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忘川》佐助同人》鬼*

5、第四章 笼中（上）

　　丹波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流年不利了。
　　原本他与佐助忘川三人应该留宿初时的那个村子，因为到达下一个村子必须经过一片小树林，那是必经之路。佐助办事向来追求效率，自然是越快完成任务越好。在这一方面他得到了忘川的支持，因此丹波寡不敌众本着舍命陪君子的原则选择与二人步入树林。

　　山里的天黑得很快，丹波在夕阳收起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自认为人品不错地捉到一直山鸡。手脚利索地升起一堆篝火，当忘川和佐助忙着拾干柴的时候丹波已经开始烤鸡。香味开始弥散的时候丹波便迫不及待地张嘴欲先咬一口，但又临时改变主意。

　　他将烤好的鸡送至忘川眼前：“喏，女士优先。”

　　只是他未注意到就在烤鸡举至忘川嘴边时，少女的眉颦蹙半分。忘川笑着拒绝：“我不吃荤。”

　　“诶？”他讶异之余陡然萌生出自讨没趣的情绪。

　　忘川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丹波收回手撇着嘴坐到一边。少女笑盈盈地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样子，玩味地问道：“丹波，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时被噎住了，猛然抬头油光油光的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他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问别人的名字？”

　　“我说过，‘盗版可耻’。”她提醒道，“要不要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呢？不回答也没关系哟，反正也不会碍到我什么。”

　　经她这么一说，丹波反而觉得有必要澄清事实。鼓着嘴他闷闷地吐出两个单音：“白及。”

　　“是种药草的名字呢。”忘川支着下颚说道。

　　所以每次报完姓名你都会调侃一番是吧！白及默默地别开脑袋看着剩下的半只鸡。倏地想到与他们前行的第三者，他似乎忘记佐助还没有吃晚饭。抬头小心翼翼地盯着一直静坐在一侧的少年的侧脸，其实白及到不介意将剩下的半只鸡分给他。

　　于是便挪着腿向佐助那儿靠去。就在距少年还剩三步之遥时，佐助阖着的眸微睁，坐直了身乜斜白及一眼。拾起支在虬枝上的草剃剑，他将剑佩在腰间一语不发地向林子深处走去。

　　“喂喂，佐助你去哪儿？”白及冲着他的背影叫道。

　　就在佐助的身形即将没入林中的阴翳时，他听到少年苍冷的音色荡进耳廓。

　　“捡些干柴。”

　　佐助回来的时候白及已经睡着了。忘川手持一截断木间，见到佐助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着身旁酣眠的少年示意他轻声。

　　放下手中的一堆枯枝断木以及腰间的剑，佐助踱步至忘川面前，将手中用白色绢帕包裹着的物什递给她。

　　忘川眉梢一挑，置疑的模样。却还是说：“是什么？”

　　佐助没有解释的意思，手一直悬在半空。直到忘川接过那绢帕，他才收手就位。

　　打开素帕，是一小抔野果。鲜亮的红色温润的光泽，帕子上还残留着沾上露水的潮湿感，非常新鲜的样子。她浅笑出声：“山草莓么？为了找这个费了不少工夫吧。”

　　“随手摘的。”他简短答。双手交叉衬在脑后，似是入寐的神色。

　　她也不追问，收下野果接着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摸索一阵，翻找出一个盛着赭石色药丸的透明玻璃瓶。“接着。”

　　佐助伸手稳稳接住忘川丢过来的小药瓶，狐疑地蹙额。

　　少女狡黠地眨眼：“等价交换。”

　　仍是不明就里。

　　她耸肩往嘴里丢了颗果子，酸甜的口感让她餍足地微阖着眸说道：“那是清热退烧的药，我知道你淋雨染上的风寒还未痊愈。”方才佐助起身的时候她注意到他身体微晃这个细小的细节。

　　佐助冷淡地撇开脑袋。

　　“记得按时吃药。”她不忘提醒一句。意料之中她没有得到他的允诺，忘川有些苦恼地皱眉：“果然是被讨厌了么？”

　　少年似乎捕捉到她话语中一丝失落的语气。旋踵将视线落在少女没有任何受伤神情的脸上。看来是他多虑了。

　　“所以说，你回头是想说‘不是那样的’，是吗？”子夜般的黑瞳将他此刻的面容收敛在眼底，明明是疑问语气却暗含着笃定。

　　佐助合上眼睑，并没有回答忘川的话。努力平复自己除了平静外多余的情绪，佐助抬眸，双眼聚焦无垠的夜幕。星光璀璨仿佛是在银河中倒翻了漫天的星斗。流云叠变，绵延在阒静如同海底深处的穹苍，向着未知的方向迁移。

　　他烦闷地枕着双臂，面颊隐在火光找不到的地方。

　　窜动的篝火掀起的温暖仿佛辐射一般渐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