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猎人同人)》冰蛇

13、指尖的幸福

　　我坦白，我承认…………这章是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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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听见他悄悄走进屋来，依旧闭着眼睛——反正睁眼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一样的什么都看不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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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是如此的波澜不惊，即使我身还上残留着□□后的味道。有时候，我会幻想：或许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每日里在外面鬼混吧————可我明白，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她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吧！
　　是的，她怎会在意？她甚至压根儿不愿意看我——她的丈夫一眼，所以才放任着自己的眼睛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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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味道中夹杂着淡淡的香气，是一种新の味道，应该是上等的弗蓝露……会用这种奢侈品的，该是个来自东方的豪门千金吧……他又换床伴了……这一回的时间算是不短呢，整整一个月呢！那个散发着“忘忧”的香气的女子想来该是哪个中等人家娇宠大的小姐，所以既没有名门闺秀的空洞无聊，也不会像小户人家的小女孩般见不得大场面……难怪可以让他整整停留一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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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躺在我身边，那么静静的躺着……可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永远不知道……
　　她的眼睛看不见，她的耳朵听不见，她甚至不能讲话……可是我却清楚的明白，许多事情，她是清楚的……
　　最起码，她清楚她在这里，是我的妻子，所以，即使第一次拥抱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害怕，她的身体颤抖的那么厉害，她的肌肤在我刺入的瞬间变的那么的冰冷……可她依然没有伤害我……
　　要知道，我是抱着断上几根骨头甚至被打残废的决心去抱她的：她不会杀我这一点我是清楚的，可是她对男人的抗拒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我不能肯定她的“诅咒”会不会在我拥抱她的时候像本能一样发作：即使是我，面对她强大的力量的时候也只能勉强保护自己不被瞬间杀死而已……
　　可是她没有像我预计的那样发作，只是默默的承受着，颤抖着，却始终没有一点点表情，她空洞的眼睛从头至尾都是大睁着，仿佛能看见什么，又仿佛在努力的去看着什么，也许，在她的心里，那一刻，的确是在看着什么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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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呢？我曾经偷偷在他沉睡的夜晚抚摸他倔强的头发：是的，很倔强的头发，硬硬的，即使留了有十几公分的长度，发根处依然会立着……
　　他的眼睛又是什么颜色的呢？像库儿一样柔和的黑色？或者大部分人一样碧蓝……我只能去猜，因为我的世界里，永远是一片漆黑……
　　他的个子应该很高吧……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宽，抱我的时候他的臂膀是那么的有力，仿佛，仿佛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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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空洞的眼睛在睁着的时候总是凝视着东方，那里有什么？亲人吗？或者……是爱人？她光洁的额头上刻着一个精美的黑色十字花形，平日里总是掩盖在她柔顺的发丝下，可每当她凝视东方的时候，她的手指常常会不自觉的抚过额头，指尖久久的停留在那花纹上。这花纹代表什么，我不知道，可我有一种感觉：这个花纹，是她和某一个人之间的纽带，那个人，在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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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的刻文清晰可触……或许，靠着这个刻文，他是能够帮我找到库儿的……可有一种危险的直觉却在阻止我这么做：那是一种模糊的，来自我血脉中的对一切不幸事件的预知力：他们不能见面，不能……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比死亡还要可怕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直觉中的“可怕”究竟有多么的可怕……命运的车轮隆隆的轧过拉洛拉斯共和国历99年的冬天，我和西索的共同生活在进入第十个年头的时候，依然如我踏入兰蒂诺家族的第一天那样：看似亲密无间，却永远同床异梦……
　　许多年后的一天，我看着漫天的雪花，忽然想到：那许多年中，我们两个人，如果有一个人肯放弃一点点所谓的自尊……肯冒一点点受伤的风险，也许，命运的轨迹将踏上完全不同的方向………然而时间不可能倒流，甚至短短的停顿都不可能，我们两个人的任性与自私，将我们的生活，连同身边无数人的命运，卷进了历史的滚滚洪流当中。夹杂着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铸成了那段世人眼中史诗般的岁月……而载入史诗的，永远只可能是被称为“正”的悲剧。

　　或许，我们都太聪明了，聪明的不允许自己有一点受伤的风险：受伤重的，永远是爱的深的那一个……于是我们每天紧紧的拥抱，刻意的忽视那渐行渐远的两颗跳动的心……刻意的告诉自己，他（她）不爱我，所以，我不可以爱上他（她）……

　　如果那个时候，我愿意放下一点点自尊，拿出一点点妻子应该有的态度，对他说上哪怕就只是这一句
　　“滚出去，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再回来！”
　　他那颗满目疮痍的心，是不是能少一点裂痕呢？

　　然而这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我一如既往的无视着他的一切荒唐淫逸；
　　他一如既往的穿梭在形形色色的女人和男人的床榻之间……
　　直到他冰冷的指尖最后一次抚过我的面庞，“西索，你才是我的全部……”那心底藏了许多年的话语终于说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他低低的哭泣；他说过，从他15岁的那个寒冷的冬夜开始，他不再流泪……可许多年后，同样一个寒冷的冬夜，他又一次留下了他多少年不曾流过的泪水……为了我这句话，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生死永别……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那一刻，我的指尖碰触到了幸福的边缘……

　　原来
　　幸福，一直就在我的指尖
　　只要我肯伸出手
　　就能够抓到……
　　可我却错过了
　　这一错
　　就错过了我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