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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霍格莫德村 ...

  •   赫敏最先察觉阿丝特拉的不妥,她仍然微笑,可是脸色苍白,食欲很差;事实上,在经历摄魂怪后,很多学生不舒服,可是,没有像阿丝特拉持续那么久,连哈利都恢复了。

      可她看起来又似乎很正常,正常上课、吃饭、做作业,对人态度也很正常,似乎对哈利有些愧疚,可是她没有对不起哈利呀,难道是失效的避水咒?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是我的错觉吧,赫敏不确定地想。

      阿丝特拉每天早早睡觉,赫敏几次叫她都没反应,打开幔帐,发现她已经睡熟了。也许阿丝特拉的功课太多了,除了正常上课,她还有补习,赫敏想。最终赫敏认定——阿丝特拉的压力太大,终于熬不住了。自己的功课也很多,理解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赫敏私下警告哈利和罗恩不要总去让阿丝特拉指导他们的论文,“她累坏了,不要老去麻烦她!”

      “原来是这样,”哈利点点头,“我也觉着她不对劲儿。”

      一天,哈利高兴地告诉大家卢平教授答应教他如何防御摄魂怪——在下个学期,其他三人均为他感到高兴。十一月底拉文克劳队打败了赫奇帕奇队,这又是一个好消息,格兰芬多队毕竟还有比赛的机会,尽管他们现在可不能再输一场球了。伍德又精力充沛起来,在一直延续到十二月的寒冷刺骨的风雨中仍旧不遗余力地抓紧训练他的球队。在校园里没有看到任何摄魂怪的踪迹,邓布利多的怒火似乎把它们限制在学校入口处的岗位上了。

      学期结束前两个星期的时候,天空突然放晴,呈现出炫目的蛋白色,泥泞的场地也在一天早晨蒙上了一层发亮的霜。城堡里面到处有着圣诞节的气氛:魔咒课教师弗立维教授已经用有微光闪烁的光源在装饰他的教室,这些光源其实是真正的不断振翅的小仙女;学生们都在快乐地讨论度假计划。

      罗恩、赫敏和阿丝特拉都决定留在霍格沃茨,罗恩说他可忍受不了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和珀西待在一起,赫敏则坚持说她要去图书馆,阿丝特拉说她在英国没地方可去。但哈利心里明白: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陪他,他很感激。

      学期的最后一周,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

      “我们想买的圣诞节东西都可以在那里买!”赫敏说,“妈妈和爸爸实在是喜欢从蜂蜜公爵那里买来的毛毛牙薄荷糖!”

      在大家去霍格莫德村的那个星期六早晨,哈利和披着斗篷、围着围巾的罗恩、赫敏告了别,然后独自踏上那道大理石楼梯回格兰芬多塔楼去了。窗外飘起了雪花,城堡非常安静。

      “噫—— 哈利!”哈利在四楼的走廊半中腰转过身来,看见乔治和弗雷德从一个独眼驼背的女巫雕像后面向他窥望。

      ……

      哈利从乔治和弗雷德那里得到活点地图,他迫不及待想实验一下,这时传来急促的脚步:“求你!阿丝特拉!”

      哈利看到气呼呼的阿丝特拉,她走路下脚极重,恨不得把地踩个洞出来,脸气得通红,黑色的长发似乎具有生命力似地飘动。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克雷希。”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丝特拉!已经两年…”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克雷希。” 阿丝特拉轻柔地说,她平静下来。

      哈利觉着这种平静更可怕,克雷希的脸刷得白了,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阿丝特拉声音极冷,过了很久,她轻轻地说,“克雷希,你一直是我的哥哥。”

      “哈利——你怎么在这儿?” 阿丝特拉表现地很夸张,好像刚刚发现哈利一样,“今天就我们俩儿相依为命了,我们要玩个痛快!”把哈利拖走了。

      哈利感到极度不适应,他本能的明白刚才一幕不能提:“看看这个,弗雷德他们刚刚送给我的。”

      “活点地图?”

      “什…什么?”

