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流光之诗》空心洋葱

5、第五回

　　不知道是虚幻还是真实
　　不知道是阴谋还是真心
　　在我的怀里
　　你陷入昏睡之中
　　我应该相信你吗？
　　你刹时的眼神
　　和你月下的坦诚
　　这沉沉的黑夜啊
　　迷惑了我也吞噬了你……
　　你！！！咫漩，是我！你看我比你俊！想毁我容啊！是不是？难道是那时候，我的剑伤了他。
　　也许，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对他挥剑？所以他没有躲闪？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不就是我的责任？！
　　“罗法……”咫漩晃了晃那个已经昏迷的人，“还是很冷吗？”因为他感觉到他的颤抖。
　　咫漩脱下外衣盖在罗法的身上。
　　夜……何时能过去啊？
　　※ ※ ※ ※ ※ ※ ※ ※
　　“等等！”愔翼叫住了刚要离开的恋死。
　　恋死站住，不过没有回头。
　　“什么事……”
　　“不，没什么，只不过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就一会儿也好啊。”其实我很怕，天一亮我就去森林那边找咫漩。
　　恋死走出了这个门
　　没必要吧……我凭什么帮助别人，那么谁又来帮助我？
　　“你！！！”愔翼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跟在他后面，这样比较安全吧。“砾帘，你也来啊！”
　　“我不要，会更可怕的！”砾帘不想去，他怕的不是妖怪，他是怕咫漩回来以后找不到他。
　　“那你要小心哦！”愔翼跟在恋死的后面走掉了。人啊，到危机到生命的时候都会比较自私吧？
　　※ ※ ※ ※ ※ ※ ※ ※
　　愔翼走了以后，房间又显得更大更寂静了。
　　砾帘躲在床角动也不敢动了，胆子似乎变小了呢！自从遇见咫漩以后胆子就变小了。以前我可是什么都不怕的啊。
　　唔……不管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不如先复习功课，这样咫漩会夸我有点进步吧，嗯，我真的好聪明哦！
　　“亮！”整个屋子变成这座庭院里最亮最显眼的地方。不知道他是笨还是聪明。
　　“书，书在哪里啊？！”砾帘的胆子真的变小了吗？
　　“哇，终于找到了，耶！要先看那一段呢？我看看，哦……好像是这里，嘿嘿，咫漩一定会夸我的啦！！！”砾帘开始用心的看了起来。完全没有听到暗道里再次传来的脚步声……啪！啦！……
　　※ ※ ※ ※ ※ ※ ※ ※
　　“到底应该怎么出去？！”咫漩可是那种不服输的人，背着罗法开始在林子里到处寻找出口。
　　“只要一直往前走，就没问题了吧！”我不用参照物。
　　“好吃……唔，老板再来两碗！”背后传来罗法的声音。
　　这家伙，咫漩将罗法摔到地下，还在做梦呢！吃东西？哪有那么美的事儿，还我白替他操心。
　　“好痛！我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咫漩？！”罗法摔醒了，听到这底气，十足的叫声，咫漩大大放心了。
　　“刚才还要死的样子！现在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大！”
　　“我复员的快嘛！而且我的体制比较好！”
　　“脸皮厚的人复原能力就是比较强！”
　　“我脸皮哪厚了？”罗法笑着贴上来，真是厚脸皮。
　　“你离我远一点。”
　　“哇！我刚好你就这样对待我？！”那我还不如晚点醒呢！
　　“你看！那便好像有亮光。”罗法分散咫漩的怒火。
　　咫漩看向亮光的地方，已经是深夜了，怎么还会有亮光呢？而这亮光不可能是迷失森林里的，是从外面传进来的灯光，也就是说这灯光的位置是不会变的，可作为参照物？！
　　“我们可以出去了！！！”咫漩高兴的对着罗法大喊，漂亮的黑色双眼里充满光芒。
　　“是！是！！！”罗法到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表情。
　　我倒是希望多呆一会儿，逗咫漩多好玩啊，不过出去也无所谓，我也还有正经事要办呢！下回再和你玩喽！咫漩。
　　两个少年向发光的地方奔去。
　　※ ※ ※ ※ ※ ※ ※ ※
　　“恋死……”愔翼一直跟在他后面，他们已经越走越深，越走越黑了所以愔翼有一些后悔也有一点害怕，还不如和砾帘呆在一起。
