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子仙》素叶

5、第 5 章

　　小树惹眼，惹得人们躲远远地，穿着打扮异类披头散发活像个疯子。小树脑袋里想着爷爷说的故事，此时正是小树憧憬的地方，对于小树人间一切充满新奇又并不陌生。

　　“卖菜嘞，卖菜嘞，新鲜的芹菜。”

　　“来看，快来看上好的胭脂水粉。”

　　“猪肉包子，刚出炉的猪肉包子。”

　　小树左看右瞧，与爷爷故事里讲地事物一一对号。

　　东边行来十来人的队伍，一顶花轿在其中，红纱轿，红纱衣。西边迎红喜轿，红喜服红盖头，盖头下一张素白地脸。

　　小树就在这当中走着，听两头吹吹打打，街头的行人自行分靠街边看热闹。两队相遇而小树醒目的夹身中间.新郎骑高头大白马。嘴角耻笑瞅着小树，是来寻事捣乱抢新娘。

　　可不是，凡是见娶亲的队仗，旁人都会让开道让你先行，免得误人时辰错过新人吉时，平添地行善积德。找茬的不乐见新人好的，一般拦路杵在队前干上一架。

　　“你小子行，”在女子的个头中，小树是高挑的姑娘。同时呢，小树是按爷爷的外形变幻的。也就是男子的平板身材。先前与伊桃相遇，伊桃凭小树独有的女儿香识她女儿身，北易门的掌门跟着伊桃叫了声姑娘。长发垂落胸前发尾俏皮卷曲。伊桃的紫色水晶落花簪子收于袖中，和蔓藤悠祁的颜色相称。

　　“小子……”小树不认得眼前红色衣裳的男子。只是他嘴里的话分明是对自己讲的。马上男子长相端正，国字脸浓眉大眼挺鼻粱，含笑地眼里燃起发怒的前兆。本够晦气娶媳妇娶个心有他人的女子，结婚当日又和个花楼的花轿相逢。

　　朱全背驼如骆峰跟行花轿旁，右脸块状墨点子斑覆了半边，和老鸨妈妈家有点亲戚关系花楼佣工。15岁的少年另半张尚幼气小脸，干净的很只是神情过于木纳。

　　山岗乱石堆上一座座新旧的小坟包，杂乱荒芜穷人们的安息之地。墓前牌木记录下的只是此人曾经活在人世的证明与亲人们的缅怀和思念。灵魂呀，开始新的世间，身躯掩埋化为尘埃。太阳沉落洒下余晖,坟堆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脚步渐进。墓碑上几只乌鸦盯着乌黑豆眼。影子斜长，影如长开的剑拔身形，他稍停脚步盯着影子，如果矮小的真身像影子般，定是让人瞩目地美男子。

　　朱全自美间又自嘲一笑，左手提着一坛酒和下酒菜，右手提了包好的糕点水果，他要到爹娘的坟前祭拜。乌鸦低头用喙梳理着羽毛，坟墓四周树木成片的乌鸦，少见它们对人畏惧，而有时人会遭到它们的攻击。

　　“爹娘，孩儿一切安好。”小时大姨经常打人，可饭是管他饱的，每日里打扫院子，清理杂物。“今日发了薪银，娘，孩儿为爹买了酒、为娘买了点心。”合葬的坟冢，木板做成的墓碑上找人代劳用红毛笔书写。他的父亲朱华，母袁氏袁娟便是在此安眠。家中穷困，爹娘早逝，只剩下他。听说以前他们是个大家族书香门弟，确因祸事亲离子散越发没落贫穷。爹爹考上举人，却遭人下了毒手连夜丧命，母亲带着6岁地他找到大姨，因他长地丑，堂内肥差总是他人手。可他也乐得清闲。只是少年长成，有了心仪姑娘。

