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橙光》夏璃

28、第二十六章、生存的意义

　　侠客双手把玩着手机，想象着方才女孩接到这通电话时的表情，他仰在一块有些灰尘的木板上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微微笑着。

　　“一个人在笑什么呢？”发辫冲天的持刀武士正一边擦拭着他的爱刀，坐在另一个角落里斜眼看他。

　　娃娃脸的青年仍旧含笑不语，收起手机他一个鲤鱼打挺地跳起，利落地站稳地面后他心情像极很好的样子朝这间破仓库的大门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身后有人扯着嗓子喊叫，听得出因为对方的不理睬而愤怒居多的成分。

　　扬扬手中的手机，侠客头也不回：“自由活动时间，我要出去给它换新装备！”

　　“切，一个破手机一天到晚当宝似的供着。”看着人已经走远的门外，信长一脸的鄙夷之后继续专心地擦刀，他没注意身边大块头野人脸上明显邪恶的表情。

　　“你那把破刀没事的时候不也是一天二十八遍地拿块破布不停抹嘛。”瞅着自己兄弟擦刀的动作一顿，窝金自信地伸出拳头咧着嘴，“是男子汉就要用拳头来一决胜负！信长，你的那劳什子武士精神真是酸掉大牙了。”

　　额头的青筋充血，信长将刀收进鞘内，杀气微一放的瞬间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仓库的中间。

　　“窝金，今天我不把你那还没进化完全的猩猩脑袋切下来就对不起我这把爱刀！”拔刀式的姿势早已作好，武士的表情阴狠狰狞。

　　“来就来！这次我一定会用手折断你那把破刀的！”窝金巴不得出现这种情况，一副大喇喇你放马过来的不以为然。

　　结果不用说，整个废旧仓库因为这两个人而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真是两个不长记性的蠢货，提醒过他们多少次不要在那么小的地方打就是不听！”站在仓库外，冰山美人玛琪看着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大型棚房原本就不善的脸色现下更是结了层冰。

　　“唉……算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富兰克林挠了挠后脑勺，语气虽然是在安慰但脸上也是一脸的头痛，“要不是这几天团长有事出去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

　　“我们又要找新房子了吗？”小滴的表情依旧不谙世事如同孩童般幼稚单纯，富兰将大手覆在她的头上，轻轻点点头。

　　“这么说来，团长到哪儿去了？”还在津津有味观察着房子又颤了几次的芬克斯忽然想到，“我们还真有两三天没见着他了。”

　　“哼，谁知道。”冷冷地一回嘴，是旁边蒙着口鼻的黑衣小个子，飞坦盯着眼前马上就要进入报废状态的屋子再也忍不住地释放出杀气，“每次都是被这两个混蛋把基地给毁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忍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冲进了仓库内加入战局。众蜘蛛看着那时不时烟尘滚滚的仓库，全都是一致动作的转身，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在团长回来之前找好新的基地。

　　这次可不能再让那些笨蛋给毁了！所有人在心中恶狠狠地想道。

　　——伯特家族·灵堂

　　艾米坐在一张柔软的虎皮沙发上品尝着仆人特地为她准备的咖啡，淡漠的双眼和表情看不出这精致得如同蕾丝娃娃一般的少女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她的身边恭敬地站着一个男人，查渡尼·伯特，现任家主艾琳·伯特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此时男人的表情很是复杂，愤怒，无措，畏惧，以及……深深的惊恐。

　　杯口挡住唇边冷笑的神情，艾米专心致志地喝着她的早餐咖啡，她在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嘭！”门被粗鲁地推开，穿着橙色风衣的少女不意外地出现在这只有两个人呆着的房间，她脸色阴沉地快步向对方走去。

　　放下瓷杯，艾米从容地站起身，看着她满脸怒容的姐姐，她开心地笑了。

　　“你终于回来啦？”黑裙少女问得温柔。

　　“啪！”下一秒，艾米白皙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清晰的红指印，火辣辣的疼痛袭卷了她的右脸颊。

