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菊》秘密

24、第 24 章

　　弑族，是守护者获得强大灵力的方法。
　　透过弑杀上一任的守护者，将上一任守护者的灵力全数夺过来，每一任的守护者才能得到强大的灵力，也有办法监守专门囚禁超级重犯的八座大牢。

　　这一种方法，也只对土方家的人有用，也只有土方家的人能够使用。
　　但灵力不是单纯的力量，他们是一位死神在衍生刀魂这类的东西之中也跟着衍生的一种能力，他们不只是单纯的力量，也包含那一位死神的个性或者记忆。

　　或许不多，但却是绝对存在的。
　　选用感情冷淡之人，这是当初创世者对土方家的劝告，土方家也曾经尝试用感情偏激之人，但后果就是那一代的守护者英年早逝。

　　之后土方家才正视这个劝告，也遵守这条说得上是规矩的规矩。
　　感情容易受到波动的人，本身的感情容易让他身上灵压隐藏的记忆或者个性觉醒，到时候就不再是一个人的感情，而是无数人引起的感情共鸣。

　　到时候难受的只会是守护者本身，这也是没办法的，仅仅数百年的岁数，不足以让一位死神变得强大，除了从别人身上多的灵力，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当初的土方家长老还有创世人之间的约定，或许谁也没有想过会连累这么多的子孙。

　　但是，只要这最后一任的守护者接任了，就不会再有子孙需要牺牲。
　　所以，最可怜的，还是这一任的孩子。
　　他们贵为王族，却连平凡人就能拥有的自由都没有，或许说，他们的祖先，把他们的自由用在守护约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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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八把夜菊丢到床上，之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它把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看见地上的空地时，它有一瞬间的犹豫。
　　‘小八。’

　　‘什么事？’
　　‘去拿一些菊花的种子回来，明天开始种吧。’
　　记忆力良好的它想起了上一任的交待，自己也的确带着菊花的种子回来了。

　　犹豫了一会儿，它还是把种子播种下去。
　　那是一片很宽广的土地，或许在大牢里会出现土地很奇怪，但它的确是出现了。
　　等忙完一切之后，它重新回到夜菊身边。

　　看见她满脸的血迹，她拿出洁白无绣花的布巾，替她擦去脸上有些凝固的血迹。
　　它的职责，是照顾好第八大牢里每一任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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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了三个月，她终于醒来了。

　　“小八，以后我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要红色的，是血一样的红色。”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小八把她身上还有备用的那些衣服全部换下来，无论是外在的和服、死霸装还是里头的单衣，全换成血一样的颜色。

　　昏迷三个月，她奇迹似的瘦了，圆润的脸蛋变尖了。
　　那一双总是洋溢着青春还有纯真的黑色眸子变得阴沉，就真的如她双眼的颜色一样，黑夜一样的看不清楚内在。

　　“好，那我现在就去。”它听从指示，收拾好她的衣物，全都拿去换。
　　“前辈，我不会忘记你的。”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夜菊睁开眼，低喃。
　　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一个早上，椎心的痛感慢慢在后脑勺扩大，胸腔又开始翻腾，腹部开始绞痛，但她咬着牙，不肯认输，说什么也不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倔强的后果是她再一次吐血，后背的衣服全让冷汗给染湿了，但她还是不肯认输，说什么也不肯。
　　即使身体机能越发不受自己意识控制，即使浑身发冷，体内又像有火在燃烧，浑身像抽筋一样抽搐，她只是咬紧牙关，继续忍下去。

　　她不会屈服，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不会让步！
　　她是土方夜菊，她只有这个名字，认识土方夜菊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的性格，她不会让这名字的主人改变性格。

　　一步她也不会退让。
　　可能自己真的改变了，但她不会彻底舍弃过去的自己。
　　闹倔强的后果是当小八抱着火红的布饰回来时，得要敲晕她才可以让她停止虐待自己嘴唇还有她的身体的举止，而且还要替她收拾她吐在床边的血液。

　　三个月前她吐了那么多血，这几个月来滴水未进，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血量可以吐出来？小八拿着拖把，擦拭着地上的红色，人工智慧型的它忍不住想道。
　　嗯，看这血也是水，不如拿去浇花好不好？

　　它改拿起水管，把血迹冲去那花田那里。
　　看来有必要跟四番队或者十二番队拿过一些补血的药来，不然以这一任的性格，她一定是因为吐血而身亡的。

　　不过为什么要穿红色的衣服呢？看了一眼被自己敲晕，后脑勺上肿了个包的夜菊，小八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坚持要换衣物。
　　她在这里的这一个月里，从来没有对红色表达过疯狂的喜爱。

　　不明白，难道接任了就开始变性格了？
　　直到很久以后，它才知道她要换上一身火红的真正意义。
　　那个意义，真的不是它这个机器人可以猜到的。

　　他们人类这一种品种，实在太难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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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后的夜菊，在小八的眼里，就是完全没有要成为守护者的认知。
　　换句话说，也就是……死性不改。

　　在大牢的日子有些闷，所以她几乎每一天都在画画，一时会画一些小八脑袋里没有的人物，之后跟小八说那是谁。
　　但大部分，她都是拿起炭笔，画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个人是谁，夜菊没有说过。
　　那个人是她唯一用炭笔画出来的人，其余的时候她都是用油彩作画。
　　这么多年的努力成果是，它终于看得明白夜菊在画什么。

　　也算是一大进步，不是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