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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伍*为了光明而变强 ...

  •   那光阴,是沙滚水皱旧日情长
      那信约,是天阔雪漫落日独葬
      未成彷徨泣你我着迷痴恋尘世
      放马欲奔不舍风雨山海吞吐浪荡
      拈花把酒笑把世人嘲,折煞众生。

      没有忘记过,指尖相握的誓约。万般沧桑,不忘红尘旧梦,潮起潮落,涨落不闻世事。
      想在背后感受到你们再一次拥上来的温暖。充盈在空气之中的哀伤,断不了的流水缠绵,恨不了的未知前方,梦里翻腾的凄凉,沉沦无尽的欲望,伪装的坚强,到底哪一个才是我的方向?
      [守护之物,是己是它?]

      日暮。
      放不下,松不开,谁是谁的迷茫?

      如果说云雀先生第一个教会自己的是以尊严为战的话,,那他接下来给自己上的课就是,变强之前,放下你的软弱。
      “太慢了。”
      “是!”
      “太弱了。”
      “是!”
      “跟你说了多少遍,给我下手狠一些!”毫不留情的话语,伴随着更不留情的拐子冲击到蓝波身上,甚至还没有反应出来,就被甩到了房间的墙壁上发出“嗵”的巨响。一下子,觉得连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脑袋也晕头转向的。
      “恭先生!”从旁边传来了草壁先生的惊呼。
      云雀先生收起拐子,“弱到连我给你特训的资格都没有。”
      “咳咳…是……”头晕目眩,蓝波靠着墙几次想站起可是发现身上现在完全没有力气,刚起来就不由得顺着墙滑下去。身体找不见支撑点,只能继续瘫软的靠在墙上,胸口大起伏的喘着粗气。
      “我说,草食动物的属性是会传染的吗?那群草食动物这么长时间都干了什么,只教会你吃草了吗?”
      “没、没有……”这个男人,强过头了,而且,藐视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掩饰,刚才和自己对打的时候,自己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杀气。有如实质。一瞬间让自己屏住了呼吸,任人宰割。
      “那群草食动物对你保护过头了,”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打着哈欠转身离开,“我困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草壁。”
      “是,恭先生。”
      隐约看到草壁先生跪送着云雀先生出了训练室的门,蓝波继续在旁边挣扎的想站起来,“蓝波先生!!没有事了吧??”
      “没、没事……就是有点晕……”
      “恭先生下手太狠了……”草壁先生把手伸到蓝波腋下,使劲的把蓝波掺了起来,“感觉好些了吗?”
      “啊……谢谢……”靠在草壁先生的身上,闻到那股熟悉的温暖的味道,瞬间让自己安心了不少。这些天一直是草壁先生在照顾蓝波的饮食起居,他虽说有些唠叨,可是人真的很好,;蓝波感觉自己就像又有了个可以依靠的前辈一样。
      “我送你回去,撑会儿的。”
      “好。”

      彭格列家族的事情,蓝波一直只是知道个大概,他知道,阿纲他们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让自己像个正常孩子一样成长,可是费了不少苦心。不仅是家族内部会议,连例会有些时候也允许自己翘掉,任务也几乎没怎么让自己执行过,所以导致本来是纯血统的黑手党小孩的蓝波,变成了连阿纲这种半路出家的黑手党都不如的“蠢牛”。(狱寺亲口语)
      “蓝波先生,好些了吗?”草壁先生一边给蓝波盖上被子,一边不忘问道。
      “嗯,好多了。”蓝波对着草壁先生笑道。自己暗地里早就下定了决心,不会再给任何人造成麻烦了。“谢谢你扶我回房间。”忽然想起了什么,蓝波又补充道。
      “嗯?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的。”草壁先生明显愣了一下。“对了,要喝水吗?”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了。”
      “那等我一下。”
      “奥。”

