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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重返昆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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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阳服下迷魄丹之后,七魄逐渐分离游散,趴在化身为郁斯龙的月夜海鹰上,呼吸开始微弱,仅留三魂助气,凡人看来竟如同命垂一线,而他自身却是浑然不觉,似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甚至幻想着诛寒君他带着自己正御空而飞行。
就这样,秦易阳被月夜带入了幽浮城,借着幽冥魔皇的离魄异术,秦易阳很快醒了过来,看起来竟与在人界无异,月夜不得不再次暗暗佩服魔皇的法力之强大。
秦易阳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床榻之上,床榻棉软舒适无比,不像是昆仑山行宫那处的卧床,而四周干静地令他感到不安,只好再三告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将之前的零碎片段整理一番,理出了些许头绪。
斯龙,不,那个人不是斯龙,他把我劫到了一个类似客栈或是酒店的地方,那地方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而且空气中阴森可怖,一点也不像自己居住的城市那般现代,甚至有些像回到了古代的感觉,木板床,硬硬的,桌子凳子也破烂不堪,甚至于跟他们要碗米饭吃,服务生竟说不知道这玩竟儿!
对了,昏迷之前好像那个假斯龙出去后又回来了,然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会醒过来,到了这里,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经离开那个恐怖的地方了。
“呵呵,可是盘算清楚了?”
有个声音从耳边传来,秦易阳这才惊觉地发现,这屋子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可是这人不是诛寒君,这声音他也从未听到过。
“喂,我们魔皇问话呢!”月夜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门,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看到魔皇竟对着这俗人轻轻那么一笑。
许是自己眼花了,月夜摇了摇头,心底却还是异常的烦躁不安。
“什么魔,什么皇,我在哪,你们想干什么?”秦易阳只觉得莫名其妙,诛寒君呢,他怎么不在身边?这屋子里究竟藏了多少人,怎么自己都感觉不出来,这些或许不是人?
瞅着秦易阳焦虑不安的神情,诛寒君恨不得直接冲上床,搂着他抱抱亲亲,哄上一番,再来几场翻云覆雨,这一整天来秦易阳被这风骚恶心的月夜附身,一直冷落自己,让自己坐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冷板凳,诛寒君心中早已是焦熬难耐了。
月夜见魔皇不开口,便也跟着不再理会秦易阳,只管顺着魔皇的目光,这目光直射向身后某处的一根大柱子,魔皇皱起了眉头不语,他不理解魔皇此举有何意,不过在他眼里魔皇的一举一动总是这么另类怪异,也总是毫无理由地吸引着他。
诛寒君却是看明白了,自己本该在去天庭的路上了,这会却还跟在秦易阳身后磨蹭着,这目光中夹杂着威严与责备,还有一丝忧虑。
诛寒君亦对上魔皇的目光,希望你说到做到,在这里好生照顾秦易阳,才最后猛猛看了几眼心上人,离走前还听到魔皇柔声安慰着秦易阳,便也略微安心了一些。
“这里是朕的宫殿,诛寒君他有事暂时来不了,便托付朕照顾你,安心待在这。”魔皇转念又心道昔日道古仙风、温雅俊逸的崇恩,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可是他的错?想着不由自主地将手覆上秦易阳的肩头,轻轻抚了一抚。
朕?秦易阳愈加迷惑,直到那位自称是朕的人将一枚戒指塞入他手心,他才释然地笑了,这是他母亲留下的事物,前两天诛寒君硬是跟他要了去的。
“恩,我相信你了。”秦易阳淡淡一笑,愁云暂时散了去,忽又问道,“寒君他有什么事,是不是很危险?不然他也不会将我放安置在这边。”
魔皇对着秦易阳道:“你想多了,朕和他相交多年了,他此去天庭拜访几位好友,说是好久未见了,过两天便回这边陪你,顺便也来陪陪朕罢了。”
