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七章、小小的算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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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保持着扬眉的动作，小橙索性双手环胸等着对方的回答。
惨白的灯光从走廊顶部射来照在男人的身上，西索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小橙他既好奇又期待。
“没事的话我可以回房了么？”等了一会儿见对面的人仍然没有动静，小橙歪了下头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似是询问的口气。
“我很好奇，这次你看到我居然没有逃跑♦”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西索说得漫不经心，沙哑的声音里却透着一丝兴奋，“不打算再玩躲猫猫的游戏了？♣”
“嗯哼~”学着西索的模样发出一声鼻音做临摹两可的回复，小橙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的反应，“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明天和我决斗怎么样♠”西索也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是突兀讲出了那句见面必说的陈词。
“除了时间上有些安排欠妥，其它都好说。好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登记好了。”想也没想的点头同意，小橙的态度就像菜市场和卖菜小贩敲定斤两价钱一样轻松爽快，一脸我很期待的阳光笑容。
下面的五分钟内西索就像一个考古学家对一件古董般对着小橙如同X光扫描般上下仔细扫射，可是至始至终对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回他是真的确定每天逗弄对象的反常了。
“怎么了？以前你总是这么缠来缠去不就是想跟我打一场嘛，我现在答应了你那张脸又是什么意思啊？”不客气地回瞪着西索，小橙的脸上微有不满。
“呵呵，刚刚我以为站在我面前的小橙橙是某个高等魔兽假扮的呢♦看来你这几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么轻易答应我的要求♠”慵懒一笑，西索的目光却极为锐利，“终于想撕掉自己一直裹在身上的那一层茧了？♥”
心里免不了的一个打突，小橙发现这个男人的敏锐细致远超出她的预估。
想起早晨发生的一幕幕，她忍不住扯开了嘴角：“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再逼我当驼鸟呢？我已经不再需要这样沉闷地自我保护了。西索，你说一个人心心念念所守护维持的东西被自己最亲的人亲手毁掉，纵使她的防守再严密也终究是落得被伤得血淋淋的下场吧？”笑容里七分释然，三分苦涩，“所以，我不想再这么辛苦下去了。”
“小橙橙每次都将那些有的没的都往自己身上揽自然会很累♦像我就不喜欢有包袱压在我的身上，所以一直都很轻松♣”男人甩了甩他的头发，回答得一派闲适。
他的几句话让小橙一愣，随即又是理解地一笑，这个人本来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典范嘛，难以想象哪一天让西索负责任的情形，估计会很好笑吧，哈哈。
“那么，自由自在的西索先生，如果你再不打算跟我去登记处选个日子决斗的话，我想你的心愿估计要延迟很多年都不见得会实现哦。”手又一次指向登记处的方向，小橙很好心地开口示意，“说不定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就会继续跟你玩躲猫猫游戏，毕竟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戒得了的。”
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这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而且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好吧，我……”
“等等！在我同意和你决斗前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会觉得很亏！”伸手打断西索的话，小橙像机关枪似的临时插了这么一句。
“……♣”
两分钟后，一个穿着浴衣的红发男人和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在登记处上填上了各自的名字，比赛的时间是……