      借宿在云雀先生的地下基地这段时间里,蓝波的伤恢复的很快。说实在的,蓝波承认,大家对自己都很好,不过说实在的,每天能见的人也就是云雀先生和草壁先生了,其他偶尔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是些梳着跟草壁先生一样的飞机头的人,草壁先生说,那些人都是云雀先生他自己的风纪财团的部下,云雀先生真的好厉害啊。
      “水来了。请慢用。”回过神来,发现草壁先生原来已经回来了。
      “哦。谢谢。”草壁先生把水递在蓝波嘴边,稍稍扶起蓝波的上半身,让他更容易的吞咽。喝完了水,又轻轻把蓝波放下去,盖上了被子。
      “说实在的,你这么有礼貌我可是没有想到。”草壁先生忽然说道。看着蓝波的目光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欸?草壁先生以前也认识我吗?”这回换蓝波愣住了。
      “嗯。也说不上是认识,只能说是见过几次面吧。”他接下来补充道。
      “那我怎么对你没什么映象?”
      “那时候你还小,才五六岁吧。”现在想起来,真是挺搞笑的。一群十三四的孩子,带着一个总爱捣乱的小乳牛,动不动就在并盛校园里制造轰动,还真的是轰动,连手榴弹什么的都轰出来了。泽田先生旁边总是跟着狱寺先生和山本先生,沢田先生是想尽一切办法躲开委员长,可是狱寺先生是一看见委员长就要暴走,山本先生倒是还好,可是太过于天然了,直接就把委员长算进同伴里了,也怨不得委员长会找上沢田他们。更何况加上,笹川氏和眼前这个小时候超级烦人的小牛,事情就会变得极限的糟糕,自己以前可是把他们归为灾星级别的。
      “那个时候你才这么点,不,比这再高点,”草壁先生拿手比划着,“到处抹鼻涕,抹在人身上还好,可是动不动就直接抹在墙壁上了,害得我擦洗了好几天。”
      “呃……”
      “在学校里还尿过裤子,一被狱寺先生他们教训的时候,就噙着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说‘要忍耐……忍耐不了啦!!’,接着就掏出一堆手榴弹到处乱丢,造成的效果那是相当轰动的。”
      “听你这么说我小时候的事,让我觉得我小时候做人做的很失败。”
      “呵呵,后来你们都去了意大利的总部,恭先生留在了并盛,可是,有关你们的消息我们还是没有中断的一直能收到,”每次收到来自彭格列总部的信时,恭先生总是很不耐烦的抛到一边,干脆无视,他几乎从来不自己亲自看信,每一次基本上都是自己把信拆开,然后在恭先生心情好的时候念给他听。
      字里行间,都是一些家族成员之间的琐事,很少涉及彭格列自身组织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以及来自于外部的危机。
      很多时候,满满几页纸泽田先生都是在讲他的几个守护者,什么狱寺先生和山本先生在会议室为了一个外星人的问题吵得把碧扬琪最喜欢的盆景不小心给炸了,笹川先生开会的时候大喊着极限就要拽着自己体验男人的尊严,草壁记得很清楚,在那行话下面潦草的的加着一句肯定是泽田先生愤怒至极划上去的话“想找个理由裸奔的话我给你打一发死气弹啊啊啊啊啊!!”
      真是符合沢田先生式的吐槽。那几个感叹号他还特意描了一遍又一遍,以表示他的愤怒。还有就是,经常出现在信里的小牛,泽田先生的信几乎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提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总部的走廊里乱跑的时候把头撞了个大包,哭的声嘶力竭,哄了半天最后搬出里包恩吓唬他才不哭了;那个孩子在抢喝了平的味增汤的时候把自己舌头烫了个泡,然后在总部的饭桌上又开始胡乱的扔手榴弹;那个孩子今天把自己最喜欢的游戏机打坏了,然后被狱寺拎着耳朵教训了一顿;那个孩子说话没大没小,自己成天追在他后头向他惹到的家族各个人物道歉,还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学会了跟人说话用敬语;那个孩子跟着山本学踢足球,结果踢烂了退休的九代首领的窗户,还正正好好的砸到了正背对着窗户修剪房间里的花草的九代首领的头上;那个孩子在家族聚会上为了缓解气氛,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热带土著人;那个孩子最近个子一下子窜起来,估计喝牛奶能促进骨骼生长吧;那个孩子又长高了;那个孩子……]
      大空的包容,就是在他覆盖下,所守护的温馨的家人吧?

