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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九章 意欲何为 ...
江麟几乎像赵彦一样注意着夏侯莼。从此人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心中不免既震惊又抗拒。听到夏侯莼的话,不由冷声讥道:“为什么让你来代问,而不是胡羯人亲自来问?难道他们的胆量只够在关外叫嚣,却要靠搬出前朝皇族之后来替自己争利?”
夏侯莼笑了笑:“太子殿下未免想多了,他们委托在下前来,只是因为说不好中原话。”
“嗤——”厅中有人已不自觉笑出了声。江麟耳根发红,尴尬无比地将目光求助般转向赵彦,不料却发现那毫无敌我自觉的人正是赵彦,顿时怒道:“王叔!”
赵彦悠然笑道:“太子殿下如此高看夏侯氏,乃是他身为魏国储君的气量和修养。不过我这种粗人眼中只有成王败寇,前朝已灭百年,根基早已烟消云散。即使继承过皇位的夏侯斳在中原都乏人记起,更何况一个依附外族与中华为敌的后辈?夏侯先生自我解嘲,如此有自知之明,本王十分的欣赏。”
夏侯莼反应却也平静,拱手淡笑:“越王机辩之才,该令我等使者汗颜。”
赵彦也是笑眉弯弯,看上去一点杀气也没有:“夏侯先生大概不信,本王还真的做过使者。使者也有使者的规矩,不知你今日是胡羯使者身份居多,还是只为胡羯传话而已?”
夏侯莼目露疑问:“未知越王能否详解?”
赵彦眯眼笑道:“夏侯先生若身为使者来此,此问欠妥;若只是传话,本王则觉得此问十分妥当。”
夏侯莼沉思片刻:“若是两者皆有呢?”
“呵呵……那我就要私心劝一劝先生,莫因依附外族,便丢了祖辈尊严。胡羯身为入侵者,残杀我中原百姓,掠夺我华夏财富,强贼流寇之辈,还敢来问出此言,那是他们天性残暴,毫无廉耻。我闻夏侯氏乃夏禹之后,何事亦与胡羯同流,竟也以此相询?”
面对赵彦的犀利目光,夏侯莼神色依旧淡然:“方才太子殿下高估在下,此时越王却也高看了在下。我从未以前朝皇族身份自居,为求生存沦落塞外已是无颜,焉敢提及祖辈。在下并不支持胡羯侵扰中原,本不该插手其中,然而胡羯拓支部于我有恩,首领拓支莫宝受胡羯各部孤立,在下不得不为之奔走。”
赵彦眉梢微挑:“如此说来,夏侯先生只是拓支部的使者?”
夏侯莼笑道:“惭愧。以在下看来,拓支莫宝与胡羯各部首领不同,他一心只想重振胡羯,却不赞成对中原百姓野蛮劫掠,还算有治世之才。如若贵朝并不想与胡羯对峙到你死我活,或者我们可以撇开胡羯诸部,坐下来谈一谈条件,拓支部也并不想与中原世代为敌。”
“哦?那倒也稀奇。”赵彦口中说着,侧身去端他的茶,表情全无一丝被打动的痕迹,“我原本以为拓支莫宝应是最想要杀入中原的一个。拓支部原来如此健忘,老汗王死在魏国手里的深仇也可以丢到一边?”
“莫宝首领说两军交战,难免死伤,他并不因此记恨。他可以力阻胡羯各部为害中原,从此令胡羯人远离中原,以换取魏国对他汗位的支持。”
赵彦笑了笑,垂目啜着茶水:“幽州王以为呢?拓支莫宝肯真心与我们谈条件?”
宇文念沉声道:“老臣觉得,既然拓支部肯主动来谈,我们自然不该拒之门外。不战而能去除胡羯为患边境,岂非上策?”
赵彦又转向江麟:“太子殿下?”
江麟早看夏侯莼不顺眼,冷冷道:“胡羯狡诈无信,叔父三思为上。”
“摩罗将军?”赵彦又问。
“我赞同越王殿下之言!”宇文摩罗猛地抬头,匆忙表态。原来他心脏始终狂跳不已,且此时分不清到底是因越王还是那夏侯莼而起,自然更加恐慌,只顾努力平复情绪,完全没听到别人说了什么。
宇文念怒道:“越王殿下尚未表态,你赞同什么!”宇文摩罗垂首不言。
赵彦忽然起身道:“夏侯先生所言事关重大,可否容我等聚议?请暂入客房休息,稍后我自会派人告知。”
夏侯莼眸子依旧平静:“殿下请便,在下暂且告退。只是我不能久留,据闻拓支莫宝之兄弧光突然生乱,只怕久了胡羯各部生变。”
赵彦道:“先生放心,明早定给你明确答复。”
夏侯莼抬头看他一眼,从容而退。
赵彦便道:“太子殿下、幽州王和摩罗将军也请暂回,明日稍早请在此聚议。”他拉过目光迷惑的裴潜,对他耳语几句,待众人纷纷离开,却是转向了一直都在旁观的于景庭:“这个夏侯莼很有意思,于兄以为呢?”