“什么？一个月后的今天你要跟西索决斗！！？”奇牙扯着嗓子向对面的人大叫出声，一双猫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最讨厌西索的嘛！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决定了？”
“一大清早的别吼得那么大声！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啦，我只是想让这家伙以后不要上穷碧落下黄泉一样地盯着我而已，所以早早地打发他换得一个月的清闲啦。”坐在床边，小橙嘟着嘴回答。
“上穷碧落下黄泉？”奇牙没听懂。
“就是我上天入地他都会死咬着我不放的意思！”胡乱地解释一气小橙也没管奇牙的表情，把头转向了一边的小杰一脸的赞许，“还是小杰最理解我，什么也不问只管吃饭就好。”
“……”在一边埋头进食的小杰无语，其实奇牙问的就是他自己想问的，不管了，吃完早餐还要去云古师傅那里学念呢。
“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个事，这个星期我都不会来这里了，家里有事要忙，不方便。”小橙站起身向这两个孩子宣布，“送你们去云古那里我就动身离开，你们要好好努力哟。”
两小孩外加一老鼠面面相觑，这个人最近这段日子为什么总是这么忙啊？昨天才回来今天就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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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修斯全名是亚修斯·伯特，今年三十一岁，是伯特家族一大分支的领导者，他负责管理发展家族在整个亚芝亚大陆上所有开垦的势力并负责让它们迅速在那里生根发芽，在接任这个位置后的这十年里，比之上一代更加优秀的决策能力使得亚修斯无论是在本地还是在家族中都得到很高的评价和声望。
虽然有三十一岁，但亚修斯的外表看起来并没有那个岁数，草绿色的贴耳碎发，琥珀色的瞳孔，五官虽然英俊但综合起来却只有二十不到的样子。偏偏这个人却又特别喜欢扮年轻装嫩，常常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在大街上不停地刺激着不同年龄层女性的母性，这张脸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绝佳的“作案工具”。
可是今天他不得不穿着正式成熟些，西装革履相当罕见，但是清楚他的人都会知道一旦这个人这么打扮的话就表示他相当重视所要赴约的人或事。毕竟能让他露出真面目认真地面对，也直接说明了他要接见的人不是他能轻松应对的，甚至……在他之上。
“莎贝丽，准备得怎么样了？”理了理自己的领结，青年站在走廊的另一端叫唤着。
“已经好了，哥哥。”轻快的声音传来，充满意大利情调气息的走廊内有一扇房门开了，穿着洁白衣裙的女孩走了出来，淡绿色的长发，金色的瞳孔清澈，可爱又优雅。
女孩快步走上前轻昵地挽着亚修斯的手臂，她歪着头有些兴奋地看向自己的哥哥：“我们马上就要去灵堂了吗？”
“不，是去友克鑫。”笑笑，亚修斯宠溺地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就这么想念灵堂啊？告诉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是去不了那里的，那可是家主才能随意出入的地方。”
“听说家主只有十五岁，是真的吗？好厉害，比我还小四岁耶！好想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哦，名字是叫艾……艾琳还是艾米来着？唉呀！想不起来了啦！”本来还是一脸兴奋探究的脸又变成现在这副苦恼模样，莎贝丽敲了下自己的头有些泄气。
“对外挂名的是艾米·伯特，对内……真正掌权的人是艾琳。莎贝丽，你要记着，看到现任家主要叫她大小姐，别的称呼别随便叫出口。”朝前方的走廊尽头走去，亚修斯盯着前方挂在墙上的椭圆镜子一字一句叮嘱着，远远的，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凝眉的神色。
这些天来伯特家族的各地分支都有收到本家发来的消息，要各分支在三天内选好一名能力出众的女性成员，于那之后的几天内到达友克鑫的伯特宅区，说是想要从中选出一名作为自己的助理。
谎话！亚修斯听到这个消息时在心里第一时间反应，却也找不到破绽。
有关本家的传闻他不是没听过，艾琳·伯特的第一心腹查渡尼·伯特因为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而被停职，关在灵堂的医院内名为养伤实则是惩罚软禁。少了心腹协助自己，那些繁忙的事务的确不是家主一个人就能忙过来的，她想要一个得力助手帮助她也是理所当然。但他的心里就是觉得很古怪，将自己的妹妹送过去也是不得已，可自己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将犯错的查渡尼软禁可见这个家主还是心地仁厚的。如果换成是艾米·伯特的话……