　　“艾米，你太让我失望了！”冷硬着声音，小橙的表情已经完全处于瘫痪状态，压抑不住的怒火包裹在她的全身。

　　对面的人似乎还未回神，捂着那已经红肿的半边脸她的神情恍惚。这四年来无论她怎样惹她生气，她都会容忍自己，就算被逼急过几次最多也只是将自己打伤在床勒令禁闭，但是像今天扇她耳光却是第一次。

　　为了那些火红眼，她竟然扇了她耳光。

　　再次回过神，手腕已经被人抓住，抬起头，是对面的人不容抗拒的威严力量。

　　“大小姐，请您住……”查渡尼制止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经飞出去老远，砸在墙上滑出一行垂直的血迹时他早已昏死在地。

　　“艾米，跟我去戒堂。”仍旧是平静的声音，手腕处的力道被加紧，头一次，艾米的心头闪过挣扎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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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伯特家族的人都知道戒堂这个词，它是灵堂集训练营和牢房与一体的秘密空间，家族历代的保镖打手以及身份尊贵的继承人有一半的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嗵！”重重地落地声，是艾米飞出去的身子撞上墙接着跌在冰冷地面上时发出的。

　　漆黑的，空旷的，冰冷的屋子，光源只有从敞开着的大门泄下的几丝阳光。黑衣的娃娃已经不复当初的华丽精致，蕾丝裙破损不堪，漂亮的长发凌乱，除了脸上那清晰的红色血印若是仔细看还会发现她的身上肩腹部都被染上了血迹。

　　“站起来！”橙衣的女孩完全没有放过地上人的意思，厉声朝她喝道，“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我给你机会，为什么不站起来？”

　　小橙此时的理智都被怒火烧了一半，她容忍她太多次，每次自己都用赎罪的心理来原谅她，但这次她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借口再去饶恕。

　　艾米皱眉，右脚的麻木感已经告知自己再无法稳稳站立，听到那人的话心头闪过一抹狠色，直接用瞬移向对方的咽喉袭去。

　　还未近身，只觉得胸口一痛，她已经被人掌击出老远。一股铁锈味从喉头涌出，艾米强忍着疼痛硬生生地压下，可是嘴角还是多了一丝艳红。

　　“挖人坟墓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看着她挣扎了几下都无法站起的样子，小橙攻心的怒火突然消失了一大半，“你还记得四年前我站在你面前对你说过什么吗？如果你有怨有恨都可以冲我来，但不要去招惹我守护的东西。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可是你呢？”

　　“我没有答应过你任何事！”倔强地回视对方，艾米的表情有些讽刺，“终于摘下你那虚伪的面具了？终于不再对我和颜悦色了？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这样窝囊地忍着我呢。”

　　“你……”小橙瞪大了眼睛，面对艾米这样的神情她的胸口渐渐发闷。

　　“呵呵，你以为九年前爸爸妈妈的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拥有伯特血统的人居然死于车祸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的蠢事吗？”唇边的嘲讽意味渐浓，“他们的死其实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给他们下了药，让他们在一个小时内无法启用空间能力的药，然后在那辆车的引擎上做了手脚，车祸就这样发生了。很简单吧？姐姐。”

　　表情阴沉下去，虽然这件事众人早已经心知肚明，但当事人说出真相时小橙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胸口更加闷了，小橙不自觉地蜷起手指。

　　“讨厌？呵，何止是讨厌。”冷笑一声，挣扎着坐起的少女用凝聚起所有怨恨的双眼紧盯着面前的人，“我是恨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爷爷的赞许，族人的尊崇，家主的位置，这些东西本来就都该属于我的！只要你不在，不管我得了什么病最终的胜利者就一定是我。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十五年前你没有死掉？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杀掉自己的爸爸妈妈？如果不是你爸妈的疼爱就永远都是我的！我恨你我恨你！你不该出现在这世上！为什么你没有死？你应该消失才对！”