      “乔治和我提过,” 阿丝特拉用飞快的语速掩饰她的心虚,“他把这个给了你?”

      他们凑在一起细看地图,看见地图上有了俩个墨水点,一个标明是“哈利波特”,另一个则是哈利不认识的方块字。

      好像一缕阳光打在阿丝特拉的脸上,阿丝特拉的脸和眼睛全亮了,她用指尖细细地抚摸着那几个方块字,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

      阿丝特拉好像醒了神儿:“哈利,接下来……”她向霍格莫德村的方向偏偏脑袋。

      双方心领神会,哈利按照地图上的指示,轻敲独眼女巫的雕像:“左右分离。”

      雕像的驼背立即开启了,大得足够让一个稍瘦的人进去。哈利迅速地向走廊前后看了一眼,然后把地图掖了起来,率先爬进那个洞中,阿丝特拉紧随其后。

      他们滑了相当长的一段路,那段路像是石头滑梯一样,然后哈利碰到了寒冷潮湿的土地。他站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四周乌黑一片。阿丝特拉的掌心腾起一团鲜红的火焰,于是就看见他们在一条很狭窄低矮的通道里。

      阿丝特拉让火焰飘到他们的正前方,这条通道弯弯越曲,和兔子的地道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匆匆地走着,由于地面不平,哈利不得不拉着阿丝特拉,以免她再次摔跤,以前怎么没发现阿丝特拉这么笨,哈利想。

      其实赫敏早就知道阿丝特拉手脚没她脑袋反应快,只是在学校里阿丝特拉一直没有展示的机会。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通道向上伸去。十分钟后,他们走到了一道破损的石阶脚下,石阶一直伸展到上面看不见的地方。爬到顶时,哈利冷不丁一头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这好像是扇地板门,哈利听不到上面有什么声音,他很慢地推开那扇地板门,偷偷地向外窥看。

      他们是在一间地窖里,爬出地板门,慢慢地爬向那道通向楼上的木楼梯。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很近的地方有一扇门开了,有人正要下楼。

      一双脚下楼来了。哈利推着阿丝特拉跳到了一只巨大的木板箱后面,等待脚步声远去。

      哈利听到那男子在对面的墙那里搬动箱子,也许不会再有机会了——哈利拉着阿丝特拉迅速从躲藏的地方出来,上了楼梯;走到楼梯顶端的门边,溜出门,发现自己来到了蜂蜜公爵的柜台后面—— 他弯下身子,向侧面爬去,到达柜台尽头,哈利回身拉住身后的阿丝特拉,迅速起身的同时带阿丝特拉起来。

      蜂蜜公爵里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他们并不引人注意,只是有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哈利和阿丝特拉交握的手,两人好像受烫般扔开对方的手,眼睛四处游弋。

      店里有着一个货架又一个货架,上面放满了人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最引入入胜的糖果。大块的奶油花生糖、一块块发微光的粉红色椰子冰糕、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成百种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一大桶多味豆、一桶滋滋蜜蜂糖、罗恩提到过的飘浮在空中的果子露饮料,沿着另外一堵墙的是“具有特殊效果”的各种糖果:吹宝超级泡泡糖、奇异的碎片状的毛毛牙薄荷糖、小巧的黑胡椒小顽童、冰耗子、形状像蟾蜍的奶油薄荷糖、松脆的糖羽毛笔和会爆炸的夹心糖。

      他们从一群学生中挤了过去,看到这家店铺最远的角落里挂着一块招牌——不同寻常的口味。罗恩和赫敏站在这块招牌下面,正仔细端详着一盘有血腥气的棒棒糖。

      “唔,不,阿丝特拉不会要它的,哈利也不会,这是给吸血鬼的,我想。”赫敏正在说。

      “那这个怎么样”罗恩问,把一罐挤成一团的蟑螂塞到赫敏的鼻子底下。

      “肯定不要。”两人齐声说。罗恩差点儿没摔了罐子。

      赫敏尖叫:“你——你们怎么—— 怎么来的?”

