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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凯月身份 ...

  •   要是问我来到这个世界里最讨厌的是什么,我想现在我能够准确的给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迷药。
      脖子感觉落枕了,沉重的压力压得我脑袋呱唧呱唧地晃荡,我只记得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我闻到了股该死的香味。
      好累,我怎么这么累,全身的骨头都使不上来劲。有亮光……什么东西啊?闭上眼睛轻轻摇晃着好似千斤重的脑袋。渐渐地,看到的一切影像开始重叠起来。
      一张重叠的脸晃悠在眼前,这脸,哪儿见过?是阿莎雅,天然古铜色的眼窝那双深邃却又清澈的眼睛。
      此时此刻她没有带面纱,整张脸露在空气中。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脸蛋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美貌。我对上她的眼,心里快速地开始想办法。不图财也不可能图色,她这么处心积虑地装善良所谓之事一定不简单,只是与我何干?
      我开始大量起这个房间来,如果说用震撼来表达我现在的形容,那简直是冰山一角,这儿的一切东西都是明晃晃金灿灿的,金色雕塑柱子上镶嵌了许多造型各异的蛇,屋顶是圆拱形的,整个房屋足有五米之高。这儿很热,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儿沙子被炙烤的奇特味道,而且……我还从地上看到几只蝎子慢悠悠地朝着我爬过来!

      什么鬼地方。
      我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些。
      “苏姑娘,我不会伤害你。你是我们浣月国的客人。”
      “客人…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我边说边尽量离这个女人和那些蝎子远些。
      阿莎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把身后的果实放在我面前,然后一脸淡定地在它尾巴上翘时快速用拇食二指捏住他尾勾两侧,并那些空盘走出了房间。

      在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没有一个人进来过,越过金纱帘,我看见门前竟然还有十余个身穿和之前追赶我的那群人一模一样的士兵。他们见我出来一个个都整齐划一地低下了头,并没有拦着我。
      我就在这么毫无阻拦地情况下,半张着嘴窥视着这个无比壮观的建筑。这之前身边中有一些身穿金纱袍惊慌失措的女子和一些穿着怪异的人匆匆跑过。
      每走一段路程,就有一段段巨大的赤色柱子伫立着,上面刻印着人像、牛羊还有一些长着三只眼的、七头六臂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些太让人震惊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稀奇,充满神秘感!
      每一个雕像,每一块石柱的石块都严丝合缝,就像本应该是这样的,如此的鬼斧神工在这个没有机器的世界里存在,简直是奇迹。这里的每一个细节有可能都是成千上万的浣月人用血汗乃至生命来著作的!

      “怎么?一些石柱就让苏寻姑娘看的出神了?啊?哈哈哈”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和爽朗粗犷的笑声,收回了思绪转过身。
      原来是他?!
      怪不得他不仅会说安陵话还知道我的名字。

      这眼前之人满腮胡须,精明狡黠一脸的洋洋得意样子,除了数月前在宫中处处刁难我的浣月使者哈尔特,还能是谁?
      “哈尔特,是你把我带进来的。”
      他被没有回答,只是更加走过来,俯身看着我。眼角的皱纹随着他的笑意变的更加明显露出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在本首相面前,你是第一个直视我敢说话的,够有胆识。我需要你这样的女人,浣月也需要。”他摸着胡须直起了身,“我还有重要的事,在这之前你只需呆在你的宫里。”
      他长袖一挥,便有四个彪形大汉步伐一致地跑过来,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在四个大汉的带领下,我回到了原来的宫殿,若不是他们的带领,我确实应该不能绕出这个蜿蜿蜒蜒的道路。
      从出去到回到,这一路上的宫人们的行为都非常怪异,这里是浣月的宫殿毋庸置疑了。只是这宫里却没有一点的默默私语,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走错一步就要掉了脑袋一样。