于景庭认真道:“殿下所言极是,属下观感亦同。”
“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于景庭略想了想道:“或许有七八分。”
“你认为我们该信么?”
于景庭笑道:“也许关键不在他可不可信,只在殿下决心如何。”
赵彦忍不住也笑起来:“你说得很对。我决心自然未变,任何时候我都讨厌临阵谈条件。”
“那殿下为何还要留他一宿?”
“我觉得此人还要深入了解。”他说罢脱了外袍,快步走入房内,再出来时,已换了件半旧箭袍,足蹬皂靴,手中还拿了方黑布。
连于景庭都不免惊讶:“殿下这是——”
赵彦将黑布蒙在脸上:“多探听些消息,总是没错的。”
“为何不命箕豹营或燕骑营前往?”
赵彦双目微微一弯:“我对夏侯莼此人极感兴趣。”说罢身形微动,于景庭只觉眼中一花,他早已轻烟般掠出门外,消失在夜色里。
夏侯莼走得并不快,身后两名魏国士兵亦步亦趋地跟随,倒是不必担心他突然有什么不轨举动。走了一段路后,他似也不着急返回客房,便客气地问道:“此时离就寝时辰尚早,我去客房中也无事可做,不知能否在这附近街上走走?”
两名魏军事先受过裴潜叮嘱,也客气道:“夏侯先生请便,我们在府外等候,就不跟随了。府门半个时辰后关闭,万勿行得太远。”
夏侯莼点点头:“我已多年未入中土,这样随处看看,也算聊慰思乡之念罢。”
他信步走上街头,也果真只是到处看看,有时在某个地点驻足,有时又抬头看向某处,似乎有所感触。
这个时候,赵彦已经坐在他身后的某个屋顶上,静静观察着他。每当夏侯莼慢慢走出视线,他才有所动作,选择下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无声地保持着距离。夏侯莼始终以他自己的方式停停走走,似乎对身后的跟随毫无察觉。
时间过去约有两刻,忽闻更声传来,夏侯莼停住脚步,似有回转之意。就在此时,赵彦突然自藏身处掠出,掌风向夏侯莼劈去。
夏侯莼依旧毫无知觉,直到赵彦就要来到跟前时,才将身子转了过来,见状吃惊地向旁退去。赵彦本没打算伤他,却也对他能及时反应感到意外,收回掌力,又欺身向他出招试探。
赵彦出招向来迅疾,顷刻之间,两人身距已只剩一尺之遥。不想夏侯莼这次反倒如木桩一样,连步子都不肯挪动一下。赵彦无奈下急忙住手,掌力还是不免带到夏侯莼身上,索性扯住他往旁一送。不料这时夏侯莼却又伸手,同样扯住了赵彦。两人一同被这劲力甩到街旁的狭窄巷子。
这小巷两边山墙极窄,仅容得一人通过。二人各自背对墙壁,四目相对,中间几乎容不下一条手臂。即使当此情形,夏侯莼的眼眸始终平静,赵彦望着他的目光却多了几分迷惑。
过了一会,他奇道:“咦,你怎么又不躲了?”
夏侯莼苦笑:“越王殿下有意相探,怎敢躲避。”
赵彦叹口气,拉下蒙面道:“好罢,你怎么认出来的?”
“殿下并不擅长掩藏声音。”
赵彦挑眉:“这么说我若不开口,还不会暴露?”
夏侯莼淡淡地笑道:“未必,我也可以用猜的。虽然在下武艺一般,直觉却向来很准。殿下似乎对我感兴趣,会尾随而来也是常情。”赵彦眼睛瞪着他,难得地没有什么话好说,却是夏侯莼先将头转开,“殿下人中龙凤,如此直视在下,令人汗颜。”
赵彦愣了愣,很快道:“还不许我看你了?”
夏侯莼垂目道:“在下不敢。”
赵彦又盯了他好一会,才笑道:“好罢,看在远亲的份上,本王承认你是勾起了我的兴趣,这是我决定暗中观察你的原因之一。不想观阁下对我避之不及的反应,倒让我有种欺侮良家男子的错觉了。”
夏侯莼平静道:“殿下说笑了。这绝不是您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
赵彦点点头:“你又说对了。”手臂一撑,按到了夏侯莼脑后的墙上,身子微倾道,“我是来劝你离开的。”
夏侯莼神情有些不自然,有意地后仰几分,却发现此举适得其反,反让赵彦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他勉强道:“恕在下不解。殿下不是正在考虑在下的提议,准备明早答复么?”
