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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江家五子 ...

  •   承轩楼一带,亭台楼阁,江南水榭,青树翠蔓,参差披拂。如此精致楼阁,却无一人。为何?
      承轩楼乃江家禁忌,江家三子夭折于此,江家主母于此辞世,江家老爷悲痛,不想睹物思人,遂封承轩楼。偏偏江家五子却喜承轩楼清静,一人独住承轩楼。
      七月,江家有客来访于此,江老爷派小厮将小儿唤来,而小厮因承轩楼不吉而恐,遂派江家次子。
      江家五子衣衫半解,卧于古树一树干上,似睡非睡。“小五”江家次子立于树下,“二哥”懒散的打声招呼,“有客来,你要去接待”小五挑眉,施施然从树上跃下,将衣衫穿好。“二哥,走吧。”
      江家老爷看小儿子来,皱眉“羽阁,把你那副懒散样子收起来”江家五子江羽阁闻言转身吩咐小厮打水,让他洗脸。江老爷问次子:“羽莫,你大哥回来没有?”江羽莫点头,却不言语。江老爷一时无话,只得转身作罢。江羽阁靠在椅子上,欲睡。“小五”江羽阁抬头,“大哥”江羽尘浅笑,摸摸小弟的头发。“羽尘,你回来了。”江老爷含笑拍拍江羽尘的肩,“你还去南阳的么?”江羽尘点头“南阳战乱。我需为军出谋划策。”江老爷担忧,但只能嘱咐长子“别太累了”转身时,江羽阁已经睡着。江老爷摇头,对这个小儿子他没有办法。只好等客来,再将他叫醒。
      客已到,江羽阁醒。按照礼数寒暄两句后,江羽阁本想回承轩楼,偏偏这客不肯。“江老爷,江家是金陵大家。长子才华横溢,妙笔丹青鲜流于世。次子为武陵盟主,冷峻萧雅。三子不幸夭折,遗憾不已。四女为当今圣上宠爱的贵妃。这样的家世,羡煞旁人啊!”江老爷客套地笑笑,客又问“不知江家五子怎样?五子只听其名,却鲜少出门。让众人猜测不已啊!”江老爷心生不悦,但是不好发作,只好客套地说几句。“五子年龄尚小,方才十一有六,且个性散漫,并无其他长处。”客笑笑,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站起身来,拉着江羽阁,端详了一番后,对江老爷说“年龄虽小,但是长得好生俊俏。”江羽阁闻言,欲拂袖而去。江老爷忙拉着江羽阁,“五子脾气不好,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俊俏。”客看江羽阁,江羽阁的脸果然沉了下去。客赔笑道“是我鲁莽。世侄莫怪。”江羽阁不语,回到座位上,不理二人。
      客拉不下脸来,只好转移话题,“江家在武林里的地位不可动摇,在朝廷上,虽有贵妃在,但是江家为何无一人为官?”江老爷摇头叹息“官场血雨腥风,江家不想干预。且江家不想在朝廷扩充实力,将江家推入风口浪尖之上。”客叹息道“可惜了啊!”
      江羽阁在一旁听二人谈话,心生无趣。但有客在,又不好离开,失了礼节。待听到入朝为官时,江羽阁竟有了兴趣。入朝为官,就算是一小小县官,分到偏远的地域,不就可摆脱江家的盛名。
      江羽阁早已腻歪了江家的名声。
      江家人才辈出,可惜五子却…..
      江羽阁懒散,性格淡漠,但同样的话被反反覆覆拿来说,江羽阁就厌烦了。
      念头一出,江羽阁觉得甚妙,考虑哪天跟父亲商量。江羽阁也是个怕麻烦的主,他并不想做什么大官,朝廷上的勾心斗角,他懒得理会。
      江老爷与客话不投机,只好吩咐厨房将午膳备好。江羽阁依旧那副懒散样子,只是眼眸微动像在思考些什么。江老爷咳嗽一声,江羽阁转头看他,江老爷示意江羽阁去叫江羽尘和江羽莫。
      江羽阁点头,施施然起身。
      到了江羽尘房前,江羽阁却不急着敲门。他在等,等一个时机,上京赶考是不可能了,江家势必成为焦点,那么只有大哥可以帮他。
      江羽尘开门看到的是小弟,不经诧异道;“羽阁,你怎么不进来?”江羽阁回神,皱眉,他在犹豫对不对大哥说。江羽尘何等聪明,问道“羽阁,你想对大哥说什么?”江羽阁楞了愣,果然什么在大哥面前都藏不住。
      江羽尘听了江羽阁的话,若有所思。半晌,江羽尘说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先随我回南阳。”江羽阁点头,转身出去了。望着小弟的背影,江羽尘在沉思。
      看来江家的盛名让小弟压力很大呀!
      这事要和羽莫商量,还得和爹先打声招呼。
      ……
      江羽阁叫了江羽莫后,回到主厅。客已告辞离开。江老爷沉着脸喝茶,江羽阁回到座位上。一时无人说话,只听得茶盖轻扣在茶杯上的声音。
      “羽阁,你也不小了。”江老爷终还是开了口。江羽阁抬头,“爹不想你有多大作为,只想你可以出门多历练一番。”江羽阁不语。江老爷收了声。大厅无人敢说话。
      等到江羽莫和江羽尘到时,大厅就一直是这种诡异的安静。
      待江羽阁回到承轩楼,江羽尘才开口与江老爷和江羽莫说。闻言,江羽莫没有多大表示,但江老爷立刻出声反对。江羽尘也不阻拦,任由江老爷反对。最后等江老爷说完,江羽尘才慢悠悠地反驳:
      爹,你不知道小五的压力有多大么?
      你不知道外面将小五和我们作比么?有多少人对小五嗤之以鼻。
      你不是一直希望小五多多历练一番么?
      ………
      江老爷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怀着对小五的愧疚。让他想让小五呆在他的身边。
      当年自己妻子离世,自己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小五都看在眼里。八岁的孩童之前还腻在父亲的怀中,在母亲死后,便对父亲敬而远之。江老爷想补偿,但是小五依旧淡漠。
      在江老爷沉重的点头答应小五离开自己身边,江家五子的命运就已经改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江家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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