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尉 的 情 人》 四 羽

11、第 九 章

　　“ 喂，” 电话 的那头，传来了志文冷淡的回应。

　　听见 志文好似 漠不关心的语气，语欣的心都碎了，原本打算有一 大堆的话 语要 说，最 后只问出了三个字：“ 为什 么？”

　　“ 为什 么？” 志文状似 不解的回问语欣。

　　听见 志文刻意的回问，语欣的眼 泪又再流 了出来，哽咽的问道：“ 为什 么把 熊 娃娃寄回给 我？” 虽然语欣心里大概知道了答 案，但语欣还是希望志文告 诉她那只是他寄错 了的生日礼 物。

　　“ 你应 该已经知道答 案的，” 志文不正面回答 语欣的问题，反倒把 问题丢回了给 语欣，又或许是因为他无法说出那确切的答 案吧。

　　当初，是他答 应 要 收着 那个熊 娃娃等着 她回去的，而现在，退 回熊 娃娃的人却是他，要 他如何回答 这 之 间的矛盾。

　　语欣是知道答 案了，只是她无法接受，这 要 她如何去接受，她把 心都陷了进去，到最 后才发现她认为人间有真情的观念还是错 的，这 要 她如何去自处，要 她如何去接受。

　　“ 是什 么原因？” 语欣有点无法接受，但也不得不接受了，只是，她想知道为什 么，她不想连分手 都分得这 样的不明不白。

　　“…” 电话 的那头无语，像是不想再伤她了一 般。

　　“ 说话 啊…” 语欣讨厌这 种宁 静，就好像这 个天与地从此就只有她一 人了，就好像志文真的要 离开 她了。

　　“…” 还是没有回应。

　　“ 是…，是…，” 语欣打算为志文回答，却又不愿这 答 案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 是一 种痛，揪心之 痛。

　　听语欣一 直说不出口，志文吞了吞口口水，决定为她揭晓这 个答 案了：“ 是的，是有了第三者。”

　　只听语欣歇斯底里的轻呼，眼 泪又再度 稀 里哗啦 的流 了出来。为什 么？为什 么？当时的海誓山盟，到哪里去了？换来的，也只不过是分手 这 样结局。是他，是他把 自己从绝 谷里拉了上 来，也是他把 自己推入了另 一 个绝 谷的。

　　如果 早知道最 后的结局，都是一 样的，都是住在绝 谷里，她就不会去牵他的手，她宁 可永远 的活在爱情的恐惧当中，不去过问这 种骗人的东 西，也就不用再受这 一 次的重伤。

　　只听电话 的另 一 头，传来了志文的声音：“ 没有了我，你会活得更好的。”

　　这 是什 么？这 是为他的变心寻找脱罪的理由吗？没有了他，她怎么活得更好了？她要 怎么去活得更好？

　　没有了他，她只会再度 进入这 些年来她所 居住的黑洞，只会再度 的告 诉自己，这 世上 是没有真正的爱情的，在怎样动听的山盟海誓，过了一 段期限，还是会变的，没有人会真正对一 个人永远 的好的，没有人会真正的对一 个人付出永远 的爱。

　　没有了他，她只会悲天悯人，她只会远 离情爱，她只会回到当时孤孤单单的日子，她只会再次加入不婚女子的行列，她只会…，她只会…，她只会…。就是不会活得更好，还会不断的以泪洗脸。

　　在告 知语欣真相之 后，志文觉得也是时候 挂电话 了，再多说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变卦，于是就说：“ 小欣，我想，是时候 结束了。” 结束？是时候 结束什 么？今 天的通话，还是他们之 间的这 段感情。

　　听见 志文发出就要 挂电话 的预告，语欣马上 发言 阻止了，并问道：“ 她是谁？”

　　“ 谁？” 志文有点不知所 措，是在保 护着 那个人吗？

　　“ 那个第三者。那个第三者是谁？” 语欣有点激 动，即使是分手 了，她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她可不想连分手 都不知是谁 造成的。

　　志文吞了吞口水，有点紧张的说道：“ 是秋 琳。”

　　“ 秋 琳？” 秋 琳是志文的初 恋 情人，语欣知道他们之 间爱得很深，也爱得很苦，就是不太了解中间的曲折，只是，当初 志文告 诉她，他们分手 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

