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续集 预言游戏》墨清寒

34、第三十三章－姑姑说岚，煜之醉酒

　　程煜之抱着皇甫晓岚回到了瑀岚宫，程煜之把皇甫晓岚抱进了房间，想要让云给皇甫晓岚包扎上药。可是皇甫晓岚拒绝了云的手，只是一个静静的坐着，闻着香炉散发的桂花香气，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发呆。

　　刚才到现在，皇甫晓岚没都有哭，没有吵闹，也没有说一句话，静得让人担心。程煜之心疼的捧起皇甫晓岚的脸，却又说不出话。他能说什么呢，是他设计让皇甫晓岚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皇甫晓岚也没有反抗，由着程煜之捧起自己的脸，可是眼睛却空洞不知看着何方。程煜之看着这样的皇甫晓岚心里一阵痛，后悔自己如此设计心爱的人。

　　站在一旁的云看到了程煜之眼里的疼惜，这是她渴望的东西，她希望有一天程煜之也会这样对待自己。所以她一直尽她所能帮程煜之，求得不过是程煜之的一点点注意。可是她直到现在还是失败了，程煜之眼里只有皇甫晓岚，心里也只有皇甫晓岚，甚至他一直所做的事也是为了皇甫晓岚。云妒忌，她不服气，她也不明白。自己为程煜之做了那么多，换来得竟是他的讨厌。而皇甫晓岚什么也没做，却成功的占据了程煜之的所有心思。皇甫晓岚四年前就说过把程煜之让给她，几个月前皇甫晓岚也说了不会和她争程煜之，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相信过皇甫晓岚。因为四年里皇甫晓岚和程煜之的亲密她是知道的，皇甫晓岚对程煜之的特别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毁了皇甫晓岚，这样程煜之就会忘记皇甫晓岚投入自己的怀抱。可是她又不敢，因为皇甫晓岚毕竟是宫主，样样都比她强。

　　姑姑和红蛛走了进来，看到气氛怪异的三人，笑了笑。姑姑对程煜之道：“煜之，你真的喜欢晓岚？”程煜之想也没想就点头了，云眼里闪过一阵妒忌，红蛛偷偷的笑了。

　　姑姑叹道：“那好，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如果你听完了，觉得自己对晓岚的爱可以压倒这些，姑姑便将晓岚交给你吧。”程煜之一阵狂喜，要知道姑姑当初是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的。

　　姑姑来到皇甫晓岚面前，平视的看着皇甫晓岚，对着皇甫晓岚轻轻吹了口气。皇甫晓岚立刻惊醒，诧异的看着姑姑。皇甫晓岚诧异并不是姑姑奇怪的举动，而是……姑姑对她施了蛊，更奇怪的是皇甫晓岚竟然从来没学过这种蛊。皇甫晓岚看着眼里说着得意的姑姑，立刻明白了，姑姑还留了她一手，为得就是现在。皇甫晓岚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蛊，只好沉默的看着姑姑，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姑姑的声音平淡，也正是这种平淡让人茫然无助：“晓岚不是好人。”仅六个字就打破了程煜之的笑容，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他恐惧。

　　姑姑道：“云对你的心，她早就看出来了。而你对她的心，她也明白。可她自己的心，她更加清楚。”顿了顿，道：“于是她设下了一个局，你、柳儿和她天昏地暗的喝醉了酒。她故意安排云送你回房，好让你们发生……关系。其实就算这样，要你们能发生的可能性也不大，于是她就在你的碗里放了春药……。这样她就可以留住了你的心，而你管不了她的人。”

　　程煜之不住的摇头道：“不可能……”

　　姑姑道：“有一样东西你可能不知道，因为她也不会告诉你。那就是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喜欢泡在男人堆里。如果有你在的话，她就不可以随心所欲了，所以她必须摆脱你的束绑。”程煜之依然不信，姑姑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晓岚不知和多少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啊。你想想，如此优秀的她怎么可能甘于寂寞。”程煜之和云不相信的看着皇甫晓岚，而皇甫晓岚竟愤怒的看着姑姑，他们读成皇甫晓岚是生气姑姑把这些说出来。

　　果然，姑姑伸出右手捧着皇甫晓岚的脸，道：“晓岚，不要怪姑姑。”程煜之无力的后退，坐倒在椅子上。云连忙上去安慰着程煜之，眼睛仍不忘恶毒的瞪了皇甫晓岚一眼。

　　姑姑有点难怪的道：“还有……”难怪的看了失了魂的程煜之一眼，继续道：“还有就是柳儿的事了。”程煜之霍地抬起头，游走的魂回来了。

　　姑姑道：“其实柳儿本来真的不用死的，可是晓岚嫉恨柳儿和她一样的优秀，所以她要毁了柳儿。”看着程煜之不相信的眼睛，道：“当时只要你们不出手，丐帮的人不过是捉拿她回去而已，不会杀她的。但晓岚却出手了，你们俩成功的抵挡住了丐帮，逼得山佐天音出手了。姑姑相信，晓岚肯定在暗地里给了山佐天音一个杀柳儿的命令。”看着程煜之欲反驳的嘴，道：“姑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伤心的确是装出来给你看的。不，这么说不准确，应该是给你和沈浪那帮人看的。你想想，世上就只有晓岚一人会施摄心蛊，她也肯定知道如何对中了摄心蛊的山佐天音下命令。而且一切都是她说了算，你根本就不会查，因为你相信她。”