秦易阳安心地点点头,笑意附上他那清雅的容颜,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凄凉的美意。
魔皇瞧着,心中大为不忍,轻轻抓起他的右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淡蓝光辉环绕的天珠,暗道崇恩,你再忍几天,等事情都解决了,我定释放你的元丹,助你恢复仙体,到了那边你的眼睛也一定能重见光明。
月夜早已在旁瞧得怒火中烧,原本道这俗人只是一颗制约天狐的棋子,没想到在魔皇眼里却有着不一般的情愫,自己究竟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为何千百年来,他只对这俗人温柔展颜。
许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月夜不顾一切后果,他只想马上离开这,让他们消失,或者自己消失。
“站住!”那声音低沉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秦易阳心里咯噔,不愧是自称朕的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
月夜孤独的背影怔了怔,脚步沉重却坚持要朝着前方迈去。
“肉身没了,我看你是连那丁点灵元都不想要了吧!”魔皇死死盯住那月夜的眼睛,阴鹜而深邃。
月夜转身,两手一摊,露出释然的苦笑:“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如果你想要的话。
叱,魔皇一挥手,一道劲风击中月夜太阳穴,上前抱住即将倒下的月夜,与秦易阳道声晚安,离开了房间。
天狐离开了幽浮城,本想直奔天庭,又转念一想这雷米也不知是生是死,还是先回趟昆仑,顺便问问需要什么丹药,等到时候找那太上老君要几粒。
话说这凤皇眼看雷米好歹保住了一口气,这才略微松了松精神,这雷米可是“大嫂”的宝贝,又是白虎和朱雀的干儿子,诛寒君那混球甩下这么句话就走了,把这摊子重任抛给我,可折腾死我了,两晚没合眼了,跟个保姆似的。
如果再让凤皇知道雷米的情人爵斯龙的真正身份,恐怕就得跳起来了。
“对了,大头,白虎他们收到消息没,怎么都一天一夜了,还不来看他们干儿子啊,这对狠心的父母啊。”
“嘿,嘿嘿。”
“你他妈傻笑什么哪!”凤皇晕乎乎地扭头朝土麒麟白了一眼,一抹素洁淡雅的白色飘入眼里。
“嗨,你没瞧见白泽兄来了嘛,我看你才他妈傻了呢。”土麒麟回嘴道。
白泽,他来干什么?凤皇晃晃悠悠站起来,展颜一笑:“白兄,可又是正好路过?”
几天没见,额头那撮毛越长越长,凤皇差点忍不住喷出串小火苗,烧他个一干二净,这白白净净不挺好嘛,干嘛弄得跟见不得人似的。
白泽脸色很不好,随便朝凤皇他们轻点了点头,往床上一瞧,正欲开口询问,听得凤皇呷了一口茶,随口道:“你来得真不巧,要找的那人不在这。”
白泽回过头看着他,恰巧凤皇也放正了茶杯,对上了他的双眼,两人各怀心思,揣不清楚对方究竟何意,又欲何为。却也都明白这一刻,尴尬的氛围中掩盖了许多不能说的秘密或者说阴谋。
土麒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见了白泽过来,心里乐得欢天喜地般,谁不知道凤皇有事没事喜欢唠叨这白泽,明显是对人家有意思,这两天凤皇心中郁闷得紧,恰好白泽的到来能舒缓下他的心情。没想到这凤皇是累傻了,见了白泽也这副看理不理,冷嘲热讽的鸟样子。只好开口劝了会白泽,顺便请他帮忙看看雷米的伤。
谁知白泽一从怀中掏出药丸,便被凤皇手疾眼快地抢了去,眨眼之间仙丹成了一缕灰尘,散在了空中,只留下淡淡幽香。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土麒麟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小矮凳,看看脸色发青的凤皇,又望望毫无表情的白泽,气血上涌大吼一声,“老子他妈不管你们了,爱怎么怎么。”
“咦,天狐兄,你回来了,另外两个人呢?”土麒麟开门便见到诛寒君站在外面,赶紧探头四周一瞧,竟没见着秦易阳和爵斯龙。
凤皇一听,也赶忙跑了过来,果真只有诛寒君一人,心道救不回秦易阳,他绝不会一个人回来?莫非出什么大事了?
“没事,他们很安全。我先赶回来瞧瞧雷米怎么样了。”诛寒君开口了,夜色昏暗,看不清也听不出究竟是喜是悲,“白兄,你怎么?”
“呵,天狐弟,我……”
“他赶巧路过。”凤皇见白泽有些吱唔,忙接过话道。
“跟我过来。”说着,扯过白泽向宫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