      可是在两年前,有封信,是恭先生亲自拆开的。没有经过自己,那封信,很薄,跟以往泽田先生寄来的信的厚度有着天壤之别,在给恭先生递过信的时候,草壁甚至以为信封里根本就没有纸。
      恭先生接过自己毕恭毕敬奉上的信件,撕开后瞟了一眼,就冷哼道“就为了这种事吗?”然后就嘱咐自己把那封信处理掉。
      鉴于自己的地位以及自己的立场,草壁所能做的,只是恭恭敬敬的伸手把信又再接过来,转身告退出门去烧掉那封轻的几乎可以无视的信。
      回想起来,从那日起,恭先生的风纪财团里便愈发的重视起对我们地下情报网的完善工作。尤其在这次彭格列家族遭受到毁灭性打击的行动中,我们得到消息的速度,据资料显示远比其他盘踞在欧美的黑手党得到消息的速度快。而在最后一次救下蓝波他们的行动中,也是我们的情报网起了一定的作用。根据情报行动的自己和恭先生,在蓝波他们被包围后的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当时还真是千钧一发,晚一步,这个少年估计就也得跟世界说再见了。
      草壁的实话是,当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即使跟着恭先生这么多年,大场面也见了不少,可是那种情况,如果是自己处理的话,自己是绝对没把握救下蓝波先生的。最多也只是能抢回山本先生的尸骸。淫雨绵连的天空,湿冷不已的空气,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即使是死亡也不愿倒下的斗士和陷入半昏迷的少年,这就是那天诉说着无尽哀伤的主体画面。
      从草壁的角度看来,半昏迷的少年仿佛是被他死死拽住的衣角的主人继续保护着一样。

      只是一步,真的只差一步,敌方家族的类似于头头的的家伙就可能真的将手中的匕首刺入到眼前这个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少年的脖子里。那一瞬间,草壁觉得自己屏住的简直不是自己的呼吸,而是天地风云山川草木花鸟虫鱼精灵神怪寄居的八百万神灵的呼吸。

      谁都没有看清恭先生是怎样出手的,等自己回过神一看,就发现那个头头手里的刀子直直被打落在离少年脖子很近的地方,没有声响的猛然插进松软的泥土里,侧面流线型泛着光直直的落下去,也让自己着实心惊肉跳了一把。
      “呐,你们,我说过不要来烦我是吧怎么,要尝尝咬杀的感觉吗?”
      敌人的目的很明确,肯定就是恭先生持有的彭格列云之指环。这指环据我们得到消息显示,是创造世界的基石彭格列指环的一角。而山本先生和蓝波先生,肯定是被这群人识别出了他们守护者的身份,因为此刻的他们,身上没有携带彭格列指环。那,这就是黑手党家族之间,不同信仰的人的斗争了。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没有正当的理由干涉一个家族对另一个家族的虐杀。猛然出手,会把我们陷入到不利不义的境界。而且,现在,蓝波先生,还在他们手中。草壁不知道,恭先生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救他。但是,既然自诩很了解恭先生的性情,草壁就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的明白,这样的男人,让他救人是几乎不可能的吧……

      “他们两个,想必你们是不会乖乖交给我的吧。”
      “恭先生?”
      恭先生没有理睬自己的疑问,继续说道。
      “听说,你们这群黑手党,一向是标榜自己最公正了吧,那趁我现在心情好,交换。”
      “恭先生?!!”
      忽然转变性情的恭先生让自己一时间极度的不适应。
      “彭格列指环,怎么样?”