      哈利交待了地图的事,赫敏要求哈利交公,哈利罗恩都反对,他们就这个问题展开激烈讨论,连阿丝特拉也不站在赫敏一方,“这个很有趣!”因为这个理由赫敏用怀疑的眼光打量阿丝特拉很久,她怀疑她被人冒充了,阿丝特拉怎么会用这个理由?

      阿丝特拉在赫敏的凝视下坚持不住了,撇开了头。

      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你打算告发我吗”哈利笑嘻嘻地问赫敏。

      “哦—— 当然不—— 但是老实说,哈利—— ”

      “看到那滋滋蜜蜂糖了吧,哈利?”罗恩说,抓住哈利领他到了那个大桶边上。“还有那果冻鼻涕虫还有那酸棒糖?我七岁的时候,弗雷德给过我一根——它恰恰就在我舌头上烧了个洞。我记得妈妈用扫帚猛打弗雷德。”罗恩沉思地看着那放酸棒糖的纸箱子。“要是我告诉弗雷德说那是花生,你想他会不会把蟑螂团子咬上一口呢?”

      罗恩和赫敏付清了他们买糖果的钱,四个人就离开糖果店走到外面的暴风雪里去了。

      霍格莫德村看上去像是一张圣诞贺卡: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扎成的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

      阿丝特拉给哈利和自己施了法术,两人都没有穿斗篷,哈利一下子温暖起来。看到赫敏还是很冷的样子,阿丝特拉也给她和罗恩施了一个。

      “这可不会像那个避水咒那样,我保证这个能持续整整一天,” 阿丝特拉得意地扬着脑袋,“我最擅长火焰、取暖这一类的法术,我还有能力再施几个。”

      样子活似一只骄傲的孔雀。

      却没人笑话她,其他三人都称赞她干的棒极了。

      四人逛得心满意足,最后罗恩说:“我们去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好吗?”

      没有人会不愿意,于是他们穿过马路,几分钟以后,就进了那家小旅馆。那里拥挤嘈杂,温暖而烟雾腾腾,一个身材婀娜、脸庞标致的妇女正在吧台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那是罗斯默塔女士。”罗恩说,“我去叫酒,好吗?”他加上一句,脸有点儿红。

      其他三人走到房间后部,那里的窗子和美丽的圣诞树之间有一张小桌子空着,还靠近壁炉。五分钟之后,罗恩回来了,拿着四大杯冒着泡沫的热黄油啤酒。

      “圣诞快乐!”他高兴地说,举起了他的大杯子。

      阿丝特拉很快喝干了她的酒,又跑去叫了杯蜂蜜酒,灌下肚子,当她再去要酒时,赫敏和罗恩吃惊地眼睛都突出来了。

      “别问,”哈利轻轻地说,“她应该是心里不痛快——回去和你们说。”

      阿丝特拉这回抱回来的是热火威士忌。

      “阿丝特拉——你不能喝这个——”“罗斯默塔女士怎么会把这个卖给你?”

      赫敏和罗恩惊叫起来。

      “别大惊小怪,”阿丝特拉快乐地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她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下去。

      哈利正想劝劝阿丝特拉,这时三把扫帚的门又开了。他往门口一看,话噎下去了。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在一阵雪花飞扬中走进小酒馆,后面紧跟着海格,他和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正谈得热闹。

      罗恩和赫敏立即使劲把他俩往桌子下面按。俩人蹲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听到赫敏悄声说“移形幻影!”他们桌子旁边的圣诞树上升到了离地面几英寸的地方,向边上移动,轻轻地一声钝响,正落在他们桌子前面,把他们遮住了。

      阿丝特拉蹲在桌下,扁着嘴,杯子被赫敏夺走了;哈利透过圣诞树下部浓密的枝叶往外看,看见邻桌的四张椅子的脚往后退去,然后听到老师们和福吉坐了下来。

      他们听到了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

      阿丝特拉握住哈利的手,试图给他点安慰,哈利捏得她生疼,阿丝特拉痛得呲牙咧嘴,同时也清醒过来,和哈利比起来,自己能挽回的还很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霍格莫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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