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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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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堂叔公。”
麦耶理塔呆呆地看着萧殊寒,他想不到公爵会用这句话当作开头——他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惊世八卦的。
麦耶理塔认为,自从自己莫名地非自愿负起了在斯德哥尔摩停留期间陪伴洛雷阿•费罗斯臣•萧-诺西阿——这是那孩子华丽的全名——的责任,公爵大人似乎从心理上充分年轻起来,他甚至还主动和麦耶理塔拼酒。
虽然他的酒量比起麦耶理塔,其实是好得多了。
但大多数人喝多了都有饶舌的毛病,公爵也不例外。
喝了半瓶接骨木烈酒之后,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双长腿笔直漂亮地伸出去,绿眼睛里波光潋滟。
麦耶理塔盯了他半晌,他总觉得公爵这双眼睛生得很像女人,还是个美女。
察觉他视线,萧殊寒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麦耶理塔脱口而出,“你家祖上是不是出过巫婆?”
萧殊寒怔了怔,极其自然地回答,“是啊。”
麦耶理塔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真的假的?”
萧殊寒一皱眉,“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真的假的?”他摊摊手,“族史上说:二百多年前,最后一代姓诺西阿的北海公爵绝了后,收养了本家堂姐的儿子,萧家的血统就是这样融进来的,后来几代北海公爵都娶了萧氏本家的女孩,血统越来越近。”
“重点是?”
“当年那个嫁给萧家人的诺西阿郡主,就是个正牌的女巫。”他补充,“长了一双绿眼睛。”
麦耶理塔越听越玄,他觉得这不太像真话,但萧殊寒从没跟他讲过假话。
想了半晌,他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你堂叔公怎么了?”
萧殊寒又喝了一口酒,却转了话题,“你和我堂叔熟得很,本家的当家主君。”
麦耶理塔点头。
“他生得美吧?”
麦耶理塔又点头,他承认萧家那位德莱斯特侯爵确实意态天成,整个人不管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看上多少遍,都是无限风流。
“我那个堂叔公,比他生得还好。”
麦耶理塔只觉得这个话题更玄,忍不住打断,“你堂叔公多大年纪了?”
“不知道,起码比我堂叔大上二十岁吧。”
麦耶理塔心算了一下,几乎暴走,“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你还当个美人来夸,你是怕我喝太多不会吐出来吗?”
他一假装暴躁,惹得萧殊寒直笑,“你听我讲完,就是这样才奇怪,他两个站在一起,简直像兄弟俩,我那个堂叔公,几乎就是不会老的。”
麦耶理塔一挥手,“你赶快去配一副老花镜吧!”
萧殊寒认输,和他碰了碰杯,“那你有什么新鲜事讲给我听?”
麦耶理塔想了想,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笑得十分俏皮,表情又带点诡异,萧殊寒禁不住直起身,细细看他,“怎么?”
麦耶理塔突兀地问,“你知道叔叔是喜欢我老师的吗?”
萧殊寒这次是真的把酒喷了出来。
麦耶理塔还一本正经地补充,“就是伊格叔叔。”
萧殊寒半晌才缓过神来,“你老师,就是前代紫菀家主?”
“没错。”
“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麦耶理塔笑了几声,给他和自己斟满杯子,“秘密。”
萧殊寒怔怔看了他半晌,和他又碰了杯,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