      “泽田先生一直有把你们的消息通过正常的渠道给我们传送过来,他的每一封信基本上都是在写你们意大利的生活。所以,我才会对你知道那么多,所以才会觉得你这么有礼貌很奇怪啊。”草壁微笑的摸摸翠绿色眸子的少年的头,他身心还是个少年,可是,却有着双成人的眼睛。草壁自己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那眼睛,充斥了悲伤,但是自己觉得,那眼睛,应该不会再轻易地流出咸涩的液体。
      “好了,蓝波先生你也该休息了。好好躺着,有事情就按床边的按钮,我马上就过来。”
      “嗯……不是,我知道了。”
      “那好,我先告退了。”
      草壁转身出门,把蓝波先生房间的门轻轻掩上,小心的转动门把,不让它发出过大的声音,在干完这一切的事情之后,准备去恭先生房间汇报的时候……
      “恭先生??”草壁不由得惊呼出声,没想到发现恭先生竟然一直候在房间隔壁的阴影里,小心的屏住呼吸,希望恭先生不会计较自己刚才的失礼行为。
      “他怎么样了?”
      “嗯…嗯啊,您说蓝波先生啊,他已经睡下了。”没有反应过来的草壁瞬间竟然咬了舌头,话说回来草壁根本就没想到恭先生会问蓝波先生的事情。
      “恭先生,我能问一下吗?”
      恭先生拿眼睛瞄了自己一眼,即使在黑暗之中,草壁还是感觉到了犹如芒刺的审视感觉,瞬间让他汗毛直立,在感觉到恭先生视线移走后,草壁不由得腿肚子开始打抽,额,放松过头了。
      跟随着恭先生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恭先生默许自己继续提问的意思。
      “为什么,当初会救蓝波先生?”这是草壁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凭他对恭先生多年的了解,他认为,他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救一个他口中“无关的人”的。
      “而且,恭先生的话,不是会把那群杰索家族的人直接解决了吗?为什么最后还会放他们走?还有……”
      “草壁。”
      “……是。”草壁忽然领悟过来自己问得太多了!
      “我云雀恭弥要做的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我就是王道。我做事不需要理由来约束我,明白?”
      “是!”
      “明白就好。所以别去找什么我做事的理由。”
      “是!”
      “想要来问我原因,你还早了二十年。”恭先生随后补充道。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草壁只是感觉到恭先生的嘴唇动了动,但是在黑暗中,草壁不太敢确定恭先生下了什么指示,但是那个唇语,草壁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辨认错,“人情”。
      虽然不知道人情的主体是谁,但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恭先生在这些日子以来的怪异行动了。
      恭先生,没有违背他的原则。
      他一直都是个不肯扭曲自己意志的人,却也是个讨厌欠别人人情的人,作为一个下属,草壁知道,不管人情的对面,是不愿继承黑手党的彭格列十代首领沢田纲吉先生,还是和恭先生一样一直不肯承认的自己是彭格列守护者的六道骸先生,自己的Boss,绝对是正确的。
      恭先生,没有错。

      “啊啊、恭先生!”等草壁反应过来,黑手党家族里被誉为执着于世界七大不可思议之谜的男人,即他的Boss,彭格列家族让人摸不清楚的云守,云雀恭弥,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恭先生!”草壁小小声喊着Boss的名字,快步的跑着追了过去。

      【草壁哲矢部分完】

      [我是蓝波。是波维诺家族帅气的小牛杀手,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称呼,彭格列十代家族雷之守护者。因为这样的话,我就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家人。不管是废柴到极限的但是一直照顾我的彭格列十代首领,还是从小就很迷人的鸡蛋头一平,还是罗里吧嗦坏心眼的很讨人厌的章鱼头,都是蓝波大人的小弟!!!]
      “嗙——”话没说完,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孩子的脑袋上便被一旁站的面相凶恶的人重重的敲了一下。
      [又说错了!!!]
      [嘛嘛~狱寺,蓝波还是个孩子,不用这么强求他啦~]
      [闭嘴!你个棒球笨蛋!!你也好不到哪去!!要是明天生日宴上你敢给我出什么差错,我不把你炸成灰烬我跟你姓!!]
      [哇哇哇哇哇…蓝波大人不干了…蓝波大人、蓝波大人…]
      [蠢牛你给我继续背,明天再说错的话看我不把你送到复仇者监狱才怪!再来一遍!]
      [奥……]还在啜泣的孩子仿佛是被吓到一般,怯怯的答应了一声便又开始一个人默默地念着什么台词。
      [好好地背!背好的话、有奖励!!]宛如下了决心一般,面相凶恶的青年用很敷衍的语气说道。
      [欸~真的??狱寺要带我们一起出去玩吗?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把阿纲他们也叫上吧!]还没等孩子说话,率先回应的,便是站在一旁,刚才也被训了一顿的阳光少年。
      [我说你个棒球笨蛋是白痴吗??!]

