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命运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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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有答案，也不需要什么答案。一切都按照楚轩所预想的一样。没有了郑吒的河间宋军，犹如被拔掉最尖锐虎牙的老虎，不足为俱。
更加西北的战事连番的展开了，西夏，也是一支特别善战的名族。
郑吒在兰州如何，楚轩几乎都没有过问，连他身边的探子也不用回报。7月兰州战火纷飞，宋军没有调军西北，反而把更多的兵力集中到了与辽军对峙。
局已布好，等待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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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七年新年，大雪纷飞。皇帝又一次在宫中设宴。
宣和六年下半年秋后，在江宁府爆发的第二次起义军被李舒李将军镇压。众多叛贼被带到午门外示众斩首。那是楚轩唯一见过没有民众叫骂憎恶扔秽物的行刑。并非是观斩的民众少了，而是民众沉默的跟着刑车走。偶尔能听到有人低声的哭泣。
楚轩的车驾正巧驶过，他张望了一阵子，突然从天空中飘落了雪片，人们骚动起来。冤枉啊！一定是有冤情，青天大老爷也在鸣冤。
许多人跪了下来，在数里的长街上哭声一片。
楚轩在车里沉默不语。这哪里是老天，分明是这个国家腐朽了。
在东京，上流人物的生活穷奢极欲，所谓的名流也不过是铺展浪费，楚轩见过现实的酒池肉林，一个节度使的老丈人过日子，流水席铺了七天七夜。
就在这年，穷人家卖小孩的多了一倍有余。
那日的血水将北街染成了红街，楚轩没有多做停留，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的国家，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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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宴会上，楚轩见到了他布在大宋皇宫里的棋子。被皇帝赐名为若蓁的男人，高傲的站在皇帝的身边。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富贵荣华，虽没有实权却堪比股肱大臣。
那个男人并未多注意楚轩，而是在入夜之后，悄然来到楚轩的面前。楚轩的老宅早就卖了，新宅是一个破落老贵族的宅门，重重密密深深。若蓁恭敬的站在楚轩的身边，看着楚轩在洁白的纸上写满了一排排字，然后陪楚轩下了棋。
不用说什么，楚轩都明白。若蓁走的时候望着楚轩，终还是叹了口气。
若蓁走后，楚轩将他送来的东西打开，窗外雪很大，屋内蜡烛以燃至末尾，楚轩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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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辽国京都，大辽上层已经不可控制。辽国的君主垂危，他的儿子们开始争斗。楚轩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买通了辽国的国师，然后在国书上写道：拿下汴京者，为王。
大宋宣和七年早春，四分五裂的辽军向大宋展开了猛烈的攻击。没有人相信软弱的宋军可以坚持下来。
二月底，战争向洪水一般袭击了宋国。战报如雪片一般飞入中央，河间县破了，宋军大多被杀，而同驻守在河间金军却凭空的消失。
赵构被紧急封为兵马大元帅，掌握三军。
三月，西夏正式的向大宋开战，大宋两面受敌。
楚轩漫步在东京的街头。过往繁花如锦的汴京如今却犹如惊弓之鸟，逃难的人群多不胜数。辽兵即将入关的消息让各处都人心惶惶。
逃吧，逃吧，这也是你们最后的一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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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被破，直指大名府，辽军的攻势异常猛烈。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记起前年在此抗击辽军的郑吒，他只用不到两万人的新左翼军便力挽狂澜。
不过这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郑吒已经被排除。现在，没有了郑吒的左翼军，只是一盘没有中心的散沙。
楚轩喝着淡酒，看着地图，冷冷地说：破军在此。楚轩预计最多半月辽军会破宋军，然后深入腹地。
又是潘城，再次是潘城。楚轩接到线报的时候吃了一惊。郑吒再次让他出乎意料，郑吒竟然私自回到了河间，在潘城跟宋军的残军回合，重整了左翼。再次听到郑吒的消息，楚轩沉默了许久，
他分辨不出自己到底哪种情绪多一点。是震怒，是解脱，是高兴，还是一点点的悲凉。
时间来不及了。命运之轮已经转动，就算楚轩也不能临时停下，如果辽军没有深入腹地，如果辽军被阻在了河间，如果上京的计划实施，如果辽军回来救援，那么计划就不能展开了。
楚轩的手指敲击在地图上没有说话，他的身后站着许多彪悍的男子。片刻后，下定结论的楚轩面无表情地说道：回河间。
可惜楚轩走得太匆忙，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焦急等待的侍者，那个侍者被拦住不得见一面，他想通报的话只有一句：萝莉小姐身陷大宋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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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的人只余下了五千，没有物资，没有后援，有的是气势汹汹的来犯之敌。郑吒整顿了军队后，几乎是立刻组成了百来人的突击队破釜沉舟。一日深夜，潜行的突击队袭击了辽军的运输队，抢得部分辎重。
势如破竹的辽军在大名府顿了顿。而楚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郑吒面前的。
“把他们杀光。”楚轩对郑吒说：“只有这样，才能永保安全。”
五千对五万甚至更多，只要不是疯狂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选择。而做出计划的人是楚轩，执行这一计划的人是郑吒，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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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一个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城，因为是河间去大名府的必经之路从而发展起来的，开始只是市集，后来成为一个小镇，再从小镇变成一个小城。规模很小，人口也很少，小城里只有一家酒馆，一家驿站。因为战火的蔓延，城市里除了出不去的，不能出去的，不愿出去的少数民众和几个守军，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楚轩把这里选作了决战的战场。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所有的战将都明白的道理，但楚轩就是能肯定辽军一定不会绕道，一定会攻城，因为带兵的人，是辽军血气方刚的三皇子。
终于要落下帷幕了。
浓烟滚滚，巨大的火光将一半天空染红，兵刃相接的厮杀声一直在沸腾。徐阳这座小城将血流成河。
没有人可以逃脱命运的羁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命运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