　　立于坟前沉静于悲伤的少年，猛地抬头对面坟头，一野狗两眼发着幽幽的寒光，凶狠残忍尽在血色中。他有些后悔在这乱岗之上待到红霞散去，月悬半空幽暗不明的坟地，突然面对死亡地害怕，颤抖地身体如同树叶，野狗会扑来咬断他的脖子，努力抬头死盯野狗方向，移动脚跟要逃离恶犬，又怕丝毫的动作引起大狗的扑杀。狗喉咙里低转嘶吼，凉风刮起吹过来，惊觉衣服骤然汉透。野狗张嘴露出颗颗尖牙，开始捕杀猎物，新鲜地血肉，鲜活地就在它的眼前。

　　“啊～”他恐怖的尖叫转身便跑，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成为野狗嘴下的食物，现在谁能救他，爬出来的只有鬼。两个都是食人的恶魔。

　　“救命，救命呀～～”两脚敌不过四只脚的速度，且这只凶狗早就饿得失狂。腥臭灰脏的狗毛，连滴落的口水都是股发腐的味道，霉了周围新鲜空气。

　　背部被利牙生生撕扯掉大块血肉，朱全吃痛扑倒在地，但他没有时间顾痛喊疼，他爬起接着跑，衰弱而苍白的脸极度地恐惧。跑，跑，跑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大狗囵吞咽下肉连嚼都费事，兽眼中兴奋大胜。

　　“你本姓秦，忘却前名，现在开始叫秦娇娇”正值14年华，这是她第一次开门接客，
　　妈妈让她坐于花轿中，命人抬着轿子游街揽客，她好生盼能被她容貌吸引，对她一见倾心的良人忽然出现，救她出供男人践踏玩乐的命运。

　　心中苦涩漫开无边空气中，似能听见以往名花知粉们地凄厉悲唤。压抑她喘不过气来，一双无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怎么逃也不逃不脱，眼前出现黑洞旋涡，她要窒息于此也是好的，了断俗事红尘悲惨命运。

　　装作无视避开街上男子们贪婪情色目光，嘴角上翘抿嘴淡淡地笑着。修长白皙脖颈，绣花无肩白裹胸上衣紧腰凸润，显出可爱的小肚脐，翘着二郎腿红裙下赤足露踝趾甲盖儿艳红，小巧盈软的男子一手便能拖住。红色纱衣挂身半透朦胧。精妆打扮的脸拭去原有的纯真，变成街上男子驻足观望的妩媚娇娘。

　　妈妈领人前面开路，秦娇娇的花轿在后。只过34的老鸨袁妈妈，以前很多恩客会偶尔包的她一夜，再来回味俱说比她年轻时更有向往之意。走过几条街市，一见妈妈袁小蝶就知道她们是‘蝶衣楼’的。

　　那方喜轿对迎，马上男儿喜服华贵，气派得体伟岸英俊。前任花魁刚叫50岁胖子富商买走，秦娇娇接任，妈妈打算让她做楼内花魁。

　　她想要回到昨日，还是一个小丫鬟。可妈妈却告诉她当姐姐们的丫鬟，只是让你去早些学会早些接触。风花场所最自然的就是风花事，有几个能清白一身嫁人的。

　　“你若听话，自是金银珠宝满箱。若不听，妈妈我让你当下等地妓子，生死不能！”妈妈说地清松，可话对秦娇娇恶毒地吞食人心，断绝她所有的希望、任何的幻想。她好想冲这腹蛇女人大喊。只有现实中耗尽青春磨灭生命，为妈妈赚取她的金银。

　　“妈妈，为何如此对我？”悲愤交加。“我只是一个丫鬟。”

　　“今天以后你可是小姐了。”妈妈蹲下身子，右手巾帕晃动，拍拍眼前满面泪痕的她。“别给自己和家人找罪受。”

　　“不～”她的心冷到骨头里，耗尽挣扎的力气得到地即是相同或更惨的状况。“不～”

　　轿旁妈妈地侄子朱全，多半是闲来无聊跟来。妈妈说这样也好，多少起个人衬美的作用。

　　她想要嫁给的就是这样的儿郎，发酸的眼瞳直穿人群，来到喜轿之上。“为何我要如此!”

