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山中秘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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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内几乎已不见完整的建筑物，所有的房屋或化作一片废墟，或断壁残垣，偶有一立；结界外则仍是风平浪静，没有受到他们之间打斗的影响。这时，却有一个人，无畏的走进这次风暴中，像是没看见打斗的两个人，径直穿过结界内部自顾自地走着。
竟然有人能这样悄无声息地闯入乔设的结界，在坦普斯还不出几人，而这个人竟然如此神秘，另乔不由得提高警惕，分心防备。
婴儿也发现了这个闯入结界的人，他两眼立刻放出精光，那个人不正是那日与他共桌的冰山男吗？只是碰到救命稻草了。
心动之际，婴儿已经决定扯上冰山男。
“大哥，你来救我了！”婴儿大叫一声，立刻冲向冰山男，冰山男一记凌厉的眼神射向他，令他脚步顿了一下。遮掩住心慌的感觉，他很快地躲到了冰山男的身后，小声地又说了句：“救命。”
“什么人？别多管闲事。”乔背着光单脚伫立在屋檐上弯弯的尖角上，低头俯视下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被风猛烈凌乱地飞舞着，地上的影子更像那挣扎的恶鬼。
“大哥，他要杀我，快救救我呀。”婴儿可怜兮兮地摇拽住了冰山男的衣角，冰山男似乎很讨厌别人挨近他，在婴儿触及他衣角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最后却在看到婴儿眼神的时候骤然停止了这个念头。
“在坦普斯，能闯入我结界的人没几个人，今天不管你是他的什么人，我也要会一会你。”乔说完，口念句咒语，一道10爪魑魅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向冰山男俯首冲来。
冰山男侧身闪开，躲过了10爪魑魅，10爪魑魅在入土后又冲了出来紧跟其后。冰山男左右闪躲，婴儿紧拽不放，乔更是连续发放。只见冰山男突然正身面对10爪魑魅，瞬间抽出手中长剑，一条黑焰火鸟与10爪魑魅相撞，巨大的魔力将结界撑裂，原本已成废墟的房屋又恢复了原样，乔也顿失踪影。
“哇！好厉害。”婴儿是看得目瞪口呆，一脸崇拜地看着冰山男。
“放开。”冰山男看婴儿那只小手依旧死拽着他的衣角，冷声喝斥道。
婴儿惊吓，下意识松了手，一晃眼功夫，冰山男走出婴儿的视线。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婴儿看着冰山男消失的方向，嘴里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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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婴儿在房里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想到再次被乔的追杀，此地不宜久留，就算他闭门不出，他相信乔也能找到这儿。
睡到半夜，婴儿再也坐不住了，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潜逃。
呼啸地狂风吹开了虚掩的窗户，一个人影掠过，是白天的冰山男，这吸引了婴儿的注意力，他放下手中的包袱，冲了出去，又看见三个人影飘过，好奇心作梗，让他忍不住也悄悄尾随其后。
一直跟出了瓦达小镇，在通往提提卡斯山的路上不慎跟丢了，婴儿举目四望，决定往山上找去。
快到半山腰，婴儿听到打斗的声音，他急急赶去，躲避在一块凸起的石头后。悄悄探出个头看去，三个人围着冰山男攻击，招招之间皆是致死的狠招。而冰山男只是不断防御，少有攻击。另婴儿震惊的是，那三个男的竟然就是那日在旅店里的那三个怪人，中间那个独眼俊男，还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呢。
婴儿将身体向前更倾一番，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别以为你不出手就能得到我们的谅解！做梦！”那个独眼见冰山男左躲右闪，便厉声喝斥。
“不需要。”冰山男语气冷淡答道。
“二十年来我族只为杀了你而存在，对你的恨只会越来越深。如果你还有一丝愧疚，就该以死谢罪！！”
“丑……”
“别叫我名字！你不配！在你做了那样的事后，你还想得到原谅吗？”
“从来没有想过。”
“那就别假装仁慈！”
“丑，我知道我对不起他，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但是，我还不能死。”
“死到临头你还不知道悔悟！少主看错你了！”那个叫丑的独眼怒气万千，与他的两个同伴更毫不留情，甚至有玉石俱焚之势。
