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子仙》素叶

11、第 11 章

　　过去一月余，豆丁练武成了痴，日夜练武盘坐休息。翩翩世家公子，山野莽夫雄壮汉，玲珑有致泼辣妹，腼腆淑女可爱妞。祉真教的客人陆续来的多了，豆丁反倒以他们为师偷学几招，还在梁在埼应战时观战整理分拆。当梁在埼对武半月后越打越勇，浑身爆发力渐增，他的内力早上了另一个层次。每见梁在埼在他人和他自己惊讶下打败敌手时，豆丁在空都笑地非常开心。

　　梁在埼和平左央两人被分配到二人间，因为小树除去两人，其他人想却不能靠的太近，对于此事的态度弟子间各有想法。只是时间久些，想着想着也就失了些看轻的心态。大抵不得碰的小树，就只他两人可以，大概是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也倒激励了祉真派全体平日里练武的积极性。

　　除去师兄弟间变得客气，两人也经常莫名的偶遇几位师叔，都能受几招几势指点。短时间内武功进度神速的两人，连掌门丁恩回也来凑热闹，门内绝学“赤翎功”清脱潇然洒意，身影有如遨游天际的傲龙。本有意传于自己的大弟子，但同时梁在埼的进步，使丁恩回燃起一股子渴望，让丁恩回把他归为下任赤翎功传人人选的冲动。于是丁恩回与自己的五师弟商量。

　　“梁师弟，掌门、师父命我前来唤你，现正在内厅等你。”传信弟子正是自己的师兄李怀，李怀嘴角扯了扯，给出个很僵硬的笑容。“你且快快前去。”

　　“谢过李师兄。”梁在埼抱拳回礼。

　　“师兄～”平左央收剑旁立两位师兄身侧，听闻掌门、师父找梁师兄，便叫住梁在埼想要跟去。

　　“师弟好好照顾小木。”梁在埼对平左央露出让其放心的微笑，笑容和煦如春天的天气。反手转柄将剑交给平左央。斧子吃虎已经修好，它是梁在埼的娘留给他的，说是他去世爷爷使过的武器。平时教平左央习剑，然后自己晚上多加时间练习家传武功。他们给木头起了名字叫小木，从此小木是两人中的一员，是他们的伙伴。

　　“平师弟，梁师弟不在，我教你练剑如何？”李怀见平左央愣愣地瞅着梁在埼离去的背影发呆。便拨出他腰间的剑与平左央说道。

　　“好，多谢李师兄！”平左央回过神，开心地对李怀应道。“李师兄，掌门叫梁师兄干吗？”

　　“不谢，我们可是师兄弟。掌门叫梁师弟做什么我也不知。对了，平日里梁师弟都做些什么？”李怀手笑眼中带了一丝嫉妒、鄙夷，然后提了提剑挥试几下，又恢复往常惯用的淡淡微笑。“平师弟练到第几势了？”

　　“梁师兄他平常教我习武。”平在央毫无察觉接答道。“我跟梁师兄练到第二层二章49势了。

　　“那……除去习武还有呢？”李怀对平左央口中的答案并非满意，心里想梁在埼总是会有些特别的地方。

　　“还有……”平左央见平日里见面却不怎么相近的师兄，抬头非常疑惑的看着李师兄。“除去练功……就是帮小木洗澡，还给她讲故事。”

　　“从刚才你们就说小木，小木是谁？”

　　“小木就是让琕阊宫教主运功反被自己功力所伤的怪木。”大伙都知道他与梁师兄给起的名字哎！

　　“我们开始练功吧。”有哪一点的不同，会造就这样的结果？自己因资质上佳而得师傅亲传本门武学，苦练寒载数十年。无故间以往平平资质的二人，现在却好似拥有了超过十几年内力。小木？怎么可能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每每想此他内心很难平静……

　　均匀的呼吸开始零乱，最后一势练完，一个转身收剑，今日里有风，零乱的发丝打在额前。“师兄，你看小木身上趴了个小孩。”平在央惊奇慌张的用手指向小树所有的位置--温泉边。

　　“他可是派中谁家的孩子？！”小娃白白的莲藕臂，莲藕腿抱着小树木身，因脸侧趴着看不清娃娃的模样。平空出现在后山且趴在小木圆圆的躯干上。梁在埼第一反映就是娃娃可能是派中某位的孩子。

　　“嘘,我们先看看！”梁在埼食指贴嘴示意禁声，放缓脚步轻轻走向小木。

　　“恩。”平左央小心点头.

　　两人来到小木旁，梁在埼俯身正要抚上孩童的手犹豫的在空中停顿后复接着靠近小童背部。

　　悠祁背对听见两人谈话，闭眼继续保持着抱姿，能伤到他的非一般凡人。找到小树就如同回到了家，驱走了孤单一种从心中蔓延的温暖、迅速传遍全身充沛四肢。“
　　豆丁盘坐半空，悠祁凭空显身时，就在他耳边飞来飞去，大声说着话制造各种嗓音。同时他又刚刚在悠祁背上乱跳乱踏。无法！悠祁继续抱木睡得香。梁在埼与平左央发现悠祁时，豆丁叹息一声飞离，靠边盘坐支头思考为何自己失控的问题，本来略带祈望的心情，就像掉落于湖底的石子。