　　恋死毫不理会愔翼的声音，继续往前走，愔翼不甘心的跟在后面，这个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态度也好冰冷，好差劲！莫非他是女的？也不奇怪啊，他只比我高一点点，而且又这么瘦弱，他不会真是女的吧？
　　忽然恋死停止了脚步，转向愔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拔剑了！！！？
　　剑被举高，上面还沾有已经干了的血迹……
　　“你已经跟了很久了吧？你累吗？”恋死嘴角有露出一丝邪笑，“你想干什么？愚蠢的东西！！！”
　　恋死将剑挥了出去，愔翼粉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剑的影子，眼泪还未来得及流出。
　　“啊！！！！……”
　　※ ※ ※ ※ ※ ※ ※ ※
　　“啊！好困哦！”砾帘伸了个懒腰，我都已经看完了好多书了，砾帘身边的书堆的比床还高了，这个小东西的读书能力还真强，看看周围的书，连他自己也感到吃惊，还真应了他妈的说的话了，不是笨就是不想学，如果他真的认真起来，会不会变得很厉害？！
　　有灯亮着人的心情也比较容易平缓。
　　“真的好想睡觉，”砾帘又摇了摇头，不能睡啦！外面的书枝敲打着窗户，砾帘睡不着他起身在愔翼的房间里乱转，东看看西转转，看到什么好玩的都要那出来玩一会儿。
　　这是什么啊！这个柜子好大哦！干什么用的？砾帘站在大柜子前充满了好奇，决定把它打开看看。
　　如果一般人这样会被人当作小偷，可是如果换作砾帘，应该不会被当作是……当作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孩吧？
　　“我看这个人根本就没必要对付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是他太多心了吧？”一个瘦高的身影从黑暗的走廊里消失……
　　“哇！好多的衣服哦！”砾帘满眼都是华丽的女装。那些衣服都很精致，很漂亮。
　　柜子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很大的礼盒，想是别人送来的礼物，砾帘这个不甘寂寞的小孩跑过去打开了。
　　“哇！这是假发啊！好漂亮的假发！”
　　好漂亮的黑色长发哦，就象瀑布一样啊，而且还泛着亮光呢！变成女孩会是怎样呢？会很漂亮吗？这就试一下。
　　这个小东西的脑子里总是装满了令人惊奇的想法呢！
　　※ ※ ※ ※ ※ ※ ※ ※
　　……好温暖的怀抱哦，怀抱？
　　愔翼在霎那间还以为自己死掉了，我还没有死吗？恋死抱着我？怎么会？
　　愔翼抬起头，又碰到了那双凄冷锐利的眼神，那种眼神？是失去一切的眼神啊……好悲凉……再看向他的嘴角，哪有邪笑啊……是落寞的感觉，这张脸上怎么会有笑容……
　　“你这样跟在我后面很危险的。”
　　“可是，你刚才……”愔翼在他的怀里。
　　“是那个‘东西’也跟在我后面。”
　　愔翼似乎明白了，刚才的剑不是伤她的，而是为了杀死她身后的魔物。刚才的冷笑是对着那个东西的，在他挥剑的瞬间，她就在他的怀里了。愔翼准备回头。
　　“别回头，”恋死的手轻轻放在愔翼的头上，他们还会再来的别看他们恶心的脸。
　　冷酷都是假的？其实他还很温柔？
　　“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呢？”
　　“我？”愔翼有点奇怪的感觉。
　　“我废太多了……”恋死有些不自在“跟紧我，不然就会很危险。其实你应该和他在一起，跟着我怪物会越来越多的……”
　　“啊？不会吧……”真还有些后悔。
　　※ ※ ※ ※ ※ ※ ※ ※
　　“哇……这是我吗？”砾帘站在镜子前，镜子里面映出一位美女耶。
　　该怎么形容我自己呢？白色的皮肤，修长的眉，小小的嘴角，大而明澈的双眼，象瀑布一样的黑色的长发，额前的黑发还在微风中浮动，长而雪白的纱裙，上面缀着蝴蝶结，星星一样的亮片在裙子上起舞。柔软而宽大的袖子里灌满了风，裙角轻轻飘起，蓝色的披肩半透明，而且很华丽。
　　砾帘拉了下带在头上的白纱，遮住了半边脸，更显出了神秘的美丽。
　　砾帘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哇！痛！”这不是梦里是现实的。
　　唉……吗！怎么不把我生成一个女孩呢？这样我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吧？嗯！一定会是，可是成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又怎么样呢？
　　“真的好想睡哦！”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东西开始旋转，然后整个世界就渐渐的从我的眼前消失……
