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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or噩梦? ...

  •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我再次听到老僧(随后我在心里称呼他为“兀那贼秃”)的声音,“公主可该醒了!”

      我用逻辑思维缜密的思考现在是否在梦境中,却依然没有得出任何可成立的有用结论,于是我决定睁开眼睛,毕竟事实胜于臆想嘛。

      OMG!!!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我横卧在颜色厚重不知其名的大床上(有些紫檀木的模样,可是却散发着氤氲的香气),由指头大小珍珠串成的珠帘卷起挂在两侧(这个应该是天然珍珠吧?),再瞧瞧我一席素衣(难不成这就是古时的睡衣?),身上还盖着绯色的丝棉被(暖而不重,感觉比我的羊毛被舒服多了,故而初步推测为丝棉被)。且先不忙着做财产评估,凭着眼前所见,我推断如果我不是在做梦就是搭上了时尚的末班车——穿越。可素,根据偶的科学知识:穿越=速度超过光速=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不成立,这与我爱科学的精神背道而驰,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是在做梦。想通此节,我立刻镇定下来,开始扫视四周的人。坐在中间的那个中年美妇想必是个大BOSS:紫色暗金镶边的对襟长袄,同色罗裙,这并不稀奇——特别的是盘花扣颗颗中间嵌着翠,腰上垂着的那块淡绿色丝绦坠着晶莹翠绿的蝴蝶,以及精雕细镂栩栩如生的凤求凰珠翠头面(咱是个现代人,不能够欣赏这没有层次还有冲突的颜色搭配,不过这套行头搁到现代怎么着也是个天价儿);再说人家那气质,凤眼含笑,不怒自威,杰奎琳肯尼迪都没法比;就连身边的使唤丫头,就是那个淡红色衣衫的小姑娘,也是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只可惜凌眉利眼,想来是职场生涯锻炼出来的——能够跟在主子身边的,想必是心腹,小小年纪就到了这个位置,那也是有过五关斩六将的魄力。美妇人左首便是兀那贼秃,右首却是一个好看的年轻人。他身着绛紫色长袍,衬的更加面如冠玉;这袍子剪裁宽宽大大,也衬的他更加雍容尔雅。等等,等等等,他他他头上戴的该不是传说中的皇冠吧???有趣,有趣,看来穿越到皇宫果然是移民新浪潮啊,不对不对,我是在做梦做梦,可是这梦也有够恶俗的。我又是微笑又是皱眉,全然忘记还有三双眼睛盯着我呢。那美妇——看来就是太后咯——正疑惑的看着我,那年轻人——也就是小皇帝——不动声色的打量我,只有那贼秃——这是熟面孔——向我微笑着。我清清嗓子,正准备打个招呼表达善意(譬如说:hey guys, how’s going?),那贼秃却发话了:

      “禀太后娘娘,万岁爷:公主虽是醒了,却伤到了脑子,轻则忘记前尘,重则神志不清。”说完以后,还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了一下。

      靠,老和尚算计我,如果我言谈举止略有出格,那么我就会被当作神经病处理掉;如果我装作失忆,接下来我就要面对这些最陌生的熟人,时刻堤防着露出马脚。怎么在梦中,还要遇见这样两难的选择哦?而且如果真是做梦,为何连细节都如此详细?我拧了自己一下,痛的,惊出我一身冷汗——老子极有可能穿越鸟……既如此,可要为自己好好做一番打算,想想神经病的隔离治疗,我决定配合一下失忆这种说法。

      “我是谁?你们又是谁?”多么经典的穿越台词啊,就被我毫无热情的念了出来,我能想象出第一个研发这台词的作者听到后会有多么的痛心疾首。我坐起来,在现代概念中的陪护的服侍下倚着靠枕察言观色。

      太后跟皇上对视了一眼,太后轻咳一声,估计是取得代理发言权的暗号,缓缓道来,“吾儿是大风的皇上,哀家自然是大风的太后,这位得道高僧就是我大风的国师。至于你嘛……”太后沉吟了一下,转向红衫少女,“樱红,现下安庆公主脑子糊涂,你且把她的生平念叨给她听听。”

