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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案】 开封有猫也有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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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舞•双?”
通常这种富丽堂皇的店,展昭是不会进来的,可是日前有件案子,恰恰就和这首饰有关,所以展昭不得不沿着开封所有卖首饰的店家,一家一家调查。
掌柜的也好说话,听展昭问了,老实答话:“那能不知道么,开封所有卖首饰的,还有那些爱美的少爷小姐,我看都知道。”
龙飞凤舞,是开封最大的珠宝世家——李家独家设计的首饰。当初李家并不是什么大户,就是靠设计出了这么一款精美的镯子,卖得红红火火,生意越做越大。之后李家的当家,传到哪一代,就要设计一款新的龙飞凤舞镯子来,以传承家业。
现在的李家当家,李双,刚好是李家发迹后第三代,他设计出的镯子,起名:龙飞凤舞•双。
展昭听着,和其他店家说的差不多,大家对这镯子的认识应该也就这样了,这种家喻户晓的事情,对案情也没什么帮助。掌柜的看着展昭捉摸着,商人特有得精明笑容挂上脸。
“展大人,好容易到了趟首饰店,也不光为查案嘛,来来,本店首饰那不是吹的,在这开封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说着便捧出好几盘首饰,琳琅满目的看得人眼花。
展昭笑着推辞,却在老板笑着说:“别啊,展大人,给心上人买点什么也好啊。给你算便宜。”的时候,拿起一个刻着小动物白银手镯,转念一想,问:“老板,这种镯子,有老鼠图案的么?”
“老鼠?有有,看这里,十二生肖都有。”掌柜的看展昭有兴趣,笑得是更大了,又捧出一个盘,道:“怎么?展大人的心上人属鼠啊?”
一句话惊得展昭连忙摇头,“不,不是的……”
可是不是什么?不是属鼠?不是心上人?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纤指十三,幽幽弦来,低吟流转,可谓天籁。
可偏偏有人不识风情,白玉堂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一派无聊模样。好容易夏雨雪收了琴,对他道:“怎么?五爷不喜欢今天的曲?”
白玉堂依然那般模样,答她:“爷是来找兴致的,没兴趣听这要死不活的曲子。”
夏雨雪却笑了,微微牵动唇角,都是无尽美貌,“别人都花千金万银,争着来听我唱歌,今个给你免费的,倒还不乐意了。”
夏雨雪说得一点不夸张,她是这汴京最大的妓院——醉仙楼的花魁,都说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一副好嗓子,弹得一手好琵琶,真可谓艳名远播。许多富家公子,王侯贵族,为了见上她一面,或者听上一小曲,都愿意千金散尽。
而她,恰是白玉堂所谓的红颜,知己之一。
白玉堂喜欢听她的声音,每每到开封来,都会来找她,听听歌,聊聊天,喝喝酒。
她笑笑给他倒上一杯酒,动作间绕腕跳脱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白玉堂瞟了一眼,道:“你们女子就是奇怪,喜欢戴这些个东西。”
夏雨雪认识白玉堂也有两年了,也算是了解他的,五爷不顺心起来,就是路过只蚂蚁,他看着也是不顺心的,她白他一眼,道:“这就是五爷你不懂风情了,没听说过手镯送情郎么?”
“哦?”白玉堂挂上笑容,“这么说,这是情哥哥送的罗?”
说着便要伸手去碰,夏雨雪赶忙收手,不让他碰,白玉堂一耸肩:“看来是的了,这么宝贝。”
夏雨雪不答他,反倒问了别的话:“那五爷先前问我哪里有质量上等的镯子卖,买到了么?”
她本是无心,一提这话白玉堂却心里震了一下。饮下杯中酒,沉默一下,他便站起来道:“雨雪,我先走了。”
“恩?五爷又要去逗猫么?”凡最近白玉堂不顺心的事呀,总也跟某只猫有关。
“不了,今天有别的事。”蹬上窗沿,白衣一下没影去了。
看着手中用布袋包裹的东西,展昭有些头疼。终究在掌柜的不断放大放大的笑脸中,还是买下了。
想起之前某只疯耗子来挑衅,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了。然后他一刀挥向他的腰际,他一剑刺向他的颈边,同时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老鼠打坏猫的腰间配饰,猫弄碎老鼠脖子上的玉坠。
然后便是老鼠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猫!!!你弄坏我的宝贝,我要拔了你的猫皮啊啊啊啊啊!!!!”
