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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蜀道通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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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姑娘自称女娲后人紫萱,她简略向赤炎阐述了她那前无古人的计划。
她有办法放出赤炎,条件是要赤炎袭击当日值守的蜀山弟子。
“你的气息的确不像人……”赤炎半信半疑,“放我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各取所需。”紫萱言简意赅。
“我在人界别无牵挂,不需出塔。”赤炎试探。
“人界有牵挂你的人,也不愿意?”
“丝缎?”
“丝缎。”
“她喜欢的是作为人的赤炎。”
“她喜欢的是你,她知道你的身份。”紫萱理辫,“不过我目前多有不便,灵力受锢,想要瞒过蜀山让你走只有将你的妖力分出。这样妖力的那部分再入塔中,而你便可以以人的姿态度过此生。”
“有我千年的记忆?”赤炎的心别地一跳。
“不错。”
“有现在的模样?”
“不错。”
赤炎看着她问:“……女娲造人的传说,是真的吗?”
“以我的立场会告诉你,千真万确。”紫萱稳稳回答。
赤炎的目光落向一旁的化妖水,“那能问这样一个问题吗,狼,被造出之时就是会游泳的吧?”
紫萱有片刻的惊愕,不过迅速恢复常态,“女娲造人,神农造兽——神农虽不是我先祖,但我想,”她莞尔道,“狼应该生来都会游泳的吧。”
赤炎回过头打量她,一阵沉默后说:“你的话,我会考虑。”
“时间不多……几天后我再来找你。”紫萱点点头。
赤炎在锁妖塔底层停了几天果然又见紫萱进来。
赤炎问:“那名蜀山弟子很难对付吗?”
紫萱依旧带着微笑,“他虽然优秀,却与你同是属火,千年道行前毫无优势。”
“你和他有什么仇?”
“……”紫萱摇摇头,笑容首次有点勉强,“攻击带些火毒就可。打斗不可当真,点到为止……不要伤他太重。”
“我做了千年的妖,始终不能明白人。”像是想到什么,赤炎皱了皱眉。
“我不是人。”紫萱的发在空气中灼烧起来,片刻成了火样的红,双腿却不知何时蜷成了蛇尾,绿色的鳞片闪着光。赤炎愣了一下,却见她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
“正因我是这样……才得靠这样的方法认识他。”
“算了,我也不该问你私事。”赤炎叹气,“出塔并行分离法术……没有风险吗?”
“那也未必。”紫萱摆摆手,“出塔十成把握是有的,锁妖塔和五灵之力相通,那时有利火系的你离开。那法术……很凶险,说不定各部分剩些残缺,但大体是无碍的。”
“有残缺?”赤炎又皱眉,“可我有些回忆,绝对不想送出去。”
“你有这样的决心,那么那一部分记忆,应该不会有残留在妖力的那部分上。”
“五灵……水克火、火克雷。”赤炎若有所思,“多久是那名弟子当值?”
“下月。”
赤炎做了决定,“我接受你的条件,请你帮我。若能成功,你是我的恩人。”
“你也在帮我。”紫萱不意外他的话,眼神却有点暗淡,“可这成败……我也不敢肯定。”
后来的事,力斗逃出锁妖塔狼妖的徐长卿只记得这妖怪攻击带毒,突然变了模样又未增功力,处处都是诡异。但那时一场恶战不可分心,当终有一日明白其中因果时,长卿成仙已近廿年,按人年纪算也是不惑。当年的人,当年的妖,早已不知去处。
而他不知的却是中毒昏迷后,紫萱向妖施法,从此赤炎少千年妖力,世间多狼妖燎日。
看着面前的燎日,赤炎感慨颇多,“水克火……如果没有这身力量,我也许是一只会水的狼。”
“周公子,此地不可久留。”紫萱虽觉得他这话可爱得有些微妙,但这时绝对不可功亏一篑,“丝缎在前山等你。”
“我不会再姓周了,叫我赤炎就好。”赤炎深深看她一眼,“感谢你。但今生……还是不要再见得好。”
“我也这么想……赤炎。”
一年以后,紫萱走向濒临崩溃的锁妖塔,预备以生命实现她不愧女娲族列祖列宗的誓言时突然想起当时赤炎那句话,生死关头,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如果没有这身力量……
她闭上眼睛心想,如果我没有这身力量的话,早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