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叹》请明晚

4、夜色

　　Alex走到玄关。好吧，其实他并非要出去干什么，只是单纯不想和Night这种除了弟弟外其他男人看也不看的无趣女人在一起罢了。

　　他随意推开门，吃了一惊。

　　天，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一种目光是酒红色的？

　　是的，你猜对了，门口正是抬手想要敲门的Vol。

　　Vol也是一愣，随后便开始细细打量面前的男人.

　　几年前他匆匆掠过的眉目早已不甚清晰，只记得他有浓重的眼圈--事实证明这一印象是正确的，尽管她现在认真地看着她，她印象最深的仍是眼圈。这男人身上有懒散的疲倦感，连声音都是沙哑低沉的:

　　“那戒指应该卖了个好价钱吧。”Vol只是很香醇地笑，并不答话。

　　Alex自认倒霉地耸耸肩，让出了门口:“进来谈吧，波多尔小姐。”[波多尔→法国红酒→我的发色]反应出这一系列关系后，她“不小心”踩上了他的脚。

　　“绿。”Night用日语唤道。Vol看过去，Night正坐在墙边抱着书，一副落败景象。
　　她也立刻换成了这几年基本只有和她对话时才用的日语:“冰见，大家都在想办法。”

　　“自然，Law是为了组织机密，Martin是为了那个他绝口不提的伦理关系，Gittle和Stella是为了表示对同事虚伪的关心，也只有你，真的是为了情谊。”

　　“你怎么这么说？”Vol对她这种绝望的心态感到莫名惊慌，“你以前从不会说这种话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谈吧，我回避一下，”她站起身，向来没有情绪的脸上罕见地扯出了极大的一个笑容，眼里却仍是一团浑浊。

　　“当着猪狗议论它们的价格想必会令你们不愉快吧。”语罢，她人已进了别的房间。

　　“拜托，我这里不是茶餐厅，你来的这么快让我很有挫败感啊。”Alex盯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孔。

　　卷发姑娘抱歉地一笑：“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毕竟带走她这个问题，并不像打败你一样容易。”

　　Alex玩味地笑着：“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啊，收敛一下吧，不然，可能会吃亏喔。”

　　Alex礼貌性地递上如她发色一般淳味的美酒。Vol虽不专业，也略微看得出年份，伸手接过。指尖接触的一刻，Vol的身体瞬间僵硬，处于职业的敏感，她可以及时地作出反应，但她勾了下嘴角，还是放弃了。

　　其实，男士的指尖，也可以很细腻，起码Alex的是这样。感到对方已经在发梢拿走了什么之后，Vol终于放松，闪到了窗边。

　　Alex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地窃听器，恶作剧一般地丢入红酒中，看着对面为了冰冷女人放弃计划，正在抿着嘴角地vol。他突然被不明情绪麻木了：“说说你想要什么。”

　　Vol沉静了半分钟，慵懒的声线便开始拨动：“我知道她的去留并不是你可以决定的，自然有人会去你们组织里商议，我今天来，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Vol说着取下嵌在戒指中的记忆卡，黑色的薄片安静地躺在水晶桌面，像她真挚的表情。
　　Alex没有答话，只是打量着对面这个与自己只见过几面却每次都带来惊奇的女人。

　　她继续道：“在孟买，她为什么会委托延迟，为什么会任务撞车，任何线索都没有，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面，都是你最想要的信息，起码，就价值而言，它可以买下你上个星期刚刚看好的那座岛。” Vol停下来，示意她的发言已经结束。

　　Alex摸了摸他的黑眼圈。接过记忆卡把玩着：“我想，如果不是立场问题，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搭档，不过我不明白，你认为这是等价交换吗？”Alex露出一副好奇表情。

　　Vol在看到他拿过记忆卡的那一瞬间便如释重负：“起码我知道什么对我是重要的，什么对我是必要的。” “好吧，成交，3个小时之内，你就会收到了……”Alex的话被她消失的声音拉扯开来。酒红色的突然消散令他有点措手不及。

　　“哎。”Alex笑着摇着头。还真是急性子的女人啊。

　　门外的night依偎在书架上睡的正熟。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后悔没有听到自己的价格。这哪里是一座岛啊，这可是他们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