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番外:言纲》笑一笑从容 ...
-
番外:言纲》笑一笑从容。
One.
很少有人知道言纲其实并不是从小就是个很严肃很认真的人。因为言纲这个名字开始有知名度也只是他十二岁以后。
言纲曾经也有很幸福的童年和学生时代。也曾经打打闹闹犯过错,成绩一般也不是很听话。
应该说是个很普通的孩子。
在一起学习的孩子们除了比言纲稍微年长的迪诺没有人知道言纲是Vongola家族的孩子。
或许因为他本身就不是。
言纲的父母把言纲领养回去的时候,言纲才1个月大。
取言纲这个名字则是来自泽田奈奈的一句,「这个孩子和我家纲吉小时候长得很像哦。」
于是在名字里就加了「纲」这个意思。
那时候泽田纲吉两岁。或许是因为天生废柴的缘故。泽田纲吉曾经跌着冲着去扯言纲小小的耳朵。可是一下就把言纲给吵醒。我们都说孩子是很纯洁的,但是为什么房间里传来如果凌乱的「哇啦哇啦」的哭声呢?
我们亲爱的小小纲吉因为做了「坏事」也跟着「弟弟」哭了起来。
之后含含糊糊的用稚嫩的声音说了一句只有奈奈能听懂的话:「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趴在婴儿车上看言纲的睡眼,不时眨巴眨巴稚童水灵灵的眼。
因为妈妈说过,「很像纲吉小时候的样子。」所以泽田纲吉也就误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弟弟」。
这是领养言纲一星期之后的事。
这是纲吉惟一一次在成年之前见到言纲。
Two.
「爸爸,为什么你们都是单眼皮言纲却是双眼皮呢?」八岁的言纲扯着父亲的衣角询问着这个问题。
「其他的同学都和爸爸妈妈有点像,为什么言纲和爸爸妈妈长得都不像呢?」
温柔的父亲摸了摸言纲的头,「言纲要快点长大去学习这些知识哦,学过之后就知道原因了哦,呐,言纲,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既像爸爸又像妈妈。」
天真的孩子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扑入父亲的怀抱。
言纲的童年并没有被政治或者经济纠纷干扰。就像普通的家庭一样。不对,应该说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
他们住在意大利一处偏僻的小镇。
言纲躺在花园的躺椅上在太阳底下学着父亲的样子像模像样的捧着一本书认真的看。
可惜的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XAVIER,为什么言纲一点也不像你那么斯文。」
说着从身后拎出一只小猫。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孩子淘气不是坏事。」
「可是我们家总不能变成流浪猫的居所。」
「不如这样,我们把这些猫送到喜欢养猫的人家。」
父亲看着儿子一脸泪水漪漪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说把这些猫扔出去。
言纲是个多情的人,这一点从小时候聚集一大堆猫在自家花园里就有体现。
问题不是爸妈没有爱心是言纲的妈妈对动物的毛发过敏。
「哦可是……XAVIER你看……」手指指向一堆绿色的花丛,「至少有七只。」
言纲的父亲叹了口气,然后抱着言纲推开玻璃门进了房,「我和言纲谈谈,亲爱的你去处理了吧~隔壁的埃维亚夫人很喜欢猫,你或许可以去拜托她?」
言纲带着很不舍的神情负气走进了房间。
父亲看到儿子这个反映倒也没有多少责怪。
一惯的摸了摸言纲的脑袋,「先别生气,言纲。」
然后盘腿坐下和言纲面对面,「不是爸爸妈妈不喜欢猫,只是妈妈碰到猫毛会生病的。把猫寄居在埃维亚夫人的家既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你又能经常看他们,哦但是前提是你要做个礼貌的孩子,而且妈妈也不会生病对吗?言纲你说怎么样?」
言纲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然后很快速的走出了房间。
XAVIER开始疑惑不解。在打开玻璃门的那一刻看到言纲抱着一堆小猫崽出了门突然觉得很欣慰。
XAVIER跟了出去,言纲很礼貌而且埃维亚夫人也很乐意的接下了那些小猫崽。
但是言纲回来之后没有进房间,而是清理了猫呆过的地方。
干完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妈妈就不会生病了。」
Three.
言纲十岁那年则是第一次犯了一个「打错」。
本来想出去玩一会儿的结果忘了上课的时间被视为旷课然后请父母到学校光荣的教育。
他本来以为他的父母不会信他可能更厉害的还会打一下什么的。
可是没有。
在XAVIER问清缘由之后,XAVIER告诉言纲,
「如果你的心没有阴霾,别人怎么说并不能改变真相和你的决定。」
「但是,你要忏悔。」
「因为这毕竟是你的错。」
言纲抬起头,只有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
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严肃。
「我知道了。」
父亲依然像往常一样摸了摸言纲的脑袋。
「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言纲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充满了。觉得很暖。
Four.
