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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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已经换好衣服，听完爹爹和我说的话，我决定进宫找小五子。不管我能不能劝服他，我只希望他还有一丝理智，不要彻底地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我的房门。
“请进。”只见唐哲修端着米粥走了进来。
“小姐，喝点粥吧。”
“不了。事情紧急”
“小姐，再急也要喝点粥吧。”
“不了。”我拿着篦子最后将自己的头发又整理了下。
“小姐，你是要进宫么，还是喝点粥吧。”
“我说不了。”我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唐哲修，他啰嗦的毛病又上来了。
他好像没看到我狠狠的目光一样，自顾自地把粥端了过来，“小姐，这粥熬了很久呢，可黏糊了。喝点吧。”
“唐大管家，请你立即马上迅速端着这碗粥离开我的房间。”
听到这，唐哲修这才知趣地退了出去，临末了他小声地嘟哝了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一脸黑线，差点把手里的篦子扔到他脸上。
拿着爹爹给的令牌进了大明宫。
我思忖了一路，大明宫这么大我到底应该去哪里找小五子呢。
“是柳瑄姑娘么？”一个轻轻的尖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到不远处站着那个小宦官于丰，顿时喜上眉梢，总算找到救星了。
“于公公。”我向他作了个揖。
“柳瑄姑娘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他连忙说道，“今日柳瑄姑娘进宫可是来找我们太子爷的？”
我一脸尴尬，随便扯了个谎“那个，昨天高阳公主让我进宫陪她玩。”我总不能说我是来找小五子的，于丰是李承的人，本来现在李承和李祐就是在水深火热中，我横不能再火上浇油。想到那日高阳公主和小五子那样亲密，没准找到高阳就能找到小五子了。
“哦，公主殿下，现在应该在太液池嬉耍。”
“那麻烦于公公带个路可好？”
言毕，于丰便带我往那太液池去了。
阳光很明媚，很和善。
一叶小舟轻泛于太液池温暖平静的水面上。
船头坐着高阳，她的小脚伸进水里，激起一股持续的白色液花。
那小脸被阳光晒得通红，有着一股健康的美丽。
于丰命几个小公公撑船将我渡到高阳的船前，然后他便先行告退了。
高阳抬起美丽的小脸，好奇地盯着另一艘船上的我，说道：“是你啊！你又想把我拐走么？不过，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心里一阵怒气上涌，可脸上却保持着微笑，“不是的啊，我听说公主殿下喜欢听故事，今日进宫便是想给殿下讲几个好玩的故事听。”
她的小脸一阵得意，“你还真聪明，知道我是公主。不过——”她话锋一转，满脸威仪“知道我是公主你还敢和那个坏蛋一起欺负我。”
真是捏死这孩子的心都有！我佯装笑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您是公主的。”
“好吧，五哥哥说过，不知者不罪。”她拍了拍手，从船头站起来，欲伸脚跨到我的船上。
我大惊连忙想扶住她，生怕她有个万一，她却躲开我伸过来的手，笑眯眯地看着我，“怕什么，又掉不下去。”
看到她稳稳地踩在我的船上，两艘船上所有的太监宫女包括我都轻轻舒了口气。
“虽然我不喜欢五哥哥看你的眼神，可是既然五哥哥和你是朋友，那我也能勉强和你做个朋友。”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脑中顿时幻想出，我一拳将这小屁孩打飞出去的场景，真是太畅快了。虽然脑中这么幻想，可是嘴里还是讨好地说道，“谢谢殿下赏脸。”
“你不是说过要给我讲故事么，那就讲给我听吧。”高阳坐到我的身边，小脚继续踢着水面，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我清清嗓子，“话说花木兰代父从军……”
我刚起了个头，便被高阳不耐烦地打断，“这个故事母妃不知道讲过多少遍，换一个。”
“话说孔雀东南飞，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
“听过，换。”
“话说霸王别姬……”
“这个也听过，接着换。”
我顿时一脸黑线，真有把这个小魔头推进这太液池的欲望，看来我要使我的杀手锏了。
“那你可听过《笑傲江湖》的故事么？”
她好奇起来，“说来听听。”