      我说什么来的,那个叫做樱红的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狠角色,太后一声令下就马上霹雳啪啦爆豆似的讲开来了:“殿下本是先帝最宠爱的妹妹宝镜公主跟驸马爷也就是慕容世家大公子的女儿,因出生时天降瑞兆,又逢边关捷报传来,先帝一高兴就给了殿下安庆公主封号。先帝皇后慕容氏自然十分疼爱您这个甥女,三五不时就接您来宫里小住,故而自幼和各位皇子相熟。当今的皇上,也就是原来的九皇子,待人宅心仁厚,谦谦有礼,殿下从小时候起就恋着皇上。皇上大婚立后那天,殿下先是大闹了一场,皇上以礼相待,跟您说清是兄妹情谊,紧接着您就撞柱自尽了。太后和皇上宽厚,不计较殿下您的罪过,召了太医医治您,还请了国师给您招魂。殿下您既然醒过来,奴婢斗胆,哪怕公主责罚,也要劝公主以后行事不要太娇纵了呢。”

      太后马上接了茬儿,“先帝、慕容皇后、宝镜公主、驸马爷个个宠着你,却是害了你啊。先帝在世时确实戏言要将你指给皇上,哀家念着旧,本是要皇儿册你为妃,哪知道,哎……”

      我整理了一下基本信息:第一,“我”不是名副其实的公主;第二,在“我”身上曾经上演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不过我还有几点疑问,于是我用尽可能怯怯的声音问到——扮猪食老虎是此时最基本的策略——“我,我有几事不明,可能请教?”说出口却是娇滴滴的声音,决不是我那被烟酒毁了的公鸭嗓,我不禁寒一个,一会有必要check一下:如果真的是穿越,那么究竟就是灵魂穿还是身体穿。

      太后微微颔首,示意我发问。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有些话先说明了比较好,于是我说:“安庆想先请太后跟皇上放心,之前的种种安庆全然记不得了,若是安庆鲁莽有什么冲撞,还请太后和皇上海涵。所谓全然记不得,就是说过去对我来说一片空白,自然也记不得对皇上的情分。从今而后,安庆也断了不该有的念头,不敢多劳太后费心。”nnd,让老子穿到过去和一大堆女人抢老公,时刻还有不安全隐患,老子决不能忍。

      此言一出,太后错愕。国师依然低着头数着佛珠默默诵经。美男皇帝依然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看着我。半晌,太后回过神来,微笑道:“好啊,哀家准了。好个慕容家的女儿,果然识大体,知进退。”是我的错觉么?我仿佛看见一丝憎恨从太后眼中一闪而过。太后又问皇上:“皇上看着可好?”美男终于开口,语气温和,“如此再好不过了。”啧啧,假如真是穿越的话,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做了一件最高境界的善事,利人又利己——小皇帝和我达到了双赢的理想状态。

      我趁胜追击:“那我就开问咯,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安庆已醒,可否回家中休养?”根据jj看文经验,穿越到宫中的十有八九被虐,虽说大都是先苦后甜,可我从小就是怕吃苦的孩子。再说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干嘛没事儿自个儿找抽?

      太后脸色微变,却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可是忘了,先帝突然过世,你母亲心中大恸,和你父亲回自己封地蜀了,离京都十万八千里呢。现下你身子骨儿还弱,养好再回,我对你母亲也有个交待。”

      我脑中警铃大作,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我试探道:“难道慕容家就没有其他人在京了么?想来住在他们家里也是一样的——安庆捣乱大婚,无颜面对皇上以及后宫诸位妃嫔。”

      太后的脸色又变了一变,有点勉强的说道:“你们慕容家是世袭的首辅之一,怎么会没人在朝?如今慕容家当家的是你叔父,他们一家都在京中呢。不过宝镜公主与他们素来不睦,哀家担心你去了会受苦呢。”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事实绝非如此。不过,我依然天真无邪的继续发问:“难道安庆就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在京么?”

      太后这回可真是脸色巨变,她并不看着我,只是冷冷的说道:“你倒是有一个孪生姐姐福康公主,原也是在京中,只可惜——死了。”

      这样冰冷怨毒的语调,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却见她已经笑盈盈的转向国师,声音却还尖利着,“国师,我看宝镜公主不像是忘却前尘,倒像是神志不清,国师意下如何?”国师平静的抬起眼,望向我,我居然不再慌乱。他缓缓地摇摇头,说:“老僧并非事事都能预料。”太后轻轻一笑:“那就这么着,安庆公主神思错乱,传我的懿旨给李德春,把后山的漱玉宫收拾好,让公主在那儿休养。”傀儡皇上没出声儿,看看太后,看看我,终于道:“太后是为了你好,还不谢恩?”

      既然已经知道最坏的结果,我反而更加平静,我笑问道:“这么说来,我现在已经是个疯子了?”

