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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No.21一些过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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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回到家,换上和服。
我要说穿上和服的溪也是很迷人的呢。当然是男装,你们想什么呢!虽然我也很喜欢美女~
先和父亲打了招呼,感觉到父亲有些警告的眼神,他微低头,正好挡住了别人看到他眼睛的角度,他的眼中写满了坚定。他父亲或许是因为太喜欢他,所以也就没有捅破那层窗户。
相信我捅不捅破是有很大区别的。
溪慢慢地走向他母亲瑛的房间,他很尊敬他的母亲,因为她的睿智,她在他的记忆里是一个比他父亲还要残酷的女人,她从不施展母亲的爱,或许她早就知道她同时兼了父亲一职吧。
他记忆犹新的是他在五岁时,那时的他还没有接受自己转世的事实,总喜欢对他养的一只狗说一些前世的东西,说自己对从前的种种思念,说自己的害怕,说自己的不屑,显露出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展示的脆弱或别的什么。
他并不在乎那条狗是否听的懂,他只是想找一个东西来吐露一些什么,而假设那条狗是一个人,或许……它也就不能活着了吧。
他抿起唇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他就像狐狸一样美丽、漂亮但也生性多疑,又喜欢骗人。所以他想他不会对某个人毫无保留前提是他还会继续活着。
所以即使是这一世的母亲,他也仍然不愿去透露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后来的一天晚上他上完培训,他的母亲就把他叫道她的房间。
他麻木的站在瑛的旁边,因为每天的残酷训练让他一个原本就不是很善的人,丧失了最后的一点善良,就像是交易,为了活下去放弃了他的善。这种东西很累赘,按照他的说法这就是他抛弃的原因。
麻木,只能说是麻木,他感觉不到世间冷暖,在他眼前这个给予生命的母亲面前,他只能不觉得那么冷,但……终,还是冷的。
他不知道瑛叫他来干什么,但他觉得又有什么要被剥夺了。他的母亲拿起桌旁原本就有的刀,塞到他的手中,说:“我要你杀掉那只狗。”
不知何时,溪平时一直对着吐露心事的狗已被牵到里面。
溪眼中没有什么想法,他好像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他走到那条狗面前轻轻地拥住了它。闭上眼,轻轻地,就像平时对它吐露心事时一样的语调,说:“活在这个世上是这么累,你是那么善良,听我的,我会让你无痛的死去。”
身为□□老大的孩子自然也是会杀人的,不然他也不会麻木,不会感觉自己把善给丢了也不觉得有错,甚至还觉得这才是对的。
对这条狗他是没有感情的,连愧疚感也没有,它的死与他有关,但他也没兴趣为它与瑛闹,活着那么累,还不如死了呢。在他与它开始倾诉时就知道它活不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那条狗其实原本就活不久了,活着也是被病魔折磨。
他就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杀了那条狗,或许是怜悯,还有为自己从未猜错感到明了不过不管是什么,他最后是抱着让那狗走过最后的一段时候,他听到那狗在死前发出最后的呜咽,那种声音是让人悲伤的。所以他在狗还没失去光泽的狗身上留下了一滴眼泪,就算什么都猜到了,也仍然是对这狗产生了感情。
最后再毫不留恋地转身对瑛寻求是否可以离开了。没有回头看过一次那狗的尸体。他洁白的白衬衫上染上的妖冶的红色让人不敢直视。
鲜艳也驱邪,听说狗血是驱邪的,当时小小的溪不知道是不是很喜欢那件衬衫。
他洗一遍又一遍,他坚毅的站在那里用细腻柔嫩因水冷而变红的小手衬得这红色是那样的伤感。洗不掉,怎么洗都洗不掉。就像是他永远忘不掉那条狗一样的,那红璀璨的映在那里。
他的母亲瑛站在不远处无声的笑,是挫败,亦或者是心寒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又如何想得到他那样的倔强,明明不想看到那条狗死,却又知道它总会死,还一定要自己来解决,冬天是那样的冷,而他又穿的是那样的单薄,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对那条狗的歉意么……
白色衬衫上的红在这么冷的情况下又还是那么随意的散发着淡淡的暖意。尽管让人觉得冷彻心扉。他颓败的不再去洗,也不管自己穿的多少就抱住了那件衬衫胸前又是湿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