我将那一位侠之大者的英雄，一首勘破世事的颂歌，一段亦正亦邪的情缘，一个风雨飘摇的江湖讲给她听，她听得着了迷，如痴如醉得模样，像是自己也笑傲在那江湖之中。
“我喜欢那个东方不败。”她环抱住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一个笑傲江湖的故事将我和她的心逐渐拉近。【众人：是你喜欢东方不败吧。某薰吹口哨望天。】
“为什么？”我低头看着她的小脸，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因为他有信仰。”她看着太液池平静温暖的水面，淡淡地说道。
以前唐哲修说过，笑傲江湖中他最欣赏的就是东方不败，那时我还不明白，此时却被这小小人儿的一句话点透。想起那日唐哲修站在牡丹花丛，唱着一首我未听过的曲儿，那曲儿调子怪异却如此快活，仿若真是驰骋在天地间，当时唱完那曲子，唐哲修满脸痛苦地说道：“我一定要在这里找个林青霞做老婆。”许久以后我都不知道林青霞是何物，也许是个人名。【某薰：-。-好吧我恶搞了。】
我凭着记忆，逐渐将那快活的曲儿轻哼起来，中间哼错好几个音，但是仍不破坏这首曲子的感觉。
“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天那么蓝。
连一丝浮絮都没有。
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一阵清风吹来，缓缓抚过池面，池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我和高阳坐在船头，看着满池的点点荷叶随着涟漪浮动。。
太液池上飘荡着我清澈的歌声，飘渺如仙。
我和高阳恍然走进了那笑傲江湖里，
看着故事里的人儿有喜有悲，
看着他们身不由己地经历那风雨飘摇的江湖。
“我见五哥哥叫你柳儿”高阳单纯的黑眸子里闪烁着点点光芒，“那高阳以后叫你柳儿姐姐好不好？”
我看着她开心的小脸，迷惘地点点头，就这么一个故事一首曲子，就把这个小魔头给收服了？
“柳儿姐姐，我们去找五哥哥，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还有你刚才唱的那首歌，都唱给他听。”
我开心地点头，正合我意，“民女听从公主殿下的意思。”
“以后柳儿姐姐在高阳面前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说罢，高阳开心地从船头站起来，招呼着宦官宫女们把船撑了回去。
我和她刚一踏上岸，她就拉着我的手，快速地向前奔着，她小小的裙角因为刚才戏水的缘故都湿透了，红红的小脸上有着抑制不住地兴奋。她边跑边开心地叫道，“柳儿姐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你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高阳！”一生不怒自威的低喝。
高阳猛地停住脚步，懦懦地转过身，微不可闻地说道：“承哥哥。”
此时，李承站在我们身后，他旁边跟着于丰。【某薰：瓦就知道于丰不是什么好人！！！！！】
他一脸怒颜，眉头微蹙，生气地看着高阳，然后清澈的眸子又看向我，那眸子里有股子说不清看不透的东西。
我心里暗叫声糟糕，怨恨地看着那个通风报信的于丰，可他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微低着头。我紧紧攥着拳头，真不愧是个奴才。
“这宫中可允许你这么胡乱地跑闹？”李承责备着高阳，语气有些不好，高阳紧咬着嘴唇并不认错，小小的手更加紧紧地拉着我。
我见状，连忙下跪，说道，“民女王柳瑄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承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并不理我，转身继续训斥着高阳，“高阳，你疯疯癫癫地要去哪里？”
“我不告诉你。”高阳一脸的倔强，和李承顶着嘴。
我跪在地上看着高阳小小的脸上写着一脸的不服气，李承的脸色也不甚好，虽然竭力克制着，但是微蹙的眉头，表示他现在怒火中烧，我轻轻叹口气，我又成炮灰了。
转眼间，李承已换上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夫子安排的功课可完成了？”
“做完了！”小高阳还是一脸的倔强，“承哥哥如果没事，高阳就先告退了。”
高阳欲拉起跪在地上的我，却听李承说道，“我还没叫她起来。”
我抬眸对上李承的眸子澄澈得让人看不透里面夹杂着什么，这是惩罚么？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么？李四，你还是那个只会对瑄儿微笑的李四么？
