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胞胎——阿荧》阿梨

2、第 2 章

　　“简老师请走这边，”林清热情地带老大和我在电视台办公大楼穿梭，七拐八绕的终于来到化装室，“麻烦您在这里准备一下，之后上台我们会谈的话题都写在材料上面，我们现在需要对一下。”
　　“听到了吗？”老大转身看我。
　　恩，我点点头，真是要死了，我看到镜头一定会舌头打颤不会讲话啊。
　　“简老师您要换件正式些的衣服，穿T恤是不行的。”林清招呼一旁的工作人员说，“快去找件西装来。”
　　“不用麻烦了，”老大摆摆手，“我看还是拿套裙子来。”
　　“呃？”林清疑惑地看老大，她还不知道上节目的不是老大而是我，我不敢说，老大则是很坏心地想看好戏。
　　“对，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要上节目的是我的助手你的同学。”老大指指身后的我，“你知道我是从来都不会接受任何媒体的访问，因为你是我得力助手的同学，我才会破例答应，由她来替我。”
　　“啊？”林清显然是吓坏了，本来是想通过节目和老大套近乎的。
　　“我的助手可以告诉你所有我可以告诉你的，相信由她来讲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怎么？林小姐？”说着，老大微皱起眉头。
　　“哦，不是不是，”林清到底是个能干的女人，极能察言观色，急忙说，“既然这样，快，小张帮阿荧化妆。”
　　于是林清把我扔给化妆室的工作人员。
　　“简老师，还是很谢谢您的破例，真的。”林清的笑容虽然职业却不影响它的甜美，“作完节目后我想请阿荧和您一起吃饭，一方面谢谢您，另一方面我和阿荧多年不见，也有很多话来聊。”这个林清，总是用我做幌子，害我被老大骂！
　　“好的，谢谢你。”老大扯着嘴角笑，还是很难看，可是林清竟然都不觉得。

　　这真是生命中最糟糕的一个夜晚，那条长裙子总是钩住高跟鞋面上的镂空花饰，害我狼狈不已。当他们粗鲁地拉扯我的头发并且试图用夹板拽直它的时候，我已经紧张的忘记下一分钟面对镜头我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想脱掉脚上那双让我长高近乎10cm的鞋子尽快逃跑，即使会被老大K死掉也不管他了。
　　但是我并没有找到机会逃走，最终还是被拖上台去，至于这个夜晚我到底对着全市人民讲了什么，我真的毫无印象，只是记得林清坐在我身旁，用45°的笑脸对着镜头，尴尬而且不知所措，她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丢脸过。
　　节目过后，我又被拖下台去，一个转身看到老大在门口笑到不能自已，捂着脸差点背过气去的样子，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林清到底是林清，在化妆室里还对我咬牙切齿的，才一出门就换了表情。
　　“简老师，我们去吃夜宵？”
　　“你呢？”挺意外老大竟然回头来问我的意见，“想吃什么？”
　　可惜刚才被整的七荤八素，没有什么精力去捉摸他的异常，只是有气无力地摆手，“不了，你们去吧。我想回家。”
　　“你怎么不去啊？”林清关心地问道。
　　“我很累了，不想吃东西。”真的，我很累，而且还很后悔很难堪，只想马上回家睡一觉，好把今晚那失态，语无伦次的自己忘掉。
　　“那要不要我帮你去叫出租车？”林清的语气有些模糊的高兴。
　　“不，不用，”
　　“这样，我送你回去吧。”老大突然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我看还是送你回去吧。”老大拉着我的手腕向停车场走去，“对不起，林小姐。”
　　“唔，没关系的，”林清依然微笑，“快送她回去吧，以后再一起吃饭。她看起来真的不好。简老师，再见了。”

　　我无力地坐着，直到车子离开很远。
　　“明天会播那个节目啊。”老大说。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用这个来嘲笑我，但我实在太累，没有精神理会他，只点点头，也不管在昏暗的车厢里他看不看得到。
　　“不要太在意自己了。”他又说。
　　“呃？”听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不要太自以为是，并没有很多人去看那种八卦节目，即使看了，注意的也是那个漂亮的主持人。你啊，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
　　呵呵，我轻笑，如果林清听到这话，一定会很高兴------
　　唉，等等，这话，好象是在安慰我。
　　我又笑，咧着嘴却不出声，他看不到的笑。还真是冷血青年，连安慰人都讲的那么难听。
　　不过我心里却真轻松不少，对啊，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我的不得体，人家干吗要看我啊。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很丢脸了。
　　“老师，那我下车了。再见。”
　　“恩，早点睡吧。”
　　“呃？”怎么觉得他有些反常？莫非心情太好？
　　“我是说，明天早些来，很多画要画的！还要记得带早点来！”他冲我挥挥手，象赶苍蝇似的。
　　果然是错觉。我自言自语看他的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