赵彦却似刻意保持这种威压的姿势:“夏侯先生不妨用你的直觉猜一猜,我会怎样答复你?”
夏侯莼目露迟疑之色,慢慢道:“难道殿下并不准备考虑?”
赵彦冷声一笑,目中杀气忽盛:“夏侯先生果然与胡羯混得久了,连起码的是非之观也模糊了么?一个入侵者,惺惺作态与我魏国谈什么条件!我若答应,岂非等于剥皮相送?转告令恩公:他自己部族内部的事我没兴趣关心,无论何时,入侵者都不受欢迎,他敢陈兵关外,我就敢将他灭得片甲不留!想要和解,最好的办法是胡羯有多远滚多远。”
夏侯莼看着他道:“殿下既然心意已决,为何要我等候一夜,又为何前来劝我离开?”
“因为现在不走,到了明天,我连传话的机会都不给你。”赵彦看着夏侯莼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头即将捕食的猎豹,有着最危险同时又最令人迷乱的笑容。
夏侯莼也似毫不例外地被这表情迷惑,看他许久才问:“殿下如此有何缘由?”
“我好像表达过对你的兴趣了,决定给你次机会似乎也顺理成章。”赵彦在他耳边说完这句话,便慢慢放开他,转身离开小巷,“西城门,夏侯先生自便。”
夏侯莼有些发怔,直到赵彦离去很久,后背还靠在墙壁上,似乎一时难以理解。但他显然也没有打算拿自己性命去验证赵彦的话,很快就按照指点去了西城门。那里果然已撤走了守军,只有一名青年将军牵着马等候他。
裴潜见到夏侯莼,便道:“夏侯先生,殿下为表达相惜之意,特命小将在此送别。您虽是旧朝皇族,亦是殿下远亲,但只要还在为胡羯奔走,再见便是敌人。”
夏侯莼接过缰绳,微微沉吟:“夏侯莼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得越王网开一面?”
裴潜耸耸肩膀:“这个么,越王没有明讲,小将也不能随便猜测。请上马罢,再迟一刻,只怕无人能预料结果。”
夏侯莼深明其意,也不多言语,翻身上马,扬鞭而去,果然一路向北,再无停留。裴潜登上城楼,直到确认他顺利通过城外军营,才返身向赵彦禀报。
且说夏侯莼策马奔了一夜,快天明时,却还未离开幽州地界。眼前是一座最平常不过的村落,他下了马,沿着村中道路走到一户人家门外,轻叩门环。门内很快有人回应,夏侯莼低声说了句暗语,房门应声而开,他随之跨了进去。
门内是一名面相活泼的年轻人,看到他不禁愣了一下,借着未明的天色朝他脸上看去,警惕道:“是谁?”
夏侯莼声音微沉:“还能是谁?”说着把手中信物朝他一亮。
那年轻人揉揉眼睛,夸张地拍着胸口道:“您吓死属下了!”
夏侯莼不理会他,只迫切问:“人呢?”
年轻人忙道:“在里屋的隔间里。”
夏侯莼立刻向屋内走去,年轻人急忙替他开门,接着用力推开墙上一道暗门。夏侯莼弯腰进去,隔间里坐着的一人抬起头来,冷冷道:“回来了?没想到你不但做事反复,叫人防不胜防,冒充人的本事也很高明。这样猛然一看,连我都以为自己照了镜子。”烛光之下,那人的面孔竟然与夏侯莼一模一样。
站着的“夏侯莼”一笑:“这说明我对夏侯兄了解至深。虽多年不见,依旧如此。”他说着脱下身上衣物,“衣服还你。等去了胡羯,不妨再多送我几套。”
此时真正的夏侯莼脸显愠怒:“江原,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双腿都被点住穴道,只能坐着,虽为质问,却因中气不足而毫无威慑,听去只是将语气加强了一些。江原便也假装平常交谈,颇为诧异地道:“我以为以夏侯兄的聪明才智,早已经猜出来了。”
夏侯莼闻言一愣,面上怒气稍敛,沉声道:“你已经是九五之尊,如何还能如此冒险?就不怕胡羯人得知真相,将你拘为人质?”
江原轻轻一笑:“看来夏侯兄十分在意我的安危,那我便更不必为自己担忧了。”
夏侯莼冷冷道:“虽然我夏侯氏已失天命,为中原势力所不容,还不至于期望发生中原新君被胡人擒去的奇耻大辱。”
江原侧目道:“暂不提我出关打算,夏侯兄此时前来幽州出使目的何在,我倒想洗耳恭听一番。你莫非是想替胡羯人粉饰入侵行径,前来示好么?”