      太后抿嘴一笑,说不出来的妩媚鲜妍,“慕容家的女孩儿就是聪明呢,一点即通。不错,你现在就是个疯子——你果然比你姐姐通透,倒是有点你姑姑的风骨,这样多好,我们都省了麻烦不是?”

      我笑得更加开心了:“从现在起我说得也都是疯话啦。U damned bitch ,”我再看看助纣为虐的帅哥,“&u bastard!”hiahia,算定你们听不懂,但也让你们知道绝对不是好话,心里恶心着,揣测着,难过去吧你们这群混蛋。

      出乎我的意料,面前的这位少年天子定定的看着我,然后转脸问老和尚,“国师,为何她失去了记忆,却还记得小时候学过的西洋番话?”我被完全的shock了,介素个虾米状况?有听的懂英文滴筒子?不过老和尚淡定的说道:“老僧已经说过并非事事能料。”小皇帝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请注意可是深深的哦,谁知道深深的恨还是深深的怒呢,这人有城府着呢。

      太后居然还在笑,“哀家并不会问皇儿那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左右不是什么好话,哀家也不必知道了。”

      我甜甜一笑:“其实是夸您呢。”做婊子也是需要本钱大,看您这蛇蝎美人完全符合条件——我就等着给太后这个老妖婆答疑啦。

      太后点点头,面部表情保持不变:“那就谢谢你啦。投桃报李,哀家提醒你,多带点暖和衣服,山上风大,屋子又破旧,随侍的人也不多,一时照料不到你染上风寒可就不好啦。皇上,我们也别给公主添乱了,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姜果然是老的辣……

      呼啦啦的,一屋子人顷刻而空,国师却没有走。他看看我,慈祥的笑道:“公主只当这是一场梦,梦醒后或许就是另一世了呢。”

      这话,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我恍然大悟,看着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老和尚点点头,说:“不错,的确是我引你至此。”

      我深呼吸深呼吸,镇定镇定,急急问道:“我死掉是不是就可回到我的生活?”如果是真的,我不介意再撞柱一次,不过估计撞不死,要不这次怎么被救回来了呢,上吊?死相不好。磕药?没有资源……

      我还没有想出合适的死法,国师已经悠悠开口:“寿终正寝,是的;倘或自尽,以老僧的功力,也不能算出公主将流落在哪儿。”啊啊啊啊???难道我的穿越之旅真是个被虐的???冷宫+阴谋,我还活不活了啊……

      老僧并没有感受到我的怨念,继续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老僧担保:这里并不是你的最终归宿。”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的?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对,就用这句话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吧。反正由此我坚定了逃跑的决心以及信心。这对我未来的日子是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老和尚言简意赅的传达了此次穿越的注意事项和精神后,也走了。宫女太监之流开工。突然一个小宫女惊呼道:“血!”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也就是太师椅上几滴血。“少见多怪,可能太后现在身子不方便。”我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宫女骇然看着我,说:“这是皇上坐的……”我好奇心大炽,走上前观察。也就些许血而已,在太师椅的扶手以及椅面边缘不均匀分布,绝不可能是有级别的伤口。“或许是痔疮吧……”我对小宫女的少见多怪颇为不屑。哪知道一个年级稍长的宫女听后脸色一白,颤巍巍的说道:“公主可不要说这种大不敬的话……再说皇上似乎手上有伤,我刚刚瞧见他袖子上有血迹呢。”又交待其他小宫女:“别在这里乱嚼舌根,小心着点。”切,不就是个痔疮嘛,至于这么避讳嘛。我心下不以为然,古人果然啰嗦。我想起关于穿越这一课题的进一步研究,也就没再理他们。

      从我身材来看呢,骨架细小,身量不高,估计着就是还没开始发育的teenager,也就是十三四岁咯。面部呢,我坐在梳妆台前,正准备揭开红绸进行实物研究。手起绸落,镜中出现的是一个双颊凹陷,面色苍白的少女的脸。也就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强,换谁谁能猛的一下接受这么一张胜似鬼的脸并且怎么看都是发育不良的幼齿?其实仔细看看,这张脸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算是眉眼齐整,五官轮廓说实话比真正的我,哦,后世的我要精致些。女人嘛,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从现在开始,我努力调养调养,制定个健身护肤美容计划,再配上合适的衣服,还是很有开发潜力滴~~

      综合之前与太后皇上国师进行的官僚主义对话,我得出穿越的基本定论:架空(你听说过大风国?)+灵魂穿越。至于虐还是不虐?这是个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恶俗必备:恶毒太后+美皇帝+冷宫+慕容氏~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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