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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捌〉沉光 ...
【逝言】——〈捌〉沉光
“给我滚!”两门崭新的霰弹激射出去,绽开成无数火点,发出扰人的声音。
两只霸天虎似乎无心恋战,抬眼望了望眼前骇人的红蓝色的机体,便迅速变形遁走。他们身下露出一个灰色的小东西,虚弱地颤抖着。
“救护车,快来!”Optimus叫道,蹲下身查看那个灰色的小东西。那是一只小霸天虎,遍体鳞伤,光学镜面有碎裂,缝隙内在向外淌着能量液,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坚持住。”深沉而坚毅的嗓音在上空响起。小霸天虎释怀地笑了,随即表情凝固在脸上,光学镜归于漆黑。
从前额一直到后脑勺急窜过一阵细微的电流,眼睛上噼里啪啦了几声,便一片明亮。
身下是柔软的床,床边有一个巨大的背影,周围还围坐着许许多多和霸天虎不同的机器人。
只听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缓缓道:“我们应该看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为他选择。”
“Optimus,你觉得作为一只霸天虎,他有可能背叛自己的种族弃暗投明吗?我记得你说过,除了天火,历史上没有哪只新生霸天虎肯转投汽车人的。”远处一个地球人军官一脚搭在茶几边缘,磨损的圆头军靴被反反复复搽得很明亮。
“Anyway,我们无法信任他。”一个黄色的巨大机器人,神色冷峻。
一声叹息,紧接着开始沉吟。那个声音离自己很近,似乎带动着床的微振。
半晌,寂静被打破。那个背影转过来,但逆光使它依旧漆黑一片,棱角分明的机甲边缘被镀上一层深金,依稀可以看出这个机体大概的构造。
“他醒了。”
小霸天虎迅速抬起头,正对上一张脸。
没有戴面罩。
无法抑制地,光学镜内的红色泛滥开来,眼睛睁得异常得大。小霸天虎意识到这一点,却只能任由自己惊异下去。他彻底被眼前这张自己的首领称之为愚蠢的死敌的脸给吓到了。
“别紧张,那天是我们把你救下的。”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为什么?”声音很稚嫩。
那张沉静的脸如此鲜明地,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小霸天虎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
“我们想知道霸天虎为什么同类残杀。”温暖的气息时有时无地轻轻拂过脸庞。
小霸天虎抬手撑起身。他无法忍受躺着和他说话。“我想转投汽车人。”
几个字瞬间爆炸在空气中。周围许多庞大的机体都僵硬了,包括面前这个红蓝色的。
“你叫什么?”一个黄色的友善的机器人用破损的发声器询问道。
“路易斯。”小霸天虎四下望了望,此时此刻,周围的空气里似乎都有凝结的硬块在不断撞击他的神经。他接着抬头,试图沉下气道:“你呢?”
“Bumblebee。”黄色机器人起身,发声器里冒出一串乱七八糟的电子音。“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们大哥,Optimus Prime,这是暴脾气的铁皮爸爸,这是唠叨的救护车妈妈,举着两个叉子的是横炮,这两个讨厌的东西,红的叫挡泥板,绿的叫刹车,粉红色的美女们是阿尔茜的女汽车人队伍,至于那个帅哥,就是巢穴部队的少校Lennox。”
“……嗯。”路易斯忍不住微笑着,用询问的目光四下打量。
“So,Optimus,你的意思是?”救护车继续刚才冰冷的对话。
“孩子不会撒谎。”汽车人领袖道,“我会照顾他。”
“希望这是你慎重考虑后的决定。”救护车斜睨那只小霸天虎,眼神里有明显的鄙夷。
夜。浓黑的夜色带着潮湿和空寂包围了世界。没有人知道,深渊色的角落在滋长什么,能滋长什么,也没有人愿意知道。因为剖开隐匿的罪恶的后果,没人有权力承担。
迭戈•加西亚空军基地。巢穴总部基地。客房内。
