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重生》席月唯

74、盘问

　　新美仑集团门外，几位身着制服的公务人员气宇轩昂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公司员工纷纷站定驻足，
　　“我们是来找陈亦辉总裁了解点事情的，这是证件。”其中一个领头一样的人物对着前台小姐说道，
　　小姐恭敬的接过证件，又看了看来者这庞大的队伍，回身打个一个电话，
　　“好的，陈总请各位上楼。”前台小姐微笑着一伸手，一干人等面色毫无变化的纷纷进入了电梯，只剩下身后新美仑员工们的窃窃私语。
　　陈亦辉泰然的坐在椅子上，笑着看向来到的众人，他早已有所准备，
　　“陈先生，我们是重案组的，想跟您了解一下刚刚发生的一起车祸事件。”那个领头人看着陈亦辉说道，
　　微微点头示意，陈亦辉礼节性的请众人坐了下来，回首又去叫秘书冲了几杯茶之后，随便客套了几句，才进入了正题，
　　“陈先生，亿嘉集团的章子程先生刚刚在高桥山近郊附近发生了重大车祸，这件事不是你是否有所耳闻？”
　　“我也是刚刚听说了，真是万万没想到啊。”陈亦辉悠悠地说着，没有任何的不妥，
　　带头的警官笑了笑，又问道：“听说，您跟章子程先生约好下午有一个见面，是这样吗？”
　　“是的，怎么？”陈亦辉故作迟疑，由于昨天章子程在新美仑大闹了一场，他与陈亦辉见面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了，而这两家上市集团的内部纷争闹得沸沸扬扬的，作为公众人物，在这个时候，警察出面了解陈亦辉的情况也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的，
　　“我们想知道您上午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在哪里？”
　　陈亦辉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答道：“我一直在公司。”
　　“哦，有人能够证明吗？”
　　平和的表情终于变得阴冷，陈亦辉静静注视着眼前的这些人，缓缓道：“你们怀疑我吗？”
　　那警察目光一扫，缓和了一下有些紧张的气氛，说道：“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您不要误会。”
　　“是吗，那么如果没人能够证明，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陈亦辉挑衅地看着这群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忌惮，领头的警察也知道这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不能做的太过，但也要得到有用的信息，他面无旁色，对上了陈亦辉说道：“我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这也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希望您能够理解。”
　　陈亦辉轻哼了一声，低下了头，自顾着忙起来手头的工作，
　　一时之间，整个屋里安静的很是尴尬，几个警察心中自然也是不悦，见过目中无人的，也没见过这样高傲的，好歹他们也是调查询问来的，
　　有些气不过，一个年轻气盛的小警员刚要说话，陈字才刚刚说出口，门缓声而开，一个柔美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能证明他一直在公司。”
　　石素素穿着月白色长裙，一袭淡妆清丽动人，款款走了进来，
　　“素素，你怎么来了？”陈亦辉显得有些惊讶，石素素很少来他的公司，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幕后支持者，
　　嫣然而笑，她如同一个精致完美的化身，
　　“各位警官，今天兴师动众而来，想问些什么事呢？”
　　“我们只是例行公务。”
　　“哦，是这样。”石素素轻笑着，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是想问亦辉的行踪，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一直在公司，上午的时候我们通过一个电话，我完全可以为他证明。”
　　警察看来她一眼，冷声说道：“一个电话未免有些牵强了。”
　　哼，这帮人是较上劲了，石素素明艳的双眸微微一挑，道：“那么各位的意思呢，难道想要把我们带到警局吗，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正是八点四十五分，按照你们所说，那个时候正是出事的时间，如果亦辉有问题，他怎么会泰然处之，而且，我家里的电话安装了定位系统，你们如果还是非要查出点什么，那么好啊，和我回去，亲自去家里搜查不是更好！”
　　石素素冷漠的话语敲击在他们的心上，双方都感到有些紧张，
　　“那个，既然是这样，那就清楚了，陈总，我们打扰了。”
　　一个年纪看起来大些的警察拉了拉那带头人的衣角，赔笑着准备撤出去，多说已然无益，众人打了招呼，纷纷离去了。
　　......
　　“为什么要那样说，这叫作伪证你知道吗？”陈亦辉看着石素素，冰冷如霜的脸上多了一丝温存，
　　垂下了闪动着的大眼睛，石素素柔声说道：“因为我相信你，就是这样。”
　　......
　　病床上，章子程一动不动躺在上面，如同死人一般，如果不是各种机器还在有序地运作着，他一定早已魂归西去了。
　　陈虞默默站在床边，身旁是舒艾琳断断续续的声音，
　　“是，是当时我想多找条赚钱的门路，又碰巧你哥...陈亦辉那边有从中背后操作的手段，我们一时脑热，就被说动了，其实，主要是怪我，要是我不鼓动子程去和陈亦辉接触，也许他现在...”舒艾琳想着现在床上活死人似的丈夫，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虞面色苍白，她努力控制着翻涌着的心脏，低声说：“你们缺钱吗，难道亿嘉的大股东位置连同新广场的全部都不能满足你吗！”
　　舒艾琳一惊，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竟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冷厉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盯着舒艾琳，陈虞步步紧逼，又缓缓说道：“姐，你有怨气对不对，你心里有个结，一直无法解开是不是。”
　　陈虞的这句话像是直戳到了舒艾琳的心里话，她想逃开陈虞严苛的目光，却感到那是无处不在的，终还是支撑不住了，她嘤嘤的哭泣着，抹着眼角的泪痕，“是我的错，都是我妒忌心太重，财迷心窍了，才会想出这样赚钱的办法，把亿嘉害惨了。”
　　刺骨的冰冷包围着周身，陈虞极力支撑着，她的身体，她的头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摆在明处说，你们这样做不担心事情败露吗，就没有想过后路？你们还当亿嘉是自己的命脉吗！”她冷声道，
　　舒艾琳不禁一颤，贪恋的确让她失去了理智，“对不起，只是当时新美仑开出的条件...”
　　“糊涂！”陈虞严声骂道，
　　舒艾琳唯唯诺诺的蜷在一旁，不敢哼半声，
　　段立申再也忍不住了，他现在是亿嘉的总裁，只是没想到这个位置竟是因为公司有内鬼才坐上的，他闷闷不忿道：“姐啊，你这么聪明，怎么做出这样的事啊，你就不想想陈亦辉就这么好心帮着你们获利，他的条件就这么诱人吗，依他的手段是一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做出大动作的，这叫引狼入室知不知道，现在可好亿嘉的股票一大分支落在他的手里，新广场也到了只能维持着的地步，你们怎么和姑父交代！”
　　瞪着肿泡的泪眼，舒艾琳惊道：“别说了，立申，都是我的错，我会自动请辞的。”紧接着的又是扑倒在章子程身边的痛彻心扉的哭声，
　　而一边的陈虞呢，段立申的那些话给了她当头一棒，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胸口闷得生疼，
　　“好了，都冷静些吧。”冷声止住了所有人的暴怒，她拉住舒艾琳质问道：“如果姐夫因为和新美仑的生意失策而彻底绝望，那你说他今天早上去见的是什么人？”
　　沉默了，没人再说话，舒艾琳无力的拳头死死拽着被角，久久地，她说出了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今天早上约了谁，去哪，干什么，真的，不过...他下午会去见陈亦辉。”
　　紧紧闭上了双目，陈虞堵在心里的石头又重重地向下沉了一分，她默念着一个名字，转身离开病房，
　　“小虞，去哪？”段立申望着她的背影追问道，
　　“新美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