双方都是很厉害的魔武士，漫天的魔法效应在冰天雪地中刹是绚丽多彩，强大的武技气劲更笼罩在十里方圆，婴儿不由看呆。也不知道他们放了什么绝技，一个巨大的光团过后，轰隆隆的巨响随光而至，白色的冰雪雾雨从天而降席卷而至，地动山摇，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崩塌的雪峰瞬间从山顶滚了下来，掩盖了一切。
婴儿紧闭双目贴在石头后，缩卷着身子抱成一团，躲避了雪崩的袭击。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婴儿从雪中钻了出来，他使劲地晃晃脑袋上的雪，再四周张望，一片白芒，已不见那打斗的四个人。
莫非……婴儿突然爬到冰山男之前的位置上使劲刨雪，终于不负所望抓到了一直手。婴儿更加兴奋，再使劲往下刨，却刨到了独眼脑袋上的布。
婴儿手一抖，立刻退了几步，吐了口气，换个位置继续刨。这次很幸运，刨到了冰山男，不过他却已陷入昏迷中，双眼紧闭，嘴唇紧抿。
婴儿迅速将冰山男背在背上，举步艰难地逃离里现场。
婴儿害怕独眼醒来后沿足迹追来，他背着冰山男直往山上跑，画卷般的白银世界里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纽带，那小小的足迹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深没雪中。
跌跌撞撞地走在雪地里，婴儿已经被冻得不分东南西北，不知不觉地的来到了提提卡斯山风雪最密集的地带。闯入时正是风雪平静期，婴儿还以为自己脱离了雪风的威胁，更加奋力地往前走去。等他走得差不多点，山上突然刮起狂风，漫天细雪纷飞，伴有小号龙卷风席卷而来，婴儿更是举步艰难。
突然一脚踩空，惊叫声还未出口，2个人已经向下深坠，沿斜面滚落，埋进空旷幽深的黑暗中。
等疼痛爬上知觉时，婴儿“哎哟”几声翻了个身，揉揉撞疼的屁股，伸手触及身边的冰山男，他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四下张望，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掉到了哪，至少能肯定已经躲过了暴风雪的袭击。婴儿施放了个魔法球，在闪耀的那瞬间他大概把周身的环境看个一二。原来他们跌落到一个不大的洞穴里，在洞穴的一角还堆放着不少干柴。
婴儿开心地咧嘴笑了，真是因祸得福呢。他摸索到干柴的地方，取出几根柴，比划了两下，笑容僵硬，此刻他第一次那么懊悔当初没去学个火系魔法，此刻也能生火用啊（如果让黑妖知道他学火系法是为了生火，非吐血不可）。
“完了！本来还以为走了运呢，没想到有柴没火，真是倒霉透顶了。”婴儿独自抱怨道，用手不断地旋转着一根木条，发出连续不断的嘎吱的响声。
“柴堆的右下方有打火石。”一个声音宛如天降神灵，解救了婴儿钻木取火的痛苦。
“是这里吗？”婴儿兴奋地爬了过去，在柴堆的右下方果然摸出来一个打火石，将火点着，耀眼的火花照亮了整个山洞。
“哇，真的有也，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他的习惯。”
“他？呃……啊，你你醒了！”此时婴儿才发觉不对劲，回头看去，冰山男已经醒来。
冰山男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话。他们升起火后，将身上的湿外衣脱下来拷，然后默默地坐在那不语。安静充斥着整个空气，最后聒噪的婴儿首先受不了，挑起话题来。
“你说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冰山男没有回答，出神地看着跳动的火苗。
“喂，我叫婴儿，上次多谢你救了我一命。”婴儿并没有被冰山男的冷脸吓退，接着说道。
“没救你。”
“你就不用谦虚了，要不是你我可就完了，我知道你是个不愿将恩情摆弄于前的人。”婴儿一副完全了解的样子，自顾自地点着头。
“我并不是为了救你。”冰冷的语气中透着浓浓地不耐烦，冰山男丢给婴儿一个厌恶的眼神。
“啊？可是，是你将他打跑的呀。”
“我只是路过，而且他不是被打跑的。”
“那他是为什么而跑？”婴儿越问越多。
“不知道。”
“要是他再回来找我怎么办？你可要帮帮我呀！”
“不关我事。”
“喂！怎么说刚才也是我救你的！你要知道报恩！”婴儿有些着急了。
“多管闲事。”
“你！我就多管闲事怎么样！反正我就是救了你！你得报答我！”为了避免冰山男再次推脱责任，婴儿语气强硬地宣布着自己的决定。
面对这婴儿无赖的陈词，冰山男干脆闭上眼睛不以理会。
“喂！我说……”
“剑风。”冰山男打断道，看婴儿双眼迷茫，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有名字。”
“呵呵，剑风，我说你别老冰着张脸，累不累呀！”总算没白说那么多废话，这不就套出了冰山男的名字来了，婴儿狡狯地笑了下，得意地摆弄着手中半干的衣袍。
此后，剑风将婴儿当空气存在，看也不看他一眼，躺在地上闭目养神，无论婴儿如何挑衅他，也置之不理。
直到婴儿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能让剑风开口半句。这却挑起了婴儿对剑风更浓厚的兴趣，他更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去想办法从剑风嘴里挖出点什么来。
