，就算修复好了，也永远带着条丑陋的疤痕。
　　飞机在期盼与绝望中到达了阿姆斯特丹。
　　* * *　　*
　　带着不适的身体在10个小时的飞行之后，变得憔悴不堪。小茉戴着墨镜企图遮盖着一切，但是还是不能忽略掉那双红肿的眼睛，它还在留恋10小时之前的一切点滴。
　　“小茉！小茉！”这个声音出现在机场人流中很快就被发现了。四周金发碧眼的国人好奇地看着这个说着中文的小伙子。
　　“阿耀，你怎么来了。”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会出现在机场。
　　“Mary告诉我你要回荷兰，所以我就查到飞机入境表就来接你啦。”欧阳轩耀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小茉双眉揪了起来。“怎么一年没看见你，就变地这么憔悴了？”
　　“哎，有钱人家的少爷真好，看这跑车真令人羡慕。”小茉有意逃避欧阳轩耀的问题，径自坐入了他的银色保时捷。
　　“你就不要损我了，但是如果你这个样子被Mary看到了，她一定会唠叨的。”欧阳轩耀无谓地耸了耸肩，坐进了车里，驾驶着他那性能良好的保时捷，箭一样地就地驶出。
　　飞机场到路家大约有两小时的车程，而车上的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终于欧阳轩耀决定打破沉默，他按了个圆形按钮，车中响起悠扬的音乐。
　　“梁祝？”小茉突然扬起了一末优雅的笑容，展现了她这些天来的第一次笑容。
　　“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这样去见你奶奶呢。”欧阳轩耀撸了撸被风吹乱的头发，手撑在车窗上，展现着他一贯的魅力。“喜欢小提琴还是你带给我的习惯呢。”
　　话迎来了小茉的惊讶眼神，然后摇了摇头，依旧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尽管这些是她已经看了二十几年的风景。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样的玩笑，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继Mary之后总是这样说我的人。”话一针见血。
　　车里的沉默再次继续着，只是这次多了音乐的伴奏，少了枯燥的感觉，多了悦耳的听觉。
　　“小茉，你这次回国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欧阳轩耀的话说这懒散可是听起来却是如此的触动。小茉的心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
　　“真的，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了解我。”小茉喃喃道，然后两道清泪划颊而下，滴落在她的手上，滑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然，一个刹车的身影刺激了小茉的感观，楞在思想的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该死！”欧阳轩耀重重地拍打了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旁，熟练得抽出了放在空调排气下的香烟，随手抽了一支点了起来。
　　小茉注视着这一切的举动，有个惊讶的发现。
　　“你很惊讶吧，为什么我还留着它。”欧阳轩耀把玩着手中已经磨得圆滑光亮的打火机，只是从上面偶尔的刮花面来看，似乎已经有点年头了。
　　欧阳轩耀抽的烟气味并不是很浓烈，由于车窗并没有完全关闭所以小茉并没有任何不适。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抽烟，所以我就改抽这种烟味较淡的烟。”欧阳轩耀似乎在答非所问。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也不是这个意思。”小茉忽略欧阳轩耀的答案，只想要自己挖掘出答案。
　　欧阳轩耀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好象不受他抽烟的影响。“走吧，再不回去，他们要等急了。”
　　车再次奔驰在阿姆斯特丹的公路上，这次的是不是小茉太急于粉饰一切太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