　　你应该消失才对……你应该消失才对……

　　感觉心里就像下了一场雷暴雨，所有的怒火，所有的生气，所有的力气……全都被刚刚那阵嘶吼一滴不剩地抽离。

　　小橙抬起步子缓缓地走上前，慢慢地蹲下身子，像一个慢动作机械般两眼直射进对面人的眼里。

　　为什么，相同的血脉，相同的容貌，她和她应该是全世界最相近的人才是，为什么会让她如此痛心？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这就是你想要的？”声音轻轻的，没等艾米回答她反而再次笑出声来，“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原来我这个当姐姐的在你眼里从来都是这么失败啊，哈哈哈。我，我怎么就这么蠢，怎么就不明白你的心思呢？”

　　“艾米·伯特！你是我亲妹妹啊！”小橙猛地站起，突然惊雷般地一吼，“因为你流着和我一样的血，因为是我至亲的妹妹，否则你以为我会一次次容忍你，你以为我会一次次原谅你？你以为我这四年来对你的包容从来就没奢望过你能真心实意叫我一声姐姐吗？你好无情，你让我心痛，你让我对这个家绝望！我真是蠢透了，到现在都还对你抱有期望。好，好，恨吧，继续恨，只当我这些年来什么都没做过！”

　　胸口越来越闷了，艾米圆睁着眼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人，下巴突然被人双手托起，突兀的阳光刺进眼里她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真抱歉呢，艾米，我暂时不能将这些还给你呢。”捧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小橙的表情在逆光下模糊不清，“如果你想要的只是这些，用不了多久我可以将全世界双手送上，如果连这个愿望都不能满足你的话，我这个家主还真的很不称职哩。”

　　双手突然一松，橙衣的女孩已经消失在这间空旷的训练房，艾米不自觉地站起身，发现全身的伤已经完全消失了。回想起那个人空洞的表情，她抓紧了胸口的衣襟好半天才幽幽地开口。

　　“如果不恨你的话，我找不到自己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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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橙！你是笨蛋加三级！你是蠢材！明明一次又一次被伤害还是那么傻瓜地去接近！

　　我错了吗？我为了想拥有像前世一样那样用心爱着自己关心着自己的姐妹我拼命容忍她我错了吗？

　　消失……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啊……为什么不洗去我的记忆让我做一个平凡的人？

　　我那么拼命地融入这个世界我又到底算什么啊？

　　难道说上辈子我太幸福，姐姐待我太好，所以这一次让我来到这个世界饱尝一次血亲相残的痛苦？

　　明明已经不期望的……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想要？

　　小橙，你是全世界最蠢最笨最傻的人！

　　不记得自己已经用了几次空间跳跃，在出现在那异国别墅时小橙有些跌跌撞撞地进了门。

　　脱去外套，甩掉鞋子，拉开发带，她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不停快步向前。赤着脚游荡在这若大的屋子里，象牙木地板的冰凉一阵阵地冷却着自己的神经，小橙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打开冰箱的门，看了看里面大瓶橙汁，很好，没有过期。无意的一督看到装在袋子里的碎冰块，左手拎着瓶子，右手随手抓起一把。

