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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丽兹玻顿拿起斧头 ...

  •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
      砍了爸爸四十下。
      当她意识到她做了甚麼,
      她砍她妈妈四十一下。

      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

      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
      Hit her father forty whacks.
      When she saw what she had done,
      She hit her mother forty-one.

      村庄里的人说丽兹玻顿是个好女孩。乖乖做家务,不吵不闹,不会一玩就忘记时间,好好的听大人们说话。这简直是每对父母都想要的乖小孩啊。

      与丽兹玻顿相反,她的父母却让人为她很担心。贫穷的家庭,嗜酒如命又爱□□的父亲,尖酸刻薄又没有得到想要的儿子的母亲。怎么看都不是会去养小孩,特别是一个女儿,的家庭。

      父亲与母亲。
      对于丽兹玻顿来说,这两个人是最可怕的存在。
      父亲会在晚上带着一身酒味来打她,还会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的女儿你真美啊”,“等你长大就好了”这样的奇怪的话语。
      母亲做好了饭菜只会给她一小块面包,还是建立在她那天辛苦工作的情况下。家里的农田都是靠她跟一头又老又瘦的牛来耕种的。如果那天母亲上街了,那晚上回来她还会再挨一顿打。

      她不喜欢这个家庭也不喜欢这个生活,也曾经想过要逃走。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
      哪里也不能。
      她没上过学,母亲说她很愚笨,让她上学也是浪费。
      看不懂文字,也不会算算数。
      所有需要在社会里生活的技能她都不会,只会工作。
      所以只能待在家里,期望着哪天能够出现一个带走她的人,不管是谁都好。

      有一天她实在是太饿了,就到森林里找东西吃。野果啊蘑菇啊都可以,就算只能吃草她也能心甘情愿的去吃。
      她遇见了一个人,一个金发的大哥哥。
      从他旁边走过的时候正好摔了一跤,就这么被大哥哥扶起来了。
      这时候肚子叫了起来,大哥哥笑了笑给她几块面包,还让她吃得慢点别被噎着了。
      他看起来很和善,所以如果告诉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关系吧。
      这样想着,就哭着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大哥哥。

      他从旁边的树桩上拔起一把斧头,微微笑着:“来,拿好这把斧头。”
      丽兹接过了,好奇的看着他。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只要杀了让你困扰的人,你的问题就解决了哦。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旅行?”

      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她带着斧子跑回了家。
      本来连想也不应该去想的事情,现在却在慢慢的实施着。
      大哥哥说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处理‘私事’。如果她决定跟他一起走的话就到树林里等他。
      父亲还在酒馆里,母亲应该也还在被她弃之不顾的田地里。
      她把斧头藏进衣柜里。

      晚上,母亲到了她的房间开始殴打她。为了丽兹没有去耕种。和以往不同,今天母亲拿了一根鞭子过来,狠狠地用鞭子抽打她,像是对待奴隶一样。
      这么想着的丽兹只能忍着疼痛,什么都不能说——说了之后就会被打得更久,而且两天都不会有饭吃了吧。
      这件事造成的唯一效果就是:有些迟疑着不愿意这么做的她,下定了决心。
      ——不管做什么都要从这里离开。
      ——就算是杀了自己的父母也是。

      父亲在母亲离开后进来了,他身上的酒味很重。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把她按到在床上。
      丽兹挣扎着从衣柜里拿出那把斧头,然后一斧下去——
      血肉飞溅。
      斧头沾上了父亲的血。
      父亲的手不动了。
      再一斧——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手臂掉下来。
      也许是被鲜血的景象刺激到了,丽兹玻顿再次挥下斧子,一次次的看着父亲被自己砍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丽兹玻顿看着父亲的尸体愣了好久,最后一直在想着的,竟然是‘这到底是谁呢’这样的话。
      ——‘会对女儿这样做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等她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她的母亲也为了寻找她的父亲而来到了这个房间。
      然后——
      她在母亲尖叫出声之前挥下斧头。
      母亲跟父亲躺在一起。
      不,应该说是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或是两个肉块,就这样交叠了在一起。
      生锈了的斧子上沾满了鲜血与碎肉。
      破旧的衣服上也沾满了血。
      味道开始有点恶心了,还是出去吧。
      ——‘请你们就这样安静的倒在这里,让我离开吧。’

      她丢下斧子往外跑去。
      夜深,外面已经没有路人了。
      她跑向大哥哥跟她约定好的森林。
      大哥哥还在原地等她。
      他看见她,微笑着伸出手。

      丽兹玻顿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五年后。
      同样的村庄里面迎来了两位旅行者。
      微笑着的金发青年与如同木偶一般只听青年话的小女孩。
      据看到的人说,那个女孩——很像是五年前被灭口的玻顿家的女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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