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Part 11 恐惧演变排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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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傀儡的话题一直不断，支持与反对大有人在。
而在人心尚未稳定的时候，赤砂之蝎就被早早的推上了部长的职位。一开始只是少部分人听到风声，如今已经坐实了这一消息，因为他即将以傀儡部部长的身份参加“歼灭石之国”计划的会议。
去之前，他来到医院见青刺。
站在门口，远远就看到她一个人静静坐在床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走近都没有发觉。赤砂之蝎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两个人都这么静静的望着在窗外，看着外头并不好看的风景。
“注意安全，毫发无伤的回来。”
“嗯。”
青刺绝对是支持他的，也许赤砂之蝎可以凭借人傀儡秘笈打赢一场翻身仗，但人心笼络这些事，恰恰是最难整顿的，也是艺术家最不关心的事。他有自己的骄傲，任由那些冷嘲热讽随风流逝。
赤砂之蝎走后，青刺去找了修司。
修司早期是医疗部血液科的普通人员，因苦于人际关系，迟迟得不到升迁。在他心里自己一身本领，得不到认可和支持，令他低迷了许久，从低迷中走出对工作更加认真，但依旧是社交的问题，没人支持与看好他，他一身的本事都被用来帮助其他人，然后那些人凭着从他身上学来的本事，加上社交场上的各种潜规则，最终得到了升迁。
这样一个正直老好人，却在某一年突然晋升成了医疗部部长。
他只觉得是老天开眼，而青刺却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不过这也是很好的切入点。
青刺以自己也是医疗忍者的身份，来到修司的实验室。
走进门就看到他正在埋头研究东西，青刺总是一副好学生样子过来问东问西。“修司大人，你说血液中的基因可以篡改吗？”
“当然……你怎么又来了！”很明显修司是一副警惕的样子，生怕青刺又要从他身上偷学什么东西。
“徒弟好学嘛。”
“这种时候你就别想套关系了。”
见修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青刺又嬉皮笑脸道，“那能让我去旁边查阅资料吗？我自学好啦。”
他蹙起眉，抬了抬眼镜：“你……有点眼熟。”
“也许我长得像你以前的学生呢，这是缘分啊修司大人。”
“啧，你好烦。”这么直白的说出，也许就是他苦于人际关系处理不好的关键吧。
“你不教我我就自学，好嘛好嘛？”
“天呐，为什么会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修司拍了一下桌子，显得很生气：“不要打搅我做实验好吗？！”
“咦，修司大人你在做什么实验呢？”
“你给我滚去一边，爱看什么就看什么！”修司一手指着青刺鼻子道：“前提是安静！我做实验需要绝对的安静！知道了吗？！”
“知道啦！”
青刺就在等这个机会，当她将资料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六年前的报告。
虽然这种东西，很有可能已经被处理掉了，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过来调查了。
修司被她翻阅纸张的声音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抬起头正欲臭骂一顿，结果看到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下子警钟拉响。
“你在找什么东西？”
说着，青刺脖子上已经被一把小刀抵住，一不留神就被抓包了呢。
“我突然想起来你是谁了。”修司的声音透着冰冷，“你是几年前栗子手下带的三人之一吧。”
“啊嘞，想起来了吗？”
没想到青刺大方承认，修司也不拐外抹角了：“是找关于端木的资料吗？”
这么直接自然的说出端木的名字，反而刺中了青刺的临界点。没等她反应，修司从保险柜里拿出了资料，纸张泛黄有些年头了。她翻了翻，上面写着端木与大名非亲子关系。
“你知道的，我问的是真正的鉴定报告。”
“……这就是真的。”
“我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可以找到，但这玩意儿你到现在还保存着，反而很可疑。”
“……你爱信不信。”
“我不要最终鉴定的结果，我要知道过程。”
“当年那些同僚都被病魔缠身，该走的也都走了，没人知道。”
青刺不顾脖子上的小刀是否会划伤自己，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修司：“可你还活着。”
“我当年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资格替大名办事。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么……”青刺不置可否道。
青刺轻轻地推开小刀，她的眼中明明藏着上百句反驳的话，可她愣是没有说出来。这样反而让修司心里没底，见青刺转身离开，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谁知当她临别前忽然回头朝他笑了笑。
“那祝你长命百岁。”
……什么意思？修司整个人都战栗了。
从医疗部出来，远远就看到夏目站在树荫底下等候。
斑驳的树影落在脸上，看不透他此刻的神情。当他看到青刺朝他走来，立刻举起手挥了挥。
“怎么样，那货什么也不肯说？”见青刺沉默，他忙道：“那有没有给他点颜色看看？”
“颜色？揍他一顿？还是扒了衣服让他裸奔？”
夏目一副“女人果然很恐怖”的表情，又道，“你可以让他半跪在酒精灯上，让火苗炙烤着他的膝盖。”