　　“师兄，怎么办？”平左央犯难的询问梁在埼，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可能他睡着了，我们不要吵他。”梁在埼看向孩子腹背因呼吸起伏的律动，说明主人睡的正香。“那我们等他睡醒吧。”梁在埼蹙眉平复。对于小木为何不伤这孩子，想来是小木本是有灵性的。

　　“恩。”平左央抱脚而坐。他刚刚有看到这孩子的脸庞。可爱的翘睫毛，密而黑长。有些过白的小脸，精巧的下巴。略微暗红的嘴唇，亮泽水润。平左央相信看到他的人都会为之惊叹。

　　刚刚他们试着抱下孩子，没想这孩子的手抱小木异常的紧，为免孩子受伤两人只得停手做罢。再说赫然抱着木头行走，又怕孩子摔下来，于是梁在埼见平左央点头答应，也伸腿坐于地上。两人坐旁守护他等他自然醒来。

　　“喂……”悠祁忽然听见一个脆响的童音，如林间欢唱的小鸟。

　　“你是谁？!”悠祁猛然警惕地感应着周围，语气冷冷的询问，出现在他意识海中的声音。

　　“我叫豆丁！”正郁闷的豆丁灵光一闪，意念刹那间接入悠祁的意识海。“你看不到我，可我知道你是悠祁，小树的朋友。”

　　“小树……”悠祁听豆丁说到小树，立马睁开双眼，眼中紫色的华光，像极折射阳光的水面闪动深幽。

　　“师兄，掌门叫你去做什么？”梁师兄被掌门叫去，直到他吃过晚饭才回来，他想问又怕问，现在终挡不住疑问问出了口。

　　“掌门……”梁在埼思绪回到去往内厅的回廊中自己踌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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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掌门。”梁在埼进入内厅，丁恩回正坐内厅主位上，而自己的师父坐于主位旁。

　　“恩。”丁掌门起身走至厅中。“听你师父所说，你的武功进步很快。陪我试试招如何？”

　　“是，掌门。”

　　丁恩回闭关一个月出来就听门内弟报说，梁在埼击退了昨日夜袭抢木的蒙面高手。这高手与七师弟交过手，之后七师弟受了内伤，竟败于偷而之手让其逃脱。而小偷躲开巡察摸到梁在埼所住房前时，梁在埼竟堪堪跟这偷打了个平手。

　　丁恩回心念为之动然，便叫来梁在埼测试功力。劲掌击向梁在埼。梁在埼左转躲过，丁掌门复出手补掌朝梁在埼接近。梁在埼忙又被动躲开，跳出掌外几米。后换躲为攻，攻向丁掌门。过招几百招才败下阵来。

　　“今天在我这看完，能理解多少就多少，到时我再来验收。”丁恩回从袖内掏出本心法。刚试过梁在埼内力，按理说内力的增长快的惊人，是走了捷径或吃了能使功力大增的灵药。梁在埼内力纯正纯厚，非用了邪教惨酷另法。要说灵药的话，知道能遇到却是百年难见的，所以可能性更是低。和那怪木有关？想到怪木，便想到琕阊宫……琕阊宫再来时，祉真派必定血流！琕阊宫虽为邪教第四，但教中弟子个个毒恶。当日众弟子要去追琕阊宫，都被他呵斥拦下。即使琕阊宫教主谭源同受伤，派中追击也会损失惨重。为保祉真派得请师祖们出山才行，且他已经命四师弟、三师弟去两派间关系较好的北易门及武林盟主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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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叫我去看书，直到看完才准离开。”幸好平师弟给自己留了饭。

　　“师兄～”平左央歪头接问道：“掌门给你看的什么书？”

　　“祉真派内门心法。”

　　“这不是门内弟子都要练的吗？”平左央更加疑惑，小脑袋上出现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还要让你看一遍。”

　　“有些地方不一样。”梁在埼摇摇头，就手拾起身边的树枝在空中比画着。

　　“不一样？”平左央突然想到要跟梁师兄说忘记说的事！“梁师兄今天你去见掌门的时候，李怀师兄不是教我剑法了吗？”

　　“他教你武功？”梁在埼收了树技，等平左央下文。

　　“恩。”平左央重重点点头：“我感觉李怀师兄教的与我们脉路相同，可是剑法上却有异，比我们时常练习的更加厉害。”门内弟子是普通的派内弟子，门内入师的弟子则直接接受师辈们的培养，出来后便是真正的传门弟子。他们是入门弟子，而李怀则是入师的弟子，两者自不在一个天平上。

　　“啪！”就在两人陷入沉思时，小木身上的娃娃滑落树干，仰身直挺挺，四肢保留着抱树的动作，僵硬的曲弯着。

　　“哎！”豆丁双手捂眼，悠祁的样子好滑稽。

　　“咦？”平左央和梁在埼忙上前看伤。他瞧娃娃四脚朝天。立马联想到昨天开窗从窗户上落下的：“装死的臭大姐～”

　　“哼！”娃娃似听见平左央的话，蹬着的四肢“唰”地齐齐垂下软放。

　　“我们回庄中问问是派里谁家的孩子？”随后悠祁被个少年抱在怀里，虽觉少年廋弱，但他体温温暖非常的舒服。

　　梁在埼抱着小树抗在肩上，大步带头沿路下山回派中庄里。平左央低头看清了娃娃的全貌。

　　“师兄～”平左央跟在梁在埼身侧，抬头问梁在埼：“我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爱哭，流鼻涕。”平左央来的时候只与他现在怀中的孩子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