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真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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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在第七环三十八位嵌入加速符文的话，的确有可能会出现造成超越光的速度，但是这种加速对这个法阵没有任何增益的作用啊。”教皇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讶的问道，“难道你是想实践那个理论？”
“嗯，我想的就是那个时间与光的理论。老实说在得知了那个理论后就一直很想将这个理论运用在时光回溯法阵上。”亚历克斯边说着边在稿纸上做着笔记，“毕竟时光回溯法阵耗能太大，只能小范围的运用，如果确定理论成功的话那么将推动整个法术界的进步。”
“超过光的速度可以穿越时间吗……”教皇沉吟片刻，“我觉得这个理论的可行性不大，时间、命运、生死都是神所掌控的领域，如果只是超越光的速度就能穿越时间的话那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神明所擅长的是掌控时间，我们只是粗略的涉足于这个伟大的范围我想还是可以的，远古时期先民们也认为风霜雨雪火焰土地的力量只能由神明掌握，而今这些力量已经深入到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可以为人所使用。我想不管任何事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研究的深入都是可以被我们所掌握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像这种领域我认为还是不要被人类掌握的好，毕竟超越时间甚至于长生不死之类的问题可不是掌握各系元素的运用可以比较的。你的观点是典型的施法者的观点，从神学方面来说我不能赞同。”
“您是担忧神明之怒吗？”
“……多少有些，毕竟圣典中记载的因为人类贪婪想要触及神的领域而导致的灭世的记录可不在少数。”被亚历克斯直白的问题问的有些措手不及，教皇苦笑了一下，岔开话题，“虽然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有创新，但是从可行性上来说还是不大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就试试好了。”
“您是指将这个修改后的时光回溯法阵将布置出来？我觉得在没有彻底推演出这个法阵的可行性之前没必要这么做，太浪费了。”亚历克斯心有戚戚然的说道，时光回溯法阵消耗的资源太大了，如果只是玩玩的话就布置出来的话教廷也撑不起啊。
“呵呵，如果是将整个法阵完全的布置出来不太实际，我是指将法阵简化小型化，以小实验的形式布置出来……我记得这种装置黑暗圣殿也有吧，你没有去试过吗？”
“啊，这个啊，之前没什么时间，再加上像这样全兴全意的推演法阵的机会可不多。不过我没想到原来教廷这边也有这种装置，之前一直听说因为与施法者之间的矛盾而导致教廷这边一直反对引进这种装置呢。”
“之前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上任后就引进了这套装置，现在已经有好多年了。”有些奇怪亚历克斯明显滞后的信息，教皇皱着眉头说道。
果然。
之前塞缪尔就对这种装置渴望到不行，结果在精神域里一上任就直接引进来了……别像看原始人一样看着我啊，我怎么知道这之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亚历克斯心里吐槽道，转移话题：“那真是太好了，我之前一直担心方向错误导致推演没有结果呢。”
“呵呵……装置就在教廷东北方的祈祷殿里，如果你想试验一下的话那就走吧。”教皇刚想起身，就被亚历克斯阻止了，他诧异的看着对方，“怎么了？”
“怎么说呢，应该是出于个人的自尊或者是好强吧，我想将整个法阵的最终效果呈现给您看，在这之前我不是太想在您面前将整个法阵布置出来……万一失败了就太丢脸了。”亚历克斯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拒绝的意思很明确。
教皇莞尔一笑，宽容的说：“那就随你吧。待会儿我会吩咐下去给你使用装置的权限，那我专心的期待你的成果了。”
“谢谢您。”亚历克斯松了一口气，要是塞缪尔坚持说要看整个法阵的效果的话，那他就得费尽心思的在布置的时候将法阵布置错误了。现在虽然他们是在讨论，但是有些关键的结构亚历克斯并没有和塞缪尔提出来，因此目前法阵是残缺的，如果真要布置出来的话塞缪尔很容易就看出不对，那样解释起来就麻烦了。老实说，如果被提前知道整个法阵的效果的话那么亚历克斯的计划就泡汤了，从各方面考虑，他都不愿意让塞缪尔看到这只即将出笼的凶残猛兽。
他们又讨论了一会儿，临到正午的时候就告了一个段落。
