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子仙》素叶

13、第 13 章

　　悠祁在和盘鸣的打斗中受伤严重，却让他意外成功的幻化成人形。盘鸣在自己气息将尽时刻，沉静地请求他带它离开。它虽败，败得心甘，却不愿让人类分割自己的身躯。

　　悠祁依照盘呜所说，施法将它带回初遇之地。覆上最后一层黄土，盘鸣便长眠于此。悠祁因伤势过重，前面强撑的身体倒地。等他苏醒之时，已经天方大亮。悠祁因晕倒耽搁寻地疗伤，下刻便要施法隐身。可漫延的疼痛，使他虚弱的动弹不得。他想念小树和大家，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头顶，悠祁感觉自己就要被蒸发掉，肖等片刻就会融化在空气中。

　　法随心动其行，让身体浮在离地几十厘米的地方。缓缓幽幽地避开树木，穿过丛林。寻到一处小河，将自已浸入其中。想起小树身上那种舒服的感觉。

　　深深沉入河底，躲避毒辣的太阳。刺痛的痛感得到缓解，意识也开始清晰。睁开淡紫色眼，眼眸安定温柔。随后闭眸陷入悠远的梦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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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祁在于蔓怀中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至深夜。简单的木雕床铺上，多了名睡着男子，他便是于蔓的相公。悠祁在俩人中间，那个男人睡在床边侧。他起先赶来时，忙着道歉后轻柔的拉妻子回家。怎奈妻子以往体贴变成疯症，扯不开他的手就咬。

　　夫妻两人睡的很香，悠祁施法将睡枕幻成自己模样，然后冷漠的瞬间移身离开房间。冷清的月光，轻柔的照亮夜晚的寂静。悠祁抬头凝望星空，点点繁星闪动，他盘息而坐静静陪伴小树身边。
　　庭院内阴影摇动，人们沉睡早早入眠。豆丁坐在悠祁右肩上打着瞌睡。月光的能量能增强小树的恢复能力，只盼望她能够快些醒来。

　　哇纳吸收，悠祁当日从河底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回到陆地的他幻了人形，开始使两条腿走路。驭水为镜，立影见自己模样，小树的绿发和自己的紫都非常好看。在人类眼中一岁大小的孩婴,却如大人般疾风速走。

　　“腰子，你看这有个小孩。”一个三颗庑子于脸左、嘴左边、下巴处的圆腰矮个子，对同伴指向坐在草丛中的男童。

　　“墩子，你说这样白粉面的孩子能卖几个价钱。突嘴塌眼的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心中评估着上好货品的价值何等。

　　两人其实是个猎人，只今年灾荒频多，周边县城流民多涌进相连地区周县。随之而来的混乱人群中，本是或变成恶人强盗贼人。

　　虽然他们是村民，可是猎物少而收成低，肚子添不饱的情况下，卖的钱的都已经卖的钱，念盘踞心头，那是多少顿的大米饭。

　　悠祁虽然知有人靠近，仍就坐着考虑如何找到小树。两个贼汉只因是个刚满周岁的小孩，无所顾忌的走向悠祁。

　　悠祁想小树在人间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小树对于爷爷故事里的人间很是憧憬。现在自己幻成人形可以自由在人间走动。侧头睃眼打坏主意走来的两人。虽然不知他们想做什么，可盯着他身上的视线……他们是普通人，自己只要施个法术，便可让这兴奋眼神变成寂静的死色。而正因为是普通人，他也就无需做什么。

　　“唉？”明明在眼前的漂亮娃，怎么眨眼消失了呢。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的神色。

　　悠祁此刻到达千里之外，一个小村落里，刚刚驶出十几辆马车。马车内一路都陆续发出孩童的哭声，前面几辆也装满了人，却比较安静。悠祁听到哭声，停步驻留看个究竟。驾驶马车的车夫旁坐得一位彪壮大汉，横肉吓人身形高大。

　　一路南行，车子停在一处湖水边。车门被大汉打开，前面几辆都是十三、四岁年纪女孩。女孩们下了车就分配到后面别的车前。然后几车的小娃娃们被接了下来，大孩子们照顾小孩子，里面几个婴儿便被最大的几个女孩抱在怀里。

　　这车主人算是个妖娆的女子，倒不似别的人贩子，贩卖也只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小厮。人贫家户的童养媳、儿子等正经人家 。老板身边有五个婆子是专管女孩的。

　　“呀，这哪来的小童子，生得这般好看！”按资质排的五喜婆子，二喜婆正站在女孩们身后，看着她负责的最后一车孩子，车内孩子年龄都在3、4岁。

　　怀中抱着悠祁的女孩同样睁大双眼，瞅着悠祁。虽然看着是个一岁多的儿童，可是如此上上等样貌让人见过，自会留下深刻印象。二喜婆皱了眉，车内莫名多出个漂亮娃娃，事情太过蹊跷。让那女孩小心抱着悠祁，随自己走到大当家落脚的牛皮帐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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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小木不见了～”一大早起来负责照看小树的平左央大惊。其实说来自己睡觉前检查过的，怎么睁眼就把小木给丢了。

　　“师弟，小木在我这，还有知耀也在我这。”徐知耀是于蔓娃娃在时孩子的名字，于姐姐抱着孩子一个劲的叫，他们跟着认叫了孩子的名。梁在崎自起床后，就盯着床铺发呆。

　　“知耀为什么会在这里？于姐姐呢！？”平左央光脚下地，啪啪地跑到梁在崎床边。从师兄怀里抱过悠祁，就是他们眼中的徐知耀。

　　“是于姐姐送过来的，她可是清醒了？”梁在崎也是摸不着头脑。任他想个透顶难想出个所以。送过来会发出声响动静的，他们怎么都没被叫醒？

　　悠祁听到耳边平左央的惊声，感觉一道探究的目光注视自己。而平左央低头便瞧知耀睁开了睡眼。突然大叫一声：“师兄，知耀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别是生病了！梁在崎听后唰的抱过知耀。仔细观察左右看。“知耀的眼睛大而明亮，没有什么伤处。师弟？”

　　“我看他眼睛睁开时是浅浅的紫色。”平左央见师兄梁在崎没有他异，偷偷平复了心绪，他可是大人了。

　　“明明是黑色，师弟你看。”将知耀抱着面对着平左央，平师弟想是太过着急眼岔了。

　　“嘿嘿，师兄。”知耀黑色的眼珠正瞅着自己，左平央脸儿发红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快去穿鞋。”梁在崎虎了脸，因关心而重声督促左平央。

　　“嗯，我这就去穿。”左平央冲梁在崎吐了吐舌头 ，忙反射跑回自己床前穿好鞋子，又拿起床头旁四方矮凳衣物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