“你说这里怎么会有个溶洞呢？这洞口上盖着块那么厚的冰块，这里应该是被密封起来的，看来是这次雪崩让这个溶洞再见天日吧！？你认为呢？”婴儿将话题转移到溶洞上，忽然想起生火的事来。
“对啦，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啊？不然你怎么知道柴堆下有打火石来着？莫非你以前来过这里？”记得当时剑风说过的话，婴儿充满疑惑地问道。
在看到剑风眼皮微微跳动的时候，婴儿肯定自己问对宝了，他更是穷追猛打，继续问下去：“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刚才你好像还提到过一个人，那个他是……”
婴儿才说到这里，剑风猛然睁开眼，直视正前方，神情赫然，目光无神。
时光在剑风的回忆中形成了个漩涡，倒流到二十年前的卡卡提斯山脉的溶洞中，同样是风雪天，同样点着这堆柴火，坐在他对面的却是另一个人……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进每一个行走在雪地里的人的每一根骨头里。剑风在这提提卡斯山中已经不眠不休地行走了3日，在这天寒地冻的山间，他迈着早已失去知觉的脚僵硬如机械般交替着，寒冷的冰雪打在毫无血丝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感觉。
3天来，剑风到过每一个可能到过的地方，找过每一处没有找过的地方，却都没有找到舞的踪影，难道舞真的离开了吗？不然，这冰天雪地的他又能到哪去呢？
剑风哈了口气，一团白雾在眼前出现后迅速消散，他的心跼蹐不安，他不敢去想，在这白雪下掩埋过无数亡魂的事。他真该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明明知道舞情绪很不稳定，还出去打猎，回到家中再次发现舞的失踪，他更是心急如焚，水也没喝一口就跑了出来。
“舞，你究竟在哪里呢？如果你听到我的声音，请你回话好吗？”剑风十分着急，如果舞确实离开了提提卡斯山，那倒让他安心，怕就怕舞并没有离开。以舞的脾气，剑风从不怀疑舞没有放弃寻死的这个念头，这次恐怕他真的如愿以偿了，剑风不敢往下想去。
几乎整个提提卡斯山都给他翻遍了，除了这里，风雪最密集的地方。
仅存着一线希望的剑风在这里找到了线索，那本是平坦光滑的雪坡中却多了一道异象，白雪下面出现了个无底的黑洞，白晶细碎的雪沙像流沙般无止尽地坍陷在那黑点中。
剑风惊喜，身体里忽然有股动力，推动着他往那个方向赶去，就在风雪再次涌动，他也随着细雪跌落了那个黑洞中去。
溶洞不深，跌下来并没有摔伤，剑风立刻将一直藏于怀中的火折子取出来，微弱的火光给黑暗带来了昏黄的明亮，借着这昏黄的光明，剑风也看到这小小的溶洞里，躺着那个让他寻找多日、牵肠挂肚的人。
火折子跌落在地，他激动地扑了过去，颤抖地双手环抱起那个冰冷僵硬的身体，眼角那抹酸楚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眸。紧搂着舞的身子，却感觉不到一丝气息和心跳的声音，剑风一度心凉到骨里。
“舞！你醒醒！”剑风的心理充满了恐惧，他不断地搓搓舞冰凉的小手，用脸贴着舞的脸，几乎将舞整个身子紧紧地揉入怀中，哽咽地呼唤着舞的名字。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舞！你一定能熬过来的，我遇到你的时候你不也熬过来了吗？舞，快醒醒吧！你一定要醒来！”剑风已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语无伦次地自语道，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体温全传到舞的身上，只盼舞能够醒来。
也许祈祷真的有效，舞脸上恢复了几丝血色，细长浓密的眉睫微微颤动，猛然咳了几声，剑风满面欣喜，终于等到那美目再次张开，深幽剔透地眼眸中再见生机，他感动得红湿了双眼，几日来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眼神十分疲惫。
“为什么那么久才出现？”那微弱的声音说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令剑风一怔，他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不再是那冷冷的拒绝和责备，却是毫无怪罪的质问。
心里再次起伏不平，似乎已经听惯了冷言冷语剑风有些无从适应。
“我把整座山都翻遍了，还好找到你了，还好来得急。”剑风感动得都不知该怎么说好，低颤的声音几乎没把话说全。
“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舞的眼中不再有绝望，他期待的看向剑风，像那无助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注视。
“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直到我的生命殆尽。”剑风由衷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许下一生的誓言。