　　苏府上下满是喜庆的红色，正厅内红色双喜字映于眼中，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皆欢喜祝贺。小姐苏可馨的闺房内，贴了喜字换了红色幔纱。

　　“江郞你为何不来，你说过你会来接我的！衣装凤冠霞帔的苏可馨咬唇，唇破血流泪湿巾。她为江郞鄙弃那媒妁之言，两人订那私下终身，从见他第一面开始，身和心全然给了他。男子失贞无人过问，女子失贞侵湖灌笼。最恨男子多薄情，如果他始终弃面不见，等到洞房时她将用手中的刀，割破喉咙结果一生，与他断了来世情缘。“江郞你果真要让我如此吗？”

　　“小姐。”巧儿端来一碗八宝粥。从昨日起小姐开始禁食了。“小姐快些儿吃吧。” 怕小姐婚礼支撑不住晕倒，给婆家留下坏印象，小姐日子可是要难过的。

　　“我宁可饿死也不嫁呀。”苏可馨趴桌哭泣。

　　“小姐别再难过，为自个想想。”巧儿继续开导小姐。她也是近几日得知小姐喜欢一位姓江的公子。“那就江公子来影无踪，非侠义之人，小姐莫再想他了。”

　　“我爱江郞，且我亦非完壁之身叫我如何嫁人！”是恨意又是无奈如抽掉力气的娃娃瘫软的跌落在地。

　　“小姐，小姐。”夫人因巧儿长的美，另派丫鬟跟嫁了。幸好苏府是规矩人家，夫人说是以后当小小姐身边的丫鬟。小姐的重量全靠身上，一时觉自己力气小。“小姐等下，我去叫人。”
　　小姐身边只她一人。

　　“二哥由我来解决这小子～”作为二哥婚礼地侍郎，他拨剑踏马飞身直逼小树，剑风数变使敌难架其势。

　　打架，小树可不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就此人飞身而来的剑，她就让他知道小树的厉害。

　　“悠祁～”腰间蔓藤感觉到她的愤怒，“你们快到我身上来。”小树执鞭破开剑势，化了齐川义的攻击。

　　花儿小精们早见集市上姑娘们头上戴花动人好看。见小树要与人开打，忙跑到小树变的乌黑靓丽的发上。

　　“蘑菇，你凑什么热闹。你趴在小树头上多难看，快下来。”

　　“人参你吊在小树头上也难看，下去。”

　　“对呀，人参你别人看见，小心被抓走，小树还要去救你。”

　　“哇哇，蘑菇我们好可怜。”

　　“是啊，人参。我们变得太大了些。”

　　小树的小精儿朋友开会，小树和齐川义打得难分高下，小树谨遵树爷爷手则。在人多的地方少用法术，免得整天被喊斩妖除魔道士的围攻，实在影响心情。

　　小精们在小树头上挤位置，排阵形。最后人参变成一支白玉龙纹钗，圈发挽髻插入发丝。花精们见了变成彩带，中间顺发糸带每隔一段，最后零落周边的发丝，统一绑住直于脚踝发尾。蘑菇变成大而圆的珍珠，金环扣上小树白皙脖颈璀璨夺目。这些是他们游街后的灵感。

　　“三弟婚礼见血不吉利，抓了关上日后再说～”齐川行探眼后面喜轿。里面的人已经撩开轿帏，掀开盖头一角张望。焦急的眼里透着关切。

　　只一眼新娘苏可馨的模样撞入齐川行的心里，不由恼怒苏可馨嫁于他，眼中的担忧竟是别人。他早已从母亲嘴里得知苏可馨委婉可人，他并没在意，父母订好的亲事他遵从便是。

　　成亲前三弟在耳边唠叨，说是如果嫂子是个管事婆，他哥俩怎好逃出喝酒。大丈夫所为岂是女子能管。他想起母亲说苏可馨时的满意。于是第二天他潜入苏府，以前他与爹娘拗着，从未去过苏府。他立在墙头想要看清新娘是否如娘所说。