亚修斯对伯特家族传说中的“大小姐”从未见过，但是和艾米却有过几面之缘，明明是一张漂亮的脸却冷得像寒冬腊月，最让他忌讳的应该是那双眼里深沉如同黑潭般的冰冷无情。危险人物！亚修斯本能的直觉判断，对于这种人敬而远之才是与之相处的最佳方式。
想即此他又不得不佩服起那个一直在“姑息养奸”的家主来，能将这么一个比高等魔兽还难对付数倍的可怕人物牢牢死死地圈养在自己身边，一方面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一方面又小心翼翼领着她避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双生子，即不祥！亚修斯对于这句话可是熟到生茧，却不懂为什么族里的人会为了这句话那么紧张，既然艾米迟早会死让她多活几年又能怎样？可是能当上家主的人又是岂是吃素的软角色？至少从几个月前那些人因为小看对方而大胆逼迫堂堂家主杀死自己的妹妹，最终因对方一场默默的残酷手段轻易镇压的那件事来看，亚修斯对于艾琳·伯特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孩产生了既好奇又敬畏的心理。
“哥哥，你的眉头皱得好厉害。难道我死缠烂打地让你推荐我进本家为分支争荣耀的行为惹你不高兴了？”身边的妹妹见哥哥一直默默无语，不由苦下一张脸。
“没有的事，莎贝丽。”温和一笑，亚修斯拉着她停在了镜子面前，“记住我刚刚提醒你的话，要出发了。”手在镜子前轻轻一挥，镜面上出现了另一条铺着印地花纹红地毯的走廊，尽头处是一扇有着精致雕刻的红木大门，亚修斯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镜子中。
“哥哥，快帮我一把！”莎贝丽的手已经穿过镜子，可是却胆小地不敢跳下来，绿发的青年带着无奈的笑抱着妹妹跳出了镜门。
兄妹俩继续互挽着手向前走去，推开红木之门，发现在大厅里等候的不止他们俩，还有另外两个分支的领主。
时值下午，家主午憩的时间也快结束了，亚修斯特地挑了这么个时间带着自己的妹妹来此，他并不觉得莎贝丽可以被选上，所以想早去早回。和其他两位领主打过招呼，他拉着妹妹安静地等待着传唤，很“幸运”的，午休时间还没结束他们俩就被第一个点上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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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领着亚修斯兄妹到达家主的书房，向他俩一个礼貌的欠身后便走开了。
看着面前银色的门把，莎贝丽兴奋的表情清晰地映在上面，亚修斯皱了一下眉，但还是伸手握住向下用力。
华丽而悠扬的小提琴音如同潮水般蓦得朝两人涌来，莎贝丽轻轻一征旋即和她的哥哥一起进了房间，入眼的是一片红色的木质地板，一个书橱，一架钢琴，一个摆满文件的写字台，几张待客用的软椅，秀雅的书房被布置得简洁而宽敞。
女孩侧身站在窗前专心地拉着小提琴，暗红色的华丽布料制成前拉斐尔艺术风格的拖尾外套，可以看到里面的雪白衬衫，黑色的长长马靴配着和外套同色的硬线条短裤所体现出的是一种令人眼前一亮的中性美。女孩的黑发只是简单地高绑起一个马尾，红色发带上的水晶碎饰垂挂在同样精致的脸颊上，自然而然的贵气。将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轻轻收尾，窗台前的女孩这才睁开双眼，黑色的瞳孔扫向兄妹俩，嘴角轻轻一扯便集中了一室的亮光。
面对此情此景亚修斯忍不住感叹，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为什么姐妹俩一样不说话时所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呢？
当然，心里想归想，可是面上还是拉着妹妹向对方微一欠身，恭敬地向对方行礼：“大小姐。”
“从亚芝亚大陆特地赶来友克鑫，我的唐突要求给两位带来麻烦了吧？亚修斯先生。”仍然是微笑着，对方一边说着一边将提琴放进提箱内。
“家主的吩咐可不敢怠慢。”不自觉地扬起惯性笑容，亚修斯将自己的妹妹推向身前，“她叫莎贝丽，是我的亲妹妹，也是这次我的推荐参选人。”
穿着素白衣裙的少女有些急不可待地踏前一步，拉起裙边的一角一个屈膝便拉开了话匣子：“大小姐您好，我是莎贝丽今年十九岁了哦。为了能在一直向往的本家工作，我可是央求了哥哥好久吃了好多苦头才拿到参选人的名额呢。还有大小姐本来大家说你只有十五岁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原来是真的啊，你真的好能干年纪那么轻就能扛起这么多责任。对了，大小姐您刚刚拉的那首曲子很好听耶，我听过不少曲子怎么没听过这么一首呢？刚刚那曲子叫什么名字啊？还有……”
