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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和平的第一天 ...
1981年.
战争在所有向往和平的人们手足无措时猝不及防地走到了结局。
9:05 A.M.
女贞路4号。
落叶。乌云。南瓜灯。
这将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万圣节。
Vernon Dursley先生,抱着这样的愿望,亲吻他的妻子,并试图亲吻他的儿子。明显发育过剩的Dudley Dursley正在烦躁地向墙壁发射麦片粥,所以Dursley先生失败了。
他坐进车里,努力忽视一只眼睛周围有奇怪花纹的猫、反常地在阴沉天空中穿梭的猫头鹰,以及街上穿着奇怪斗篷的人。
他假装拥有一个绝好的万圣节。
任何奇怪的,不平凡的事情,到今天为止都与他无关。
请原谅他。
这个灰蒙蒙的礼拜二,是他与魔法绝缘的最后一天。
10:28 A.M.
伦敦街头。
衣衫褴褛的女人靠在墙角,抱着孩子,发丝凌乱且面容憔悴,但什么都无法掩盖她异常明亮的深蓝眼睛。
猫头鹰划过天际的一瞬间她抓住了一个人的袍子——深绿色,长至脚踝,领子挺拔的立起来,我们很快会知道,这是一件标准的32号巫师袍。
“先生……能否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袍子被抓住的男人语气欢欣雀跃:“神秘人被打败了!他想杀害刚满一岁的Harry Potter,但不知怎么,他自己却完蛋了!Harry Potter!多神奇的孩子,他将成为我们的传奇!”
“神秘人……被打败了?被一个,一岁的孩子?”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男孩,“我的孩子也一岁了……”
他的爸爸死在神秘人手下。
她不忍心把这句话说出来。
Arno.Arno.
她在黑暗里一遍遍呼唤丈夫的名字。襁褓里的男孩张着迷茫的双眼,安静如同面无表情的石膏塑像。
“和平!和平!抱歉,夫人,我要去庆祝了,庆祝这等待十一年的和平!”衣着得体的绅士有些语无伦次地告别,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妇人僵立良久,才缓缓转身,走进一家快餐店的后巷。
她祈祷着能得到好心店员的施舍,一如昨日。
拖延至今的和平不能复活她消亡殆尽的快乐。
神秘人杀死了她的Arno,毁掉了她的整个家族。Arno再也不会回来,她家的庄园已是无法修复的废墟。
她依然没有为她的孩子和她自己找到今天的晚餐。
4:31 P.M.
Lawliet庄园。
太阳窘迫的收敛起光线,庄园黄金铸就的外墙装饰随之谦逊地归于暗沉。
浮雕般的光影蔓延了室内整个墙面,构成一张女子的脸。她的微笑轻柔地触碰满墙藤蔓与玫瑰的花纹,轻盈透明得仿若幻觉。
房间中央,两个拥有相同眉眼的婴儿安稳地沉睡着。柔软的浅棕色头发稀稀疏疏地覆盖着小小额头。身体蜷起,粉团子一般的小手穿过摇篮栏杆间的间隙贴在一起。
女子望着他们,虚幻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深秋的风凌厉地穿行在花园中。玫瑰娇嫩的花瓣触及寒冷,颤抖着瑟缩起眉眼。
整座庄园都在尽力低调着,一如它们的主人。
“Lawrence,答应吧,只需要你一句话——”
庄园主人穿一袭素色长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客人。
那曾是他的挚友Jeremy Carter.自学生时代起便从未离弃他身边。而现在,他却在劝导他背弃他们左手臂上共同的标记。
——“把一切都推给你哥哥吧,我们准备好了所有的证据,现在只缺你一句话……Lawrence,事情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拿着,双面镜。说吧,说是他强迫你加入食死徒。他是你们的家族继承人!他理应承担全部的责任。”
哥哥——Lawrence眯起眼,费力的回想起上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他的哥哥,Lawliet家优秀出众的长子。他记得他谦和眼眸之下波澜起伏的骄傲。他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没有人会质疑他全方位的出色和掩盖不住的贵族式的典雅,他在上流社会的最顶层穿梭,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不停不停的忙碌着。
上一次见到他时,他跟Lawrence打了个招呼,吩咐小精灵泡咖啡。还穿着晨衣就一头扎进书房里。
十分钟以后他走出来,边套袍子边说真是抱歉啊Lawrence,我有急事要去魔法部一趟……
Lawrence看着他消失的壁炉发呆。
他没有参加侄子和侄女满周岁的生日宴会。因为那一天他匆忙地错过了弟弟的邀请。
——“就算是为了你的孩子们……Lawrence,他们才一岁,不能将父母都失去。他们是Elizabeth用命换的,你忘记了?”