“你也弄坏我的宝贝,咱俩扯平。”
“扯你她娘的平啊!!!你那破烂能和爷的比么!!而且死猫你平时穿那么破烂,今天装什么还戴个玉佩啊!!!。”
明明是互相的,可白玉堂这个人永远也是不可理喻的,展昭便也来了火气:“我今天想穿漂亮点,你管得着么。”
两人眼神相交,火光四射,再打个不可开交。
展昭这个人呢,平时可是温润过了头的,都说展大人接近没脾气,可是遇上某只疯老鼠仿佛一直未用的脾气,都会被激出来。
不过展昭和白玉堂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事情之后,展昭会反省,而白玉堂不会,所以买了这种东西。不过买是买了,如果真送出去,那疯老鼠非但不会接受,还会生气罢,这种多为女子戴的东西。
李家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全京城的首饰生意基本上都经他家之手,果然不假。管家带展昭入府,亭台楼阁,水榭花香,比起很多达官贵人的府邸都豪华许多,而李双应该是颇有品味之人,富丽而不堂皇,豪华不过多,优雅不会少。要去主屋的必经长廊,两边都是漂亮的桃花,正值阳春三月,花儿锦簇,美得不可方物。
桃花,像是某个人的眼。
展昭抬手遮挡阳光,把花看得更清了些。下次见到那人,把东西送出去了罢。
“少给爷来这套!”
某个声音打断了展昭的思绪。虽古人云:说曹操曹操到。可是也不用这么灵罢。
管家领他进入大厅,果然,那人白衣胜雪,翘个二郎腿在那坐着,打个折扇,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看到他进来了,勾起唇角一笑:“哟,猫大人,哪有事哪有您啊,真是勤劳哈。”
厅中除去丫鬟和刚进门的管家与展昭,还有两男一女。那女子是李双的夫人,坐在上坐,左边穿青色华服的是李双的好朋友,张乐福,一直帮助李家掌管部分生意,右边灰蓝色布衣的是李双的徒弟,李二次。
三人皆是面露惧色,看到展昭进来了,如获大赦,一脸求救的表情。通常呢,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那疯老鼠又犯事为难人了,展昭就需拿开封府大牢压压他,可今儿白玉堂可是鼓足了底气,手里欠条一摊,对他笑得如花似玉:“猫大人,这事你可给我做主。”
事情说来也简单,本来白玉堂在某首饰店看中个镯子,可是李双偏生也看中了。两人一来二去,也不知李双答应给白玉堂设计个什么东西,白玉堂就放弃了那镯子,今日就是来拿那东西的,可事情麻烦就麻烦在,李双死了。
今早,开封城东竹林,发现一具男尸,经认定,就是李家现在的当家,李双。
夫人李何氏面有哀色,戚戚道:“白公子,外子清早去领新做好的首饰,就这么……”
李夫人不算漂亮的那种,不过大方得体,举手投足间皆有涵养,风范,一看便是生长在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说着便忍不住哭起来,张乐福赶忙一旁安慰。
徒弟李二次说:“白公子说的东西,今早交了了师傅了。师父今早还分了豆浆给我……想不到……”说着也抹起眼泪来。
白玉堂眉毛抽动,望展昭:怎么?真死拉?
展昭点头:真死了。
随后道:“夫人请节哀。这是李老板身上所剩的遗物,对案件已经没什么帮助,所以展某特来奉还。”
白玉堂一看,眉头稍蹙。
李夫人接过,谢过展昭,复又拿出一张图纸给展昭,道:“展大人,外子身上的财务如果追不回,奴家也当去财消灾,只不过这个东西,望大人千万记得帮忙追回。”
展昭打开一看,是个镯子,只是镯子里的图案,画得像蝌蚪似的,怎么看怎么好笑,展昭能忍,可是白玉堂伸头过来偷看,他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夫人不好意思道:“奴家画得不好,上面是龙纹图案。是第一代第一个龙飞凤舞的镯子,当年老爷子就是靠这个东西发迹的,所以当传家之宝一代代传下来了……这个东西不见了,要我如何对得起先人啊……”说着不禁又悲从中来,悲戚起来。
“夫人放心,所有东西展昭定将尽力追回。”
“这样白公子的东西,也有希望追回了。”张乐福一看便是文人摸样,谦谦有礼,挺斯文一人,不过白玉堂现在不高兴,不高兴时看谁都不待见。哼一声,不说话。
接着展昭请夫人帮忙列一下可能会知道李双早上会经过竹林的人物名单,开封这么多年,也没听说那竹林里有抢劫的,所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高。张乐福是帮忙李家生意的,知道得比较多,所以夫人交由他帮写。李二次没他什么事,便退了出去。白玉堂沉默一会,也走了。展昭本想叫住他,不过叫住他也没什么事,现在的情况说什么都不合适,也就随他去了。
谁知白玉堂可不是回去的,李二次走到偏厅拐角,便被他抓了去。
白玉堂长得很好看,难得一见的那种美貌,可偏生眉宇间一股恨绝的戾气,别说李二次这种普通人了,就连江湖上一些没名堂的见着他,脚都会哆嗦。
他笑起来:“小子,别怕,爷就问你个事。”说着靠近他耳边低语一阵。
李二次奇怪:“咦,爷你怎么知道?”
