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猎人同人)》冰蛇

14、一

　　“仁慈的圣母啊，请赐福给我的儿子，库洛洛•里卡尔。让他永远与幸福快乐为伴，让他永远被爱包围，远离疾病与烦恼，仁慈的圣母啊！你最虔诚的女儿向你祈祷，请佑他一生平安……”

　　庄严的教堂，宁静的圣坛，虔诚的女子……一切，似乎都显得的如此祥和而安宁，完美的宛如斯蒂罗家笔下的静态画，以至于失去了起码的真实感。

　　“妈妈，你果然在这里！”稚嫩的童音打破了画面的宁静，一个6、7岁的小男孩像一头迷路的山羊一样，带着一阵风直直地冲进来。听到声音，女人回过头来，笑容在她那张仍可称得上美丽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开来，而眉宇间却依稀露出了一丝与她的年龄绝不相称的沧桑。

　　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差点跌倒的孩子“真是的，总是这么毛毛躁燥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明天有省里来的大官来视察，学校大扫除，那都是高年级的活儿，一二年级就提前放学了”孩子的脸红扑扑的，乌黑的头发上还残留着阳光的气息。淡蓝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一般折射出夕阳的余晖，此时这双眼睛的主人已爬上了母亲的膝头“我回家发现你不在，就知道你又来祈祷了。妈妈，你天天来祈祷，难道每天都有要玛丽亚保佑的事吗？”

　　“小傻瓜，怎么会呢？圣母很忙的，我怎么会求她那么多事呢？我每天来乞求的，都是同一件事的……”女人笑得无比温柔。

　　“那，那妈妈你天天说同一件事，玛丽亚就不会厌烦吗？”孩子的眼睛似乎更亮了。

　　“不会的！我天天都只祈祷那一件事，圣母就知道那件事对我很重要了，她就会更认真地去保佑我们……圣母，天天都在看着我们呢……”

　　“可是，为什么杰希卡天天来祈祷，求圣母玛丽亚保佑特罗婶婶的病早一点好，特罗婶婶却还是死了呢？难道玛丽亚没有听见杰希卡的祷告吗？是不是杰希卡祈祷的时候，圣母正好睡着了？还有蒙巴的妈妈，她是村子里最虔诚的教徒，可蒙巴却被艾力克家养的狗活活咬死了。还有李希尔先生，切斯塔嬷嬷……”稚嫩的童音在空空的教堂中显得格外清晰。

　　“啪！”清脆的声音响过，男孩儿愣愣的捂着自己的面颊，而他的母亲已经惊恐地伏在了地上“仁慈的圣母啊！请原谅这孩子的胡言乱语！他还太小，不懂得去膜拜您的尊贵与仁慈！请原谅他吧！如果您要一定惩罚的话，请惩罚我这个没把孩子教好的罪人吧！请您用您慈悲的胸怀，忘记他一时鬼迷心窍的胡言乱语，圣母啊，请用你无限的慈悲，继续护佑这孩子吧……”

　　像所有村子里没有男主人的家庭一样，丽奇塔•里卡尔的房子也透露着一股贫穷的气息。房子是朝北的齐嘉式的泥筑屋，院墙只有一米多高，院子正中是一条用土砸出的，直通小屋的小路，两面是种的满满的时鲜的蔬菜，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注：齐嘉式：老式的筑屋方式，只需打很浅的地基，房子的墙面为土质。通常采用版筑方式建成，即垂直立起两块平行木板，在两块木板之间填入半湿的黄土（必须是黄土，红土粘而干后无韧性，黑土松散无韧性），再由两壮年劳力以大石舂将土夯实，而后拆掉木板，基墙壁建好，房顶一般用斯斯草铺盖而成，防雨保温但必须经常更换。一般窗户很小以节省玻璃的造假。齐嘉式房屋造价很低，由于保暖性能非常好，在寒冷的米顿拉地区依然不需要太多的煤炭取暖，所以在该地区极为流行。当然，它的流行只限于穷人之间。毕竟它的采光太差，泥土与斯斯草的材质更是显得寒酸至极。所以，只要稍微有一点余钱的人家，大多宁可多花上一笔建房的费用以及豁出去每年冬天多用上三倍的煤炭，也会选择木屋，或者更为考究的吴多式的砖石房屋。

　　丽其塔坐在屋中唯一的椅子上，库洛洛静静站在她面前。

　　对库洛洛来说，妈妈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妈妈，库洛洛所犯的再严重的错误，似乎都可以被妈妈轻易原谅。就连他上次不小心把妈妈攒了一个月的要卖的一篮鸡蛋尽数打碎，妈妈都只是轻轻地擦干他脸上的泪痕，故作轻松的说：“伤脑筋，必须要在两天内把这些鸡蛋全都吃完呢！你说今晚是吃鸡蛋饼呢？还是莨芹蛋羹呢？库洛洛。”而那些鸡蛋，是冬天里里卡尔母子唯一的经济来源……库洛洛从没被母亲打过一下，可今天，只为了他随口的几句话，丽奇塔的巴掌就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库洛洛没有哭，尽管，他是班上最爱哭的孩子，老师一句重话都够他哭个乱七八糟……可今天，库洛洛知道，他一定是犯了很大很大的错误

　　“还疼吗？”丽其塔轻轻的抚摩着库洛洛红肿的面颊，那一巴掌，似乎不是打在儿子的脸上，而是打在了自己的心头。

　　“不疼，早就不疼了！妈妈的力气不大，根本就没打疼我！”仿佛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库洛洛狠狠地在自己红肿的脸上又重重的掐了一下“根本就不疼嘛！”嘴上这么说着，可毕竟又碰到了痛处，眼泪又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对不起……库洛洛……”仿佛说给儿子，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一定要快快乐乐的才行！圣母一定会保佑你的，一定会的……”紧紧搂住儿子，仿佛搂住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泪水，扑簌簌顺着她细致的面颊滚滚滑落

　　落日的余晖渐渐散去，夜幕，悄悄的笼罩了整个小村……黑暗，渐渐逼近了。

　　哦呵呵呵，不要怪我，我承认我是后妈，虐完西索虐小伊，虐够小伊虐小库…哦呵呵呵，下一个虐谁，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