忘记?他怎么会忘记。两个孩子诞生那日,他在胆战心惊中徘徊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终还是失去了挚爱的妻子。治疗师局促的搓着手说抱歉。一时间,他恍然看见圣芒戈雪白的墙上落满鲜血。
她只能在画中看着孩子们长大。于是他为她的画像塑造倒影,让虚浮的影子游移在整个房间。
她无所不在的笑容融化成细致入微的守护。浮光掠影。古老的魔法。她一直在。
却回不到他身边。
——“说吧,Lawrence,说吧。你不会是唯一这样做的人……你听说了吗,Lucius已经无罪释放了,他也把所有责任推给了别人,声称被逼迫才加入食死徒……孩子们都是无辜的,Lucius也是为了他的儿子Draco……”
Lawrence望着他的朋友,望着那熟悉的深色眼睛。他的朋友关心他。没错。从未停止。但他正看着Jeremy眼中比关心更深远的东西。
“部长?”他对着双面镜,开了口。
魔法部部长Millicent Bagnold迫不及待的应声回答:“Lawrence?终于肯说实话了?我等了你40分钟……说吧,是谁逼迫你加入神秘人的阵营?你哥哥Francesco Lawliet?”
喉咙突然干涩。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需要他。
他必须开口。
Lawrence Lawliet看着镜子里Bagnold部长急切的表情,艰难的操控声带。
空洞的嗓音拼凑了一个名字。
——但他听不见声音。
5:56 P.M.
Hogwarts校长室。
“我以为……你会……保证她的……安全……”
“她和James错误地信任了别人,就像你,Severus。你不是也曾指望伏地魔会饶她一命吗?”
Severus Snape很久没有这样彻底的把自己塞在一把椅子里。撤销防备,放松警惕,被抽离力气的身体完全交给棉布和木头。
几分钟前,他答应用全部力气去保护大难不死的男孩。而Dumbledore用来与之交换的是发誓对此保密。
然后Dumbledore走了出去。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救世主男孩活了下来,方式是牺牲他的母亲。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Lily Evans——Snape拒绝称她为Lily Potter。
没有人会费心去记她的名字。他们只会记住她的死亡。因为Lily Evans不在了,而她的死亡,在他们看来,是她一生中唯一值得纪念的事。
“Lily……”他嘶哑的喉咙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他将保护那个男孩,靠着她的死亡活下来的男孩。Lily Evans不在了,但他的爱会在。他会用他的全部生命爱她,直到一切的终点。
他重新站起来。
左手臂上他曾以为能带来力量的印记,在她的爱里褪去了颜色。
但他找到了新的力量。在他的爱里。
8:47 P.M.
女贞路4号。
天幕的深灰渐次被黑暗取代。夜色拖拖拉拉的降临。
Dursley一家一如既往的窝在电视机前,絮絮叨叨着新出台的规定和邻里间的闲话。
他们正在度过第无数个中规中矩的万圣节,全然不知一个绿眼睛的男孩即将来到这里。
他们不知道Harry Potter在能够走路之前就在他的世界成就了怎样的丰功伟绩。他们也不知道这天晚上英国有无数人为了Harry Potter彻夜狂欢。
他们不知道这个马上会被他们视作麻烦的男孩在十七年后将被获得英雄的盛赞。他们更不知道,在那个他们拒绝相信的世界里,有多少像 Harry Potter一样被战争夺走一切的男孩。
觉得叙述太混乱,让人搞不清状况的话,这一章放心大胆地跳过也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和平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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