高阳误以为李承要给她难堪，声音冰冷起来，“承哥哥，你如果要是生气尽可以惩罚高阳，何必惩罚高阳身边的人。“
李承看了看我，那眸子还是那么清澈，微笑还是那么温柔
可他再也不是瑄儿的李四了。
再也不是那个，笑容温柔，温文尔雅，气宇轩昂的李四了。
他现在只是大唐帝国的太子，一个用尽一切力量保护自己权利，在深渊中迷惘挣扎的太子。
我好像踏进一个漩涡，越陷越深，我就像沉溺在太液池混沌的池水中，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李承的嘴一张一合，他的声音闷闷的，恍若由于水的阻力而浑浊不清。
李承淡淡地说道：“我有些失望。瑄儿”
然后他就带着于丰离了太液池。
清风徐来，吹掀他的衣袂。
他缓缓离去的背影。
竟然带着些哀愁。
高阳扶起跪在地上的我，问道，“柳儿姐姐，你认识承哥哥么？”
我艰难地点头，是的，我认识，他是瑄儿的李四。
高阳拉着我的手继续前行，“我第一次看到承哥哥这样，他以前很温柔的，从来不会体罚一个人。”
我继续恍惚地点头，高阳见我心神不宁，安慰道：“没关系的，柳儿姐姐，你放心，承哥哥刚才虽然是有那么点吓人，不过他不会惩罚你的。我们去找五哥哥吧。”
小小的高阳又怎知道我心中所想，我仰起头，收回心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五子。
小高阳拉着我围着太液池转了大半圈，然后从回廊边上的一个小门钻了出去，她在路上笑嘻嘻地说，“五哥哥肯定在那里！那里只有我和五哥哥知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一个花园。
那个花园有一大片葡萄架，这一大片葡萄架已经爬满了葡萄的枝条，葡萄叶子已经油绿绿的，还长出了卷芽，倒是个闲雅的地方。
架子下有一个石桌和四个圆石椅。
石椅上坐着一个穿浅绿色长衫的男子，
他独自酌着酒，
嘴角微微带笑，
手上的折扇不停地摇着。
明媚的春光。
衬得他的皮肤如脂玉一般，晶莹剔透。
桃花双眸微眯，
那表情好像极是享受这春天的爱抚。
高阳大叫一声，“五哥哥”便飞奔到小五子的怀里，像小猫一样，不停地乱拱。
“小十七，你又去玩水了。”小五子拣着高阳微湿的裙角，虽是责备的语气却好像带着许多宠溺。
“五哥哥，你看高阳把谁给你带来了。”言毕，高阳便飞出小五子的怀抱，拉着我的手跑到小五子的面前。
我和小五子四目相对。
桃花双眸微微濡湿，他轻唤，“柳儿。”
我连忙跪地叩首。“民女王柳瑄参见五皇子，五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阳见状将我扶了起来，“柳儿姐姐，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小五子凝视着我，深邃的眸子紧缩。他紧紧握住折扇，骨节发白。
“五哥哥，今天柳儿姐姐给我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高阳将我按在石椅上，开心地拿起桌子上的葵花籽就磕了起来。
“哦？是什么故事啊，小十七。”小五子不再看我，笑眯眯地问着高阳。
“你让柳儿姐姐给你讲，她肯定比我讲得好。”高阳只顾着磕葵花籽，可是她正在换乳牙，那吃相甚是难看。我被高阳的小模样给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柳儿姐姐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抿嘴乐着。
高阳很不服气，嘟起嘴，将那一大盘葵花籽推给我，“哼，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笑我的牙，那柳儿姐姐给我剥。”
小五子纤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将高阳额前的头发捋好，“你到底是让柳儿姐姐给你剥葵花籽，还是给我讲故事呢？”
高阳古灵精怪地转了转那乌溜溜的黑眼珠，笑眯眯地说道：“那让柳儿姐姐一边给我剥葵花籽一边给你讲故事。”
我顿时有一种一拳打懵这死孩子的冲动，再看看她咧嘴冲我无害地笑，我顿时没了脾气。
小五子一下就把高阳抱在腿上，宠溺地说道：“我给你剥葵花籽，柳儿姐姐讲故事可好？”
小高阳开心地点了点头。
葡萄架子下。
只见一个俊朗翩翩的男子膝上坐着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而我则站在葡萄架下，绘声绘色地给他们再一次讲起这《笑傲江湖》的故事。
春风徐来。
绿油油的葡萄叶子随风飘动，
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映在地上，斑斑驳驳的。