      自从见过哈尔特之后,我算是被软禁了。每日只能够看到阿莎雅一人进进出出,拿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和服饰。今日应该算是我被阿莎雅带来这儿的第三日了。正所说是应该,是因为我几乎不能分辨白天和夜晚。这儿的天气正日无异,总有太阳当头照,唯有短短的一段时间是天黑的。
      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阿莎雅似乎觉得对我有些愧疚了。不只是放下果盘就走,开始给我讲在浣月王宫的一些礼节。这闷热干燥的空气更加令我心急气躁,没对她说过一个字,只是吃些果子解解渴,消消气。
      虽然没有出去,可是我能从宫外听到一些动静,越来越多的人匆匆走动,前日天黑前还听到女子摔倒之后被鞭打还骂骂咧咧的,而只要阿莎雅一出去之后就变得格外安静。
      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感应到这宫中一定发生什么变故,甚至可能正在酝酿一场大变故……
      天色终于开始暗淡下来,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偌大的床铺上翻来覆去,触摸腰间的弯月刀,拔出刀鞘的短刀在月光下折射着光芒。天歌,你这乌鸦嘴现在在哪儿?你难道早就知道我会遇到这些,明明知道我不会用刀才给我一点心理慰藉吗?
      收回弯月刀,藏在衣间。
      算了,是祸躲不过。

      脸上怎么痒痒的,条件反射地擦拭脸孔,可是脑子里却自动出现了一个黑黑瘦长的身体伸长着一条弯曲分段且带有毒刺的尾巴!
      ——不会蝎子在爬吧!
      我一股脑的坐了起来,披头散发地朝着身上拍打。
      “究竟是安陵女子都像你这样,还是只有你一人独特?”
      果然!朝着床边看去,哈尔特那个大胡茬坐在上面。
      我拎起被子的一角擦拭了整个脸说道:“你进来不会敲门啊?”
      他头一歪奸诈的一笑,下巴朝着外边昂了昂。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镶着珠帘的金纱布仍在晃动着。
      我怒了努嘴说:“就算是没有门,也能说一下啊。”
      这会儿哈尔特倒是不还嘴了,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呵,这整个浣月王宫已经是我的了,整个浣月里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我蹙眉盯着他,看着他站起身子,慢悠悠地绕着房中走,手抚摸着房中的花瓶说道:“再说——这儿是我的王后宫,我想怎么进来就怎么进来。”
      王后宫?我脑子里回忆着仅有的和他见过两次的画面。
      “你不是浣月首相吗?那现在是……”
      哈尔特冷笑了一番,又坐回了床边。“之前不是,可马上就是这浣月的王了。从我在安陵见你一面之后,我才知道世间除了这王位还有一样让我提起兴趣来的,就是你。”他说着手抚上我的耳边的发丝,我厌恶地躲开。我心里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惹怒他,而且他更是我惹不起的人。
      果然,对于我的闪躲他的眼中露出了我读不懂的神情,他一手捏住我的左手,一手抵住我的后颈强迫我和他靠近,他喘息的气息吞吐在我的脸上,手上的疼痛和脖子上一起就揪住的头发,可是他压制贴紧这我的身体,根本不能够到腰间藏匿的那把弯月刀。
      身上和头皮被拉扯的疼痛让我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右手去抓他的脸。
      在挣扎中我不知是抓到了什么,只觉得指尖触到了一片光滑温热的东西。他似乎忽然顾忌到什么松开了在我后颈的手,我在也想不了那么多闭上眼,用力推开了他。
      在重获自由后,我紧张的伸手从腰间拔出了弯月刀。尖锐的刀尖正对着他、

      这是我才察觉到有点不寻常,他的右手按着右脸颊下和耳朵靠近的地方。视线对上他的目光时,他那只是一瞬间刚刚的那种嗜血的眼神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宽容和祥和。
      他松开了手,那层蓄满胡茬的脸皮的翘起下露出了一片光滑古铜色的肌肤……这,这就是我刚刚触摸到的另外一张皮?
      在我惊愕地注视下,他竟然摇摇头噗嗤地笑了出来,动作轻柔缓慢地揭下了那张“人皮”。
      随着他揭下他的易容面皮,他的本来面目在一点点地露出在我面前,古铜的肤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一座雕塑,深邃眼窝下的眼眸深似海,没想到这饱经风霜而粗狂的伪装下竟然是一个这样看起来于我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而他此时整个人发出一种阴冷的气息,邪恶俊朗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王后发现了”