“莎贝丽！”亚修斯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斥他这个口没遮拦的妹妹，才对她讲过不要多话居然这么快忘记了。
哥哥一发话，妹妹马上噤声收势。兄妹俩对着已经有些愣住的小女孩有些不自在地咧嘴干笑，亚修斯已经在心里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得有些彻底。
眼前的千金小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完美淑女的模样，没想到她一说起话来就像连发机关枪一样没个停歇，小橙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个有时也会这么絮叨的姐姐，脸上的笑容也和煦了几分：“曲名叫《万福玛丽亚》，是我在梦里听过的曲子别的地方没有哟。”半开玩笑的语气一扫两人的尴尬。
“莎贝丽小姐是么，你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十六岁就拿到了生物和计算机博士双学位啊，好厉害呢。”围着少女转了一圈，小橙的表情似是相当满意，“就这么……想进本家？”眼神微微一敛，语气未变，只是室内的空气微微一颤。
“受到您的夸赞真是莎贝丽的荣幸，和大小姐比起来她这点本事不算什么。”微笑着抢在莎贝丽前面说话，亚修斯有些僵硬着笑脸替妹妹回答，“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在本家内能人无数，为什么阁下会想到从各地分支处挑选助……理，莎贝丽？？”最后一个音节没有吐出，绿发的青年已经是满脸狂汗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家主两人站在钢琴前不停地小声嘀咕。
“哦呀，不好意思刚才光和莎贝丽小姐谈话了，亚修斯先生您刚刚说什么？”仿佛是才回过神来，女孩眨了眨那双清澈的黑色瞳眸，表情极其无辜。
“哥哥，你刚刚是问了什么问题吗？”另一边绿发的少女也是同样表情地疑问道。
“……”青年此刻处于一种复杂的心理状态，他突然忘记自己穿得这么正式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的？
“难得来一次友克鑫的大本营，站了这么久你也一定腻烦了，要不要我让管家领你四处参观一下？”
“咦？可以吗？？”有人无比兴奋。
“当然，你可以随意逛逛，今晚也可以留在这里休息哦。”双手别在后背，小橙欣然点头，旋即便唤来管家领着仍然有些激动的莎贝丽走出了房门。
门再一次开合，这间书房在少了某个热闹的人之后似乎一下子又宽敞了不少，亚修斯没有了方才妹妹在场时的尴尬无奈，一脸凝重地盯着红衣黑靴的女孩坐在了写字台的沙发上。
“不必拘谨，请坐。”手向对方随意一举，小橙示意亚修斯找个适当的位置坐下。
“大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这次的助理参选是不是只是一场单纯的选拔？”依旧站着不动的亚修斯严肃着一张脸单刀直入地发问。
“如你所想，不是。”挑眉，小橙也没什么隐瞒的打算。
我就知道！“啪”的一声右手拍上脑门，亚修斯全身挫败地一下子坐上了身后的软椅，明知其中有诈却也偏偏无可奈何。下一刻，对方的一句话让他处于短暂的惊讶状态。
“老实说今天看你这一身正式的打扮还真有些不习惯啊，穿着休闲服四处欺骗美丽的女子似乎才更适合你呢。”随意地拔弄着早被置在桌上的茶杯，小橙看着亚修斯睁大眼睛的样子还是笑了起来，“两年前我们其实有碰过头，在NGL的首都伯特家族名下产业的酒店里，那场庆祝会上我有见过你哦。”
两年前？NGL？那个反对一切科技产品的全天然国家？记忆细细回放搜索，亚修斯终于记起了那场隆重的庆祝会，家主……不，还没成为家主的艾琳·伯特曾被派往那个穷酸又顽固的偏远地方负责发展起家族在当地的各色产业，在亚修斯眼里必须花上半年的时间结果对方只用了两个月就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只因请帖上的主办人并没有对方的名字，他也从未将这种事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亚修斯才反应过来。
“庆祝会过完的第二天我就要离开NGL回友克鑫了，所以那里的人瞒着我办了个派对。哈哈，想起来也觉得好笑，我刚出门时你就到了，你没注意到我这个小孩子，可是我却在临走前回头望了你一眼加深了些印象。对，你想得没错，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盯上你了。”搅动着手中的银色汤匙，小橙干脆左手托腮接着说道，“你不会以为莎贝丽这么拼命地想进本家一直以来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吧？在你忙碌于工作时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两年来你妹妹被一点一滴潜移默化式的改变呢？”漫不经心的口气，像谈论天气般云淡风清地吐出。