　　※ ※ ※ ※ ※ ※ ※ ※
　　晨，还是来了，太阳温暖的出现在天边。
　　“太好了，我们跑了一夜总算出来了，真幸运，才呆了一天就出来了。”罗法大叹清晨阳光的美好。“你说呢？咫……”
　　罗法突然感到身后好沉，他们背靠背坐在台阶上休息，谁知道咫漩突然就倒了下来了。
　　“你好诈！一出来就知道睡！”罗法还是底气十足。
　　“你还说我，你昨天睡了好久唉，你知不知道！”早就知道咫漩不服输，罗法才故意逗了他两句。没想到他这么快上钩。
　　“你不是谁着了嘛？”
　　“要你管！”底气也满足的。“我还想睡别打扰我。”
　　“你就靠着我睡啊，那我怎么办？！
　　“你！就接肩膀给我用一下。”
　　“你借的可是肩膀和脊背耶！”
　　“别吵我！”咫漩已经开始不讲理了，罗法拿他没有办法，可是罗法忽然想到一件事。嘴角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只要对他说了，他就绝对睡不下去了，呵呵。我要亮王牌了，你可别怪我啊，呵呵。
　　“咫漩……”
　　“嗯？”确切的说他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砾帘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耶。”
　　“不知道会不会哭。砾帘啊！”
　　“嗯！”
　　“不会吧？”罗法开始泄气了，这一招对他也没用吗？
　　“嗯！”
　　“……”罗法开始沉默。
　　“嗯！”
　　不会吧？还在睡？还不睡醒？看来他真是很累了吧……
　　“嗯？？？”好像梦醒，咫漩一下子清醒了，马上坐起来，对哦砾帘呢？怎么把他给忘掉了啊？都是罗法这个家伙，老是跟我在我身边，害我都没有了丢了一个人的感觉……
　　不知道咫漩在想什么，不过我好像应该没做错什么吧……罗法总感觉得自己很无辜。
　　“快去找啊？！”咫漩拔腿就跑。
　　罗法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说我的王牌还是有点用吧……
　　※ ※ ※ ※ ※ ※ ※ ※
　　“小姐……”
　　“小姐……小姐……”
　　唔？有人叫我？谁？这个声音是……梦影!
　　愔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梦影。
　　“小姐，吃早饭了！”年轻的女子笑了起来，很温柔……
　　“哦……”昨晚是梦吗？月轮……她在哪？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先不管这个，恋死呢？
　　“恋死……”
　　“您是指那个褐发的少年，他在您的隔壁房间休息。”
　　“他在……他是真实的……”
　　“哦，对了……”您的房间里还有一位小姐，我以为是您的朋友……“还有一位小姐？”怎么回事？
　　砾帘呢？还有咫漩……好乱，总之先去房间看一看吧。
　　※ ※ ※ ※ ※ ※ ※ ※
　　“嗯……好舒服哦。”砾帘迷迷糊糊的。“嗯？什么声音……”
　　“这遭小偷了！”
　　“哪有……值钱的东西都在啊！”
　　“你就只会关心钱啊！”
　　“不然你以为小偷还会偷什么！”罗法还是觉得很无辜。
　　“说不定去了什么重要文件啊！”
　　“咫漩，你思想好复杂。”
　　“总比你只想着跟我要的多吧？”
　　咫漩……咫漩回来了，砾帘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咫漩跑过去，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咫漩！你回来了啊！人家都等你好久了，你到哪里去了嘛！！！”砾帘跑过去一把抱住咫漩。
　　“这……这位小姐。”事情来的突然，咫漩还不知道该如何反映。
　　“唉！这就是这家小姐吧！咫漩，你老是用你的美色勾引小女生。”呵呵……
　　“你搞错了没有，我是男的，怎么可以用美色这两个字！还有我有没有勾引别人，他也不是这家的小姐啊！”
　　“开个玩笑嘛！”这个家伙又上钩了，呵呵。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嘛！罗法这家伙就是一天不正经。”
　　砾帘倒是看呆了，也没注意自己的这身打扮。
　　“罗……那个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砾帘有些不明白。
　　“这位异常美丽的小姐，”罗法把砾帘拉到自己身边。“首先，我想告诉你，我不叫罗那个什么，我叫罗法。”再附送你一个迷人的微笑。