“……”青刺搓了搓鸡皮疙瘩，发觉他们话题越飘越远，忙转回主题：“夏目我想拜托你件事。”
“什么事？尽管说，我才不像蝎那臭小子一样喜欢闹别扭呢，明明想要靠近却又躲得远远的，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吵架了？还是他偷吃你的零食？”说着说着，他突然一副顿悟了模样，“是因为上次你们亲亲的事？”
“根本没什么事！”青刺烦躁地打断了他。
“没事就是有事咯！我就知道你们有事！不就是被一个小屁孩亲了吗？至于吗？不要告诉我你们差了那么多岁数，还能迸发出什么爱情，天啊，我才不相信你有这么大魅力。”
“……喂，你狗嘴里能吐点象牙出来吗？”
“狗嘴里本来就没有象牙。”
接下来青刺彻底无视了夏目，任由他像条尾巴一样一路追着问：“话说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啊？”
青刺来到了会议部，想了想还是有些事想和他商量。本来她可以完全让赤砂之蝎避开这趟浑水的，但接连发生的事，被迫将他们绑在了一块。甚至有时她会后悔，如果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认识，他会成为村里人人赞赏的天才少年，一路繁景前途无量。然而，因为她的出现，她的执念，加注在他身上的就成了——整日与会馆姑娘呆在茶馆内良久才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苟且之事。
这是青刺站在门外听到的，也是从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只会拖累别人。
站在旁边的夏目也听到了，怒火中烧的他想要破门而入，却被青刺一把拉住。
夏目也明白，这个时候破门而入是极不理智的，没人会听你的解释，也可以说没人会在意真相，他们要的就是抓住你的把柄，泼你一身脏水。他们终于明白，赤砂之蝎为什么会提前公开人傀儡秘笈。
因为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老夫不服！”
门内传来一道暴怒而又苍老的声音，显然是某位年迈的老者提出抗议。
会议部零零散散坐着十多个人，都是职权在握的高层，他们封建的思想导致对赤砂之蝎的印象极为差劲，再加上一些人的挑拨离间，场面一度僵持。
千代婆婆在一旁假咳，她也算是元老级人物，但那位老者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服臧先生，我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合理。您是认为赤砂之蝎无法胜任这次的任务？还是无法认同他成为傀儡部部长呢？我认为能力与其他无关。”
“渡边先生，老夫并非不懂变通。”老者对渡边浮生是极为尊敬的，“譬如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军事总策划，老夫丝毫不认为不妥。因为您六年前就已担当重任，带领众人抛洒热血，虽然因为某人的关系忍者大战以失败告终，但您替我们最大程度的避免了损失。同样年少风华，老夫更愿意在您面前俯首称臣，而赤砂之蝎……呵呵他不配。”
渡边浮生双手置于袖中，一双眼如同枯井，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老者继续道：“老夫不同意赤砂之蝎成为此次‘歼灭计划’的领导者，老夫提议，要么由他一人前去，我方按兵不动，待敌方大气所伤，我方再一举歼灭；要么……”
老者话未完，千代婆婆便拍案而起：“服臧你这老不死的！你这不是要我孙子送死吗？你是要我们家绝后？！”
“老夫这话还没说完呢。老夫第二个提议，由老夫的孙儿掌权，老夫愿将手下兵权全部交出，但前提还是要赤砂之蝎担任最前线。”
“说来说去还是要我孙子送死！你这老不死的！我今天要你好看！”
“婆婆。”
赤砂之蝎拍了拍千代婆婆的肩，让她冷静下来，然而绕着桌子走向服臧老头面前。
少年的黑眸如同一汪黑水，毫无波澜，但眼底暗藏着流光，仿佛是一把把待着出鞘的刀刃。服臧吞了吞口水，“你、你是要对老夫做什么吗？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对老夫出手可就失了人心……”
服臧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脖子被一把勒住，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扔在了会议桌上，摔得他一身老骨头快要散架，还没等他爬起来，脸就被赤砂之蝎一脚踩住。
“人心？那是什么？”少年温润而又毫无波澜的声音自头顶响来。
“反了！反了！”
“真吵啊。”
赤砂之蝎抬起脚继而用力地踏了下去，老者彻底闭嘴了……
不大的会议室，顷刻间噤若寒蝉。
赤砂之蝎环顾四周，仿佛确认他们都带上了耳朵后，才缓缓道来。
“石之国歼灭计划，是我主导也好，不是我主导也罢。反正只要杀光他们就可以了。”
这么自大的发言对上少年与生俱来的气场，没来由地令人心惊，仿佛杀光一个国家和杀一只蝼蚁没有区别。
赤砂之蝎脚力加重，对脚下传来老者撕心裂肺的嚎叫置若罔闻，“不管你们是认可我还是否定我，现在站在傀儡部部长位置上的人依然是我，不服的人可以现在过来挑战，但我不保证你们可以活着出去。”
一旁的千代婆婆整个人怔住了，什么时候起他可以用谈论天气的口吻，说着这样大不敬的话？
这时候众人都缓过神来，他们是这里的元老，任谁都无法原谅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站在这里挑战自己的权威。
“赤·砂·之·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Part 11 恐惧演变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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