XAVIER的笑容和温柔的抚摸,母亲的谈笑和轻柔的声线。
都定格在言纲十二岁的那场空难。
自从XAVIER接到了一个爷爷打来的电话就和往日不一样。
言纲暗暗的躲在角落里看,却不敢开口问什么。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天,言纲就和父母离开了正在旅行中的日本。
飞机降落的时候出了事。
言纲哭着喊着随着人群逃离了失事的地点,想要回去救自己的父母却被附近的大人拦住。
然而灾难还没有结束。
有几个杀手对着人群扫射。
言纲拼命的逃走,以为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杀手,但是前方却有一个人得逞的放慢步调向他走来。
言纲捂上耳朵,以为自己也会随父母去了。枪声响起,感受到的却是一个身体越来越沉重的向他身上靠。
睁开眼睛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奈奈。
言纲跪在奈奈身边,眼泪早已溢了眼眶。
「不要哭……你……很像我的孩子……所以我、我无法无动于衷啊……」
言纲颤抖着唇,什么都说不出。
直到那个人被后面的人擒获。
言纲始终跪在那里。
在六个小时后见到了沢田家光。言纲记得他是父亲的好友。
沢田家光从一间房子里出来之后,像父亲一样抚摸了言纲的头。
言纲环抱着自己蹲在那件房子的外面。
「家光叔叔……我……」
「言纲,坚强一点,正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所以,她这么做,即使我很悲伤,也能理解」
Five.
从那天以后言纲一直会做一个梦。
天空是血的颜色,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鲜血横流。
醒来之后只能抱着自己安慰自己那是梦。
在出事的第二天爷爷见到言纲,九代表面上没有做出多少悲痛的表情,带着言纲去选择自己的老师。
是的,学生选择老师。
在房间里有七个人,是世界上著名的学者。
其中靠在桌子上的Reborn吸引了言纲的注意。
言纲见过这个人,大概是在十岁的时候。
世界著名的学者,以及,杀手。
「我要你做我的老师。」
言纲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好多的老师。
这句话迎来的是Reborn的轻蔑。
「小鬼。」
「没有原因,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会成为你最引以为傲的学生。」
Reborn扯起嘴角。没有说话。
言纲并非不知道Reborn的狠,只是他,别无选择。
Six.
从Reborn成为言纲的监护人那天起,言纲每天面对的则是繁琐沉重的功课和各种超负荷的体能训练。
九代知道,言纲并不是这样的孩子。
隐匿所有的伤痛若无其事的积淀着仇恨。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孩子。
其实言纲并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哭了,第二次、第三次,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就是麻木。
言纲很少会在短时间内信任一个人。
言纲和狱寺的相遇叫做「不打不相识」。
言纲在十三岁的时候去佛罗伦萨做课题报告,不小心撞到了年长他两岁的狱寺。
虽然有赔礼道歉但是狱寺的猫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在言纲道歉之后听见对方很不爽的骂了一声「混蛋」。
言纲有一项特长就是察言观色。
引起他们大大交手的不是狱寺的那声混蛋而是说完这个词之后的那个眼神。
言纲太过心高气傲。他有自己的原则。
至于发生了什么,详细细节言纲自己也记不清楚。
只记得最后把死活不肯接受治疗的狱寺按进了治疗中心。
即使自己也伤得不轻。
但是这些相比言纲之前所受的,是在正常不过也再轻微不过。
言纲把狱寺送到医院之后一直想着:不要见面了再也不要见面了。
回到西西里之后这件事也没有被提起,但是他忘了一件事。
他的老师兼监护人不是他的九代爷爷而是魔王Reborn.
一个月之后言纲只是在庭院散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了狱寺那一窝银色的头发。
还有自家老师。
言纲狐疑的看着Reborn,Reborn压了压帽檐。
「十代目!」
还没有来得及盘问这件事就被狱寺的标准式鞠躬吓了一跳。
「你你……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可是会……」
刚想说「会死人的」就被Reborn用力拍击了头部。
「小鬼,你是我的学生就给我拿出点信心。」
言纲愣了愣,向狱寺伸出手,「我是言纲·Vongola,很高兴再见到你,狱寺隼人。」
Seven.
第一次见到巴吉尔是在言纲15岁的时候,那时候巴吉尔满身是血,不知道被什么人打伤拼上性命给他送了一封密函。
「如果你的心没有阴霾,别人怎么说并不能改变真相和你的决定。」
「但是,你要忏悔。」
「因为这毕竟是你的错。」
言纲在听完巴吉尔的叙述后脑子里抑制不住蹦出这些文字。
从这一天起言纲总是把周围人的遭遇和自己联系起来。
或许父母也是因为自己才……
言纲其实无法接受周围人为他受伤的事实。心是自己才知道的东西。
「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会成为你最引以为傲的学生」这个承诺言纲也做到了。
为了达成这个诺言他不记得自己付出过多少的血汗。
然而Reborn却没有给一句夸赞的话。
言纲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16岁的时候顺着九代的意思继承彭格列。
但是那个意外实在无法解释。
言纲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知道,有人想杀他。
Eight.
Shannie事故发生后,泽田纲吉经常到言纲的病房陪他。
曾经有一次泽田纲吉问他,「为什么言君总是笑着。」
其实那不是笑,只是习惯了的麻木。
「虽然不是笑一笑马上就能过去,最起码,能够让自己感受到面对这些的时候,已经从容了。」
笑一笑从容。
在言纲的意识里,笑容,就是这个定义吧。
言纲曾经在自己的笔记上写到过这样一句话:
虽然什么都不会消失,但是,人类在面对遗忘的悲伤时如果能够一笑而过,那,过往即是云烟。
言纲最终选择的生活。终究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