“那李双死时所有首饰被劫,可是碎银银票俱在,说明凶手本来就是冲那些首饰去的。而李双的遗物中还留着今早的早餐,说明他不是早上从家里出去的,而是正要从外面回来,男人通宵一宿,还有哪里能去?”
听着白玉堂的分析,李二次不禁佩服起这位漂亮的爷来,白玉堂又道:“所以小子,帮我把你师父会去的青楼还有会会的女人都列出来。不知道的就告诉我谁还能知道。你也想抓到杀害你师父的凶手吧?”
李二次猛的点头,乖乖列出来给他,白玉堂看着,心道这李双也算老实,红颜知己倒是不算多啊。末了问他:“你师父和夫人感情如何?”
“那好着列,那些早餐就是师父给夫人买的。”复又问道:“爷,这名单可有帮助?”
白玉堂看着名单,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大有帮助。”
展昭其实也料到疯老鼠没那么好说话,找不着就回去了。可不,在他刚踏出李家,白玉堂就从一边的树上跳下来了。
他朝他笑,其实白玉堂笑起来那真是超级好看的,就是有那么点欠打,“猫儿,我们上次是平手罢?”
“我们平手很多年。”
“那我们这次再比,看谁先破案?”
“白玉堂!人命岂非儿戏!你莫要乱来!”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正紧八百的猫儿。不过吃他这套的就不叫白玉堂了,他道:“你这么说我也得去查,我还得找我的东西呢,靠你这没用猫儿,找到我老了都不一定能找到。”
说起那东西,展昭试探性一问:“你不是不喜欢那些琐碎的首饰的么,怎么会去买镯子?”难道白玉堂喜欢镯子?
白玉堂摊手,“那有什么办法,大嫂喜欢,吵着要要开封出品的上等货。”
展昭有些好奇:“那李双给你做什么好东西了?给大嫂的礼物你也愿意割让?”
谁知会换来白玉堂一脸怒气,“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了!大宋律法有规定白玉堂不能让东西么!!!”
“你这又说的是什么话,展某不过问问是什么,也好帮你找回。”
“我的东西我自己会追,不用你这猫费心!”白玉堂说完一溜烟跑了。
只剩展昭郁闷,这耗子又突然发什么疯哪……
日子很悠闲,或者说夏雨雪在送走了某人之后日子就很悠闲了,可是在某人又从窗台上闯进来之后悠闲又飘走了。
“五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玉堂径自坐下,给自己倒茶,问她:“雨雪,李双你可认得?”
李二次列的名单中,恰好就有夏雨雪的名字,据说昨夜李双就是到夏雨雪这里来听琴的,这下他可比那猫先抓到了关键,输什么都不想输猫,所以他现在心里可是美滋滋的。
“当然认得,我的一个熟客。怎么了?”
“他死了。”
夏雨雪听得,手上一下不稳,茶壶跌落在地,湿了一身衣。“五爷,你说什么……?”
“李双的尸体今早被发下了,关于李双的事,夏姑娘可否告诉在下?”
白玉堂不可置信的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就见老鸨一脸花痴样的带着展昭进来了。还不忘念叨:“雨雪啊,展大人可是稀客啊,好好招呼啊。”
他就知道白玉堂和他约赌一定有什么事,所以离得远远的跟来,看到白玉堂跳窗进了来,他知道这是白玉堂的习惯,不过自己是坚决不会效仿的,所以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来。
“是展大人呀!”不管白玉堂的脸现在有多臭,夏雨雪也一脸花痴的奔过去,将展昭带进屋来。
“夏姑娘有理了,夏姑娘认识展某?”
白玉堂轻哼一声:“开封还有属雌性的不认识你展大人么?”
夏雨雪不理他,含羞道:“那是自然,刚来开封那会,我还偷偷的去看过展大人巡街呢。”
白玉堂脸却更臭了,要说他不爽什么,刚抓到的关键这猫又来抢了他不爽,夏雨雪对展昭的态度那和对他是天差地别他不爽!所以他不爽的就是那只猫了!