　　这家伙，罗法这样才叫勾引女生吧？咫漩有点不甘心。
　　“那个，那个，咫漩……”砾帘觉得咫漩的态度有些奇怪。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咫漩带着好奇的语气问。
　　“哇！！！”砾帘站在原地就开始哭，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咫漩就不认识我了，好悲伤哦……
　　咦？这哭的声音怎么和砾帘的好像啊。
　　“咫漩，你要在认不出人家，那个小东西就要哭死了。”罗法开始大笑。
　　咫漩端起美少女的小脸开始认真观察起来，长的和砾帘好像，砾帘会笨到男扮女装吧，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不管了先叫一声，错了在道歉好了，“砾帘？是你吗？”
　　“嗯！”还真好意思回答。
　　“你干吗这样啊？”咫漩百思不得其解。
　　“人家等你很着急，所以就这样了嘛！呜呜……”
　　“啊！我的天那。”砾帘啊！你可真有创意，哪有这种理由。
　　“赶快把这一身换一下啊！还好愔翼不在，不然他一定会生气的。”
　　“哦？”
　　“愔翼呢？”
　　“不知道啊。”
　　“怎么会不知道呢？”
　　“昨天来了一个怪物，然后她就跟着他走了啊。”
　　“跟怪物走了？”
　　“不是……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学习的还是不够啊……”
　　“昨天进小偷了吗？”
　　“没有啊。”
　　“那怎么会成这样啊！”我是说屋子怎么会这么乱啊？
　　“好像是我弄得耶！”天不怕，地不怕啊这人。
　　“你？你一个人怎么弄的啊？”没发现砾帘还有这方面的才能。
　　“我就把那些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原位了啊！”
　　“……”咫漩已经彻底昏了，“你啊！没人在你身边照顾你，你都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我的眼睛真是一秒都不能离开你啊。”咫漩用手轻轻点了一下砾帘的额头。
　　“嘿嘿。”都什么时候了，砾帘居然还能笑出来，真是标准的小孩啊。他真的是15岁吗？不过他这个样子还真的很漂亮，很可爱呢。
　　“赶快先收拾房间，听到了没有啊！砾帘！！！”
　　“听到了嘛！！！”高嗓门……
　　嗯？刚才故着问砾帘事情了，罗法那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算了，想这种干活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找到他，根本就不指望他……
　　※ ※ ※ ※ ※ ※ ※ ※
　　很长很长的走廊，“我见到黑色的头发了，不过没有你的漂亮呢！”
　　“你的说话语调还是没有改呢。”
　　“我说的是实话啊。”罗法的笑容有荡漾开来。
　　“不要老对着别人乱笑，会让人产生误会的。”
　　“什么别人啊，你吗？”
　　“出了我这还有谁？”
　　“你也还是老样子嘛。”
　　“彼此彼此。”少女冷笑了一下。
　　“那个家伙放你出来了吗？”
　　“那个家伙？罗法，你还是要和以前一样呢，那么没有礼貌，他是你的父亲。”
　　“你也弃恶从善了嘛？我要恭喜你了。”罗法含笑的眼睛后隐藏着深深的悲哀。
　　“罗法！！！”少女显然愤怒了。
　　“我恭喜你，你不高兴了吗？母亲大人！”罗法很用力的吐出后面的几个字，他只想恶意的伤害眼前的这个人，让她的心中和他一样痛。
　　只见少女紧皱修眉，握紧双手，指甲陷入了肉里，眼泪和血一起滴了下来，转身就走。
　　看着那个背影，是既无助又绝望的，虽然很心疼但罗法也绝不后悔刚才说过的话，可是如果这次她走了就在也不回来了吧？
　　罗法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把少女抱住。
　　“你放开我！！！”少女狂叫，仿佛还未从刚才的事中平静下来。是啊，这样的事实叫她怎么平静下来，才17岁，居然被15岁的人叫母亲大人。
　　“你别任性了！！！”罗法的力气很大，少女没有办法移动。
　　“要你管！！！”眼泪从那双使人迷惑的黑色的双眼里流出。滴在罗法的手上，是如此冰凉。
　　“我不管谁来管你！！！”罗法的心真的好痛，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被你那双黑色的双眼魅惑，所以直到现在都好喜欢黑色的眼睛。“倾颜、倾颜、倾颜……”