　　不愉快的结局，却辗转的变成了另 一 个愉快的开 始。

　　“ 什 么时候 的事？” 语欣有点平静 了下 来。

　　志文的喉咙 略感苦 涩，又吞了吞口水，说道：“ 她在前几个月的时候 回来的，还 约 了我出来叙 旧。后来，我们见 面的次数也就多了。她变了，以往 的她，只是个刁 蛮任性的女子，现在却变得善体人意。”

　　“ 是吗？” 语欣静 静 的问道，喉口有点酸。

　　没想到她一 直担心的事，最 后还是成真了。

　　听见 志文最 终得到了他的幸福，虽然那个给 他幸福的女子并不是她，她还是为他感到欣慰，毕竟他并不是一 个坏男人。

　　虽然，心是痛的，还有很重很重的算味，语欣还是说道：“ 那么，我就祝 福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够永远 的在一 起。别再像上 一 次一 样，不愉快的分手。而且，秋 琳也变得善解人意了，你也要 好好的待她…”

　　说着 说着，语欣的眼 泪已不断的流 了出来了，她是真心的祝 福他们，真的希望他们可以永远 的在一 起，希望他们别像她一 样。虽然把 所 有的祝 福都给 了他们，她的心还是痛的，她怎么能不流 泪呢。

　　她不想让他听见 他的哭泣，因为他的胸膛已不再是为她所 有了，他的关怀 也不是留 给 她的了，她不想让他听见 她脆弱的心声，在她还没大声痛哭之 前，语欣说道：“ 是啊，该结束了。” 这 是志文刚才的话。

　　在挂电话 前，只听见 志文又再一 次深深的说道：“ 没有了我，你会活得更好的。”

　　这 是他脱罪的借口，还是他给 她最 后的祝 福。只是，语欣再也听不下 去了。

　　一 通电话，听见 他吞了这 么多次的口水，是他的愧疚吗？还是…

　　分手 了，终于分手 了。在来到英国之 后，语欣的心里时常觉得不踏实，总是害怕这 段感情会经不起这 一 年的漫长等待，而结束。

　　然而，她心中还是不时的燃烧着 熊 熊 的烈火，总是认为他们之 间是经得起考验的，是不会变质的，因为她相信她对他的爱，也相信他对她的爱。只是，有些事 原来不只是相信才有用的，还要 用时间才能够证 明它的持 久性。

　　分手…，其实她也有想过会有这 样的结果，只是，她自觉他们之 间没有这 种迹象，怎么会突 然间搞到了这 种田地呢？

　　她曾想过，或许他会有离开 她的一 天，她还认为自己会默默的祝 福他，因为是她选择了来英国，让他一 个人独自留 在国内，让他承受那种寂寞的日子。如果，他真的要 分手 了，她不会怪他，因为是她自己把 他留 在国内，是她自己的报应。对于这 一 点，语欣是做到了，她会衷心的祝 福他。

　　只是，她也曾想过，如果 他们真的分手 了，她会好好的过，如常的过，她还是会过得与以往 一 样。只是，对于这 一 点，语欣却做不到，她无法再像以前一 样的开 心，她无法再像往 常一 样快乐。

　　分手 后，她的生活变成了行尸走肉，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 么，除了上 学，就是回家，忘了工作，忘了朋 友，忘了天地。

　　在学 校，只有肉体的语欣，没有灵魂，灵魂好像飘荡在无垠的边际；在家里，更是难耐，成天以泪洗脸，对着 摆在床 头的两个熊 娃娃，想着 以往 的画面。

　　“ 什 么样的海誓山盟，才是海誓山盟呢？” 语欣总爱这 样的问着 这 对熊 娃娃。

　　这 样的生活，持 续了整整一 个星期，才得以结束。

　　因为，史蒂芬来找她了，帮她开 启了另 一 个心窗。

　　×××

　　已经有一 个星期了，史蒂芬没看 见 语欣的踪影。自从那天去石头城之 后，语欣就一 直没出现在史蒂芬的眼 前。

　　由于担心语欣的近况，史蒂芬到了厨房一 趟，看 见 黛芬妮与安德鲁 正帮语欣分担着 她的工作。他们两由于感谢语欣的撮合，并不过问语欣的旷工，还专门帮语欣做了她分内的事，所 以老 板也就不在意语欣的缺席。

　　只是，两个热恋 中的情侣却－ －

　　「你们知道语欣为什 么没来上 班吗？」史蒂芬担心语欣的近况。

　　两个情侣却因身处热恋 而没去理会旁 人的变化，「不清楚。」在他们看 来，语欣没来一 定有她的原因，不然她就会来了，他们只负责帮忙 她不被炒鱿鱼，至于她的私 事，他们就别管了，也没什 么时间去管。