　　“小姐，小姐。”丫鬟巧儿劝说着她家小姐。“小姐你莫哭。夫人说齐家二少爷玉树临风，和小姐极为般配。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

　　“我早有心仪之人，爹娘为何还要将我许于他人！”

　　齐川行听两人廊下对话，才知苏家小姐有意中人。人在廊中看不真切，且是背身于他。只觉丫鬟的声音更比小姐好听三分。

　　当天他回去和父母说他要退婚，结果被爹爹教训半天。说不想成亲也要成亲，因先前态度差被误以为找借口要推了婚事。

　　轿中小人见无人顾她，全跑前头看人仰马翻。揭下盖头提裙迈出轿外趁机溜走。小姐从背后把她打晕，醒时她发现自己在喜轿中，正悉没机会逃跑。

　　“想跑吗？”齐川行莫名负气，跃身下马望着转身的身影。

　　“嘿嘿。”正是得意，却见眼下停一双喜靴。“对不起，让让。”

　　“是她！”是叫巧儿的丫鬟。齐川行扼住苏巧的下巴与其对视。看清楚让他悸动的脸。“你休想逃，这辈子！”不由抱腰飞起两人直坐马上。

　　“三弟交给你了。”撂下一句便策马离去。花轿队伍躲闪小树的鞭子和齐川行的剑，散乱逃窜。

　　刀剑无眼他人慌张逃跑，秦娇娇下轿异常冷静的立在轿旁。当齐川义的剑尖朝小树过来时，瞬间移身挡在小树跟前。闭眼等待剑的到临。就让剑穿透胸腔死去，再无眷恋的尘世，它只会给我带来无尽痛苦。

　　小树和齐三公子两人同时一惊，齐川义赶忙偏了剑头。朱全站在街角，木纳的脸上一丝诡异闪过，跟随小树身影动作转动的眼睛，像是遇到自己喜欢的美食异常欢喜。

　　“小心！”齐川义的剑刃划破红纱，秦娇娇手臂受伤。小树抱住腰间拥进胸膛，置身于安全地带。

　　“求求你救救我！”秦小小扯住欲走地小树袖角，失去死的机会，她还是要搏一搏。“带我走！”

　　“你等我打败他。”对上秦娇娇泪眼，小树回头感觉到她深深地忧伤。“我带你走。”

　　齐川行拉紧马绳，策马奔向城门外，他要带着他的新娘回到府上，与她结百年之好。

　　“放开我，放开我～”惊吓回神的苏巧拼命挣脱禁锢自己的怀抱，她不是小姐呀，虽然恨小姐打晕自己，可如何也说不出来，小姐失真打晕自己由自己代嫁的事实。凭她如何捶打，臂膀铁般牢固。

　　劫亲让街边百姓情绪高昂，虽说新娘定是放□□子，遭人唾弃漫骂的主。可自古热闹是缺不得人看的。

　　“老婆子，我是不是眼花了。”一老头对身旁老太说。

　　“怪了，明明是散着头的怎么就变了呢”众人都在擦眼睛，怀疑自己记忆有误。

　　“这小子挺好看的。”小树和齐川义打完几圈。大伙眨动眼睛，一边看打一边时时往小树头上漂，可再也难瞧异常。阴柔若玉的脸庞，剑眉星目。

　　蔓藤悠祁像剑径对齐川义，齐川义剑毫无躲闪。如刀破竹，鞭子如散开的筒花。齐川义地剑以鞭中心为点劈开直刺小树握鞭的手。正要以剑卸了小树的鞭子，前力受阻突生他变，劈开的鞭聚拢吞食了剑身及持剑的手。这鞭子怪异，齐川义被牵制，活物武器！

　　“小树怎么不用法术。”

　　“就是啊。”

　　“看我去帮忙！”