夏侯莼听他如此说,却也哼笑:“你就如此怕我为胡羯效力,以致堂堂一国之君,要使出半路劫持,冒名顶替的下作手段。”
江原完全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坦然道:“夏侯兄才能眼光胜胡人首领十倍,有你在彼处,自然不得不防。”
夏侯莼闻言默然片刻:“如此未免高看我了。以你之明,又何必将我这亡国之人看在眼中?你该知道,我不会赞同胡羯南下,更不会为其夺掠中原出谋划策。至于此次出使,也只是为探明一下魏军之意,以劝说拓支部首领尽早从这场对峙中抽身。”
江原挑眉:“你要探查魏军意向,何必大费周章搞什么出使?直接来问我不是更为便利?看在昔日情分上,朕保证比你能从越王口中探到的还多。”
夏侯莼显然感觉他话中有话,神情警惕地道:“你冒充我时,都说了什么?为何听你话中之意,不是担心我探得魏军底细,却是不愿我与越王接触?”
江原笑道:“笑话!放你与越王接触,让越王跟你攀亲沾故,叙说先辈前缘?”
夏侯莼又是意外,又是为江原的跋扈姿态恼怒:“何谓攀亲沾故,叙说前缘?你以为夏侯某时至今日,还会以祖辈身份而自恃?”
“你不自恃身份,未知别人不因此而格外礼遇,两者到底有何不同?”
“于是你冒充我前去与越王接触,故意乱说一通,叫他完全不打算对话?”
“哼哼……”江原的笑声在夏侯莼听来阴险之极,“越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对什么话?谁敢犯我中原,必定叫他有来无回。你若觉得还有周旋余地,不妨试着说服我。”
夏侯莼看上去也不打算说服他什么,只是静静道:“你如此胡来,居然不打算知会魏军?倘若越王……”
“夏侯兄,未免关心得太多了罢。”江原打断他的话。
夏侯莼的冷静终究没坚持多久,咬牙道:“你是吃定我必为你做掩护。当初救我一家,难道便为今日?”
江原再次露出惊讶之色:“我不是神,怎知今日之事?”见夏侯莼目光明显质疑,他又笑道,“但我确知夏侯兄必定知恩图报,也敬佩你虽不得已委身胡羯,却始终心系中原。原本以为,凭你对拓支部的影响力,应能劝止他们为祸中原,哪知胡羯也是内乱不断,竟把拓支部排挤了。我去胡羯,应与你要保全拓支莫宝的初衷不悖,如若他肯考虑阻止胡羯自取灭亡,从此带部族远离中原,岂不是两全?”
夏侯莼闻言沉思:“你的话若出于真心,我自然无从推辞。但你以这种方式——”
他话未说完,却听门外传来轻轻敲门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低声道:“陛下!”
江原听出是凭潮回来,立刻问:“何事?”
凭潮谨慎道:“关卡守军有调动迹象,属下以为,我们应及早离开此地,以防被阻住去路。”
“好,你为我重新易容,我们趁夜出境。”
凭潮易容手段高超,又跟随江原多年,自然驾轻就熟。不久,江原等已装扮成关外商人模样,一行四骑乘着夜色奔往边关。虽然四人已改换身份,他们手中所拿通关文书却半分没有作假,的确为官方所制,因此通关颇为顺利。
惟其顺利,出关之后,江原看上去脸色微微阴沉。偏偏燕飞不识时务,他早对江原出使过程大为好奇,见已出关,不由心痒难耐,大胆道:“陛下,属下觉得您扮成夏侯先生,不论外貌举止,真的可以以假乱真了。您来时若不言明,我几乎要以为夏侯先生自己走了出来。”
江原面无表情道:“这还多亏夏侯先生与我身量相似,也多亏幽州并无人熟识他的相貌。”
燕飞猛点头:“陛下此言有理,只是那边识得陛下的却多,就不知幽州王,尤其越王和太子殿下有没有生出怀疑?”
他不提还好,一提此话,江原的面色顿时又阴沉几分:“宇文念自然没起疑心,至于越王有没有,我怎知道?”
燕飞不觉大声惊叹:“啊,您居然看不出来,莫非连越王和太子殿下都瞒过去了!”
江原却完全不为此得意,冷哼一声,同时朝夏侯莼看了一眼,也不知他是期望赵彦已认出来,还是不悦赵彦竟没认出来。
究竟有没有认出来?如没认出,难道他竟对夏侯莼此人有特殊观感?如若已认出,依赵彦脾性,为何竟没加阻拦,轻易放自己离开?总之回忆起城中一幕,还有赵彦那略带暧昧的言行,连他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那个夏侯莼就是自己,还是愤怒于赵彦对他人的轻浮之举了。
虽然自己此时正做着瞒天过海的勾当,江原却实在也想像夏侯莼般质问赵彦一句:意欲何为?
(本章完)
俺说话很算话滴
抱歉大家!最近工作上有点曲折,正在为新文奔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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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十九章 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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