　　在史蒂芬打算步出厨房时，「或许是因为考试吧。」黛芬妮猜 测 的说着，之 后，又转回头跟安德鲁 情话 绵绵了。

　　看 见 这 情况史蒂芬也拿他们没辙，毕竟在心被分离了十 六年之 后，能够再次连起，他们是必须把 握的，以弥补这 十 六年来的错 过，这 也难怪现在就只见 到彼 此，而忘了别人，还是忘了中间牵红线的语欣。

　　只是，谁 都可以忘记语欣，就是史蒂芬他忘记不了。虽然他明白今 生是无法跟语欣一 起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语欣能够快快乐乐的幸福生活。所 以，他去找语欣了。

　　来到语欣的宿舍，史蒂芬按了许久的门铃，就是没人来应 门，正打算离去时，刚好遇到了语欣的舍友，为他开 了门，不然这 一 次可是白来了。

　　不，没白来，只是里边的人忘了门铃这 东 东 了，没来应 门。

　　看 见 史蒂芬，语欣的舍友 也松了口气，因为她曾经见 过语欣跟史蒂芬很要 好，认为史蒂芬或许能为语欣医这 场怪病吧。

　　只听语欣的舍友 说道：「你来了就好了，这 个星期里，语欣变得很奇怪，没有吃饭，就只躲在房间里，每天总会听见 她的哭声，还时常在房里自言 自语的。好可怕。」

　　「你知道是什 么事 吗？」史蒂芬有点担心的问。

　　「不太清楚，好像跟她的男朋 友 有关。」语欣的舍友 曾经听语欣提起志文已经有好一 段时间没打电话 给 她了，所 以做此猜 测，之 后还说道：「该不会是因为他死了吧，所 以弄得语欣这 么的伤心。」

　　史蒂芬也不跟她乱做猜 测 了，径自往 语欣的房间跑去，敲了好一 会门，就是没人开 门，史蒂芬有点担心，向她的舍友 要 了备用钥匙，把 门给 打了开。

　　才一 进门，却看 见 语欣正痛苦 的躺在床 上 睡觉，连睡容都是痛苦 万分，脸上 还流 着 流 不完的眼 泪。

　　看 这 语欣这 样痛苦 的表情，史蒂芬也感到心痛，他并不打算吵醒语欣，尽自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语欣睡醒。

　　这 时，他的目光停 留 在床 头的那对熊 娃娃，心中微微的一 震，像是预知了什 么似 的。

　　「熊 娃娃原是一 对的，而语欣只得一 只，另 一 只本来该是在她男友 的手 上，而现在…」史蒂芬知道这 熊 娃娃对语欣的意义，也知道这 故事，是语欣曾经对他提起的。

　　想到这 对熊 娃娃的故事，又看 见 语欣脸上 的痛苦，史蒂芬大概猜 到了什 么事 情已发生了。

　　看 见 语欣那流 不完的眼 泪，史蒂芬忘了自我的伸出了右手，为语欣擦 干了眼 泪，自言 自语的问道：「是他变心了吗？」那么，他是否 就有机会了呢？他的心情有点的复杂，希望语欣得到幸福，也希望自己得到幸福，如果 他们的幸福是一 样的话，那该多好。

　　有人在为她擦 眼 泪，是谁 呢？用着 这 么怜 惜 的发式，来为她擦 干眼 泪。是志文吗？刚才在梦 里，她梦 见 了志文，当时因为工作 的压 力，令她喘不过气 来，看 着 办公室里的政治，每个人都在钩心斗角的活着，让单纯的她好害怕，哭了，当时的志文还在细心的安慰她，还用他那温柔 的手，怜 惜 的为她擦 干眼 泪。

　　是的，一 定是志文，只有志文才会这 样的怜 惜 自己，为自己擦 眼 泪。想到这 里，语欣就不自觉的张开 眼 睛，叫道：“ 志文，” 还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说道，“ 你别走。”

　　虽然不知道语欣在说什 么，可是史蒂芬知道语欣的男朋 友 叫志文，心里有点的落寞。但他还是保 持 着 平常的语气，问道：「你醒了吗？」

　　看 见 眼 前的人是史蒂芬，语欣有点惊 讶，也感到有点的失望。看 见 自己握着 史蒂芬的手，语欣马上 松了开，说了声：「对不起。」

　　看 出语欣眼 里的失望，史蒂芬心里也有点失望，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沉默了好长的一 段时间，最 终还是史蒂芬开 口了：「才一 个星期不见，你就瘦 成这 样子了，我们去吃好吃的，我请客。」