　　齐川义运用内力绷开绑住他的鞭子，运气半路就见包裹剑的鞭子上长出只蘑菇。小小地花斑菇。

　　齐川义吃惊的看着小树。“你真懒～”懒的打理自己的藤鞭，让它发毛长了蘑菇！或许这鞭子制作过程有问题。

　　“呃。”小树头痛。

　　小蘑菇的作战计划，我不入虎穴，谁入虎穴！就当齐川义说话之际，贴上他的唇。哈哈哈，身上自带的毒就可以毒倒他！

　　齐川义闭嘴之际，咬到一东西，韧劲实足。什么东西？！吐出伸手掌心一只小蘑菇。是他刚见的那只？！

　　“噗。”

　　小小范围内的空气中弥漫它独有醉人香，“吧嗒。”齐川义躺倒大街。

　　“三公子～”府上家丁见公子倒下，纷纷冲上前来，誓死保护公子。蘑菇想有手的话，定要擦擦身上的口水。

　　“放开我，放开我～～”袁小蝶回过神，叫了楼里打手架了秦娇娇离开。悠祁松开剑恢复原样，小树侧身挥鞭，两壮实打手各挨一鞭。吃痛松开秦娇娇。悠祁束于小树腰间，小树迅速快的惊人，一眨眼人两人越过屋顶离开。

　　“秦娇娇你敢跑，为你家收尸吧～”妈妈袁小蝶气愤难当，至今没哪个姑娘跑出她的手心。

　　“哦。”看观们恍然大悟，快嘴的议论起来。

　　“打错了。”

　　“原来不是抢新娘？”

　　“和疯子有一腿的是蝶衣楼的秦娇娇～”

　　齐府上下接亲队伍的人，刚是反映过来，等三公子清醒，得知这样的结果会囧成什么样子。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抬了三公子收拾好，迎亲队伍追赶二公子而去。

　　“阿弟～小妹～”秦娇娇床上惊醒，她发现自己身处客栈房内。虽然恨爹爹卖她到花楼，可她心底里最是疼爱妹妹和弟弟。“姐姐，天亮了？”身边小妹揉眼问道。

　　“大姐，三妹～”这时门外响起二位弟弟拍门叫唤。“天亮了，快起来～”

　　“来了～”秦娇娇忙起床穿衣，再帮妹妹穿好，开门让二位弟弟进屋。她突然瞟见桌上压着一张信纸。移开茶怀拿起信纸，自己是睁眼识字瞎，经常光顾花魁姐姐的事恩客中，姐姐曾央求那自命好学问的恩客教的。恩客自是开心，吹嘘自己学问做的如何如何。而自己在姐姐们接客的时候，妈妈监督下练习琴艺和舞蹈。

　　“你们可见恩公？”秦娇娇收好信纸。问向二个弟弟。

　　“没有。”二弟弟摇头，互相看眼对方。“我们醒来发现在客栈。开门找人碰上店小二。店小二说姐姐在房间里。”

　　“走，我们去找店小二。”牵了阿弟和妹妹，下楼找人询问。

　　狠心的爹爹一年前摔破脑袋去世。如果不是她恐吓说，敢把她的兄妹们卖了，她就断了爹爹的银两，还会花楼打手帮忙天天揍他。想来爹爹早把他们兄妹卖掉。今日的团聚感谢恩公，只是不知恩公用了何法子，一夜间他们已到千里面外。

　　“具体我也不知。”店老板40多岁的廋个子。听秦娇娇打听情况。说是一位白衣公子要了两间相挨空房付了银子。然后就见公子上楼，等一会下来时，告知老板人已住好，让我店小二第二日早晨帮忙叫醒房内人便离开了。当时老板纳闷怎么没见人上楼，摇头又想估计自己帐没看见。
　　“老板你可帮忙看下信。”
　　“行，我给看看。”老板接过信纸，字体行云如水般潇洒，逐字念出声来。“你们不用再担心恶人追来，树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