舞听了这话，安心地闭上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将衣服脱下披盖在舞的身上，剑风感觉还不够，在火折子未完全熄灭时，他楸见溶洞的一角竟然有少量干柴，欣喜将其燃起，冰冷的溶洞才升起一丝暖意。
眼看着这少量的柴火即将烧尽，舞身上也渐起温度，但是还不能将他背出洞外，剑风决定到附近再拾些干柴。提提卡斯山终年积雪，想在这山上找到干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家里，却藏储了不少。
一趟来回没费多少时间，剑风将残雪弹净，从怀中取出干柴，将火燃大。此刻的舞已经清醒，侧躺在地上，身下是剑风的风衣，身上披盖着是剑风带来的狐皮风衣，这是剑风为舞新做的风衣，也就是为了这条狐狸，耽搁了他回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舞不知所踪。
舞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跳跃的篝火，一语不发。剑风端起烧开的热水倒入杯中，吹暖后，呈致舞跟前。舞起身，靠在剑风的肩上，轻嚼一口清水，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 剑风。
“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舞突然问道，语气还是那样冰冷。
“不，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剑风摇摇头，他为舞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想过得到任何报酬，看着舞无比坚定的眼眸，剑风想如果可以，他希望舞能快乐，于是他开口便铸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我只希望笑容能常在你的脸上。”
原本以为舞寻死之心已无，应该重开笑颜，却不料想到舞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眼中一片死灰，刚温暖的手再次僵硬，剑风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除了这个要求外。”舞黯然地转过脸去，语无底气地拒绝道。
“那就算为我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吧。”剑风有些失望，他最想看到的还是舞的笑容。
没想到这句话却令舞滴泪，两行清泪流成河，让剑风慌了手脚，他心里痛骂自己的笨嘴，一张口就没好话。他搂过舞，将舞的头枕入肩上，用手抚顺着舞的背，他清楚的感觉到舞无声的泪水在他的身上流淌着，他的心也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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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篝火疯狂地跳动着，婴儿双手在剑风的眼前晃动也不见有回应，突然一巴掌拍了下去，在他的手还没触及剑风的肩，已经被一把剑柄抵住，剑风冷冽的眼神扫过婴儿，杀意伺起。
“你干什么那么凶呀？我看你发呆，不过好心叫你罢了。”婴儿吓了一跳，剑风露出的这种眼神已经不止一次，他不知道的是，他是这二十年来唯一一个在剑风想杀人的时候躲过的人。
剑风甩开婴儿搭在剑上的手，又恢复了平时冷漠的神情，他站了起来，抬头望向洞口。
“你这是干什么？”婴儿拉住了剑风的衣角问道。
“出去。”冷冷地回答。
“啊？可是外边还刮着风雪呢。”
“停了。”
“万一我们才出去又刮起来怎么办？”
“不会。”
“你怎么知道的？”
“啰嗦。”剑风快无法忍受婴儿叽叽喳喳问来问去的，几乎想掐死这小子的冲动，他甚至在后悔前几次怎么就没下手，莫非前世欠他的？！
“我怎么啰嗦了？明明是你在那装酷才搞得我好像很罗嗦似的，别老两个字两个字地说话，多说几个字会死啊？！”无端被骂，婴儿更是絮叨起来。
“你还想不想出去了？！”这一吼是二十年来剑风的第一次失控，自从那件事后，他几乎再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了。
婴儿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剑风，许久才冒出一句话：“一共8个字。”
剑风翻了个白眼忍着揍人的冲动，提着婴儿的衣领跃出洞口。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五章 山中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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