我一会儿蹦到左边，将手必成剑形模仿那令狐冲飘逸的独孤九剑。
一会儿又蹦到右边，将手拈成兰花指似那东方不败手拿绣花针。
小五子和高阳的表情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变幻莫测起来，两个人看着我耍猴般的动作还时不时地大声叫好。
一个故事讲下来，我已经是口干舌燥，大汗淋漓，腰酸背疼。
我一屁股坐在石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便大口喝了起来。
“柳儿，没想到你这般伶牙俐齿。”小五子又勾起那戏谑的微笑。久违了，这笑容。看着他如此的笑，我突然觉得很暖心。
我狠狠瞥他一眼，“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高阳在一边大声附和起来，“对啊！五哥哥你肯定想不到，柳儿姐姐唱歌也可好听呢！”
小五子桃花双眸中折射出点点的星芒，他玩味地看着我，“是嘛，那你让柳儿姐姐唱给我听，可好？”
“好啊，好啊，柳儿姐姐你把刚才那首歌唱给五哥哥听。”说罢，高阳便拉着我站了起来。
我冲天翻了个白眼，这兄妹俩纯粹是要整死我。
我整了整自己的淡粉纱裙，俯身刮了下高阳的鼻头，“我就唱最后一次。”
我再一次站到葡萄架子下。
斑驳的阳光透过葡萄叶映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小五子，他眸中含笑，手上不停地剥着葵花籽
而高阳则开心地吃着葵花籽仁。
飘渺的歌声飘荡在这明媚的春天里。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一曲终了。
我看着他们开心的表情，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叫做快乐的香气。
此时门外匆忙跑来一个小宫女，见到高阳和小五子，她连忙叩首“奴婢参见五皇子和高阳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五子问道，“何事这么匆忙？”
“皇上找公主殿下多时了。”
高阳听到这，一捂嘴，“啊，我忘记了，今天父皇让我陪他踢蹴鞠。“话还未说完，小宫女已经领着高阳跑走了。
葡萄架下只剩下我和小五子，一阵良久的沉默，他先淡淡地开口道：“柳儿为何事来找我？”
“……”我欲张嘴，却不知怎么回应他，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他说得风轻云淡，可是我的心却风起云涌。
“我不希望你死。”我看着他，看着他的双眸，那深邃的双眸。
“为何？”
“什么为何？”
“为何不希望我死。”
“不希望你死就是不希望你死。没有为何。”
他看着我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我的心砰砰地跳起来。
“你说这世间有任盈盈和令狐冲么？”他笑得那样明媚。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他轻启薄唇，“那你愿意做我的任盈盈么？”
我一惊，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慢慢涌了出来，那是什么？是喜悦？是感动？
那你愿意做我的任盈盈么？
那你愿意做我的任盈盈么？
那你愿意做我的任盈盈么？
我想我愿意，真得很愿意。
我愿意一生守护你的笑容。
“今生只做我李祐一人的任盈盈，只对我一人笑，只为我一人哭，可好？”
他说得那样轻巧，嘴角依然是戏谑般地微笑，可是这像是玩笑般的话语，沉沉地击中我内心的最深处，久久不能平复。
“那你答应我，不做傻事。”我抹掉眼角的泪珠，看着他正色地说道。
“何为傻事？”
“就是，政变。”我艰难地开口。
在我还未说完的时候，他轻轻地用他的薄唇堵住了我的嘴唇，随即又迅速分开，他的嘴唇有些冰凉但却很柔软。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调皮地冲我眨了眨眼。
“你是傻子么，在宫里说这种话。”他一把将我揽入他的怀中，我听着他咚咚地心跳那样的铿锵有力。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后背乌黑的长发，轻轻地说道：“我答应你。不做傻事。”
眼角涌出一股热热的东西，我紧紧环住他。
李祐的光芒如同正午的阳光那样热烈充实，并且势不可挡，我怀揣着飞蛾扑火一般的莽撞坠入了爱情。
你就是我的风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只要有你，足矣。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