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樱》妖蓝

5、【4】吵架风波

　　自奴良组二代目奴良鲤伴被刺身亡，已经过了五年。
　　奴良鲤伴的死亡对于奴良组的打击是很大的，尽管当年手刃京都百鬼夜行总首羽衣狐的奴良滑瓢再一次担起了总大将的职务，也没能阻止奴良组的败落——五年间，陆陆续续有十几名大妖怪离开了奴良组，奴良组的百鬼夜行已经不够百鬼之数了，剩下的那一些妖怪中，有真正死忠于奴良组的，也有窥觑头领位置的。
　　这一年，陆生和白羽九岁。在这一年中，发生了几件大事，让奴良组的大小妖怪们感觉到了自奴良鲤伴去世后至今都没有过的不知所措。
　　事实上，奴良组的妖怪们对于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至今都还一头雾水，就连近身保护陆生和白羽安全的雪女冰丽和青田坊也都有点糊里糊涂。
　　那一天一如往常地放学后，陆生和白羽新参加的社团有集会，所以冰丽和青田坊就在校外的街角等着。他们没等多久，一脸愤慨的陆生就拉着白羽走出了校门，白羽红红的眼睛和脸上没干的泪痕吓了两人一大跳。
　　离开了学校的陆生和白羽没有坐公交，而是一路向家走去。
　　“清继实在是太过分了！”忍了许久的陆生最终还是没忍住，在街上吼了出来，惹得周围的人诧异地围观。
　　“没有关系。”白羽低声说，“清十字同学只是不了解大家而已。”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那样说啊！”陆生情绪依旧激动，“他又没有见过无头鬼、青田坊他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大家是‘坏人’？”
　　“还有爷爷和爸爸，他们可是百鬼夜行的总大将啊！他怎么可以、怎么敢……”陆生已经气到说不出话了。
　　就在二十分钟前，陆生和白羽在班里听社团团长的清十字清继做有关妖怪的演讲，在听到“妖怪都是一些邪恶的家伙”的言论之后，陆生和白羽同时坐不住了，而白羽更快了一步，冲着清继大声喊了回去。
　　“你见过妖怪吗？你了解妖怪吗？清十字同学？如果你没有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评论他们呢？”
　　“见过？”清继眉毛高挑一副看到稀奇好笑事物的样子，“妖怪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再说了，奴良同学，难道你就见过妖怪吗？”
　　这次是陆生喊了回去：“妖怪当然存在了！我家里就有好多呢！像无头鬼、毛娼妓、雪女，好多好多呢！”
　　清继嗤笑出声：“两位奴良同学，妖怪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像你们说的那些雪女啊之类的，只是骗小孩子玩的！”
　　“才没有呢！”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教室内静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呢？”
　　“刚刚也说了很奇怪的话……”
　　“是专门来给清继同学创建的研究会砸场的吗？”
　　“这些都是真的！”陆生有些急了，“因为我的爷爷，就是百鬼夜行的总大将啊！”
　　“哦？”清继就差脸上写着‘不屑’两个大字了，“这么说，你爷爷就是滑头鬼喽？”
　　“那当然！”陆生满脸都是骄傲，“你也知道不是吗？”
　　清继一脸鄙视地看着陆生，“你白痴啊？所谓的‘滑头鬼’，是擅自闯进别人家里，随便吃别人家的东西，总是故意做些给人家添麻烦的事的——妖·怪·喽·啰！切，说得和英雄似的。”
　　在一众同学“这种妖怪好讨厌啊”“真是太恶心了”的议论声中，陆生呆住了，无话反驳，倒是一贯文静的白羽今天第二次颠覆自己的形象，走上去瞪着比她高出近两个头的清继，硬是把清继瞪得后退了两步。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像要吃人似的……”清继嘀咕着，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给瞪得败下阵来，又上前两步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来，“难道说，奴良同学你想说自己是妖怪？现场给我们证明一下？”
　　清继的话直戳陆生和白羽的软肋，身为人类与妖怪的混血后代，在妖怪血统没有觉醒前他们就完完全全是个人类，陆生不知对此埋怨过多少次，白羽也经常看着在奴良组本家出没的妖怪们暗自郁闷。
　　小孩子通常都视长辈如神明，尤其陆生和白羽的长辈在妖怪中都是相当伟大的人物，从小与百鬼生活在一起，若说对妖怪的世界没有憧憬那绝对是骗人，因为人类的血统在拖着后腿，所以无论是奴良滑瓢还是奴良鲤伴都没有让两个孩子真正接触过妖怪的世界，这几乎是两个人最大的遗憾了。
　　被戳到痛处的白羽瞪大了眼睛，而后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呜咽着夺门而出。最宝贝的妹妹被欺负得哭着跑走，陆生狠狠地瞪了清继一眼，大喊着“清继你实在太过分了！”一边跑出去追人。
　　之后就是陆生拉着白羽气冲冲地出校门了。
　　一路走回了家，白羽已经恢复了平静，而陆生也已经不再生气，除了心情有些低落外，两个孩子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远远的看到在大门处迎接二人的毛娼妓，陆生停下了脚步，惹得白羽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呐，白羽，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对吧？”陆生有些恍惚地看着奴良组的大门，“不是会吃小孩子或者闯进别人家里给别人添麻烦的坏蛋，对不对？”
　　“当然了！”白羽回答得十分肯定，“陆生哥哥，不要理清十字同学，他根本就不认识大家，只是看书上写的就乱说话，那些是不能算数的！”
　　“既然这样的话，有机会我们介绍大家给他认识吧？这样他就会明白大家绝对不是什么坏蛋了！”陆生也打起了精神。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遇见问题绝对不会深究是缺点也是优点。
　　心情恢复的陆生和白羽手拉着手向着不远处的家走去。
　　“大家！我们回来了！”
　　“少主和小姐放学了！”一众小鬼蜂拥而上。
　　奴良组的本家，一如往常的热闹。
　　然而，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终究有一天会结出失望的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