      这个场景,蓝波记得,是自己十一岁生日宴会的前一天的事情。
      那一年,自己要满十一岁。

      “呼——”长出一口气。
      今天,是自己出生以后的满二十年的日子,又是一个5月28日。
      已经不期待礼物什么的了。
      自从十五岁后,蓝波就开始不奢望什么礼物了。因为在逃离的那一年,自己收到最后的礼物是,整个家族施舍给自己的生命、期望以及传达的爱。
      今年的生日,也会这么平静的过去吧?
      回想起来,蓝波也已经在云雀先生在这里呆了不止一年了。

      “草壁先生?”一大早起来,蓝波就觉得云雀先生的府邸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气息,在泛滥。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草壁先生更是一看见自己,就转身念念有词的朝别的方向走去,说着什么“啊……花忘浇水了……”“谁动了我的发胶…”“晒太阳、晒太阳……”“呵呵……”一些莫名其妙的词逃离开自己。总之是不会在蓝波视线里停留超过半秒。
      “喂——!别走啊!!”忽然想起来云雀先生讨厌人在走廊上奔跑和大声喧闹,蓝波慌忙的把声音压低,把脚步放缓。这个还是草壁先生以他亲身经历告诉自己的,不可大意。
      这些年虽然蓝波名义上是跟着云雀先生特训,实际上却是跟着草壁先生做着各种各样的基础练习,彭格列家族里那些依赖人的日子,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在刚开始的日子里,蓝波总会经常溜出云雀先生的宅邸跑到墓园。心里承担不了的苦,肢体疲惫的累,内心悲鸣的痛,蓝波总会选择去山本那里来倾诉。至少,蓝波不愿意的想到,还有个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听我吵来吵去的家人。照片上的他还是像蓝波这么大的时候,笑容清澈,即使是再大的污秽也掩盖不了,他眉眼间的那种明媚。

      后来草壁先生告诉蓝波,风纪集团一直在试图找寻其他彭格列家族人的下落,不管是活的也好,死的也罢,可惜的是,曾经最古老最强的彭格列家族被蒸发的几乎是一干二净。重点搜寻的几位守护者和他们大空首领,除了确认死亡外,其他的一无所知,下落不明。
      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消散。是对古老的黑手党家族的嘲讽吗?

      但是,除了一位。
      她也在并盛墓园。可是,她的墓上没有照片。蓝波听草壁先生说,那位是彭格列的雾守,可也不是彭格列的雾守,她是彭格列家族的人,可她也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人,甚至是敌人的人。
      [——名字是?]
      [——库洛姆•髑髅。]
      奇怪的女生的名字。
      [——你应该叫她姐姐。]那一次与蓝波一同前来的草壁先生看着墓碑说道。

      库洛姆•髑髅是我们最先找到的,也是我们除了山本之外唯一找到的守护者。草壁先生这样解释道。
      也不知道这样子是不是命中注定,他随后补充道,她跟我们,不,或者说她背后的那个男人跟我们可是有着不少的孽缘呢。更确切的说,是恭先生。草壁先生看着眼前的墓碑感慨良多的说道。

      从那以后,自己每次来找山本的时候,都会顺带给库洛姆小姐一束鲜花,什么也有,有蓝波从路上顺手采集的鲜花,也有蓝波专门去花店定做的花束,可蓝波最喜欢送的,还是白色的雏菊,小小的那种。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会很喜欢这种花才对。
      这样说来,自己好像对这个叫库洛姆•髑髅的女人有映象。也许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吧。