　　装着橙汁的杯子因为冰块的关系渐渐冰冷，从杯面上泛起一层雾气。

　　小橙坐在地板上，双手握着杯子，一口一口将杯子里的冰水喝光，又用手指将冰块放进嘴里，牙齿咯吱咯吱像机械一样咬得响亮。

　　这个过程似乎很漫长，小橙可以清晰地慢慢感觉自己的掌心越来越冷，脸部的肌肉越来越麻木，冰块渐渐融化……只有上下两排牙齿依然工作不停地上下挤压。

　　屋子里安静得沉闷，像一口想发声却被塞进布料的老钟，混混沌沌得让人的心都跟着发堵。

　　『你为什么没有死？你应该消失才对！』

　　那个黑衣女孩蚀人心骨的话又一次浮现在脑海，心底弦音被拨动，冷不丁的，一串温热的液体突然从左眼滚出。

　　地板上溅起了一朵透明的水花，一朵，两朵……是女孩被暴雨洗涤过的哀伤心事。

　　也许，我本不该对这个世界认真。

　　——天空竞技场

　　“姐姐，你在吗？”小杰敲着小橙在两百层上分配的房间，只是有一两分钟了都不见有人回应。叹了口气，“看来真的不在。”

　　“找我有事吗？小杰。”刚要转身，后面的女孩又一次突兀地出现，依然是眯眯带笑的脸看不出一丝变动。

　　“姐姐，你刚刚上哪了？”心有余悸地后退一步，黑发的单纯孩子又一次成功被吓到。

　　“哦，有事出去了一下嘛，刚刚才回来。”卷起一绺鬓边的长发，小橙摇晃着身体眼睛心不在焉的上瞟，“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云古师傅说叫我们三个人去他那里一趟。我还担心等不到你，现在不用愁了。”不知怎的，小杰敏感地觉得眼前的姐姐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让哪里不对劲。

　　“奇犽和皮卡丘已经先去了？”看到那已经关上的门和小杰点头说是的表情，小橙的嘴角一撇，“两个小没良心的，小杰我们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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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3日，对小橙来说是个心痛心酸及思想转变的重要日子，这一天她打了自己妹妹一个耳光，以前一直以忍为贵的想法在这一天也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石斗郎和西索的那场比赛她没去看，结果如她以前所想那般两人TKO平手，西索除了失去两只手臂以外身体各处也多了严重性的骨折，华石斗郎则伤得更严重些，需住院半年。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达到，只是再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和小杰一起来到云古的住处，小橙看到了等着他们来有一会儿的奇犽等人。

　　“很好，人都到齐了。”四眼哥哥背着双手，他的表情温和，只是那件雪白的衬衫总是被它的主人忘记穿戴整齐。

　　抱着皮卡丘小橙偷偷窃笑，早智的目光又一次平行直视他代师傅的腰上，这个唯一的大人这才察觉尴尬不已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这次叫你们来，是想跟奇犽和小杰说件事。从今天起，你们就和早智一起修行‘练’功吧。”

　　“是！”两声利落的童音相叠。小橙耸耸肩，那叫她来干嘛？这些东西早学会很久了。

　　在漫画里看过好几次的情节又一次在她面前重现，然而小橙却没有了当初的那股新鲜感，带着微笑她看着那些人的愉快交流。

　　在谈论到西索的念力和凝的时候，云古的专业解释让小杰和奇犽这两个初学者一头雾水。

　　“西索他把自己的气变得非常细致，到令人看不到的地步，这是‘绝’的高等应用技术，一种叫‘隐’的绝技。要识破这种绝技，唯一的方法就是学会‘练’功之中的应用技术‘凝’……”云古师傅滔滔不绝，小橙这边的小动作也不断。

　　“小杰！奇犽！”她突然高喊出声，有些奸笑的表情让两人一颤，“猜猜看刚刚我在你们身上绑了什么？”

　　“咦？”两个人同时一愣，在云古满脸是汗的表情下橙子将她的杰作公布于众。

　　小杰和奇犽身上分别一人被绑了一个巨型的粉红蝴蝶结，突然的变故让他们又一次同时叫出声来：“这是什么时候弄上的啊？”

　　“这就是云古师傅刚刚说讲的‘隐’功，将念力刻意隐藏的绝技，因为站在这里不动实在太无聊了，我不介意充当一下示范员啦。”打了个哈哈，在看到在场的人全都一脸黑线的表情时小橙识相地闭嘴，“你们继续继续，大不了我不说话了。”