　　说完之 后，也不等语欣是否 答 应，就把 她给 拉着 走了。

　　如果 说，在她悲伤的时候，能够为她分担，也是一 种幸福吧。

　　×××

　　「语欣，我们交往 吧。」史蒂芬深情的对语欣说道。

　　在餐厅里，语欣已经把 她与志文分手 的事 告 诉了史蒂芬，因为她想要 寻求那么一 点点的安慰。这 一 个星期里，她完全的封 闭了自己，这 种感觉令她很痛苦、 很难受，就像就快要 沉进水里一 样，难以窒息。

　　看 到史蒂芬之 后，她感觉到浮木的漂来，让她好受了一 点。

　　她原本以为，把 自己关起来是最 好的治疗配方，所 以她关闭了一 个星期，然而，不但没有成果，反而让她更加的悲观。后来，看 见 了史蒂芬，把 所 有的不快与悲伤都吐出来之 后，她感到了舒解。

　　但是，她并不表示要 史蒂芬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来治疗她的悲伤啊。而且，她对史蒂芬的感情，不太像是爱情。

　　听见 史蒂芬向她提出开 始 交往 的要 求，语欣有点的不知所 措，匆忙 的问道：「你这 应 该是在开 玩笑的吧。其实，你不需 要 这 样的，我已经没事 了。你怎么可以开 这 种玩笑呢？这 样是不太好的…」当语欣紧张的时候，总会长篇大论、 不知所 云起来。

　　在语欣还没说完之 前，史蒂芬已经抓紧了语欣的双肩，说道：「语欣，听我说，我不是在开 玩笑，我是认真的。」

　　语欣略感惊 讶，瞪大着 眼 睛，望着 史蒂芬。

　　史蒂芬继续的说着：「我是真心的，你不是说，你并不在乎年龄上 的差距 吗？」

　　语欣不得不点点头，她是曾经这 么的说过。只是，这 并不表示不论有无感觉她都会要 啊。爱情也是要 凭感觉的嘛，哪有人不论有无感觉，都统统的把 爱情往 自己的怀 里拥啊，这 样不是有点…，有点的滥情吗？

　　没让语欣有开 口的机会，史蒂芬又继续了自己的告 白了：「语欣，你知道吗？在跟你相处的这 段日子里，我已经一 点一 滴的喜 欢上 你了。看 到你开 心，我也变得心情开 朗了起来；看 到你难过，我的心也就乱了一 团。我的心情已经开 始 随着 你的心情变化了。

　　「当我知道你有男朋 友 的时候，我的心就沉进了谷底。但是，我不能再像当年的我，掳走你，这 样，只会让你讨厌我。所 以，我决定默默的守着 你，直到你回国了，我也就回我的工作 岗位。我之 所 以再加三个月的房钱，是为了能够在剩余 的时间陪着 你，让我能够在将来的离别，留 下 美好的回忆。」

　　「为什 么？」语欣不解的问。

　　「为什 么？什 么为什 么？」史蒂芬更是不解。

　　「为什 么会喜 欢我？」这 一 生里，语欣以为就只有志文会爱上 她。对她而言，爱上 一 个人，是会有理由的，虽然她自己时常说不出理由。或许，她是认为人家爱上 她是有理由的，但是她爱上 别人却不用理由吧。

　　「为什 么？我也不太明白，我只知道，当我看 见 你的时候，心里就有着 一 股冲动，告 诉我要 好好的保 护你，告 诉我自己说你对我而言 是非常重要 的。

　　「还有，看 见 你的眼 神，看 见 你的样子，让我感觉很想亲近，也让我感觉到似 曾相识。」

　　「似 曾相识？」语欣有点惊 讶的问道。

　　史蒂芬没有留 意到语欣的惊 讶，立 刻回复道：「是啊，似 曾相识。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见 过一 样，可是又忘记了什 么时候 的事 了，就好像是你说的前世今 生吧。对于我见 过的人，我都会有印象的，就只有你，我的印象模糊。如果 要 说是什 么原因的话，或许前世今 生是最 好的答 案吧。」

