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幸福有点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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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无奈的的摇了摇头，绝路？对自己来说一个人痛苦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生亦何欢，绝路又何妨。
“因为二十年前母亲也像你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人，那种感觉我再清楚不过，我也曾真心真意的付出过，甚至我以为我的付出至少不会一无所获可是，结果她亲口告诉我，有些人注定便是为某个人而生的，很不巧她便是为武媚娘而生，对于别人，无心理会，也不想理会，为娘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你也…掉进去了，武媚娘，好可怕。”郑氏双手环抱住婉儿，很久以前婉儿便是自己惟一的牵挂，如今这样让她好不心疼。
“母亲…母亲…”
两仪殿中武媚娘心神不宁，为何不过十来日的时光，自己便习惯那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腻歪在自己身旁，只不过一日不来便觉得空虚的很。
随手又打开了看，看又丢开的折子丢的满桌子都是，武媚娘不满的问身边值班的婢女。
“上官婉儿哪去了？”武媚娘面色不善的抬高凤目。
当值婢女自是恭恭敬敬答：“回娘娘奴婢听说，听说上官婉儿好像是病了…”
还没等婢女的话说完，武媚娘便拖着长裙了出了两仪殿，直奔上官婉儿的房间。
清一色的房间简陋的很，武媚娘摒退了跟在身后的众人，独自走了进去。
苍白的小脸，没有血色的唇，眉间纠结的眉，一切的一切都在说，上官婉儿现在很不好。
武媚娘微微弯下身子，掌心贴在上官婉儿额头上好大一会儿，皱眉说道：“怎么会发烧了？吃药了吗？”
迷迷糊糊的上官婉儿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看着武媚娘，不说话。
武媚娘凤目微转，这上官婉儿是怎么了？难道发烧烧糊涂了？刚想起身去传御医，衣袖的一角被一重物缠住，回眸，是上官婉儿修长的手指正紧拉不放。
“你要走了吗？”上官婉儿有气无力的问，不过几个字已经费了她好大力气，武媚娘既然来了，不然多陪我一会吗？心里想着，面上自然多了几分乞求。
武媚娘自然而然的坐在床榻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病了，本宫让太医来看看你。”
“不用，有你就够了。”上官婉儿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有些唐突，余光偷看武媚娘似乎没有生气，才喃喃说道：“昨天我去了掖庭。”
武媚娘挑眉：“那么你应该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说吧。”
上官婉儿别过脸：“我…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觉得那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去，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武媚娘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对视着上官婉儿清澈的水眸只能骄傲的什么说也不说。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放着一大堆政务不做跑来跟一个小宫女谈心，太无聊了吧，武媚娘打算起身。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上官婉儿虽然胆怯，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不争取怎么知道得不到呢。
“没有”武媚娘起身，转角处转身淡淡的说道：“本宫习惯你在身边侍候着，这病不要生太久了。”
望穿你眼中的流年，我自是相信你真的倾心于我，就像以前的那个人为我，可生可死，我还是会相信爱情，只是不想付出生命的那个人是你，对我，不值得。
上官婉儿哑然，这是什么意思？习惯于我在你身边侍候着，是否可是理解你习惯我在身边，也可以理解为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习惯？这么卑微的爱一个人，自己已经习惯了把她的只字片语来来回回的品味，就只为那一丝丝的暧昧。
我自是年少，韶华相逝，不负流年。
为何上官婉儿总觉得这份情始终掺杂着说不出的凄凉，纵有千种风情，与何人说？
上官婉儿去两仪殿的时候，武媚娘依旧坐在案边专心的批复折子，白玉般的葱指握着那朱笔来来回回，那神情上官婉儿有些醉了，如若那根朱笔是自己该有多好，能被她每天这么握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纵是再专注，毕竟武媚娘是敏感的，抬头便看到站在殿中发呆的上官婉儿，数日不见更是清瘦了，放下笔，武媚娘抬头说道：“过来。”
不过两个字，武媚娘发现上官婉儿笑的过分甜蜜，至于嘛。
武媚娘指着桌上的折子说：“喏，把这些都给整理好了。”
明明离她离的好近，她的唇娇艳欲滴，她的眉绢娟秀长，她的脸肤若凝脂…
武媚娘一抬眸便尽收眼底，揉了揉太阳穴：“别看了，你的病全好了吗？”
上官婉儿有些许尴尬复又神色自若：“嗯，都好了，你的药好管用。”上官婉儿一语双关这些话也只有两人听得懂。
武媚娘自然听得出上官婉儿的话，只是愣了愣便又专注的看折子。
看着武媚娘，上官婉儿觉得即幸福又遥远，幸福是可以这么近的注视着她，遥远是她总是可望不可及，就像两个人站在彼岸，想说些什么又无从开启。
良久，上官婉儿痴望着武媚娘的侧脸低语：“你，很讨厌我？”又是试探的语，别人都是察言观色，可在武媚娘身上一点都不符合常理，她总是喜怒不形于色。
听到上官婉儿的话，执着朱笔的手微微停了下便又来来回回写着，只是神色自若的说：“不会。”
那神情分明是淡然的很，仿佛说着一起无关痛痒的琐事。
一句敷衍简短的话，演绎了这份情的无望。
注意到上官婉儿的脸上的哀伤，武媚娘朱唇轻启：“喜欢分很多种，不一定是要那种喜欢，彼此欣赏各自的才华理想，在未来的路上互相扶持，你不觉得更是件有意义的事吗？”
上官婉儿摇头：“那不是我要的，你分明清楚的。”
“你是个固执的人。”武媚娘没有抬头，只是不轻不重的说。
上官婉儿苦笑：“固执有时候也是件幸福的事，比如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固执的喜欢上你，那是幸福的，固执也是难过的，比如我努力的希望你喜欢上我，你的冷淡和距离对我来说好难过，生不如死，我也真不明白不过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会这么深，这么深的喜欢上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迎上上官婉儿深情的眸子，武媚娘没有办法平静：“你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对，你也只有这一种说辞，我已经长大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敷衍我。”上官婉儿负气的离开了两仪殿。
留下若有所思的武媚娘。
爱与不爱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就不在悲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幸福有点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