　　小橙终于明白自己在这里的最终用处了——帮云古在他不在的时候检察这三个孩子的练习情况，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自己被大材小用的抱怨，但她依然是认认真真地完成着自己任务。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入夜。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两个从明天起也开始练习凝功吧。”师范代终于宣布了下课，小橙刚打算第一个出门就被云古叫住，“小杰和奇犽你们先回去，小橙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小橙无所谓地耸耸肩，将皮卡丘丢给奇犽让他俩先回去，她转身静待着云古的后续。

　　只见云古将自己的衣袋四处乱翻一阵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张雪白的纸条，他一边递过去一边对小橙说：“今天我的老师比斯姬有发快递过来，要我把这个纸条交给你。”

　　“哈？那个一天到晚爱好装嫩的中年大婶居然也会有想起我的一天啊？”像是非常吃惊的样子，小橙还是爽快地接了过去。

　　展开，是一串电话号码和一行字：看到此条，马上回复！

　　“切！还是和以前一样麻烦的人。”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的样子，云古也只能苦笑，这个传说中最年轻的一星猎人和自己的老师似乎还有一段恩怨的样子。

　　「烂橙子，终于知道接我电话了啊。」手机的另一端传来的是极为萝莉的可爱女声，只是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更年期的大妈。

　　“我不是接了嘛，三年前为了一份宫廷养颜秘方而和年仅十二岁才出道的遗迹猎人大打出手的老女人。”

　　「……」听得出来，对面的那头经过了好几次的深呼吸，「死丫头，三年不见了嘴巴还是那么毒。要不是你现在不在我这里，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打就打，当我还怕你不成？”大喇喇地挑了个椅子坐下，小橙的口气满不在乎，“三年前我没赢你也不见得占了多少便宜，这回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啊。说吧，你有什么事？”

　　本想开骂的比丝姬只好硬生生刹住，硬把话题转正：「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因为这段时间我在忙另一件事没空再分神管别的，知道大小姐你神通广大，一定会帮我这个忙啦。」语气软下来，萝莉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清楚对方底细的小橙忍不住抖了身鸡皮疙瘩。

　　“没想到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哪，说吧，是哪个？”

　　「她叫西雷娜·迪雷，现住流星街。」

　　“……”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反正这个地方我知道你迟早会去的，就当是顺便帮我个忙喽。」

　　“比丝姬，你比三年前还要老奸巨滑多了。”沉默了一会儿，小橙打出评语。

　　「呵呵呵，好说。」另一端的人似乎很得意。

　　“那好吧，在我答应之前可以告诉我报酬是什么吗？”

　　「……」这回换比丝姬承诺，「你还真是容不得我有一丝嚣张的机会呐，橙丫头。」

　　“好说。”挑眉，小橙的嘴角很好心情地勾起。

　　「我明白了……」叹息，比丝姬也不再讨价还价。

　　这两个人将云古和早智完全当空气一般晾在一边，旁若无人地聊着。

　　打完电话回去时，时间已经非常晚了，乘着电梯上了两百楼，刚打算回房的小橙又一次很好运地遇见了西索。

　　这个人明显是刚洗完澡全身还冒着热热的水气，没有抹妆的脸被热水蒸过后似乎更加英挺，鲜艳的红发，被浴衣裹着而若隐若现的宽厚胸膛，是在视觉上的绝对性感……真人版的西索出浴图啊，果真是不同凡响，被无数粉丝追捧为猎人另一七大美色之一还是有它的理由的。

　　套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就是很MAN，很诱惑。

　　如果说是以前，小橙十成十会选择立刻走人，现在面对这样的西索她倒起了玩兴。

　　红发的男人挑眉，没人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在大半夜里穿着浴衣出现在走廊里。

　　黑眼的女孩同样扬起眉梢，因为她在想这样一个诡异的气氛场景里，在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

　　果然，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不同，但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质了。