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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杨皓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一张脸整整烧了半个小时才恢复正常。
      好不容易“浪”一回,结果原地社死。

      他平时工作时嘴皮子特别利索,和苗可他们什么玩笑都敢开,但那是因为他们特别熟,又是在他特别熟悉的环境里。

      当着别人的面亲楚寒也不是第一次,他俩结婚的时候他还当着好几十个人的面亲过楚寒呢。

      可那不一样啊,而且令他觉得尴尬的不是他亲了楚寒这件事,而是那句甜腻腻的‘老公’。

      苗可出的烂点子,想让他在楚寒进门的时候给楚寒来点小惊喜。
      杨皓起初不同意,后来他们答应不会偷窥,杨皓还不放心,要求把灯也给关了。

      楚寒他们进门之前因为心生疑窦,大家的脚步都很轻,周围又黑。
      杨皓以为只有楚寒,欢欢喜喜地开了门,毫无顾忌地浪了一把,哪想会被人围观,羞得他想钻地缝。

      好在大家都还算高情商,看杨皓那么尴尬,大家便也都当刚什么都没看到。

      楚寒和杨皓互相给他们介绍完人之后,两边的朋友都表现得特别谦和有礼。
      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而看人下菜。
      他们之间不涉及利益关系,也没什么好小心翼翼的,大家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不过原本还挺宽敞的客厅一下子堆了十多个人倒显得有点挤,饭后,有人玩棋有人唱K,不管自己有没有调对着话筒一阵牛嘶马嚎,震得杨皓耳膜生疼,他找了借口说要去厨房给他们切水果。

      边哲被某人炙热的视线盯得有些坐不安席,也起了身说要去帮杨皓,溜掉了。

      楚寒的这帮朋友里有个叫莫恕飞的人,是林野的堂弟,也是莫氏集团莫学良的宝贝疙瘩。
      自打进门后瞅见边哲这么个清丽佳人,他的目光便一直在往他身上瞟,而且还越来越明目张胆。

      楚寒的目光从边哲清瘦的背影上收回来,有些无奈,想劝莫恕飞收敛点,那么多人在,又不太好开口。
      他倒不觉得莫恕飞能把边哲怎么样,反而有些替莫恕飞担心。

      边哲面上看着温软可亲,甚至有些逆来顺受,但他总觉得他不是一个谁都能驾驭得了的主。

      厨房里,杨皓见边哲进去后问他是不是觉得外面太吵。
      边哲摇摇头,对杨皓倒是很坦然:“被那个姓莫的盯得有点受不了了,进你这儿躲躲。”

      杨皓有些抱歉:“我也看见了,以前和他也没啥交集,听楚寒说他人还挺耿直的,也是个能做事儿的人,就是私生活太乱了,好像还男女通吃,你别接他话茬,我怕他以后来烦你,回头我跟楚寒说说这事,估计他也注意到了。”

      边哲感激道:“谢谢杨哥。”

      “该我说抱歉才对。”

      杨皓一边洗水果一边同他聊天,大部分都是杨皓在说,边哲在听。
      边哲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安静又善解人意,你说什么他都会回应你,而且不是那种很敷衍的随口回应,是会认认真真和你讨论并发表自己意见那种。

      后来聊到睡眠的问题。
      杨皓说自己神经衰弱,长期睡眠不好,耳鸣,吃了药也不见好。
      他说:“现在楚寒回来后已经好了很多,以前他没在的时候我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太难受了。”

      边哲带着手套在旁边切水果,闻言转头轻轻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问,没问为什么他和楚寒会分开,为什么他年纪轻轻还不到25岁就有这些毛病,只说:“杨哥,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试试帮你针灸治疗一段时间看会不会好一点,针灸治疗里有专门针对神经性耳鸣的下针疗法,不是绝对,但大部分都能起到安神定志,通关利窍的效果。”

      “对哦,我还忘了其实可以找你帮我试试呢。”杨皓说,“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你,行,改明儿我就去约你的钟,到时……”
      “不用,我私下给你做。”
      “那多不好意思啊。”
      边哲的预约号都快约到下个月了,他每天就上四个钟,有些时间长的,也就两个客人,还一票难求。

      杨皓不太好意思占他便宜。

      边哲说:“杨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帮忙难道还要收费么?”