路易斯抚摸过身上崭新的灰色机甲,感叹于救护车的高超医术。霸天虎没有这样的医官,很多霸天虎受伤过重就只能慢慢死去,而自己的老大Megatron甚至不愿意花那么一点点的力气,轻轻一刀结束手下漫长的煎熬。霸天虎的内部是黑暗而混乱的,所有的秩序、地位和服从都由暴力和压迫来维系,没有人反抗,是因为没有人敢反抗。而在汽车人这里,是没有人愿意反抗。霸天虎力量强大,的确,但他们缺少团结,终是一堆各为自己的目的而厮杀的无意识的机器。正如领袖所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汽车人似乎就是在为他们的抽风而收拾烂摊子,并竭力阻止他们的下一次抽风。霸天虎根本就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他们捣乱,他们破坏,他们想不断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是拥有成年人能力和孩子的思想的机器人。作为霸天虎,真的这么逊色吗?他不知道,而他希望这个答案是否定的,尽管肯定的那一方不断牵引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打心底觉得,汽车人比霸天虎出色,是本质上的出色。但他是一个霸天虎,他不愿背负背叛种族的恶名,哪怕只有他自己这么想。这个世界,非得要残酷到扭曲人性的地步么?他觉得脚下踩着自己的残骸,触碰,双手便鲜血淋漓。
光学镜下,翻涌的液体滚烫而粘稠。镜头前渐渐化出一片水蒸气。他伸拳揉了揉,凝视着黑色天花板的双眼缓慢无意识地闭上。
梦里,再现他的脸庞。
在醒来之后,路易斯勉强只能回忆起这个粗略的东西。
但他知道,这样就够了。
昨晚面对沉黑的天花板想了些什么,他无法细细推敲出来,只能感到一阵熔岩般的热流刺激过心底。昨晚,他很矛盾,他很愤怒。一阵热流,无限倍放大,就能发现它已经蕴含了那些不能细查的想法,心情,感受。大脑还是比你想象的要聪明。他把复杂的,已经被你理顺了的逻辑浓缩揉成一阵电流,在你需要的时候,提醒你自己曾经的抉择。
路易斯还愣愣地坐在床上试图挽回那个梦的时候,门开了。那突兀的声音莫名让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蜷起腿,想着自己的姿势是否太随意。
“别怕,是我。”红蓝色的完美机体出现在眼前。戴着面罩,脸色宁静如杜莎夫人蜡像馆里的作品。“怎样,有不舒服么?”他单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堆着几个崭新的能量块,还有一杯能量液。
“没有。”路易斯语气异常寒冷。汽车人领袖怔了怔,随即释然,自动把这现象归为紧张。他走到床前,放下托盘道:“这是早饭。你这几天少走动,一是你需要休息,二是铁皮最近在研究新的大炮,而他这个人非常不靠谱。”
“我为什么听你的?”路易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自认为是他讨厌试图和他亲近的人。他所能想到的,就是用一个个冰冷如箭矢的字眼,刺穿眼前的温暖,他所认为的虚伪。
“Cuz’ I protect you.”掷地有声而有韵律的词,protect,自眼前人的口中翻滚而出,有着震撼人心的说服力。
路易斯压制住心底掠过的一丝热气,惊慌失措地低头望着床单,望着某个褶皱,静静承受着身上来自那对蓝色目光的关怀。作为霸天虎,他不知道为什么作为最大的死敌的汽车人领袖,竟然有如此摄人心魄的感染力,能让向来自诩处世不惊的他,也变得不知所措。
“好了,先吃吧,有事叫我。”Optimus意识到了路易斯的紧张,起身便离开。
“……等等!”声音在焦急下又变回稚嫩。
“嗯?”Optimus迅速回身,又带来一阵压迫感。
“我已经好了,我想出去走走。”不知为什么,路易斯老觉得自己每句话都很蠢,这种感觉不断在体内冲击,膨胀,缭乱,撕扯每一条线路,让他的体温不断上升。
“既然如此,随便你吧。”领袖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呼……”路易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紧张,那么失败。
他颓败地低下头,拿起一个能量块,用尖利的牙齿一点一点地咬着。剥落的能量块如同他剥落的希望,被不紧不慢地消化,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供给其他悸动滋长的养料。
“砰!”一阵巨大的震动。路易斯起身开门,基地外面烟尘缭绕。
“Fuck!”一声抱怨穿过烟尘冒出来。明显,是铁皮的声音。
“铁皮,你的大炮……”路易斯看着滚落到自己脚边的一个弹片。
“噢,够了,闭嘴!还嫌我不够失败么?!”