      几年来,蓝波从来没有见过草壁先生以外的人去墓园。
      看了看时间,蓝波继续向山上爬去,自己想去跟山本说会话。想告知亲近的人,自己已是二十岁的成人了。说什么不期待,果然还是有点不可能。
      “唉——”的长叹一口气,继续向半山腰的墓园进发。出来的时候答应了草壁先生他们,会在晚饭前回去的。蓝波想到,今天晚上要是有肉团吃就好了。
      可是,墓园里,由蓝波意想不到的人在等候着。

      “云雀先生?”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可是却好像打断了在看着墓碑沉思人的思路。
      “嗯?你来了啊。”疑问的句子用的是陈述的语调,这个人就是因为这点才被人讨厌的吧!在云雀先生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蓝波脑袋里的思绪不由得神游到了别的地方。嗯,这种废柴的地方到底是跟了谁呢?无须怀疑,刚才那句话,是蓝波自己问自己的。
      “云雀先生,是来干什么的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跟云雀先生说话,自己的声音就会越来越小,在云雀先生几乎等于无表情的面孔前,蓝波每次总有种我哪里做错了的感觉。啊——那种恐惧是渗到自己骨子里了。
      “没什么。”

      起风了。依旧伫立在墓碑两端的二人,衣角起了波澜。
      空气的流动,送来了泥土的味道。缠绵在天际的云彩,也逐渐的淡去,消隐不见。仿佛只是一刹那,斜行的夕阳便将二人的影子映在了大地之上。

      再几日,便是梅雨季节了。想到那时,必定是霪雨连绵,见一面太阳也难。所以说,现在的蓝波,还是很享受那种暖洋洋的感觉的,那种像是连魂魄也一起会变得温暖的感觉。

      “喂,你,”安静了许久之后,云雀先生忽然开口,“平时,喝什么?”
      “啊……呃……”梅林啊,原谅我吧,蓝波刹那间脑袋里转过无数的想法,这么被忽然搭话的我说什么才不会被人认为是失礼!“牛奶……不、不,我爱喝葡萄酒。”
      “酒?”蓝波发誓自己绝对看到云雀先生的眉毛上挑了一个弧度!“你还没有到年龄吧?”
      “不、不,那个,山本说不算……我是在家族宴会上,为了不失礼才和大家一起喝的……”
      “不管怎么说,你违反了风纪是必然的事实。”
      “……对不起……”
      “算了,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计较。”

      大喜过望。
      没被咬死真是感觉太棒了。谢谢梅林~
      少年不着边际的脑海里盘旋着这样的念头。感觉有点手足无措的想要引开话题。连着几次张开嘴却只是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那个,”蓝波尴尬的只想挠头,“云雀先生的话,会喝酒吗?”说完了这句话自己马上就有些后悔。搞错了没有,为什么转了半天自己还在谈关于酒的话题啊?!
      “不喝。”意外干脆的回答,有点出人意料。
      “那……是不胜酒力吗?不能喝吗?”对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注意,是正常的继续下去。不过看现在的势头来看,对话的方向已经朝禁区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不是不能喝而是不喝,”云雀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听不懂日本话吗?”
      “啊……对不起!”龙的逆鳞是不能轻易碰触的,可是问题就在于那片逆鳞到底身在何处。

      没有理会身边那少年仿佛踩到地雷上战战兢兢的样子,云雀恭弥,强到让人无法捉摸的男人,转回视线继续看着墓碑上故者的照片。

      场面又一下子陷入了难以言明的寂静当中。然而,少年,不知死活的又一次打破沉默。
      真的是啰嗦的黑手党排名第一位。云雀厌恶的皱起了眉。这次要是再问出超过界限的问题的话,直接咬死。
      “云雀先生,”少年开口道,“以前,”想了一下又改口说道,“我没有印象的时候,是跟彭格列他们一起吗?”
      顿了一下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补充,“我是说,我熟悉的彭格列他们,已经很多人都不再是像我这么大的了,”深吸一口气,“就是说,我想,云雀先生,能告诉我些关于那些,以前的,我不知道的彭格列的事吗?”
      哦,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云雀不动声色地问道,“用来干什么?”
      “我想了解,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少年忏悔般低下头颅,“我有种感觉我应该知道。”
      给出了很有意思的答案啊。有意思。可惜自己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我,是死也不会跟他们群聚的。”紧接着又加上一句,“绝对不会跟他们一起行动。”
      “因为我很强。”宣告一样把这句话放置在最后,云雀满意的看到了这句话产生的效果。