展昭只是笑笑,“夏姑娘,那李双……”
“李双昨夜还在我这呢,今天清早走的,想不到……哎呀!”夏雨雪刚坐下,便发现刚才洒了水壶,弄湿了衣裳,便道:“展大人,五爷,容我去换个衣裳就来。”便起身退到里屋去了。
外屋剩下一猫一鼠,大眼瞪小眼。
“狡猾的猫,你跟踪我。”
展昭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白五爷说哪的话,以你的功夫,展某跟踪得了么。”
这话说得妙,如果白玉堂再坚持,那就是承认自己功夫不佳了,不坚持他又吞不下这口明摆着得气,只能恨恨的瞪着展昭,企盼以眼杀人。
夏雨雪换好衣服出来,说了下李双的情况,看来李双清早就是从她这里离开了便去拿首饰,然后遇害的,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了,展昭又问起那镯子。
“龙飞凤舞•双,我自是懂的。这个镯子只做出了四个样品,就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了。”
“只做了四个?那怎么那么多人想要,价格也不便宜,谁知道那东西好不好?”白玉堂疑惑。
“李老板特意只做的四个,送给四个不同的人,想听听这四个人的意见,改进了之后再真正做成商品。四人的评价都非常高,自是很多人想要了。”
“哦?都送人了?夏姑娘知道送什么人了么?”这些都是李夫人没有提到的,李夫人无比悲痛,展昭也不好多问,便希望在夏雨雪这里能多得到些信息。
“那两位运气就真是太好了。”夏雨雪晃晃手臂,一个精巧的镯子显露出来,“这就是其中一个,龙飞凤舞•双。”
金色的镯子,小而轻巧,上面刻画了龙在飞凤在舞的图案,无比精细,龙凤正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点睛之笔,真是妙哉,真真是好做工,好首饰。
不过看来看去,也只是个镯子而已,镯子是不可能跑起来或跳起来杀人的,所以关键是,镯子牵扯出来的人。白玉堂直接放弃看这东西,比起这精巧的镯子,他还更关心他被顺走的那个东西。
他一定要在那只猫之前找到那个东西!不然,不然就糟了!
“雨雪,你还知道其他收到这东西的人是谁么?“
“知道的。”
“块列名单给我。”夏雨雪乖乖点头,白玉堂经常说风就是雨的,这会又对破案感兴趣了?
“夏姑娘。”这回到展昭提问了,“你怎么知道有谁得赠送了此物的?”
“知道的人嘛,那就多了。”夏雨雪对上展昭的眼,一笑:“李双当时大摆了宴席,当着众人的面赠给我们的。”
看来事情不管从哪方面下手都很复杂,张乐福列出的名单足足有几张大纸,上百人都有,而夏雨雪提供的线索,如果对方真是对这镯子有兴趣的,那天宴席上的人都有可能了罢。展昭走着走着,不禁皱眉道:“白玉堂,你跟着我干嘛?”
白玉堂走到他身边,冲他嘿嘿一笑,真的有多好看就有多欠打,“爷决定先帮着你破案了。”
“哦?”展昭好笑,“白五爷不是很能耐,不需要展某的帮忙的么?”
白玉堂切了一声,道:“我又不傻,破案当然是跟着你开封府展大人了。”
他还真不傻,总的列下来有嫌疑的人如今都不下两三百,不跟着展昭,难道要他白五爷一个一个抓来问啊,那还没找到凶手他就先累死了。
“白玉堂,人命关天,不要胡闹。”
“嗯哼,好久不见包大人,怪想念的,猫儿快点,我们回开封府。”能听得进他的话的,就不是白玉堂了,所以他甚至比他走得更快,到达开封府。
包大人书房。
白玉堂请命协助破案,展昭说一百个不愿意。
“包大人,事关白玉堂的重要东西,白玉堂定当鼎力相助。”
“包大人,人命关天,不可让白玉堂胡来。”
对视,又是一场火花四射,书房都变得有点热。
包大人捻捻胡须,笑道:“难得白少侠这么有心,侠义心肠,持强扶弱,愿救民于水生火热之中,展护卫,你就和白少侠一起查案吧。本府相信白少侠的能力。”
“谢谢包大人。”白玉堂朝展昭睇过一个眼神:怎么样,还是包大人有眼力吧。
展昭却是不理他,拜别包大人,双双离去。
屋内,公孙先生道:“大人为何答应了白少侠?”
包大人道:“难得白少侠这么有心,侠义心肠,持强扶弱,愿救民于水生火热……”
“大人!”公孙先生打断他,“大人英明。”
随后笑声响起,两只老狐狸。
展昭是个浅眠的人,毕竟在开封府他可是很忙很忙的,经常一天也就休息一刻钟,他对此总是笑笑说够了,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有觉不睡的人。
所以他有些恼火的开窗,对着屋顶大叫:“白玉堂!你还不睡觉!”
“猫大人管得也太宽了,爷爱睡不睡你也要管?”
“废话,这是我的屋顶!要喝酒上醉仙楼去!”声音有些恼了。
那人却从房顶倒挂下来,笑道:“怎么?正紧猫儿今天去了一次醉仙楼,就忘不了了?”
恰恰对着展昭的面,两人都有些愣,那么近的距离……展昭先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白玉堂也反应过来,再翻身上了屋顶,都沉默,空气中有些尴尬的味道。
还是展昭先开口了:“白玉堂,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
“不牢猫大人费心!”然后“兵兵乓乓”一阵乱响。
看来薄皮老鼠是回窝了,展昭唇边不禁荡开一个大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