      “我们当然是朋友呀。”这话把杨皓堵住了,“好吧,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边哲展颜一笑:“不客气。”

      “说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学中医呢?说实话你的外形条件真的很适合舞蹈类专业或者是其他艺术类的专业。”

      边哲将切好的水果装盘,迟疑片刻,解释道:“我……我老家在药王庙镇,以前是北方中药材最大的集散地,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做药材生意的,镇上也有很多很出色的老中医,我在镇上生活了很多年,从小耳濡目染,家里人看我在这方面还有点天赋,所以就让我学了这个,但我自己本身其实更想做一名糕点师或者是画画的。”

      “当初干嘛不争取一下呢?”

      边哲垂了眼眸:“也争取过,但我舅舅不同意,他很疼我,但很霸道,他不喜欢的事情,我就不能做。”

      “舅舅?”杨皓不解,心直口快道,“为什么舅舅不同意就不行?舅舅管这么宽的吗?”

      边哲神色闪了闪,说:“我没有父亲,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成了孤儿,舅舅后来托人找到我,把我带去了药王庙镇,还专门请了人照顾我,从小我的吃穿用度都是他给的,他不是我的亲舅舅,只是我外婆的干儿子,以前受过我外婆的恩惠罢了,其实也可以不管我的。”

      杨皓懂了。
      边哲这是受了恩情的束缚。
      他虽然觉得因为恩情扼杀掉自己的喜好这点让人觉得无语,但他也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抱歉,我没想到会提起你的伤心事。”杨皓心中有歉意,脑子一抽,把自己心底的疤也掀开了一角来安慰他,他说,“看来我俩还真挺有缘的,不仅生日一样,连身世也有相似的地方,我在这世上也没有血亲了。”
      还好,他还有楚寒。

      边哲诧异地转头来看他。

      杨皓在他出声前恢复了神色:“算了,反正都过去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啦,我们出去吧。”

      楚寒转头看他俩出来,一路有说有笑,表情亲密,刀削似的眉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他不是在吃醋,只是因为他看不透边哲,不能确定边哲把自己藏得这么深,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还是别有居心。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猜疑才让他特别警惕,两年前的悲剧他不想再重演一次。

      他俩端着两大盘水果出来,结果外面的人基本都已经喝得梦不知天了。
      苗可醉得不省人事,趴在叶冬大腿上口齿不清地嚷嚷,叶冬则仰头呼呼大睡。

      楚寒那帮朋友里除了林野和莫恕飞是半醉状态以外,其他人也已经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晚上九点半,楚寒和杨皓打电话叫了几个代驾把他这边的朋友送走了。

      客厅里还瘫了两个,苗可和叶冬横七竖八的摆在沙发上看起来挺难受的样子。

      楚寒正想说打电话帮他们叫车,杨皓倒先发了话:“阿哲你们几个今儿就别走了,反正现在房间也够,看他俩这模样,估计等会儿还得吐,回宿舍再打扰到其他同事休息不太好。”

      他发了话,楚寒便也不可能再撵人走。

      边哲也没推辞:“也行,正好我还可以帮你们收拾一下屋子,太乱了。”

      杨皓哪好意思让他帮忙,开玩笑道:“明儿个等这两头猪睡醒了,奴役他们。”

      楚寒和杨皓把那两头猪弄回了房间,刚一躺上去没两分钟,苗可就在打干呕,他们又赶紧把人往厕所拖。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终于给吐干净了。

      忙活了一晚上杨皓累得手脚发软,一沾床就不想动。
      楚寒收拾完回来看他瘫在床上昏昏欲睡,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问道:“我抱你去洗?”
      杨皓摇摇头:“你今天生日,我自己去。”
      本来想给楚寒庆祝一下的,没想到这么累人,他们果然还是只适合过清净点的二人世界。

      “但对我来说,伺候你洗澡也是一种嘉奖。”楚寒的嘴像是抹了蜜。
      杨皓却不信他,眸子一眯:“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楚寒笑着凑近他,双手伸到他臀下一把将他托了起来,替自己辩解,“我只是想拆我的生日礼物罢了。”

      “我已经送过你生日礼物了。杨皓软绵绵地往他肩头一趴,知道自己逃不掉,也不想逃,只软软地威胁,“那你拆礼物的时候温柔一点,不然以后都没有生日礼物了。”
      “好,我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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