      有些明白为什么草食动物那群家伙还有,沢田纲吉,要把这个弱到自己根本没兴趣的家伙交到自己手上了。
      哼,还真是有趣呐。

      所谓的强者才会继续生存。所谓的弱者只能适合于尘土。

      伸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那对代替的牛角,没多想便向站在自己隔壁的少年扔去。不出意料,云雀看到了少年抱着头蹲下哀嚎。牛角砸到了头上。
      废材属性的草食动物。

      要是这样的草食动物转变成肉食动物的话,还真是有种期待。自己可是见到过这种,生物。带给了自己极大的满足感。

      云雀从来都是最享受狩猎的猎人,越是强大的猎物越会让他尽情的享受厮杀所带来的快感。即使等待不是自己的风格。猎物因为弱小才会群聚,但是,如果是有机会变得强大的猎物,自己会让他——
      变得强大。足以满足自己厮杀欲的强大。

      即使等待,即使自己需要亲自磨练出他自身的强大。指引着他,引导着他,直到足以让自己,满足的狩猎,一击必杀。

      “我改变主意了。”忽然开口的云雀成功的吸引了捂着脑袋,嘴里还鼓鼓囊囊说着“好痛、痛”说个不停的蓝波的注意。
      “欸?什么?”
      “我会跟更强的你战斗。在那之前就奉陪你一下。”说完,云雀便直接向山下走去,不出多长时间,孤傲的男人的身影就隐藏在了暮色之中,消失不见。

      蓝波收到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好吧,送礼的人没有承认这是礼物,是可以发挥出蓝波能力的牛角,可以承受100万伏特的电击的角,虽然不是原装,但也是可以让自己攻击的利器。
      虽然自己从小到大用的那个更顺手一点,不,是顺头。

      从今天以后,自己便是成人,有了属于自己的武器。以进攻来实行御敌之术。蓝波捡起到手的武器,思考了良久。
      “……刚才,我忘说了谢谢了吧……”不确定的挠了挠头,算了,男人就该极限的不计较礼数,以前有人这样告诉过自己。
      “呐,山本,”扭头看向墓碑,因为蹲下,所以自己还是习惯性的仰望,“在你面前完成了誓言了呢。”
      谁知道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呢?
      没人知道。

      当然,到后来想起要尽快回去云雀宅邸的时候,已经是夜色四合。当蓝波急冲冲的冲回去时发现,以草壁先生为首的飞机头大哥们帮自己准备了一个生日Party,至此,他们早上怪异的行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后来,聚会被云雀先生以群聚的理由全员咬杀,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獨自沒入闇夜深處
      浸染那虛幻散落的單色世界
      無法抓住的星星碎片
      我相信我們能拾起并拼湊完成
      誰也別想通過此處
      宛若虛幻地輕舞飛揚朝向碧藍誘惑的天空
      不管染上任何色彩也依然堅守
      就連漩渦般強烈的感情
      也無法被沖走的強勁
      再次被重複的證明

      追求自己的理想
      如同高貴孤高的浮雲一般
      你是否擁有能與我抗衡的覺悟和力量
      染上深灰色的城鎮
      宛若淡漠地光輝
      不管未來是怎樣也始終相信
      弱者歸於塵土強者繼續生存
      再次被重複的證明
      若能撥開厚厚的雲層
      白色世界在眼前映現
      無論將前往何種道路
      最終都有連繫
      不被束縛的強大將開闢出我的道路
      再次被重複的證明
      誰也別想通過此處
      宛若虛幻地輕舞飛揚朝向碧藍誘惑的天空
      不管染上任何色彩也依然堅守
      就連漩渦般強烈的感情
      也無法被沖走的強勁
      再次被重複的證明
      不管染上任何色彩也依然堅守
      宛若虛幻地輕舞飛揚
      再次被重複的證明

      (云雀恭弥*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伍*为了光明而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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