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HP之德拉科》有卿

55、儿控*不够好

　　李绍一回到家就被卢修斯叫到书房详谈。
　　——详谈什么呢？霍格沃兹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救世主和他的伙伴们组团保护了魔法石。”的消息。
　　在卢修斯看来，这些明显就是放出消息来满足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的好奇心理。既然他有着更好的了解信息的途径，那绝对要利用起来。
　　卢修斯把他的蛇杖放到桌子旁边的魔杖架上，双眼直视着李绍，“我亲爱的小龙，即使在校外，我也听闻你的那些朋友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虽然我很欣慰没有在传言里面看到你的身影，不过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也参加了这次行动。”
　　李绍笑了：“父亲，我的确度过了一个精彩纷呈学期——远比你了解的多。首先，我们先来谈谈那个藏在旧报纸堆里面的日记本——它和我们的这次谈话密切相关。”
　　卢修斯挑起眉，看着李绍走到旧报纸堆旁边，轻车熟路的拿出日记本。
　　“幻蝶，命令他不要出来，表现得就像没有被控制一样。”李绍在脑中说着。
　　他把日记本放到桌子上，重新坐好。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父亲。之前由于好奇，我偷偷来过你的书房——然后看到了这本日记。”
　　卢修斯微笑着说：“没有被捉到证据，就不算犯错。当然，你现在乖乖承认我也表示很欣慰。”
　　李绍摩挲着这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在第一页上，只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父亲知道汤姆•里尔德是谁吗？”李绍直接问道。
　　“——看父亲的表情是不知道的了，不过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们——我、哈利、布雷斯、纳威和赫敏知道了一个秘密：汤姆•里尔德就是伏地魔！”
　　卢修斯的表情没变，不过李绍看到他的手指已经僵硬了。这个消息太震惊，以至于他都顾不上他的儿子直呼了黑魔王的名讳。
　　“发现这件事包含了很多巧合——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过程全都是次要的。我想父亲现在最想知道结果是什么。”李绍继续缓缓的向外吐炸弹，“伏地魔已经被捉到了。”
　　“咣当——”卢修斯打翻了手边的杯子。
　　“这件事，哈利不知道，邓布利多也不知道——只有我，现在还有你，父亲。”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他的表情。他上一次这么失态，还是在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死的时候——就连十年前黑魔王失踪都没有让他真正的失控。
　　理智马上回到了铂金贵族的大脑，他敏锐地问道：“这么说，‘捉到’黑魔王的人——”
　　“没错，是我。”
　　卢修斯闭上双眼，他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平静的面容之下内心一片惊涛巨浪。之后他马上强行开始运转他的大脑，计算得失。
　　——得到的当然远大于失去的——这是当然的，只不过……
　　通常来讲，冒险所得的利益要远远多于脚踏实地的收获。只不过冒险——听它的名字就能知道，所承受的风险也大极了，尤其是对于那个正面风险的人。
　　卢修斯睁开眼，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的儿子，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的继承人——小龙从小就聪慧极了，从没有因为任性或者别的给家人带来过麻烦。
　　这种想法让卢修斯心里发酸：只有从小生活得不如意，才会早慧到这个地步。会看人眼色，会揣摩人心，这些事情似乎是他儿子与生俱来的天赋——怎么可能，天赋或者教育，只能让人得知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只有生活，才能磨练出这种近乎直觉的本能。
　　在阿布拉克萨斯早早的离开人世时，卢修斯还没有从霍格沃兹毕业。家族的重担突然间压在了他还显稚嫩的肩膀上。他过早的成熟了，在他的同学还想着魁地奇，或者N．E．w．Ts，他已经开始游走于魔法部，贵族，梅林骑士团和食死徒之间——
　　他曾经发誓，绝对不让他的孩子也受这种苦！
　　“爸爸的小龙……”卢修斯站起来，紧紧地搂住李绍。
　　“父亲？”李绍不解地抬头问道，自从他开始得到授课教育开始，卢修斯就让他改口叫父亲，而不是更亲昵的爸爸了，“怎么——”他脸上露出不安，“我做错了吗？”
　　“没有，是我还不够好……”卢修斯接近叹息的声音响起。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原本发誓让小龙无忧无虑的成长，让他做一个小王子……至少，当他不安的时候要陪在他身边，告诉他，有爸爸在，不怕。
　　“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很不安吧？”卢修斯抬起头抚摸着李绍的头发，心里的酸涩如洪水般蔓延上来，迅速泛滥淹没了大片大片的土地，很快兵临城下。
　　“……还好。”李绍低声说着，同时反手抱住卢修斯。
　　冒险所得的利益将由马尔福家族接受，但是当初的风险，只由他的小龙一个人承担。他那时会不会害怕得直发抖，躲在被子里期盼着有什么人来安慰他？
　　“是我做的不够好……”卢修斯反复重复着这一句，仿佛要将它刻在心里。
　　——不论当初有没有人来安慰他的小龙，都不是卢修斯想知道的。没有，那么小龙就只能独自一个人面对几乎灭顶的恐惧，可能在被子里哭到眼泪再也掉不下来，终于知道如果没有人来安慰，眼泪就是最廉价的东西；如果有，在他儿子恐惧的时候，给他安慰的不是卢修斯，面对那个人的时候，给他保护的不是卢修斯……
　　儿控L爹心中为了这种猜测升起了类似吃醋的感觉。

　　收拾好情绪，铂金父子继续谈论得失。
　　李绍指着日记本说：“我向我的那些朋友隐瞒了这个日记本的存在，不过布雷斯似乎知道它……可能也知道这本日记就在这里。”
　　“不可能。”卢修斯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初黑魔王给我这本日记的时候是极秘密的，我也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向来有很独特的信息渠道。”李绍这么说道，“他知道很多事情——我们家有只家养小精灵叫多比，韦斯莱家的耗子活了十年，哈利有一个教父，和我的教父不对盘……”
　　李绍和卢修斯对视一眼。
　　“如果他想要的话，不着痕迹的把日记本给他。”卢修斯说道，“还有，他知道你得到黑魔王了吗？”
　　李绍摇头，“不知道。我暗自观察了几年，发现他所知道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但是关于哈利的，特别多。”
　　卢修斯揉揉额头，“布雷斯•扎比尼将会是最大的变数。即使他现在不说，谁又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万一在我们计划已经进行到没有退路的时候对外说出点什么事——”
　　他字斟句酌，毕竟布雷斯是小龙的朋友。
　　“我知道了。斯莱特林的友谊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李绍缓缓的说。
　　卢修斯没有再说话。他在逼迫他的儿子放弃朋友，或者他们关系很好，或者他们会成为一生的挚友……
　　是他……做的不够好，没有为他的儿子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