教皇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突然问道：“对了，关于今早的事情你怎么看？”
“不是说好不谈正事吗？”亚历克斯无奈的笑了起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复杂，虽然按照目击者的说法当时房间里只有克劳尔大人和格瑞，不过当时我的的确确感应到了另外一股气息，您知道的，我住的地方离苍夜骑士长所在的地方并不远。”
奇怪的地方就是这里啊。
教皇微微苦笑起来，按照克劳尔的说法当时出现在房间里的是纯白使徒，而作为目前教廷里唯一可以调动纯白使徒的只有教皇他自己，但关键在于教皇并没有这么做。
一开始他还希望是克劳尔记错了，现在连不知道内情的亚历克斯也这么说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不论如何，我都认为格瑞不可能去偷袭克劳尔大人，他死的很蹊跷。”亚历克斯下结论道，“您询问我的意见也是没用的，毕竟于情于理我都要维护我所在的阵营，难免会有些偏颇。”
他说这话时眼里有隐藏的很好的狡猾，而正想事情想的出神的教皇丝毫没看出来。
“不说这个了。对了，之前答应过你的，如果你将法阵布置出来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虽然现在并没有布置出来，但是能做出修改法阵的创新说明你对这个法阵已经了然于心了……也当是为教廷省一笔资源开支吧，你有什么要求？”
那一刻亚历克斯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从恶趣味的要求高层们全体裸奔一圈到正经的希望两大阵营同时解散都刷了一遍，他被自己奇葩的想法逗的闷笑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您真是太慷慨宽容了。”
“没办法，”教皇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当时的赌约是这么定下来的，既然你已经掌握了这个法阵，那也不算违背了我当时的初衷，再说如果两个法阵都布置出来的话耗能太大了，我会被抗议书淹没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违背阵营、道德、信仰和正义，我都答应你。”教皇说这话时，眼神愉悦柔和，带着隐隐的纵容和笑意。
如果真的提议裸奔会不会被套麻袋揍死？
亚历克斯脑海里飘过了这一个深刻重大的疑问，处于对自己生命安全的担忧，他毅然坚决的拒绝了这个诱惑力十足的念头，转而提出了另一个要求，“那么您能不能赋予我直呼您真名的权力？”
“真名……？”教皇疑惑的喃喃重复了一遍。
“是的，毕竟一直称呼您为陛下也太生疏了……您怎么了？是我这个要求太唐突了吗？”亚历克斯看着教皇越来越古怪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不……”教皇摇了摇头，有些伤感的感叹了一句，“只是太久没人询问过我的名字了，突然有些伤感而已……呵呵，人老了想的就是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当然可以，我的真名是塞缪尔，意思是光辉之雾。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平日有外人在还是别呼唤我这个名字吧，我不大想让这个名字流传出去。”
那时候亚历克斯只觉得心里酸甜苦辣都过了一遍，几乎要有热泪盈眶的冲动了。
他想着塞缪尔我走过那么多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几乎把所有熟悉的人都杀了一遍，现在终于换得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如果不是长久以来坚定的想要将克劳尔和塞缪尔从精神域里拉出来的执念一直死死的烙印在他心底，或许他在无数次斩杀那些精神域里幻化出来的他熟悉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了。
雷蒙德突破传奇境界的执念是支配，而亚历克斯从来就是守护。
他的世界不存在太多复杂的东西，同伴、亲友、教廷就是构成他的世界的重要元素，为了保护这些他可以搭上一切。
他其实一直都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在精神域里沉沦下去，以至于即便是清醒了也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将那些真正的同伴斩杀于剑下。
不过这种害怕一直被执念深深的压制着，一直到现在自己的计划即将要实现时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
脑海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忍住心中的酸涩，愉悦的眯着眼睛，欢快的答应了他：“当然了，塞缪尔。”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