　　姑姑完全不给人喘气的机会：“还有就是楠儿了。”姑姑转过身，不再看程煜之的反应：“其实她早就找到楠儿了，只是她没告诉你，因为她要借你手杀了楠儿。姑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楠儿是谁，他就是快活王座下的色使山佐天音。她不愿用自己的手杀楠儿，因为这样会得罪了沈浪那帮人，影响了自己在那几个男人心里的形象。所以她就设计用你的手把楠儿除去了。你肯定很奇怪晓岚为什么要杀楠儿吧？因为她要把你逼上一个绝境，让你完全依赖她，受她支配。”

　　皇甫晓岚霍地站了起来，云愤怒的看着她，而程煜之已经没有勇气看她了，红蛛也带着玩弄的看着她。皇甫晓岚看着姑姑的背影，她完全不知道姑姑到底想干什么，可是但她看到众人的反应时她就明白了，姑姑第十二个目标是自己。皇甫晓岚闻着熟悉的香味，头一阵发晕，眼前一阵模糊，全身开始乏力。她知道姑姑下得蛊发作了，可她必须坚持下去，不能显示一点败迹。

　　程煜之几乎疯狂的冲到皇甫晓岚面前，双手紧紧的抓住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你说，你告诉那些都不是真的！”皇甫晓岚看着这样的程煜之，心里一阵失望，他不相信自己。皇甫晓岚已经无力辩解了，她真的累了，语言已经无法为她所用了，她挣脱了程煜之的手，无力的坐下。

　　这一切在别人看来，皇甫晓岚是承认了。程煜之低声道：“那……你爱过我吗？”声音是绝望中的一丝希望，程煜之几乎是哀求的声音说出来的。

　　皇甫晓岚抬起头，刚想张口回答，却被姑姑抢道：“煜之，面对现实吧。没有人会这样对自己爱的人的，你接受这个事实！”

　　程煜之吐了口血，是急火攻心，也或许是怒火攻心。程煜之怨恨的看着皇甫晓岚，皇甫晓岚心有不忍的想扶着程煜之，可是云拍开了她的手：“你别碰煜之，你不陪，你这个肮脏的女人。”皇甫晓岚看着程煜之，只是想问他相信吗？可是她没有问，是问不出。

　　程煜之最后再看了皇甫晓岚一眼，决然离去了。皇甫晓岚想喊住他，可是喊住了又能怎么样，他相信的话即使自己什么也不说他也会相信，但如果他不相信的话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云抡了皇甫晓岚一巴掌：“贱人。”说罢便连忙追上程煜之。或许是因为那一巴掌，让皇甫晓岚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皇甫晓岚立刻明白自己必须清醒，于是故意伤害一剑止住了血的剑伤。这一招很灵，□□上的痛立刻让她清醒了过来，同时她又立刻后悔刚才一直没有为自己辩驳。但机会已经错失了，她现在只能愤怒的看着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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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煜之冲出了房间，不，应该是狼狈的逃了出来。他跌跌撞撞的茫然走着，他根本就不知自己要去哪。等云追上来问他去哪的时候，他记得他说了“酒窟”。现在的他的确需要酒，云也知道这点，于是就扶着无力的他来到了酒窟。程煜之推开了云的搀扶，走进了酒窟。

　　云看到他真的疯了，他一边大笑一边拿起酒，仰起头张开嘴就往上倒。他还是大笑，不，是苦笑，是比哭更难受的笑。他打烂了几十坛酒，倒了几十坛酒，可实际真正喝下去的连半坛也不够啊。云看着这样的程煜之，到底有什么感觉，连她自己也来不及细想了。她只知道自己冲了进去，抱住程煜之，喊道“不要这样，煜之，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看了心里难受。”

　　程煜之没有理她，怕现在除了皇甫晓岚，谁也阻止不了他。是的，很可笑，可的确如此。程煜之也没有挣开云，只是当云不存在般，继续倒酒。整个酒窟，地上、墙上都是酒，甚至连里面的两个人也被酒湿透了。

　　云混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看着程煜之，终于明白到不管皇甫晓岚如何伤害他，他对皇甫晓岚的心永远也不会变的。云害怕了，她怎么办？她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却什么也得不到。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了云的脑海－－同日死。对，这是她唯一能将程煜之留在身边的办法，也是唯一能胜过皇甫晓岚的办法。她看着满屋的酒水，又看了看身上被酒浸湿的两人，从怀里拿出了火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