“呃,对不起……”路易斯朝对烟雾里不知哪个方向歉意地笑着。
“又是哪儿出问题了呢……?”铁皮百思不得其解的声音压抑下去,他开始沉吟。
烟尘渐渐沉到地上,空气变得清楚。远处一个巨大的灰色身影蹲坐在地上,摆弄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片狼藉。路易斯走上前,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铁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道:“小家伙,来给我搭把手,帮我把周围地上的零件都收集起来。”那样子似乎不在对路易斯说话。
“嗯,很好。”铁皮不时抬眼,沙哑而苍老的声音让人倍感亲切。在铁皮面前,路易斯更愿意释怀,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个未解之谜。
武器专家将大炮重新组装起来,小心翼翼地旋转着观察,半晌无语。最后他下定决心,无奈道:“小东西,先帮我拿好,对,就这样……喂,小心散了!给我拿好,我去拿涡轮增压器。”
看着铁皮离去的身影,路易斯低下头,仔细观察武器的每一个零件,分析每一处的材质,透视内部的构造,并将这些信息透过内置传输器传输到某个角落。很快,接收器内响起哮喘一般的声音:“非常好,烧机油的强力大炮。这老东西也挺聪明的,的确,只要一个涡轮增压器就能降低油耗,达到冷却引擎的效果,降低内部燃烧的风险。汽车人果然是一天到晚在研制秘密武器啊,呵呵……”接收器里笑声像咳嗽一样。
“下一步,指挥官?”路易斯有些不耐烦。
“你知道该做什么。”沙哑的声音之后,是一声关闭对讲状态的“嘀”。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路易斯在心底暗叫,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权力做,在汽车人领袖身上,在汽车人身上。几天来的接触,让他不知所措,失去目标。
在铁皮赶来之后,他把大炮小心翼翼地交还给他,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
下午,基地内一片安静,很多汽车人坐在大厅里上网。Optimus为了晒太阳,捧着一堆狗骡尾那帮人不知怎么写出来的表示抗议的红头文件坐在落地窗旁。在上级的吩咐下这些东西必须一字一句认真看完,看完还要发表自己的看法,而且要“以认真严肃的态度,代表所有外星侵略者为之前造成的损失进行深刻检讨”。
你妹的,叫我怎么代表霸天虎?!Optimus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场就想骂出来。
但他还是心平气和地道:“好的。”因为他不断告诫自己:总有一天这些人会相信我所说的,时间问题而已。
路易斯坐在领袖身旁。
“这么多天,我们都不了解你。”领袖闭上酸涩的眼睛,把那堆跌跌撞撞中看完的烂纸扔进碎纸机。“你为什么要转投汽车人?”
“因为我支持你们的主张,自由始归众生。”路易斯看着那堆厚厚的纸在咔嚓声中被嚼成碎屑,飘落下来。
“这么说,你会成为我们的战士,对吗?”
“是的。”坚定的回答。
“我能否相信你?”领袖凝视着他的眼睛,像在找什么,又不愿意找到。
“能。”令领袖欣慰的是,他的眼底,很纯净,很平静。
“孩子,现在你是我们的档案管理员。”Optimus故意大声道。
“不行,Optimus!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救护车平视着大哥。
“信任他,他才会值得信任。”
路易斯不敢相信汽车人领袖竟为了自己和部下争执起来。汽车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团队?也许霸天虎欠缺的真的太多,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填补的。
“你这是在玩火。”救护车的语气愈发寒冷。
“我以前也是从档案管理员做起的。”领袖顿了顿,开始安慰部下:“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但愿如此。”救护车无奈地叹口气。他素知大哥是个很倔的人。
夜。又是夜。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度过的第二个夜。
这里的生活很美好,美好到让他难以置信,是作为霸天虎的他从来不敢想的。以前在霸天虎基地里,所有人碌碌而为,忍受着老大的暴脾气,在互相的猜忌和憎恨中昏天黑地度日,渐渐让自己的生命糜烂在战争中。而这里,这里有阳光的味道,有雨后的纯净,有湛蓝色的双眸,有善解人意的汽车人,有安静的日子。
有幸福。
有追求。
还有,爱。
……。
恍然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自己的曾经只有被遗忘被打碎的资格。也许在这里,真实的自己能够拥有真实的未来,能够感到真实的温暖,而不是一切都只有空想。
这是一个有魅力的地方。
这是一群有魅力的人。
自己因而显得格格不入。
路易斯在档案室里徘徊,手轻抚过一排排尘封的硬盘。里面有鲜为人知的,霸天虎垂涎欲滴的资料,有未来的规划,有酝酿的计策,有汽车人的一切,汽车人的明天,生死的抉择和比重。
传输吧,任务便会完成得很轻松,没有预计的三个月,没有那么长。因为信任,他有洞可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惹人厌的蚂蟥,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钻入他的皮肤下面,吸血。
这里是家,这里有梦。他想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抽出中央控制器的芯片,插入自己的外存接口。信息输入的快感让他浑身上下溢满罪恶。他讨厌自己,但他认可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毕竟还是霸天虎。
接收器里红蜘蛛的声音再次响起:“干得好,NK-1号!”