      我楞了会把刀收回刀削,正襟危坐道:“是哈尔特本来就不存在还是……现在已不存在?”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张令人惊悚的面皮,嘴角露出那种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变态快感,他慢慢边抚摸着那张面皮,边说着。
      “我师父执掌浣月的权力有三十年,只可惜——他本该让我冻死在街市却将会带回,他更不该明知道我要什么却妄想阻拦我。所以我就让他安然地睡死过去也算得上还他的施恩了。”
      就这样,我们竟然一人坐在床角、一人坐在床边。他漫不经心地道来是如何弑君杀师,隐藏夺权事实。而我又假装镇定听着他一点点地述说原本心理坚定的防线一点点地瓦解倒塌,在我面前,这个俊美的面孔下究竟有颗多狠毒无情的心……

      “那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真正的名字?我没有名字,凯月只是他给我起的称呼,我只是他捡来驯养的一个东西!呵呵……长大后我取缔了他,成了哈尔特。咝——有多少年了?大概有四年了吧。凯月,有四年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他的眼神开始迷离,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的目光皎洁闪亮着。

      “难道你打算永远带着一张别人的脸活下来吗?”

      “做大事的人自然要有些牺牲,何况——只有我的王后看到我的真脸孔不好吗?”
      好个屁,我心里暗暗地咒骂着,脸上却只能露出一丝笑意。

      “你知道了这么多,就不怕我吗?”他作势朝着床里边更靠近了些。
      “像你这样弑君杀师的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要杀早杀我了。我哪还活的到现在?”
      如果他扮作他的师傅哈尔特,偷偷弑杀君主,而这个执政多年又得民心的首相是能够顺利加冕为王的,如果让人知道他不是哈尔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他所有的计划将会化为幻影。所以此时此刻,我也只能期盼我的还能引起他留我的兴趣,以防他杀我这个见了他真面孔的人灭口。

      “哈哈哈,苏寻,早在安陵见你之后,我就知道只有你能配的上我,坐上这王后的位子。我的王后怎么能够是那些胭脂俗粉?”
      哈尔特,应该是凯月的眼睛变的温柔缠绵,手抬起朝着靠近,危险似乎越来越近了。我紧张恐惧的心再也抑制不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
      “扑通!”
      紧接着是一阵金器掉入地上旋转的声音,金盘上的葡萄散落一地。。
      呆若木鸡地阿莎雅站在珠帘前,她微张着嘴,手放在腰间不停地颤抖。料谁看到现在这一幕都是惊呆的,一个身穿首相华服的人确实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而且手上还拿着那张哈尔特的脸!我觉得她不喊出来,定力已经很强了。

      “大胆的贱奴!”
      阿莎雅闻声通地跪在了地上,连求饶都忘记了说。
      凯月捏紧了拳头,窜立了起来。当然,他保守多年的秘密一下子让两个女人知道了。不过这个有本质的区别,我是他告诉的,而阿莎雅是无意看见的。

      凯月扬起手掌,我不知为何,拉住了他的袖子。
      “留她一命吧,至少我还有个说话听得懂得。”凯月张开的手掌犹豫了半刻收了回来,回头朝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既然王后说了,我就留她一条贱命。”
      说罢拿着那张面皮敷在脸上,这动作无由地让我想起中学时期同学每到中午空余时间总要拿出一张面膜敷脸。重叠的画面和动作,竟然让我在这个时刻不要命地笑出了声。
      而在我恍惚之际,凯月已经变成了哈尔特的脸孔。
      他用那张胡茬的脸带着笑意看着我。
      莫非……他觉得我认为我在为他答应我的要求而窃喜吗?

      凯月几步走路过仍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阿莎雅,扔下一个小瓶子。
      “不想死就吃下这个。”
      阿莎雅慌忙地捡起药瓶吞下了里面的东西,见她面带痛苦,凯月抛下一句“三日后,将是我们的大婚日子。”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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