亚修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才那种年纪的孩子居然已经拥有如此深沉的心机，这就是伯特家族想要的家主么？一个一旦坐上这个位置就得逼着自己抛弃所有童真和单纯沾染上阴谋和算计的可怕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选中我？”就算是看好他的能力也没有必要拿他的妹妹做筹码逼迫自己。
“我想你误会了些事，我很看重莎贝丽，并没有说想扣压她作为人质来逼你干什么。”推开杯子，小橙用双手撑着下巴满脸笑容，“要知道这两年来莎贝丽的学习课程全都是按我的意思刻意安排的呀，当然，在家族众多成员里我选中你的原因不光是你的能力出众，还有其它两点：忠心和野心。对伯特家族的绝对忠心，和想要与本家一较高下的野心，不要马上澄清否认。从你一上台来一直到现在的巨细资料我的脑袋里都有库存，要不要我念出一两段好让确信一下，比方说丽妮夫人事件过后……那份‘机缘巧合’到你手上的巴托奇亚共和国的石油开采权合同？”
呼吸猛然一窒，亚修斯原本以为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件事，为了躲人耳目他特地挑选了一个大家最容易淡忘的时间做了手脚却没想到从始至终原来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喉结不自觉地一个上下打滑，现在的他必须为了自己的妹妹站出来：“您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保护好你的妹妹，维持好这个家族，不要让艾米捅出乱子，我会暗中给你权限，在我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手拨了拨耳边冰凉的水晶，女孩的笑容耀眼，“要当心我可爱的妹妹哟，一个不小心她可是绝对有在短时间内毁掉整个家族的本事的。虽然无所谓，不过还是会觉得很困扰啊，要知道艾米的医药费也只有现在这个家能撑得住的说，我可不想自己的零花钱全都用在医院里呀。”
这是什么想法？对方显然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摸得通透，可是这种奇怪的做法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对她来说这个让亚修斯全心依赖的伯特家族只是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为何这一代的两个正统血脉继承人思想都这么异于以往呢？
就在亚修斯举棋不定的时候，莎贝丽推开房门开开心心地闯进来：“哥哥，大小姐，我回来了！”
“莎贝丽。”绿发青年一下子抓住了妹妹的手，对方则是疑惑地看着他，一脸地迷茫。
“参观完了？觉得这里比起你们那儿哪里更好些呢？”刚刚还在沙发上的女孩这一刻已经站在兄妹俩的面前，脸上友善的笑容让亚修斯忍不住拉着妹妹向后退了两步。
“哥哥，这可不是在家主面前该有的礼仪哟。”挣开亚修斯的手，莎贝丽皱着眉煞有介事地小声埋怨对方，头在转向小橙的瞬间脸已经灿烂得像一朵花，“当然是这里更有意思啦。不过，好像还是和哥哥在一起生活的地方感觉更好呢。”
“莎贝丽……”亚修斯感动得要哭，算你还对得起死去的爸妈，可下一句还是让他急得想吐血。
“但是，我还是向往能在家主身边工作呀！”莎贝丽兴奋的动作表情让小橙再次笑出声，诡异的目光射向亚修斯，却看到青年不甘心地与她对视。
心中免不了一声轻叹，何必呢？这样一个肮脏的家族，如此劳心劳力地守着它又有什么意思？亚修斯，这一局我本就占尽上风，你又如何赢得了？
结果完全如小橙所愿，看着浑身不爽的亚修斯拖着一脸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莎贝丽走出房门，微笑着挥完手的小橙叫来了管家。
“今天是四月几日？”
“四月十九日，大小姐。”老人恭敬地回答。
“是吗？”眼睛漫无边际地瞄向了窗外的小花园，原来离那个日子还剩下几天的时间啊，“管家，帮我叫一下鲁霍夫领主。”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但该要做完的事总得认真做完才算是有一个完美的结尾才对。
为了避免自己要两边跑的麻烦局面家族的担子在这段时间只能先放放了，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一系列事情比起前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复杂事。算了，在那之前还是找人一起轻松一下才是个好主意。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二十七章、小小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