　　少女渐渐平息了，随着罗法温柔的声音停止了挣扎，罗法慢慢的松开那双环抱的手，拿起了少女还在流血的双手。
　　“这么白皙的手，你怎么忍心让它流血呢？”罗法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像再照顾一个不小心把手弄破的小女生。罗法闭上黑色的眼睛，轻轻念动一长串咒语，是止血咒语和治愈咒语。
　　少女停止流泪，是啊，还是罗法啊，他总是这样的啊，总是让我伤心，又让我快乐，可是我永远都不能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少女猛的抽出手，消失在了罗法的眼前。罗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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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他好像很累了，少女看着沉睡的少年心中想的，少年的眉一会紧皱眉头，一会儿咬着嘴唇，似乎梦见了很可怕的事。
　　我好想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他似乎充满了神秘之感。就先让他多睡一会吧，我先去看一下砾帘好了。
　　愔翼起身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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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哦。”砾帘累得躺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你啊！才干了这么一点活耶。”不过还好干完了。
　　“好嘛，好嘛，咫漩反正我们已经干完了就休息一下，好不好？只休息一会儿嘛！”
　　“嗯，只许一会儿。”咫漩在这时候总会特别宽容，可是……
　　“等一下，砾帘，还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先把这身换掉在休息啊。”咫漩注意到这一点。“快一点啊，她回来了就晚了啊。”
　　“咫漩，我还好想睡啊。”砾帘赖床不起。
　　“先换衣服啊，你这还能睡得着！”
　　“咫漩，我好累哦，你帮我换吧……”
　　“不会吧？”让别人看见会误会我的……
　　“可是人家真的不想动了嘛……”
　　“真拿你没办法。”总觉得怪怪的。
　　“嘿嘿，咫漩最好了。”还笑？亏是咫漩有这么大的忍耐力，要换做别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好了，好了，砾帘，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了嘛，就这一次嘛！”
　　“别动哦……”咫漩开始换衣服了，不过刚刚开始就听见了一个明脆的声音。
　　“咫漩？”愔翼站在门口，莫名其妙的看着咫漩的一举一动。“你在干嘛？那位小姐？”
　　惨了，砾帘啊！这下我可被误会大了，算了，豁出去了。
　　“哦！她是我妹妹，听说我在这里就赶来了。”我真是笨啊，这种谎言会很快被揭穿的。
　　“哦！这样啊。”愔翼又笑了笑，她看样子是完全相信咫漩的话了。她根本就没发现衣服和假发的事。像她这种有钱的大小姐，根本就不会在乎吧？
　　愔翼走近砾帘，咫漩心中暗叫不好，可是。
　　“好漂亮啊。”愔翼将头转向咫漩：“你妹妹可真美。”愔翼又投来了一个微笑。“我和她谁比较漂亮呢？”
　　咫漩面部肌肉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不是很想知道。”
　　“你也累了吧愔翼，那我过几天帮你补课，我今天先带她回去了，她也很累了，需要休息。”咫漩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快走。
　　“那好吧，两天以后见，好吗？”
　　“好的。”很快的回答完以后，咫漩背起砾帘抓起书包就跑。
　　“哎！等一下……”愔翼的话还没说完，咫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他怎么精神这么好啊。我还先问砾帘在哪，还有他昨天到底去哪了？算了，下回再说吧……哦！还有，咫漩刚才准备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