我叫路易斯。他憎恶地想着。
但是转念,是的,他只是一个傀儡罢了,有什么资格拥有名字,拥有和汽车人在一起的生活?他是工具,是败类,是欺骗感情的垃圾,他该死。原来自始至终,他都不该奢望这么多,并不属于他的感动。
这时,门开了。
“你在干什么?”Optimus上前抽出芯片,一把推开他,。
“做霸天虎该做的事。”他扶着架子,悲伤和矛盾溢于言表。
“但你根本不想做。”Optimus也是个善于点明中心的角色。
“I’m still a Decepticon.”他把Decepticon念得极其韵律而有力,看样子反复练过很多次了,就等这一次脱口而出,以表明自己是霸天虎的恶劣事实,那架势似乎在承认自己是个混蛋。
领袖举起枪口,表情依旧平静。“这毕竟是你的选择,我不为难你。”
“杀了我!”路易斯决绝地看着那渐渐变红的枪口,血色的双眼噙满不成熟的泪水。“这是个让我死的好理由。”
“我不会杀你,”红蓝色机器人垂下枪管,眼神往身后一瞥。“你走吧。”
“他们会杀了我,我宁可你来执行。”小霸天虎慢慢走近Optimus身边,语气颤抖着。“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那里只有黑暗和暴力,所有人都疯了。”
路易斯长长地叹了口气,在一阵寂静中缓缓道:“但我必须尽责。所以,原谅我。”
话音未落,一柄利刃刺穿了领袖的腹部。毫无防备下,一阵刺痛的电流激窜到全身。Optimus闷哼一声,抽出那把刀,下意识地把枪管抵在路易斯的胸膛上。
沉默。
路易斯感受着刀上湿漉漉的金色能量液蜿蜒的感觉,眼前这个死敌的机体在剧痛下因颤抖而发出的零件碰撞声,以及那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里,饱含的怜悯。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被怜悯的资格。他向来对自己抱着憎恶的态度。多么该死的自己。
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枪管,紧贴自己的胸口,准确无误地摸索到扳机,然后决绝地一推。在巨大的冲力和疼痛下,他依旧勉强留给惊惧的汽车人领袖一个感激的微笑。
“砰”一声,路易斯的后背撞到架子,如一堆废铜烂铁般虚弱地倒在地上。胸口的火种舱绽开一朵血色的花,高温下的铁变成亮眼的橙红色,随即迅速归于漆黑和冰冷。
尚未完全死去的机体内,接收器里突然响起红蜘蛛的声音。
“NK-1号,你干的什么好事?!你在里面植入病毒干什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个废物!!……嘀!”红蜘蛛骂声未完,就戛然而止。这声“嘀”不是他的按机声,而是接收器彻底关闭的声音。
汽车人领袖静静地看着那双红色的稚嫩的眼睛熄灭。手上的枪管里,灼热依旧。以前杀死无数霸天虎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鲜明的失落感。一切似乎都在瞬息之间被过滤了。时间自面前流逝到身后,扑面而来的无力感,难以捉摸的痛苦。眼前挣扎着无数难以相信的事实,却只能任由它们在命运注定的转轮下,被碾压,被撕碎,成为无心再留恋的烟沙,随着时间的推移,褪色,风化,解体,彻底消失。这是公理,一切必然无法挽回。
浓烈的悲伤涌动在躯体里,为什么到头来,只有一滴徘徊在心口。
一滴足矣。
成为滞留不走的疼痛,卑鄙地附着在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生根,长刺,和你的记忆背道而驰。它会用鲜血淋漓的方式让你永远记住它的存在,这个人的存在。
“路易斯。”
汽车人领袖轻声从唇间吐出这个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叫这个孩子的名字。
随后他转身离去,戴着面罩的脸平静如往。
——【沉光】完
NND戴牙套了 牙疼得要死……疼得都要写不下去了=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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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捌〉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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