　　「前世今 生，」语欣喃喃自语的说着，痴痴的看 着 史蒂芬。

　　原来，有前世的印象的人不只是她而已，原来史蒂芬也有印象。语欣这 样的想着，右手 已不自禁 的摸上 了史蒂芬的脸颊，脑海里回想着 梦 里的种种。

　　看 见 语欣的反应，史蒂芬以为她被自己的话 给 打动了，再问了一 次：「语欣，好吗？」

　　看 着 史蒂芬那深情的眼 神，语欣忘了自我，头已经点了点，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难道，这 真是命运的轮回吗？她不论怎么的走，最 终还是走回了史蒂芬的身边。难道前世的因，最 终还是会结出今 世的果 吗？语欣这 样的问自己。

　　如果 命运真该如此，她就认了吧。

　　只是，她对史蒂芬的感觉，还谈不上 爱情。为了前世的命运，她想她会尝 试的。

　　只是，她要 到什 么时候 才能忘记在她心里的那个他呢？她可以明白的感觉到，她的心是在志文的那一 方，语欣轻轻的说道：「我会尝 试的。」

　　×××

　　两个月后－ －

　　语欣已经完成了学 业回国了，现在正对着 一 面全身镜 化妆打扮着，她与史蒂芬约 好一 个小时后要 去逛街看 电影，现在正做着 外出前的准备工作。

　　电话 声响起的十 五 秒钟之 后，楼 下 传来了母亲雨晴的呼 叫声：“ 语欣，你的电话。”

　　正好打扮完毕，便下 楼 接过了电话，心想一 定是史蒂芬打来的。

　　听完电话 之 后，语欣脸色有点的沉重，拿了手 提带 之 后，便向雨晴说道：“ 妈，我现在出去了。一 个小时后，我有个英国朋 友 会来，你跟他说到姻缘民歌餐厅找我。” 语欣害怕母亲反对她与史蒂芬的恋 情，所 以才说史蒂芬只是她的英国朋 友，这 种惊 人的事，必须要 慢慢来的。

　　到了姻缘民歌餐厅后，语欣寻找着 约 自己来此的人，她也没见 过这 人，只是基于女人的妒嫉心，所 以她来了。

　　看 见 一 个女子向她这 方向招手，语欣便往 那女子的方向走去。到了桌前，语欣轻轻的问道：“ 郑秋 琳？”

　　女子笑了笑，点点头，说道：“ 请坐。”

　　语欣慢慢的坐下，静 静 的观察着 秋 琳。秋 琳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仪表也很得体。这 不由得不让语欣的心感到一 股醋 味，难怪志文会选秋 琳而弃她了。

　　这 两个月来，语欣用尽了自己的力量，想要 把 志文给 忘了，只是不论她再怎么的努力，志文就是不断的在她的记忆中回荡着，怎么抹也抹不去，令她感到十 分的痛苦，连带 的也对史蒂芬感到了一 丝 丝 的愧疚。

　　当她接到了秋 琳的电话，决定赴约，为了就是要 让自己澈澈底底的对志文死心，告 诉自己秋 琳的存在，提醒自己别再有任何的奢望，志文已经是身前这 女子的男朋 友 了，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当她见 到了秋 琳，心里却涌起了深深的醋 意，妒嫉着 秋 琳既然能够与志文在一 起，而她却得跟他分开。语欣原本以为自己会看 得开，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放不下。

　　然而，事 实终究是事 实，语欣要 怎么改也改不了了，志文已经不再是她所 有，而秋 琳才是那个有资格 陪伴他过一 生的那个人。

　　“ 听说你在半 年前就回来了。” 先客套一 番，之 后才来问对方的目的。只是，应 该不用问也知道答 案，一 定是来向她炫耀 表示她是最 后的胜 利者。幸好她也不赖，通知母亲叫史蒂芬来此，这 样，她才不会明显的落在下 风。

　　“ 是啊，回来的时候，还找了志文叙 了旧，” 秋 琳若无其事 的说。

　　语欣的心被刺伤了，就是因为那次的叙 旧，志文才会离开 她的，看 秋 琳这 么的提起，明显的证 明秋 琳是来找查的，只是，她也没有办法阻止秋 琳伤她，因为秋 琳说的是事 实。

　　秋 琳没有发现语欣的任何变化，继续说道：“ 那次叙 旧之 后，才知道你的存在。现在看 了你的真人之 后，才发现你的样子比 照片里更美丽。这 也难怪志文会这 么的喜 欢你。”

　　这 是讽刺吗？语欣心想，抢走了志文，还赞她美丽能让他喜 欢她。语欣有点不忿的问：“ 志文现在还好吗？” 免得秋 琳再用什 么带 刺的话 来伤她。

　　只见 秋 琳皱起了眉头，说道：“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